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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匆匆而别的几人再一次重逢。
任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宁景玄,很惊喜,也很意外,不过惊喜意外之余,几人都很高兴。
林曦蹦蹦跳跳跑到近前,抱住宁景玄的手问道:“宁叔叔,你怎么来了?”
宁景玄笑眯着眼:“哈哈哈,听说你们和人家打架了?”
“嗯嗯嗯,是的是的,有人把我的符石偷走,卖给他们了,我们便来取,他们不但不给,还要动手...动手说要,打死我们呢!”林曦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将一言堂的恶行,全部告知宁景玄。
宁景玄挑眉,望向老执事:“哦?是么?”
老执事阴沉着脸,威胁道:“不知阁下何方神圣?”
宁景玄轻轻将林曦拦在身后,一字一句说道:“我叫,宁景玄,玄安人士。”
老执事心中咯噔了一下,玄安?宁家?不会吧!!?
摇了摇头:“那又如何,无论你是谁,都没资格插手我们一言堂之事,而且.......”老执事指着温子念三人,说道。
“他们三个身为大威符师,却不守大威律法,胡乱大杀民众,毁坏房屋,你若真是玄安城来人,理当亲手诛杀这几人!”
宁景玄怪叫一声:“杀谁啊?杀你吗?”
老执事怔住:“老夫又没有践踏大威律法,为何杀我?”
“那......”宁景玄环顾四周,淡然道:“有谁亲眼看见他们三人出手伤人了吗?”
四周民众一听到来人是玄安城,而且还信宁!那怎么能看到呢?
“没有,我们都没有看到,我只是看到这几个一言堂的符师,将这些房子砸了好多个洞,大人你看——”
宁景玄扭头望去:“哦?你是说,这些房屋,都是一言堂的人出手弄的?”
“没错!”
“是的,我也看见了,就是他们弄的!”
“我们都看见了!”
老执事气得胡子乱抖,指着周围的人怒骂:“你们...你们都眼瞎了吗?”反手又指着温子念吼道。
“是他,都是他,若不是他那一剑,将我等击飞,我们何至于将四周房屋毁坏?砸伤这么些人?”
墙倒众人推,来自玄安城的宁姓大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
可不就是皇帝陛下那一脉的人吗?就算不是,也肯定是沾亲带故。
所以嘛......
被一言堂符师砸伤的人们,相互搀扶下走到近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大人,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大人,这些人太不是东西了,前些时日想着上楼瞻仰瞻仰符石的尊荣,可是这群孙子,写了个常人与狗不得入内!”
“是啊......”
“今天就更过分了,我和我的小伙伴站在一旁嗑瓜子,磕得可开心了,谁曾想祸从天降,直接便将我们几个砸得头昏眼花,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就是就是......”
宁景玄差点没笑出声,紧绷着脸问道:“哦?有这么回事?”
老执事脸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指着半跪在地的汉子说不出话来。
这孙子他认得,几次三番想要上楼看符石,问他是符师吗,他说他速度快,问他是玉雕师傅吗,他说他功夫高!
这种孙子放他上去看符石干嘛?
还他娘的被砸了,老子没看见你他娘的就站在旁边嗑瓜子?砸你嘛!
宁景玄不管这些,身为大威帝国声名显赫的大将军,嗯,当然这是未来的!他总不能听着老百姓被这些乡绅贵族欺压而无动于衷吧!
“新阳城城主何在?”宁景玄懒洋洋的朝着人群喊道。
新阳城城主早就等候多时了,这么拽,这么气势逼人,肯定是玄安城的,那得捧着啊,必须捧着。
听见宁景玄叫自己,二话不说,屁颠屁颠便跑了过来。
至于真假,姑且不做设想,先满足他一切要求,无论多无理,如果不是嘛,呵呵呵,城头之上可是好些年没有挂人头了呢!
“来了来了,大人有何吩咐?”
宁景玄伸了个懒腰,斜眼一撇,轻声道:“把这些践踏大威律法的货,全部给我拿下!”
“是!来人啊——都给我拿下咯,全部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是!”
哗啦哗啦!
人群之中不知何时藏着一列身着战甲,受持兵戈的卫士,新阳城主一声令下,一窝蜂便涌了出来,将老执事在内的七八名符师按在地上。
守阁符师脸色连连变化,一个劲的朝着老执事使着眼色,只要老执事微微点头,他们便要动手,掀翻压在头顶的山岳,一通打杀,将这些有眼无珠的混蛋,打做烂泥!
老执事面色铁青,但还是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他如何不知道,他们这是被打压了呢,被帝国打压了。
只要自己示意众人动手,那么必将遭受雷霆一击,死的是无比的干脆!
