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
根据运气守恒定律,每当有人幸运时就会有人倒霉。西蒙前些时日心心念念的菲利克斯的驻地,约翰逊这边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说惨,只能说惨不忍睹。
“菲利克斯这个混蛋!他简直就是个魔鬼,吃人血肉的撒旦,活该万劫不复的死娘炮!”
“不让老子吃饱,还把我丢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活…有种的就直接干掉我啊!找这种理由天天对我拳打脚踢,这种下作的手段就是在破坏皿煮自由的人权的行为!”
“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他们甚至连觉都不让我们睡,有人受了伤也视而不见,将死人随地掩埋,如此作为简直与未开化的野蛮人无二!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把这件事上报给联合国,让海牙国际法庭,人权理事会向菲利克斯提出仲裁!让这个娘炮身败名裂,让这个罔顾一切的恶魔不得好死!!!……”
等等如此的言论和诅咒还有很多,可约翰逊的牢骚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三天已经过去了,在纳霍德卡军事要塞的工地上,约翰逊早已被超负荷的劳作折磨的不成人样,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害,约翰逊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差一些就精神崩溃了。
整整三天,他是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每天的睡眠时间也不足三个小时,而且那些担任监工的士兵,动不动就找他的麻烦,挑他的毛病,轻则拳打脚踢,重则枪托皮鞭伺候,身上的伤疤一处又一处,导致他的行动缓慢,紧接着,因为行动迟缓,又会招致一顿毒打,甚至有些时候,那些士兵不需要理由,就会无缘无故的对约翰逊进行打骂。
不过由于约翰逊的下巴在这之前就已经被菲利克斯给卸掉了,因此他的抱怨在别人听来,全都是一堆让人听不懂的废话。
“你这懒鬼!又开始偷懒!”
一名面目狰狞的动员兵拿起鞭子,对准约翰逊狠狠地抽打下来,正在搬石头的约翰逊猝不及防的挨了这一击,一个踉跄没有站稳,石头的重量加上这么多天来的伤痛、饥饿和疲惫,让他重重的摔倒在地,石头也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他挣扎着想要再爬起来,因为积痛已久,他已经感受不出什么太过激烈的痛苦了,不过身体的异样还是让他狠狠的咳出了一口泛着黑色的血,撒在地上。
“滚起来干活!快点!你这该死的美国狗!要是干不完活,你从今往后都别想再吃饭了!”
啪!啪!啪!
又是十分有力的三道鞭子,狠狠抽到了约翰逊的背上,他知道,他没有选择,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他跟这帮士兵争议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帮兵痞根本不会在意他是谁,所以,他们真的会打死他。
与其逞一时之快,然后悲怆(划掉)的死在这里,不如苟活下去,等到自己被救出去的那天,一起雪耻。
至于约翰逊带来的那支团队,倒也真是觉得他们的主编是真的嘴欠加作死。
明明老老实实干活就能好吃好睡了,他倒好,非得带上大家伙儿去得罪那帮子兵痞,他一个人挨打是小,可却要连带他们所有人都一起挨揍吃苦!
因此,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与约翰逊保持距离,省的哪一阵子他们的主编心血来潮,再惹怒了这帮苏联人,连累了他们一起不好过。
此时的约翰逊可没精力管他们心里的小九九,也大不可能像他们想的那样再作死了,毕竟他再笨,也知道身陷囹圄,不得不怂,为了活命嘛,不寒碜。
“这劳改的效果还真不错,以后还要大力推动,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说过了,把这群虫豸送进监狱,简直就是浪费粮食,厚颜无耻地败坏道德资本!”
“就这还需要有人来看管他们,浪费了我们更多人的时间和精力!不如让他们好好品尝劳动的光荣,发挥他们身为人类的最后的光热,也算是废物回收,物尽其用了!”
站在临时搭建的塔楼上,菲利克斯将约翰逊这一伙人的惨状尽受眼底,他很满意,或者说对这种方式感到自豪。
菲利克斯一向看不惯部分人的和平派,他的一切都建立在仇恨上,是一直对美国,对整个同盟国联军集团的仇恨让他走到了这一步,期间自然也受过无数的苦难。
但结果是菲利克斯最终挺了过来,这份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任何衰减,反而隐隐约约地快要成为菲利克斯的生活的支柱。不过自有了狄安娜以来,菲利克斯的仇恨被他自我封藏了一部分,这并不是妥协,也不是忘记,这部分的仇恨埋藏在菲利克斯的另一面,一旦远离家人,面对敌人,这份仇恨就会化作巨大的力量,撕碎菲利克斯面前所有的敌人。
“尤尔金,我很满意,但力度似乎不够,让兄弟们再狠一点儿,我不希望下次再来时他依旧是四肢健全的存在,甚至还有功夫在脸上摆出苦大仇深的表情,把他给我往死里整,在军部那边来人之前就把他整废,吊着他一口气,把他的精神折磨疯,我就是要他生不如死!让他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人是他不能得罪的!”
“是,将军。”尤尔金拿着一本本子,将菲利克斯刚才说的话全部记下,菲利克斯所指示的一切,他都会去一件一件的落实,在他眼中,菲利克斯就是最大的那个,元帅来了都不好使!
