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与骑士长
埃文很年轻,虽然从小受到他父亲的耳濡目染,但他毕竟才三十出头,很多时候他对孩子的教育并不是很理性。当然,作为一名军人,有像他这样从来没有打过自己孩子的父亲已经算是难得了。
在整个晚上,但丁是在小黑屋里的度过的,着手之处都传出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刺骨冰冷,没有床垫更没有蜡烛。有的只是能够让人联想到魔物的漆黑墙壁。
“我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我在那里都是他妈这么倒霉。”但丁不忿的敲打着墙壁,像是老太太的一样的抱怨道。今天晚上是埃文夫妇结婚六年来第一次吵架,埃文还拔出了自己的剑说要将但丁这个小畜生给宰了。
让他这么生气的主要原因是是,一小时前但丁给他讲自己和公主殿下那一天的事情。他是老皇帝手底下的人,虽然老皇帝已经隐居,但他始终不敢忘了老皇帝在让位时,对自己和自己的父亲说的两个字,这二字影响了他们的一生。
可如今自己的儿子却让和公主玩骑马游戏,还好两个人都年纪还小,但这要是传出去,现任的乌雷洛特二世还不得气疯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和一个公爵的儿子玩这种有失尊严的游戏,这让皇族的威严何在?罗兹家族恐怕就得遭大罪了。
此时,但丁也是这样想的,他深知封建王朝的险恶和荒唐,他也就立刻明了自己被关在小黑屋里的缘故。
但即便如此,但丁还是不能释怀,毕竟自己两世为人,虽然以前经过监狱,可那是文人的监狱,怎么着也有被子吧?可是现在,瞧瞧自己,全身**,刚刚洗完澡之后就被父亲揪了出来,什么盖的都没有,这个世界没有马桶,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个尿盆吧?
在无边无际的抱怨当中,但丁渐渐感到了困倦,这正是他需要的,不过一切的 睡上一觉,第二天就会发现自己昨天所饱受一切折磨 仅仅是一场噩梦罢了。
在临睡前,但丁还嘟囔了一句:“我恨这个家,当然除了对自己照顾的的无微不至的母亲,美丽迷人的叶卡琳娜。呵呵,我还真是个变态呀。。。”说着说着,但丁便不由自主的进入了梦乡,等着用现实来验证这个小黑屋只是朵浮云。
“我知道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我明白了,梅克,你明天带着但丁去学剑术,我有急事,先不和老师见面了。”埃文一拍大腿,连忙将梅克老管家叫了过来,吩咐了明日的行程,“对了,顺便找人陪他下盘棋,你懂棋术,回来把情况告诉我。”
“明白了老爷,下人还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梅克,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有什么话不能说,讲吧。”说着,埃文将手中的羽毛笔放下,将双手手指交叉,背在头后面,脸色舒缓了很多。
“您以后真的要苛刻对待但丁吗?他才五岁,在过几天就是他的六岁生日,总之,不管他是五岁还是六岁,这么对待一个孩子我觉得有些不妥呀。”老管家轻叹了一口气,将眼睛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略为担忧地说道。
“但丁的心智成长令我都感到惊奇,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但丁他太超前了,以至于让我都感到了迷茫,如果这样做会让我和他的关系恶化,那我并后悔,我是一个军人,自己的生命不是战死,就是在隐居之后,做一名无所事事的老人,或许还秘密的调查着军务和国事,到时候但丁有但丁自己的生活。”
经过三年前的西南海陆远征和让自己官阶大升的魔蝎月保王战争,三十九岁的埃文牢牢的坐上了军统部第二把交椅,和掌管教廷神罚军团齐齐米奥将军还有军事法院院长平起平坐,但这个位置并使他有着多少大权在握的成就感,相反,埃文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还有对蒂罗帝国的担忧。
