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那条人影瞧去,见那人蒙着头脸,身材中等以上,露出的一双眼睛,目光如电。
蒙面人突然出现,不知是有是敌,李克定正要询问,蒙面人却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掌,携着风雷之势向李克定推来。
那掌风,如寒流滚滚,如北风呼啸。
李克定知道厉害,不及多想,一招白虹贯日,向着掌风辟去。
掌风和剑气相撞,瞬时光芒四射,虽然只是清晨,却照得街上比大中午还要亮上十倍。
二人只交换了一招,各自为对方的功力感到惊讶。
除了和铃木仙姑那一次对战,因为和她相差悬殊,李克定很快落败之外。他多次战斗,却从未遇过如此高手,心中不免惴惴。
蒙面人高叫道:“好小子,竟然能接住我的风雷掌。”
他话音尚未落地,随即长啸一声,又是一记风雷掌,迅疾发出。
李克定小心应战,仍用白虹贯日与他的风雷掌相抗。
风雷掌携着天地风雷之力,与李克定的五行剑气再度相撞,霹雳声声,好似炸雷当空。
无匹狼看得无不栗然。
李克定遇到了强敌,他心意凝聚,只在凯旋剑上,连出白虹贯日,一剑比一剑迅疾地向蒙面人劈去。
蒙面人掌风如雷似电,见招拆招,一一化解。
李克定神情紧张,生怕自己战败,柳之思跟着受辱,便抖擞精神,与他酣战。
眨眼之间,二人交换四十余招,斗了个棋逢对手。
蒙面人有些不耐烦,呼啸一声,旋起身形,,竟然无翼而飞,如大鹏一般,直冲高空。
李克定暗自佩服不已,蒙面人的飞天之功,恐怕天下第一的灭明先生,也做不到。
但蒙面人在空中不好借力,李克定以为机会来了,一招白虹贯日,从上而下,向着蒙面人击去。
蒙面人衣袖闪动,竟然在百米高空来了个鹞子翻身,一个回旋,堪堪躲开李克定的攻击,而后顺势落下,速度越落越快。
借着下落之势,蒙面人向李克定连出两掌。
他的掌力本就不好抗衡,这一次叠加高空下坠之力,李克定难以用白虹贯日化解,便发出了威力最的一招——彗星袭月。
阴阳两道剑气,汇聚成一条长龙,向着蒙面人的掌风冲去。
掌风和剑气在头顶三十余米处相交,只听‘轰’的一声,火光耀眼。
蒙面人的身形被弹得偏了开去,但下落之势也已受阻。
李克定就觉得脚下发麻,气血为之翻涌,想再发一招彗星袭月,可意识已经散乱,无法再施展五行剑法。
蒙面人两臂酸麻,再想发掌,但觉手臂抖动,不能攻击。
李克定怕蒙面人瞧出自己的破绽,若无其事地将短剑一挥,笑道:“这位先生,果然好本领。”
蒙面人却才落地,也假装若无其事,长笑一声:“你的本领也很好。”
李克定说道:“承认,承认。”
蒙面人两眸精光四射,问道:“年轻人,你有如此能为,不思建功立业,真是可惜呀,可惜?
蒙面人的话语之中,已经没有了敌意。
李克定也便以礼相待,抱拳对蒙面人说:“我只求过好自己,本就无意功名,建不建功,又何来可惜?”
“此言差矣。”蒙面人不同意李克定的观点,因欣赏李克定的本领,又劝他道,“当今之世,天下分崩,英雄四起,正是大丈夫一展身手之际。你身怀绝世之能,倘然投身大业之中,将来必能被万人敬仰,受无限荣光。”
李克定淡然笑道:“受荣光又怎么样?那些讲什么创大业的人,多是欺世盗名之徒,祸国殃民之辈。不过是胜者为王,鱼肉百姓而已。可怜无知百姓,却认他们为英雄,真是可叹!可悲!”
蒙面人颇有见地,岂能不知历来改朝换代,都是换汤不换药的本质,便又劝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争权夺利,搅扰天下。如今华夏衰微,极需有志之士,站出身来,一改故辙。大丈夫生于世上,就该拯救华夏,建立荣耀之国,为万世开启太平。”
他讲到了荣耀之国,让李克定想到了岳如盈的理想国,便问道:“难不成,您也要建立理想国?”
“理想国?”蒙面人一笑,“非也。理想国立国无道,招了些鬼怪妖魔,一群乌合之众,何况莲花妃子,既无雄才,又无伟略,根本不能为万世开启太平,我岂能把理想国放在眼里?”
李克定听他大言炎炎,讲的豪迈,便问道:“那您以为,当今之世,那位英雄能为万世开太平呢?”