一言堂忍住了。
忍住了?
宁景玄皱了皱眉头,一脸不爽的嘀咕一声废物,便叫新阳城城主带走,这才乐呵呵朝着温子念莫真走去。
“哈哈哈,两位兄弟,好久不见呐!”
温子念将木剑重新背在身后,有气无力大说道:“为啥不等我们打够了,再出手?相信我,再有个十剑八剑的,一定能将他们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宁景玄眼神幽怨的看着温子念:“我说大哥,烦劳您好好看看,你这一剑已经将这新阳城打成什么卵样了!!!再来个十剑八剑,他们他妈认识不认识我不知道,但是这新阳城肯定不认识了!”
温子念歪头一想,好像也是,便挠了挠头不再多语。
莫真上下打量着宁景玄,问道:“将军你不是回玄安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说道这个,宁景玄脸色一沉,开始咒骂了起来。
“还不是某些人不放心你们几个,怕你们几个吃亏,骗老子去什么劳什子大阵,说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就到了!可是那混蛋玩意儿,也不以前好好说说,这他娘要人命啊!”
说到此处,宁景玄脑海中出现个声音,干咳一声笑呵呵道:“我这,我这不也是没有玩过嘛!”
宁景玄跳了起来,破口大骂:“所以,你他...你这混蛋拿我当实验品了?”
三人狐疑看着他,宁景玄站在原地,等待着什么。
只是某些人心虚之下,选择充耳不闻,任由宁景玄的破口大骂。
除了亲切问候某些人的十八代祖宗,其余能够骂人的话,他都骂了个遍。
“宁叔叔?宁叔叔?宁叔叔你怎么了?”林曦呼唤着宁景玄,发现怎么也叫不醒之后,便轻轻扯了扯衣襟。
“啊?哦,没事没事,刚刚说到那里了?哦,我为什么到这儿啊?嗯...老早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了!”
温子念狐疑道:“老早?意思是你们早就知道我们符石被偷了?那你们为啥不帮我们,反倒是要等我们打起来了,你们才出手?”
宁景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鬼鬼祟祟道:“嘘,小声点!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去城主府说!”
三人点点头,紧紧跟在宁景玄的身后,朝着城主府走去。
不远千里来到此处观摩参观碰碰运气的人们,虽觉得遗憾,但是很过瘾。
要是跑上一千里能够看上一场符师与符师之间的切磋,他们很乐意跑上个十万八千里。
反正又不远!
温子念三人走进新阳城城主府,城主大人似是知道几人会来,老早便站在门口等着,一瞧见宁景玄大刀阔马走来,哎呦一声迎了上来。
“大人舟车劳顿辛苦了,小人是新阳城城主晏朗,在此欢迎大人的到来,就是不知大人是......”
宁景玄哦了一声,在怀中掏了一会儿,取出一个刻着狰狞龙头的玉牌,随意抛到晏朗身上,便朝着府内走去。
温子念悄悄踮起脚尖,瞥了一眼玉牌,狰狞龙头之下,刻着玄色龙旗上的图案,据说是什么大威的威字,似是而非,形似神不似!
晏朗翻过玉牌,写着一串细小文字,仔细一看,差点没拿稳玉牌,嘴皮发抖,额头滚滚汗珠,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娘嘞,藩王?将军?宁景玄?天啊,这是来干什么?查我吗?完了完了,要死了!”
晏朗想得很多,虽说自己任职以来,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将新阳城内外打理得是井井有条,但是如果有人真想挑什么刺儿......
死定了!
温子念摇了摇头,心道这人真奇怪,不就是个大将军嘛,有啥了不起的,皇帝我都差点给揍了。
晏朗失魂落魄,跟在众人身后缓缓走入大堂。
宁景玄大刀阔斧坐在大堂之上,抓起一把桌案上的瓜子,边嗑边道:“那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晏朗,小人叫晏朗!”
“哦,晏朗啊,你可知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晏朗额头密布汗珠,摇头道:“小人不知!”
“你这官儿,当得有些不对头哦!啧,这事儿有些难办!”
晏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小人...小人要是有什么失职之处,还望将军指出,若是能改,小人一定改,若是不能......”
晏朗磕头道:“还望将军放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小人愿以死谢罪!”
宁景玄很意外,只是闲着无聊,逗弄逗弄这小城主,没想到还真诈出点东西来?
宁景玄坏笑一声:“行吧,那你老实交代吧!”
“是是是,小人一定交代.....”刚想着说出一两件自己平日里做的不好之事,可是这一想来。
好像还真没有,如果有...那么近些年处理的大小事宜就都有了毛病,如果那样.......
真要死人了啊!
晏朗汗如雨下,脑中浆糊一般,为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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