他宁可去当一个在战场上杀敌,在军帐里运筹帷幄的将领,也不愿意和这个官老爷搅在一起,政治是一个冷酷而又无止尽的游戏,而对于现在几乎是半只脚踏入了高阶权贵圈里的埃文,这场游戏将变得更加激励与残酷,如果自己的那个预想真的应验,那这个游戏就将变成赌博,筹码就是和自己有所关联的一切。。。
“希望那一天永远也不要到来吧。。。你去准备吧梅克,我先睡了。”说道这里,埃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在吹完了蜡烛之后,倒在桌子便睡。
“晚安,埃文老爷。”说着,梅克轻轻的关上了门,准备最后检查一下这座宅邸哪里有问题。
对但丁来说,今晚是一个冰冷,难受的晚上,而埃文此时也是同样的的心情。
转眼间,第二天的清晨悄然到来,在罗兹家府邸后面的林子里弥漫着清新的空气和鸟儿的鸣叫,而生活在帝都里的人们也渐渐的开始忙碌起来,对于但丁小少爷来说,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哈默尔骑士长是一名杰出的剑士,虽然已年近六十,但没有人把它当作一个老头来看待。他家里墙上挂着的那把剑断剑和他浸溺过鲜血的躯体见证过从乌雷洛特一世开始的一次西南远征,再到北方的远征,正南方的海盗讨伐,还有乌雷洛特二世上位时,他弟弟挑起的内战,在这场战争中,他从一个上位被提拔到了中校,然后担任了王都禁卫军的剑术教练。
“尊敬的哈默尔先生,今天但丁少爷就交给您了,我会在下午五点过来接他的,拜托了。”老管家对哈默尔微微一欠身,然后转身离开了骑士长的家。
“麻烦你回去告诉埃文的统帅,我很荣幸能够教授他的孩子我的剑术。”说罢,哈默尔转过身去,将一只手放在但丁的肩上,紧紧地看着但丁的眼睛。
但丁被他这一举动弄得很奇怪,但是想到在昨天父亲那么生气的神情,他还是表现的规矩一点吧,不过记得自己前世刚刚接触欧洲古剑术时,那个自称是亚瑟王后代的教练也是先和自己对视。
前世的自己懂得如何运用“杀气”,来让自己的攻击增强,虽然但丁有些失忆,但基本的要诀还是记得的,当然,自己现在还没有清楚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元素构成,像杀气这种搞不好让自己的血管破裂的玩意先别用,何况自己以前并不能算是大师能踩狗屎运用上一两次就算不错的了。
话又说回来,光是那些像是阿凡达里面拍的一样的植物就已经快让他晕掉了,武学这种东西。。。看来但丁需要毁掉原来的世界观才可以呀。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有故事,这不重要,学剑是一个很简单但很艰难的事,和炼金术绝对不一样,我们学武之人不需要极高的资质,所需要的仅仅是一颗坚韧不拔的心。
说着,哈默尔从墙上取下跟随自己多年的剑,意味深长地说到:“当然,还有对同僚的信任。”
“老先生,我想您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同时也是成为一个荣誉剑士最基本的准则。
“哦?说来听听。”哈默尔缕了缕自己的黑胡子 ,笑道。
“笃信。”但丁的头向着他身旁的一个纹有屠龙图案的旗子点了点,“这个笃信是力量,勇气与智慧的来源,也就是您所浴血奋战的东西。”
哈默尔大笑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四十多年来,上千上万,甚至百万军人为了这个神圣不可侵犯,象征着他们灵魂的旗帜显出了生命,多少人越过那早已分不清是敌人还是盟友的肢体,挥舞着手中的剑斩杀敌人,但最终成为了一对残肢,只有寥寥几个人,怀着犹如旗帜上那屠龙者一样强大的笃信,将敌人的城堡化为乌有,将地将的首级亲手插在削尖的木桩上,将那个叛军首领,尼古拉斯亲王在万千百姓的面前亲手吊死在城楼上。。。
那是和这旗帜一统飘扬的记忆,和屠龙者的剑一同破敌战将的记忆,也是那最终归为尘土的记忆。
突然间,哈默尔大叫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走四方!“
但丁刚刚喝了一口茶水,突然喷了出来。。。
在蒂罗大陆的东南角,坐落着整个大陆数一数二的俊丽山水,乌雷洛特一世还将它命名为“枫丹河舞”。在手指状的群山中,有这星罗棋布的池塘,小溪,还有葱郁茂密的树木,那里的树木是在整个蒂罗大陆几乎绝种,它还有着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丹心桑”,在秋天到来时,它的树叶会变红,或者变得淡黄,然后缓缓飘落到树下的池塘。
