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说不准。”古洛诚再电话里讲道,“当时的情景,我已经回忆了无数遍。我那时身体火热,心如滚汤,只想占有周寒;可是周寒的反应,也甚是奇怪,似乎有意引诱于我。我讲这些,好像是对死者的不敬,可我思来想去,事实就是如此,不得不令我多疑。”
出于不便,古洛诚没有明言,但他话里的意思谁都清楚,就是他和周寒似是中了别人的暗算。柳之思替古洛诚说了不便说出的话,“所以,你怀疑冯续对周寒做了什么,让她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从而失去了理智吗?”
“就是这样。”古洛诚的心中所想终于被人揭开,他长出一口气,“不过,冯续是否蓄意加害周寒,是否在我的茶水中也做了手脚,我还只是怀疑,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懂了,你不用太过焦虑。”柳之思怕古洛诚心事太重,胡乱承认本就没有的罪责,把事情弄得更趋复杂,反而让真凶落网,劝道,“洛诚,你是个诚实的人,咱们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做过的事情,即便有人设计按在你的头上,或强行让你承认,希望你也不要屈服,更不必因为自责,而去承担根本不存在罪名。”
“你放心吧。”古洛诚很有担当地说:“我做过的事情,我绝不否认。但没做过的事情,我定然不会去替人顶罪。”
“嗯,好样的。”柳之思赞道,“古洛诚还是古洛诚!虽然你和周寒有过肌肤至亲,若有人问起时,不推卸责任,敢作敢当,也堪称大丈夫所为。”
周寒是九岁的女孩子,古洛诚和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即便情有可原,也是好说不好听,他尴尬一笑,说道:“你别这样讲了,我正惭愧呢!还什么大丈夫,恐怕我以后再也没资格谈论大丈夫这三个字了。”
“怎么会呢?你当然有资格了。”柳之思一副你根本不必气馁的表情,“人孰无过呢?就算你和周寒发生了什么,那又怎样?只要你坦然承认,依旧会得到大家的尊敬。如果你对此事遮遮掩掩,文过饰非,那才是伪君子,让人生厌。”
古洛诚何尝不希望大家不计较他和周寒之事,但他心里总有自责之声回想,是他自己过不了这个坎,尤其他想到李克静的时候,怕她看清自己,更是愁绪满怀。他再也不能坦荡面对他心爱的姑娘了,未免心中一痛,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已经发生,谁都无力回天。我古洛诚命该如此,只想早些寻到那个陷害我的人,向他讨个说法,其他的,我也顾不上了。”
他的话中带着三分萎靡,柳之思暗笑他时刻不忘李克静,即便到在这种境地,还在想着他和克静无缘的事情。
古洛诚一心爱着克静,定然不希望克静知晓此事,柳之思体谅他的心情,委婉说道:“洛诚,为了不给你招惹麻烦,你和周寒之事,我和克定会保密的。”
柳之思精明,顾及到他的忧虑,答应了替他保密,古洛诚发自肺腑的感激,说道:“之思,你能替我考虑,让我感激不尽,我先谢过了。”
“有什么可谢的。”柳之思微笑道,“只要你不是杀害周寒的凶手,不管你和周寒曾经发生过什么,周寒之死,对你而言,都不应该成为负累,再提也是无味。除非寻到陷害你们的人,那时为了澄清,我们再提。”
古洛诚当初莫名其妙地对周寒大起不轨之心,乃至做下不轨之事,他何尝没有恨暗算之人,“之思,你的话,让我觉得洗脱冤屈,有了希望,心里也好受了许多,非常感谢。”
柳之思内心对古洛诚并不反感,她早看出古洛诚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又劝道,“洛诚,咱们一起静观其变安吧,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嗯,我也希望如此。”古洛诚话已经讲完,开始了告辞之语,“这么晚了,我还打扰你,实在抱歉。”
柳之思结束着二人的通话,“你何必这么客气,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吧!再见。”
古洛诚也道了声再见,听柳之思将电话挂断,他才放下听筒,心中茫然,神情仍有些发呆。
忽而一声咳嗽传来,是古鉴荫的声音,古洛诚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施礼。
古鉴荫坐下,先喝了一口茶,才让他坐好。
古洛诚告了座,因为心中有事,坐在椅子上,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古鉴荫瞄了他一眼,对他如坐针毡的情形,心中不悦,开始说道:“洛诚,你是咱们古家的长房长孙,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沉得住气,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古洛诚唯唯诺诺地说:“是。父亲的教诲,我记住了。”
古鉴荫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他在用实际行动给儿子做表率。知子莫若父,尽管古鉴荫知道,古洛诚和他并非一类人,但他还是希望能通过历练,让古洛诚变的和他一样。
“洛诚,你刚才是在和柳家小姐通电话吧?”
