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定短促的曲曲鼻子,他闻到了一股特殊的烟草味道,虽然很淡,可他还是从中闻出了一种熟悉,那是他在天津欧文的办公室中闻到过的。
柳之思见他不断闻来闻去,便问他:“瞧你,跟个小狗儿似的,闻到什么了?”
李克定轻身说道:“嗯,闻到了。是一股特殊的烟味儿,我在天津闻到过。”
柳之思登时记起,李克定曾经讲过,欧文死的时候,现场就有一股特殊的烟味儿,难道会是同一个凶手?
李克定四下寻找,想找到烟头或烟丝,可惜房间内人员杂乱,无法细细观察每一处。
这时听何二里开始分派众人,先是请人去报官,又着人通知五婶儿,并请人四下寻找虎子。
李克定这才想起来,虎子那么喜欢画画,总应该留有几张,可他在房间内找了个遍,还真就没见到一张。
他琢磨不透,想通过提问,找到些头绪,便问柳之思:“虎子怎么没在呢?”
柳之思答道:“我也在奇怪呢,他一个小孩子,能跑到哪儿去,会不会是被他妈妈接走了呢?”
“不会的。”李克定坚定的说,“五婶儿在给陈子龙做佣人,似陈子龙这种人,表面装装仁义,其实对穷苦人,最是刻薄,五婶儿断然不敢带虎子去陈子龙那里。”
“嗯,你讲的也是。”柳之思说完,因嫌房间里面乱糟糟的,便拉着李克定出来。
二人到在街上,柳之思又对克定说:“我有个设想,你看看有没有道理。老何父子的死,虎子的失踪,我认为和你昨天见过他们有关。”
李克定沿着她的思路边想边问道:“和我见过他们有关,会是什么关系呢?”
“老何、何五里、虎子,祖孙三代,和你以前有过接触的,只有虎子一人。”柳之思分析道,“你再想想,虎子的失踪,非常突然,定是因为他知道一些秘密。那问题来了,什么秘密呢?我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和岳如盈相关,一种和你姨母相关。”
“岳如盈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凶手一直没对虎子下手,照此看来,应该是后一种可能。”李克定一拍脑门,“一定跟我姨母的事情相关。”
柳之思又提示他:“你再想想,灭口的最好方式,便是将知道秘密的人变成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讲话。虎子,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最容易被凶手杀掉,然而他却没死在现场,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凶手带走虎子,会是什么目的呢?”
“我想吧,凶手之所以带走虎子,是想从虎子处得知些什么。”李克定说完,又不解地问柳之思,“可是,凶手为什么非要杀掉老何与何五里呢?又不是不杀,就带不走虎子?”
“老何与何五里的死,肯定因为他们知道些什么。你想啊,虎子只有五六岁,应该时常讲一些往事,老何与何五里岂能没听见过,所以凶手有这个担心,干脆来个杀人灭口,永绝后患。”柳之思讲到这里,脸色突变,惊叫一声,“哎呦!不好。”
“怎么了?”李克定急忙问。
柳之思焦急地说:“五婶儿,五婶儿也有危险。”
“那怎么办?咱们赶紧去找五婶儿吧。”李克定牵着她的手,要往前走,“
“克定,你别着急,恐怕是没用了,我想五婶儿昨夜应该也遭了毒手。”柳之思已经冷静下来,她在思考,是谁要杀人灭口呢?
二人正在琢磨不透,有人从村外赶来报信,见人就嚷,“不好了,五婶儿吊死在树林里了。”
“果然又被你猜中了。”李克定看向柳之思,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凶手的狠毒,让二人感到了恐怖,李克定愤恨地说道:“这恶贼,简直丧心病狂。”
“你别动怒。”柳之思劝他道,“凶手的动作这么快,真是来者不善。现在的关键,咱们得赶紧找到虎子。依我看,你姨母的失踪,便和这个凶手有关。”
柳之思已经想清楚了,当初唐淑失踪,必是有人蓄意加害。这蓄意加害之人,便是杀害何家三口,掠走虎子的恶贼。绿珠做为唐淑的丫鬟,可能见过那恶贼的面目。因此那恶贼担心,绿珠灵魂转世到虎子身上,虎子带着残存的记忆,会泄露他的身份,便在一夜之间,为了个斩草除根,竟然连杀三人。
她捋清了思路,定要查个明白,因为这不仅和唐家人有关,更有可能会关系到她自己的身世。
柳之思现在想先弄清,恶贼是怎么知道虎子的,便问克定:“你昨天来这里的事儿,都有谁知道?”
