周围的一众仙魔也还算是懂事,在中间留出了相当大的一块空间,炎极排场忒大,摆了张大大的躺椅斜靠在上头,之前见过的那位修为稍稍不错的侍妾此刻正跪坐在一旁往他口中喂葡萄。
见我与洛华走近,他眯眼看洛华,又将视线移到我身上,“背上的伤好些了?”
我有些尴尬的点头。
“我送去的东西收到了吗?”他又问。
洛华没动,只淡淡的平视前方,我心虚道:“额,多谢魔君的贺礼。”之所以加了贺礼二字,主要是想将礼物的性质给变一变,让弘夙替我背下这口锅。
炎极也不拆穿我,一手拂开一旁的侍妾站了起来。
洛华偏头看着我道:“你先去后面等着。”
我点点头,伸手拉了他的袖子道:“你小心些。”其实倒不是担心他打不过,只是刀剑无眼,若有个擦碰什么的,到时候心疼的怕还得是我自己。
他拉下我的手在掌心轻轻捏了捏,算是安慰,我便退到了一旁,冷不丁一个人影从身旁窜出来,手臂勾上了我的肩令我吓了一跳,阴桑那张脸便从我身侧伸出来。
我想到婴漓还在她那儿,从弘夙婚宴前我便没见过她了,“婴漓呢?没同你一起来?”
阴桑抬下巴指了指另一头的魔族,费了些神才从里头辨别出她的身影。
她压低了嗓子与我耳语道:“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如今相携而来,昨晚你们是一起过的?”
我如今一颗心系在洛华身上,便同她说后面再讲。
炎极拿着一把二尺长的折扇“唰”的一下打开,宛如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看来他这人着实是爱美,连带着武器都要装逼上一番。
“洛华神尊,请。”
洛华信手一握,萧何便出现在他手中,“魔君请。”
眼见炎极折扇一挥便冲了过来,洛华动也未动,只提剑去挡,他这惯用的招数用在我身上还行,用在炎极身上就显得有些瞧不起人了,那“铛”的一声过后洛华一掠而起,两人便在空中翻飞了起来,着实比我同他打架精彩多了。
阴桑“啧”了一声道:“这样看来,从前他与你打架,有些逗狗的嫌疑了。”
我不想理她,阴桑又捅了捅我的腰道:“瞧见那扇子上的颜色没,有毒。”
我望着洛华欲言又止,又怕开口打扰了他。
“瞧你这副样子,真没出息。”
“别吵,我看得正带劲呢。”我喝止她。
阴桑打量了洛华几眼:“你改了性子,想来传闻如今有些名不副实了。”
我不由问道:“什么传闻?”
“洛华神尊对你的评价。”
他对我的评价挺多,我倒是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
“静若……”
我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够了够了,知道了,再说就烦了。”
我望着尚在酣战的二人,想起了这句话的由来,其实这句话还真不是出自他口中,具体谁的文字功底这么深厚,能总结出这么精辟的话来我也不知,无人认领的情况下,便被默许的安在了洛华头上。
这还得从我几万岁时说起,那时洛华说我性格不行,初时我找他打架,他是拒绝的,他说他不想恃强凌弱,我觉得有些侮辱我,不打更是不行,便使出了浑身解数诱他同我战上一战。
正是因着那番作天作地,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予了我一个誉满寰中的评价:静若脱兔,动若疯妇。
这句话得到了天界众仙的一致首肯。
我那时还没有灵沂剑,提着把破剑去找他,怪他毁我清誉,他一头雾水的问我怎么了,待我将这八个大字念出口的时候,我记得他当时微微扯了扯唇角,将头转开与我道:“虽不是我说的,不过也不算是冤枉你。”
我窃以为他转头是偷笑去了。
我从食盒里抓了一把瓜子嗑着,看见炎极嘴皮子动了动,而后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隔着老远也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见洛华面色顿时一沉,一招一式力道更甚从前,倒像是被调戏了似的恼羞成怒,炎极虽是节节败退,却也不见得多难看,想来两人都是手下留情了。
洛华挥剑刺去,炎极抬扇一挡,萧何便刚好刺在一根扇骨上,“叮”的一声炎极往后一掠,见洛华提剑又来,忙道:“大哥大哥,我认输了行吗?”