蒙面人笑道:“以我观来,只有两人堪称大英雄。一个便是灭明先生,他功力天下第一,能胜你我十倍,算是一等一的好汉,让我衷心佩服。只可惜他天不假年,命不长久了。除他之外,就是白云观的欧阳强汉,他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经天纬地之才,吞吐天地之志。将来建立荣耀之国,拯救孱弱华夏,必是欧阳强汉。”
“欧阳强汉嘛,哎!”李克定很是不屑,叹息一声,反问蒙面人,“恐怕他是浪得虚名,白云观多行不义,岂能上合天道,下应黎民?还说什么荣耀国,怕是白云观自己也早已乌烟瘴气。先生,请听我一言,您功力之强,世所罕见,希望您能烛照内心,七万别被欧阳强汉所蒙蔽。”
蒙面人却道:“谢谢你好心相劝。你从不曾与欧阳强汉相见,又怎知他的为人。你也听我一句劝,休要再道听途说,妄自推测欧阳强汉。不论谁是谁非,将来自然会见分晓。”
“我还用见欧阳强汉吗?”李克定一指面前的头狼,说道“先生请看,这六匹狼投靠在白云观麾下,却在此处豢养男女,用来吃肉饮奶,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行事,怎么能建立荣耀国,分明是在祸国。”
“竟有这等事情?”蒙面人转过身去,问头狼道,“你说,他讲得是不是真的?”
头狼不认识蒙面人,恨他爱管闲事,但又怕他是白云观的高层,便说:“这个,我们实在有苦衷,容之后再向您解释。”
蒙面人看头狼私有难言之隐,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背着欧阳观主,胡作非为,如果让我查证出来,必不放过你们。”
他讲得义正辞严,显然和七匹狼不是一丘之貉,李克定便问道:“先生的风雷掌,掌力非凡,定是悟得大道之人,今日我有幸领教,实在佩服之至,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蒙面人笑道:“我既然蒙了头面,便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小伙子,你何必多问?”
说着话,他飞起身形,在空中吟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径自去了。
方才一番大战,五匹灰狼看的胆战心惊。
头狼见蒙面人已走,忙对李克定说道:“好汉,告辞了。”
它深知自己能为有限,就是无匹狼合在一起,与李克定相比,还是差之太远,再不敢多做停留,带着众灰狼返回了后花园。
柳之思见敌人尽皆散去,忙上前问李克定:“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李克定受了内伤,刚才为了不被发现,一直强自撑持着,如今他神情放松下来,但觉天旋地转,忙用短剑支地,又怕柳之思担心,便说:“我没事儿,过会儿就好。”
“你还说没事?”柳之思已经看出情形不对。
李克定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柳之思小心地扶他坐好,拿出手帕,替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李克定盘膝坐好,调整呼吸,运功疗伤。
让他奇怪的是,柳之思的身上传来一股绵绵之力,缓缓注入他的丹田之中,让他感到好受许多。
他不自觉得靠向柳之思,柳之思以为他没有力气,便抱了他,轻声安慰道:“咱们不急,你先好好歇一歇。”
二人身体相挨,李克定觉得那股力量传递的更加迅速,他翻腾的气血,在那股力量的纾解之下,开始顺畅开来。
李克定不用运功,可他的伤情依然快速恢复着,不禁想起北极白狐所言,它被封在明仁大学的墙壁之内,自从遇到柳之思,内伤的治愈速度,得以加倍,这才提前复原。北极白狐正因为得到了柳之思的相助,才对柳之思心怀感激,死心塌地的认柳之思为主人。
今日,李克定有了和白狐同样的感觉。只是他不明白,柳之思身上到底藏有什么秘密呢,难不成她真是仙子下凡了?
这样坐了不到一刻钟,李克定已经复原,但他不舍得离开柳之思的怀抱,假装着无精打采,抱着柳之思,闻着她特有的体香,简直如做了神仙也似。
一旁的刘鸽儿,等得内心焦躁,在原地不停地走来走去。
享受着柳之思怀抱的温柔,李克定虽然依依难舍,但他可不敢忘了正事,想起要打探姨母的消息,不能再耽搁下去,也怕柳之思再替他担心,便说:“之思,我的伤全好了。”
柳之思见他气色如常,才放下心来,挣开李克定的怀抱,说道:“我扶你起来吧。”
李克定起身之后,看向刘鸽儿,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刘鸽儿笑道,“倒是你,为了救我还受了伤。”
“哪里,是我自己功力不济,那人也不知道是谁,好生厉害。”李克定猜不出蒙面人的来历,但对他的能为,却不敢小觑。
刘鸽儿说道:“少爷何必还管那个蒙面人,都是他,否则也不会耽搁这么半天。”
李克定笑道:“这个倒是,刚才闹腾半天,你们也累了吧,不如咱们去庙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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