“我想吧,五婶儿应该能够猜到,或许陈子龙也会猜到。哦,对了,昨天我来的时候,恰好遇见风阅水和陆宛,他们二人是知道的。再有,就是你和青珠阿姨了。”
柳之思略想了想,五婶儿、陈子龙、陆宛、风阅水,青珠这五个人,谁会把消息透漏给那恶贼呢?青珠阿姨断然不会,五婶儿和风阅水应该也不会。剩下的二人便是陈子龙和陆宛。陆宛有可能吗?天津的欧文之死,陆宛事后在场,还有现场的特殊烟味,她曾经细细闻过。如今这里又出现特殊烟味儿,陆宛昨日又在场,这些信息综合起来,让柳之思不得不怀疑,陆宛和凶手有关。
她不想当着李克定的面,讲出对陆宛的怀疑,因为陆宛和李克定的婚约还在,李克定知道多了,反而会替陆宛担心。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虎子,柳之思问道:“克定,你能用意识出离之法,找到虎子吗?”
“这个我不能保证,得试一试才知道。”李克定经验毕竟尚浅,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李克定把握不大,柳之思脑筋一转,有了主意,“还是先等等吧,我另有办法。”
她开始手摸胸口,默默念诵。
时间不大,就见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来在二人脚下。
小狐狸一跳,落在李克定肩头,问柳之思说:“小姐,你找我什么事情?”
柳之思说道:“白狐,耽误你快活了。这家中有一个小男孩,名叫虎子,他很可能是原来唐家的丫鬟绿珠转世,今天失踪了,我想让你去寻找他的下落。”
“嗨,这有何难。”白狐从李克定肩头跳下,一边说道,“你们等我。”
随即白狐变的更小,就似一个小钢珠般,嗖的进了老何家的院子。
李克定见柳之思指挥白狐,如此轻而易举,纳闷地问道:“之思,你可真有办法,连白狐都对你服服帖帖。”
“你别高抬我,这不是我的功劳。”柳之思虽然嘴上这么讲,但佑鹿一事仍在守口如瓶,并未对李克定讲。
“不是你的功劳,还是我的功劳了?”李克定问道。
柳之思一笑:“说不定就是你的功劳呢,是你将白狐放出来的,所以它感激你,连带也听我的话。”
李克定可不敢贪功,“白狐才不感激我呢,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此时,太阳升的老高,明晃晃的照着二人,李克定便带着柳之思往一棵树下而去,一边在那里乘凉,一边等待白狐。
警察已经来了,在何家附近开始牵起警戒线,无干众人也被纷纷驱了出来。
李克定见到警察,想起天津的事情,忿忿不平的说道:“警察的水准,真是不敢恭维。”
柳之思问道:“你又怎么抱怨警察,他们惹着你了?”
“当然没惹着我,只是他们破案的能力,让我很失望。”李克定解释道,“你还记得欧文吧,自他遭人毒手,这么长时间过去,天津的警察却没有丝毫线索,破案看来是遥遥无期啦。”
“你呀,总是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才有失望。”柳之思劝导他说,“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警察当然也不例外,破案没什么好处可得,谁会尽心尽力呢?你可别指望他们是为了民众而鞠躬尽瘁,那些只是口号,不能当做希望。否则的话,你就会很痛苦,很失望。”
“我明白了。”李克定一点就透,他的确有天真的一面,很容易把人家的谎言当真。
柳之思又给他分析:“克定,你瞧陈子龙,他就比你聪明,演个话剧,他还要讲什么,要演出经典,要为孤儿募捐。你以为他真正目的就是这个吗?”
提起陈子龙,李克定万分不屑的说:“他这个小人,才不会为了孤儿呢。”
柳之思凝眉问道:“那为了什么?你倒是讲给我听听。”
李克定思索一阵儿,他虽然早知道陈子龙肯定不是为了孤儿,但也没仔细想过背后的原因。不由暗怪自己,做事情总是浮于表面。至于陈子龙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名誉,还是金钱美色呢?
金钱是没有可能了,美色?似乎也没有,不对,陈子龙邀请柳之思和陆宛参演,难道他就安了什么好心不成?这段时间,陈子龙一直费尽心思接近陆宛,定是企图陆宛的美色。李克定似开悟一般,兴奋地说道:“之思,我明白了,陈子龙是为了陆宛,才想出演话剧这个办法。”
“看来,你一点都不傻。”柳之思笑看着他,调皮的说道,“虽然,你看上去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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