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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孟寡妇的往事

  • 七牌楼
  • 梅兰香落共明月
  • 2022-01-16 16:15:44
第十五章   孟寡妇的往事

鲶鱼头赌场。

张怜儿大马金刀地坐在庄家的位置,熟练地摞好了牌,手执骰盅大喊一声:“买定离手!”

说着话眼神凛凛地从左到右这么看了一圈,此刻的张怜儿不再是平时病殃殃的样子,倒像是一个手握令旗准备大杀四方的大将军。

第一副牌有吃有赔,看起来输赢不大,张怜儿面前多了几两碎银,又如此来了几轮,竟把把都是张怜儿通杀,最大的一把张怜儿一副至尊宝赢了近千两银子。

躲在人群中的沈方鹤看到张怜儿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人呀!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许赌场上的张怜儿才是真正的他,离开了赌总会让他想起以前那段伤心的事。

场中的气氛越来越热烈,紧接着张怜儿又赢了两把,面前的银票又加高了一叠。天门与上家、下家似乎卯足了劲,一下子把门前的银票、碎银都押了上去,旁边围着的众人也纷纷下注,似乎大家都看出了庄家必输。

沈方鹤暗暗估计了一下,桌上的银票银子加起来怕是有个一千多两,假如这把再赢了,张怜儿今晚可就赢了差不多三千两了。

沈方鹤心提到嗓子眼了,紧盯着张怜儿。

张怜儿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漫不经心地摇着骰子,随意地拍在了桌子上:“开!”

“六上庄,庄家拿末方!”

待其他三家抓走了牌,张怜儿才抓过末家那把牌,上下一错,扣在了桌面上,看也没看。

“三位,开牌吧!”

另外三家可能牌面也不大,看神情有点心虚,蔫蔫的揭开了各自的牌。

张怜儿眼睛从右至左这样看了一圈,叹息了一声:“唉!命不好啊!通赔!”

此言一出,满堂大笑,坐天门的胖子笑得更是合不拢嘴:“哈哈哈,没想到铜锤一点都能赢!哈哈哈……”

张怜儿站起了身子,伸手拈起了一张百两的银票,说道:“今晚运气不好,通吃过后三把瘪,不推了,各位,给兄弟留个茶钱,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说罢,张怜儿退到了一边,一伙人一拥而上,转眼把一堆银票银子瓜分一空。

沈方鹤看不懂了,按说赌徒都是越赢越赌且视财如命,怎么张怜儿会有这般做法?难道他真怕通杀过后抓三把瘪十吗?

张怜儿的做法沈方鹤不懂,鲶鱼头也不懂,赌场的角落里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大脸阔口的汉子,嘴张开真的像鲶鱼的嘴一样,鲶鱼头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观察着场内的情景,看到张怜儿退到了一旁,鲶鱼头像旁边一个打手一努嘴,打手点点头,向张怜儿走去。

“后来怎么样?”

李东平问道。醒来后张怜儿没了,李东平担心的要死,多亏沈方鹤及时回来拦住了他,跟他讲了自己的计划。心刚放下来一会儿,此刻听到鲶鱼头叫走了张怜儿,心又立即提了起来。

沈方鹤答道:“鲶鱼头把怜儿叫到桌前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怜儿上了二楼。”

“上二楼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法跟着上楼呀!”

“后来呢?你不会就自己回来了吧?”

沈方鹤笑了:“当然不会,我在人群中等了好一会儿,没见他出来。我就悄悄地出了赌场,走到赌场旁边一个黑暗的地方坐下来等他,一直等到赌场人都散了,怜儿才出来。”

“出来了,去了哪里?”李东平急切地问道。

“老哥别急,听我慢慢说。”

李东平越急,沈方鹤说得越慢:“鲶鱼头把怜儿送到了门口,回了赌场,怜儿就跟在一个人身后往前街走。”

“谁?”

“咱们要找的人。”

“丁克邪?”

“正是他,你猜他把怜儿带到哪里去了?”

李东平急了:“兄弟,你今晚怎么了?怎么老是让我猜?”

沈方鹤不再逗他,但说出来的话让他吓了一大跳。

“我看着他们两个进了孟寡妇的家。”

“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他的住处,原来是住在孟寡妇家。”

谁能想到丁克邪会住在孟寡妇家,藏在孟寡妇家里无疑是最安全的,可是他跟孟寡妇是什么关系?孟寡妇为什么会收留他?