阳光透过了树叶,照射到了池塘上,给予了它流光溢彩的颜色。
乌雷洛特一世和他的第一个王妃就是在这里相遇,但很可惜,在十多年前自己的大儿子发动政变,企图杀死自己和钦点的皇位继承人博瑞登·乌雷洛特时(二世),她救博瑞登的性命而死,而自己也因为而断了一条左臂,最后被当时身为王都禁卫军指挥的卡西米扬·罗兹救下。
乌雷洛特一世坐在小船上,看着这个自己年轻时游历过的地方,看着这个自己和自己一同经历了风风雨雨的红颜知己结识的地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哀叹,说出了很多帝王在临终时或面临被刺杀的危险时说的一句话。
“一切都怪我生在了皇族。。。”
“陛下,我的手下刚刚传来消息,教皇突然派出使者前往了呼伦赤耶草原,和西方的沙漠诸国,神罚骑士团这些天也来了许多生面孔,但却实力超群,恐怕我们和北方驻守遗忘之河的‘落雪军团’的蒙特尔将军都无法比拟,哦对了,蒙特尔现在监狱里因为把他手底下两个因为睡觉而放进了一头魔兽的哨兵斩了。”
一个衣着典雅,留有小胡子的潇洒男子对着湖中心的皇帝微微一欠身,用中等的声音将它手中羊皮纸上写的东西念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看着乌雷洛特一世。
“你觉得教皇他为什么这么做?”乌雷洛特一世看了看湖面上的景色,心中不安的一抖,然后对这个男子以颇具威严的口气问道。
“因为神罚骑士团的副团长叛逃了,现在整个神罚军团都在忙着抓捕这个人 ,就好像教皇失踪了一样,而且还是击杀,根本就不经过‘天枰与剑议会’的审查,这其中必然有着一些秘密,但是什么导致教廷如此焦急的去寻找一个叛逃的人?教廷很神秘,但它有着很大的权力,难道这个人手中拿着的是某个圣器?”这个潇洒的男人陷入了难处,如果知道了教廷的人为什么如此焦急,那他们提升军队实力,联系周边诸国的事情似乎也能够说的通。
“这个和应该派诺拉有关系,绝对的。。。但他势力单薄,要想策反光靠教皇是不够的,而且教廷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应该权衡了利害。。。”说道这里,原本明了的事情在一世的脑海里又变得复杂起来,“先不要急,草原和大漠两股势力也不会白白的去和教廷结成同盟。对了,派诺拉近来如何?”
“三皇子他。。。他说想去磨练磨练,自己跑到了驻守大漠的沙暴军团那里。”
乌雷洛特一世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让这个男人退下,但又旋即追问道:“五大家族那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陛下,没有,就是二皇子邀请了埃文·罗兹和他的儿子去看着自己和教皇下棋。”
“嗯,知道了。。。”
经过一天的交流,哈默尔和但丁都互相发现了自己与对方有许多共同点,比如对当今局势的看法和今后大陆的命运走向,当然,在但丁看来,哈默尔仅仅是一个思想开放的老革命,他终于自己的国家与领袖,但它并不是盲目的,他他大部分的战争生涯都是用理性来取胜,而能让他不被军统部的权力斗争所牵连或影响的也是理性。
今天中午的太阳好像一堆火炙烤着大地这个锅炉,哈默尔的宅邸是在归剑士工会所属的林子旁边,算得上是火焰无法波及的那一块,对于练剑和修炼“杀气”是一个极佳的地方,这也就说明了这里并不适合苦修,其实今天就是一个苦修的好日子。
“你做好成为一名骑士的准备了吗?”哈默尔将自己的锈剑插在面前 ,对但丁严肃的说道。
“我出生在武将世家,我的命运中必然少不了战斗,我练剑不是为了成为一个纵横沙场的武将,而是为了两件和练剑听来没有关系的事情。”说着,但丁他起头来,望着头顶上的蓝天,“家与现实。”
“听起来很有意思,那我们开始吧。你说过你会剑术,看看能不能挡下我这一击!”说着,哈默尔弯腰拾起了身畔的木剑,对但丁刺去。
如果有旁人在微观的话,肯定会这样说:“老神经病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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