这声大哥一出,全场哗然,连带着我的瓜子都掉了几颗,洛华皱起了眉盯着他,只有炎极握着折扇在笑。
这就……没了?枉费宴广替我准备了这么些吃食,竟是一把瓜子还没嗑完,连我这样的在洛华面前都不曾讨饶,他堂堂魔君居然就这样认了输。
没想到这一场天魔最强者之间的战斗瞬息便结束了,着实是结束得有些猝不及防,有些虎头蛇尾。
特别是炎极的那声大哥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堂堂魔君,瞧着不是那么容易轻易认输的主,偏偏两百招内就结束了,这里头有表演赛赚门票的嫌疑,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这边众仙已是呆楞状,反观魔族那边闹做了一团,炎极一转身又安静了下去。
洛华收了剑朝我走来,眉头还未舒展开来,我捧了手里的瓜子递给他,“要吃吗?”
他木然的盯着我,眼里黑沉得似要溢出浓墨来,额,关我何事?迅速在脑中从头到尾的理了一轮,我在这嗑瓜子呢,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须臾,他垂下眼,再抬眼时已是一阵清明,“走吧。”他拉住我的手。
我忙弯腰去提那个食盒,却被他拖住,他蹙眉喊了一声“宴广”,我还未来得及同阴桑还有婴漓告别,便被他拖上了云头。
回程的一路飞得着实快,猎猎的风扬起了他的头发,还有我的,青丝翻飞在一起,令我想起了那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直接在清洲岛的院中落地,萧绾立马迎了出来,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待看见洛华身旁的我之后,那笑容僵了一僵又立马重回脸上,比之之前还要灿烂些。
洛华语气温和,“你先出去一下,我与九畹上神有话要讲。”
我心里一咯噔,如今定然不是要收拾我,难不成是要同我幽一幽会?
他拉我进入房中又将我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害我只能仰头望着他,“你……”我方一开口,便刚好咬在了他伸来捏我下巴的手指上,倒不是我饿到这种程度,所以便伸出舌头将他的手指往外推了推,他收回食指握紧了拳头,眼中是一派汹涌的黑,泛着一种不知名的光彩。
脖子仰得实在是难受得紧,甫一低头,下巴又被他握住简直是进退两难,他躬身下来贴近我的脸。
他道:“阿畹,他说我要不起你,你说我要不要得起?”
我不知这话从何而来,不由疑惑道:“他是谁?”
他靠我越发的近,额头与鼻尖已碰上了我的,我不敢抬眼看他的眼睛,如此近的情况下,怕是要盯成对眼,于是垂着眼看着他微微泛白的薄唇。
他并不答我,又问:“嗯?你说我要不要得起?”
他的手已扶上了我的脖子,在我的锁骨处摩挲着。
脑中顿时想起了一句话:我的定力并不如你想象那般好。诚然,我此刻已经感受到了他浓浓的情欲。
抬手勾上他的脖子嘻嘻一笑,“要得起,你要吗?”
我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只觉得身形一动,便被他搂着压到了床上,他用行动告诉我他要,这法术用在情事上还真是节省时间。
他头一偏,唇瓣吻上了我的,温热的舌头长驱直入,与我纠缠。
他的唇舌一路往下,埋在我的脖颈处轻轻的舔舐、啃咬,引得我一阵颤栗,“洛华。”我情不自禁的喊道,声音却如猫叫般。
他顿了一顿,接着咬着我的衣襟往旁边扯,胸口忽的一凉,又忽而一热,从前他微凉的唇此时比我的身体还要炙热上几分,吻在了我的胸口处,也吻掉了我脑中仅剩的一分清明。
我偏了头,大白天,门窗未关,“外面,外面。”我迷糊的喊道。
这一喊他便是一顿,而后趴在我身上不动了,片刻后又往上蹭了一下将头埋在了我的颈窝,我在他背上拍了拍问道:“那个,可是要等到晚上?”
他的肩膀霎时抖动了起来,抖了一会儿后他抬起头,唇角尤带着笑意,眸中尽是隐忍,拨了拨我脸上的乱发,温声道:“我不愿委屈你。”
天爷,这算什么委屈,对我来说这叫得偿所愿好吗?顿时有些后悔我吼什么劳什子的外面,先将他吃干抹净待生米煮生熟饭再喊不好吗?
我很想说:“不委屈不委屈,您请。”可终究是拉不下这个脸来。
洛华坐起身,替我将胸口的衣襟合拢,待我坐起,他往前凑了凑,我道他要吻我,谁知道他薄唇擦过我的脸颊,奔着我滚烫的耳朵去了。
他沙哑着嗓子与我淡淡耳语道:“没想到阿畹这么有看头。”
我尚未理解其中之深意,随着他的目光一瞧,见他视线落在了我胸口,脸上一烧又将脖子挺了挺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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