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如梦似幻;功名利禄,何为所求?
殷白:“去山下整点好酒,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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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堑以北,有国名兴;中原一统,万民朝凤。
多年群雄对弈、战火纷飞,却纷纷折戟于锋芒毕露的少女,成为其称帝的基石。
这位少女,名为宁江雪。
时过三年,天下大定,但此时玉座之上已许久不见女帝踪影。
知晓内情的侧侍则会如此回答:
国家危急,唯剑仙派可拯救苍生。
而在遥远的极北之地,一支满载珍宝的队伍正沿着大道前行。
“陛下,我们已经到了剑仙山下,但尚不明了剑仙派的位置。”禁军教头下马向队伍中间的女子报告道。
这名女子便是宁江雪。
她蹙眉看向眼前高耸的雪山,只觉得一丝深不可测。
此山人称“剑仙山”,只因山顶有着天下闻名的宗派——
剑仙派。
自开宗立派以来,剑仙派便是天下妖魔的大敌,无数为害世间的魔头被剑仙派弟子斩落头颅,无一例外。
而此次女帝亲自前来,便是想以诚意请动剑仙派出山,对抗魔教。
“传闻剑仙派素来镇妖讨魔,是为君子。尔等前去探明务必尽礼数,莫要伤了和气。”
雪山气候恶劣,极易失道。外加此地灵气充盈,必有大量妖兽活动。
路途艰险,但为了百姓她不得不去。
所有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心眼,可惜所有人都没意识到这座山的可怕。
“吼!”
当震天的吼声传入耳朵,无数雪白的妖兽从山洞中爬出时,一行人才发现自己已然被团团包围。
“保护好马匹和货物,以防御姿态下山。”她马上命令道。
这些货物不能丢,但在这个地方打必死无疑。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边防御一边下山,到山下再转守为攻。
而这成为了她最大的误算。
这些妖兽虽样貌各异,但无一例外有着睥睨一方的强劲实力。
刚到山脚,宁江雪就发现自己的将士们撑不住了。
“陛下……臣等恐怕不行了,快跑!”
教头口吐献血挤出最后一丝灵力应敌,而其他的将士们情况则更加糟糕,甚至有人开始晕厥。
阵型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如果继续下去所有人都会是妖兽的盘中餐。
正当宁江雪无比的懊悔时,异变发生了。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妖兽突然集体如临大敌一般看向一行人的身后,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一样。
可随着草木“沙沙”的声音从灌木丛中走出来的,却是一个清秀的男人。
“文豪酒仙,大醉人间;斗酒一壶,诗篇累牍。”
青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口中念念有词的是与此地格格不入的风雅。
这个男人约莫未满弱冠,身着一袭白衣,从懒散的神情与肩头的绿叶可以看出他不久前还在这灌木丛中打盹。
“那边的白衣郎,此地凶险快离开!”宁江雪大喊到。
“这一直以来打酒的路,今日倒是多了些新鲜事儿。”但对方只是朝这边看了一眼,神色没有丝毫动摇。
一只妖兽见他看上去弱不禁风,便将刚才本能感受到的恐惧抛之脑后,向着青年扑去。
“这世界没也个监控啥的,每次作乱我都得找半天才能把你们揪出来。”青年面带笑意嘀咕着,微微侧身躲过了妖兽致命的一爪。
随后他并指成剑,只轻轻一划便用灵力将这强大的妖兽斩为两半,引得禁卫将士们惊呼。
原本围着军阵的妖兽纷纷趴下求饶,连逃跑都忘记了。
随后他再次并指成剑,瞬间暴涨的灵力让妖兽们明白自己死期已至。
它们如同困兽一般向着青年发起冲锋,却被青年风轻云淡地悉数斩杀。
长发翩舞,却未被兽血沾染半分。
“呼!梦醒后活动一下筋骨可真是一桩美事。”青年长舒一口气感叹道。
这群将禁卫军视如玩物的妖兽,在他眼中却只是活动筋骨的范畴。
宁江雪一旁的禁卫教头明白,这个青年和自己这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就在此时,青年望向了他们。
“来者刀斧剑枪样样齐全,可是来劫村的贼?”青年缓步走来,身上的气势骤升。
“我等并非山贼,只是想进这剑仙山献宝。”宁江雪明白眼前的并非常人后,立刻用最大的礼数对待。
“嗯……山贼也穿不起这等好衣裳,信你们一次。”青年褪去气势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妖兽后打了个呵欠打算离开。
“少侠且慢!我等想要进山求见剑仙派宗主殷发,少侠可否引荐?”禁军教头明白此人来头不小,想要尝试拉拢。
在这极北之地的雪山脚下遇到如此人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在下就是个去村子打酒的粗人,路上兴致大发望天抒情,着了那睡魔的道罢了。”
不料对方根本不打算说出自己的身份,单单只是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酒葫芦。
如果不是刚才那以指为剑、潇洒自在的景象,恐怕大部分人都会把他当一个赤脚书生。
“那少侠可否让我等以礼表感激?”宁江雪此时开口挽留道。
听罢,青年回过头来扫视了眼满车货物,露出了颇有兴致的表情。
这个表情让禁军教头有了对方能够被拉拢的错觉,心想着他们带着的天材地宝可是样样大补,没有修炼之士会不想要分享一二。
可宁江雪明白,那只是感觉有趣,还远未到“贪”的程度。
“……那么,能否给在下灌上一壶好酒?也算相识一场。”
青年摘下腰间的酒葫芦,笑着晃了晃。
在全场禁军傻眼的声音中,只有女帝宁江雪能够隐隐感觉出,这看似普通的酒葫芦里那如无底深海般的灵气。
“少侠,可否留下姓名,方便日后报答。”宁江雪开口问到。
“功名如浮萍,今生唯酒知。这位姑娘叫我逍遥便是。”青年回答到。
接过了灌满酒的葫芦后,他对着一行人行了一礼便迈步离开。
期间官兵们想要前去将其留住,但都被宁江雪拦下了。
她看向青年的背影,命令侍从立刻将此人的容貌临摹下来,随后小心翼翼地收起。
等到车队再次启程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当车队艰难跋涉终于到达山顶时,却被守门的剑偶挡在了宗门外。
“前宗主殷发先月作古,现宗主殷白不见外客,请回。”剑偶沉闷没有感情的声音冲击着他们的耳膜。
剑仙派不愧天下大宗,连那无魂的剑偶都带着强大的气势。
宁江雪朝内望去,发现里面没有什么烟火气息,不少屋宅已是断垣残壁。
但在更深处,她能感觉到数种不同的剑意正在交织。
另一方,分别后的青年一边继续朝着附近的村子走去,一边大口喝着刚得到的美酒。
“好酒!当今女帝的珍藏果然不同凡响!”
青年大笑着,脑海中再度响起那位毫不收敛帝王气质的女性。
在他的背后,一把银白色的长剑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消失,剑鞘上刻着的“殷白”二字极为显眼。
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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