“孟伏,一定是孟伏安排的。”

沈方鹤也这样想过,可上次跟孟寡妇接触后他隐约感觉到孟寡妇跟孟伏不是一路人,表面上是嫂子小叔子的关系,暗里却有着很大的仇恨。

事情越来越复杂,一件麒麟双尊惹出了太多的故事,也引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人。

沈方鹤睡不着了,眼瞪着屋顶想到了天亮。

“爹,起床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兰舟在叫自己,沈方鹤费劲地睁开了眼,日光爬上了窗子,天早已大亮了。

穿戴完毕打开了门,沈兰舟正站在门口等着呢,见他出来凑过头来低声道:“孟寡妇来了。”

又来了?沈方鹤一皱眉,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也好,我也打听打听丁克邪的事。

今天的孟寡妇脸上竟然涂上了脂粉,原本白皙的脸蛋更添了几分害羞的颜色,一双杏眼顾盼生姿,樱桃小嘴唇角含着三分笑意。这模样、这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求医的。来医馆不看病是为何来?没有人猜得懂!

“夫人早来了!”

“先生早,我也是刚到一会儿,打扰先生休息了。”

沈方鹤笑道:“昨晚贪了几杯,今早起晚了,夫人见笑。”

孟寡妇眉头一皱,说道:“原来先生喜欢贪杯呀!酒可不是好东西,我那短命的丈夫当初就是饮酒死的。”

“哦,孟大爷是饮酒死的?”

“唉!小女子命薄呀!”孟寡妇说着用袖子沾了沾眼角,像是流下了泪。

“夫人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呐!”沈方鹤赞道,方称赞完话锋一转又问道:“夫人娘家在青瓦坊,怎会嫁得这般老远?难道夫人原来就在六合镇有亲戚?”

“没有,”孟寡妇好像没从难过中走出来,声音有点低沉:“先生是最近才来的,自然不知道我的事情,其实整个六合镇的人都知道,我到六合镇来并不是奔着孟家来的。”

“噢!”沈方鹤应了一声,其实他也听说过一点孟寡妇的事,好像跟老皮有关,至于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还真不是很清楚。

医馆里没有别人,李东平一大早就去了外面,沈兰舟在后院收拾东西,診堂中就沈方鹤跟孟寡妇两个人。孟寡妇似乎对沈方鹤特别信任,跟他说起了以前的事。

“我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我和我的妹妹是在亲戚家长大的,我的那个亲戚无儿无女,对我姐妹俩照顾的相当好,可怜的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我那亲戚遇意外死了,他的妻子受了外人蛊惑,说我姐妹是不祥之人,要把我俩卖给妓院。”

沈方鹤不知道孟寡妇为何对他说出了这些,但心里对她们姐妹俩的遭遇很是同情,听孟寡妇说到有人要把她和妹妹卖给妓院,又为她们担心起来。

“后来怎样?”

“那天,妓院的人来拉我姐妹俩,我俩哭啊!喊啊!街坊邻居无不摇头叹息,可是没人出来管这事。”

沈方鹤听着眼前仿佛闪过妓院的恶徒凶神恶煞地撕扯着柔弱无力的姐妹俩,耳边眼前满是眼泪和哭喊。

说到这里孟寡妇叹了口气:“唉,也是该我姐妹命不该绝,这时候连城哥出现了,出钱赎下了我们姐妹。”

沈方鹤虽然早料到是这样的结局,但心里还是略略地松开了一些。

“后来,我那妹妹经他人作媒嫁给了本村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本来连城哥打算也给我找一个婆家,但是我不同意,我就想跟他走,离开那个地方,无论去哪里都可以……”

孟寡妇说到这里声音有了嘶哑,慢慢的泪水从眼中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衣衫上,她也不去擦,任泪水在她淡施薄妆的脸上划了几道沟沟坎坎。

沈方鹤不知道孟寡妇说到这里为什么那么伤心,按说跟着想跟的人一起走是一种幸福,为什么这幸福在孟寡妇的眼里却这般的心酸。

孟寡妇接着说道:“后来,他拗不过我,就带我回了六合镇。唉!”

又是一声叹息,孟寡妇眼里的泪水没有了,渐渐地换上了仇恨:“到了这里后,许多人都为连城哥带回了一个女人开心,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没有媳妇儿在地方上是让人着急的,也是让别人瞧不起的。

“连城哥在六合镇没有长辈,只有几个朋友嚷着要给他张罗喜事。”孟寡妇说到这里停了好一会儿,眼皮低垂着脸上神色变了又变,不知道是不是在琢磨接下来的事该不该说。

过了好一会儿,孟寡妇才又幽幽地说了下去:“那天晚上他们喝了好多酒,我也被他们灌了几杯,心里高兴嘛,喝就喝吧,到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等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更可怕的是旁边还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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