“是的,父亲。”古洛诚知道瞒不过父亲,索性公开承认,“我遇到了些麻烦,而柳小姐足智多谋,我想请她帮忙。”
“柳之思的外祖父,柳胤和我是死对头,你却请柳之思帮忙?也罢!你们这代人的事情,我们原不该干涉,请了便请了。但我看柳之思心机深沉,即便她答应帮你,恐怕也不完全是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我怕她会存有其他心思,对咱们古家不利,所以你和她相处之时,总要保留三分,不可全盘托出为好。”
“嗯,嗯。”古洛诚在一边不住点着头。
“洛诚啊,我有一件事情问你,你如实讲来。”古鉴荫考虑到儿子的前途,不得不慎重,问道,“周寒非你所杀,此事你能确定吗?”
他这一问,正问在中古洛诚的心坎之上,忙说:“能,我能确定。父亲,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杀害周寒,也没有杀害她的动机。”
“我当然相信你,我们是父子,我不信你还信谁?”古鉴荫心中有了底,儿子没有杀人,不会因此而断送前途,这就好办,他说道,“你虽然没有杀人,毕竟有些嫌疑。不过清者自清,谁也休想诬陷于你。但你和周寒的事情,依我看拉力,其中隐含着蹊跷,想必你也仔细推敲过,可有了些眉目?”
“就算有一些吧。”古洛诚多次回忆、思索,不明之处甚多,但的确依照事实,有了自己的判断结果,说道,“我和周寒的事情,是发生在咱们家的,我当时昏头涨脑,完全失去了理智。这种情况,让我一直疑虑,我当时定然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但我相信咱们家的人,他们不会害我,那么就只有福利院的冯续了,他是个外人,做手脚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他,可毕竟他未满十岁,还是个孩子,因此我尚且不能断定。”
“冯续?我见过那个人一面。”古鉴荫思索着问道:“洛诚,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孩子?”
古洛诚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问,“冯续的年龄才九岁,福利院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个孩子是什么?”
古鉴荫轻轻摇头,面色阴沉,接连问道:“洛诚,冯续今年九岁之事,你是听谁讲的?冯续是哪一年进的福利院?进来的时候,是他一个人,还是有人送来的?这些你都调查过吗?”
“他的底细,我没有调查过。”古洛诚暗自惭愧,既然怀疑冯续,就该早做调查。如今周寒事情警察局已经接受,他感到深深陷入了被动的境地,忙又说道,“父亲教诲的极是,我这就去调查冯续。”
“等等,你不必再去。”古鉴荫出言止住了古洛诚,“冯续的底细,我已经调查过。他是三年前来的福利院,当时他在街上,浑身泥污,被福利院的陈老师发现,领回了福利院。那时候,他说自己六岁,父母已死,孤身在京流浪。福利院接收了他,如今三年过去,都说他今年九岁,也情有可原。但有一点,冯续的身高比起九岁的男孩,还要矮上半头,不得不令人怀疑。我问过了,冯续自从进入福利院,三年以来,一点儿不曾长高,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六到九岁的孩子,一般身高长的很快,即便营养不良,也不会停滞。而冯续呢,三年来一点不长,如此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古洛诚心头一亮。“父亲,我明白了,您是说冯续有可能是个侏儒吗?”
儿子已经开了窍,只是不敢相信现实。
古鉴荫为儿子的长进感到欣慰,把手一摆,动作很是坚定,纠正着儿子的话,“不是有可能,冯续一定是侏儒。”
古洛诚的理智告诉他自己,父亲讲的一点没错;但从道义上他还是不敢相信,尽管他用事实分析,也表明了冯续乃侏儒一枚。凡事必有原因嘛,冯续隐瞒身份,也不会例外,看那原因又是什么呢?他问父亲道:“冯续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假扮小孩子,难道就为了骗取福利院的一口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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