对他来说,菲利克斯就是他的贵人,他的机遇。
尤尔金原本只是许多大头兵的一个,因为表现出色被提拔,本来得到升迁就非常值得高兴了,况且还是将军的副官,尤尔金不免受宠若惊,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哪一点儿被菲利克斯看上了,他无数次的审视自己,发讯自己与其他的人并无不同,只是自己的运气好罢了。所以他更要做好这个位置,毕竟这应该是他从众人中脱颖而出的唯一机会了。
除了做好工作外,尤尔金还想整个大的。他想利用闲余时间编撰一本他们凤凰师的教育书出来,用来教导所有加入凤凰师的官兵兄弟,提升全体人员的思想觉悟。
“还有,催促雾雨家尽快打款,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明天十二点之前,一个亿的赎身费还是没到,那我就不能保证他们的大女儿会不会住进滨海边疆区凤凰师的军妓营,会不会意外怀孕之类的也很难说,据我所知那帮小伙子可是一向精力充沛……”
“总之,如果不想自己的女儿全须全尾的回来,甚至多出几个私生子,就尽管跟我们继续扯皮!”
“哦对了,我还要提拔叶夫塞.苏哈诺夫同志做我的新任亲卫队队长,军衔上尉,接替诺维赫夫的职务,据我所知,你们是发小对吧?现在回去通知他,让他好好干,别像诺维赫夫那个蠢货一样只会让我失望!”
!!!
尤尔金顿时就惊呆了,天!菲利克斯将军对他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吧!不仅提拔自己做了副官,让自己少走了别人一步步要走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路,还把和他有关系的苏哈诺夫也提拔了,那是他的发小,菲利克斯对两个人的恩情实在是太大了,让人不禁怀疑他的用意和目的,苏哈诺夫从上士一口气升到了上尉,简直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样,你看看周围的基层军官,一个个嫉妒的两眼发红。
“感谢您的恩赐,菲利克斯将军,你对我们兄弟俩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我们一定会做好工作,誓死效忠,追随将军!”尤尔金说出这话时激动的双颊发红。
“呸,马屁精!”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想道。
“好了起来吧,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记得给斯米尔诺夫传信,让他做那事时别太过分,注意点形象,处理的干净点…就先这样吧。”
菲利克斯显得很平淡,或者说他对这种效忠的话都听的耳朵生茧子了,这些话都是废话,没有用的话,真正做好工作还需要反复强调的说吗?
罢了罢了,希望这次的副官是个好用的工具,一条能听他话的狗。
…………
基地食堂,菲利克斯毫无品相的正在用餐,他像猛虎、似饿狼一样撕咬着叉子上的菜品,旁边堆起了很高的盘子。
自从在海城受难以来,他就特别的耐不住饿,总是要吃很多东西,即使吃不下,即使吃到吐。
这似乎是某种心理上的原因,菲利克斯可不认为自己的神经上有毛病,只是吃东西时自己会得到一种被满足感。
以前有人嘲笑他,说他是长不大的小孩,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
呵呵,该说真的很准吗?
狄安娜,还有姐姐……
她们都是菲利克斯的支柱,支持菲利克斯走着这条苦暗的路。
可以说,如果没有她们,自己早晚会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永远沉沦。
菲利克斯又啃了一口面包,一阵困意袭来,令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那年,军营里提供的黑面包干涩的要命,甚至还能一口吃出生锈的锯末来,只有就着水才能勉强咽下去,美名其曰培养他们的适应性。
这里是伏龙芝军校,苏联军队体系培养军官最多的军校,苏维埃近百年的历史中,一半以上出名的将领都从这里毕业,军官中大部分人都是校友。
菲利克斯在这里进修时,结识了自己的未婚妻,或者说是女朋友狄安娜,在那个几乎与世皆敌的环境里,只有伊戈尔大哥他们单向地对自己表达了善意,使自己在后来慢慢地接受了伊戈尔的妹妹——狄安娜.伊戈尔娃的这份爱。
“回到了这里吗?狄安娜,我的狄安娜,你在远方可曾安好?”
菲利克斯的面前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自己站在第三视角看着“自己”和狄安娜相处。
“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对我有好感了吗?”
菲利克斯近来浮躁的、动荡的心平静了下来,他得到了慰藉,不再那么不安了。
但很快,他的余光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顿时又头疼了起来。
这个人是自己毕业时,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派来给自己做政委的人,名叫格利戈里.阿尔卡季耶夫,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书生的气质,瞧他那小胳膊小腿,给人一种文弱的感觉,但这个人却意外的性格相反,是个相当张狂,自傲的人。
“我本以为华西老师会大发慈悲,派遣给我一名赵刚赵政委,可是知道,这竟然是个张仁杰啊……”
还记得之前欢迎他的宴会,知道他要来之后,菲利克斯带着全体军官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宴会,菲利克斯和索科洛夫、斯米尔诺夫他们都出了不少钱,不图什么节约,只当是为了以后的兄弟接风洗尘,这是菲利克斯的部队一直以来的传统,也是大部分苏联军队的热情,新来的人总是会这样快速的融入这个大家庭。
可直到晚上,大家闲聊着打发时间等着他来,都要打瞌睡时,格利戈里也没有来。
菲利克斯问起士兵,士兵却支支吾吾地回答:“政委说他累了,还说别让我们搞什么形式主义。”
?
这是在场所有人内心的感受,就这样,最后大家不欢而散,而到第二天,收拾的很干净的格利戈里一开口却几乎要把所有人气死:
“昨晚我故意没有来,我早知道这支军队的风气相当不好,你们昨晚的事,我已经向司令部如实禀告,下不为例!”
旁边的人看看菲利克斯,又掐了掐自己没在做梦,菲利克斯示意旁边人叫军医过来,如果这个人没毛病的话就是个脑残,找茬都不带那么直接的。
“罢了罢了,只当他是个花瓶,别在重要时刻扰乱我们就好。”
而在之后的军事会议上,菲利克斯就后悔了。
一伙白匪在当时袭击了一个村庄,挟持了不少村民,在菲利克斯的军队包围他们后,他们开始向菲利克斯提条件,要钱要粮还有一条活着出去的路。
而按以往的经验,这些村民一个也都不会活下来,因为这些白匪都是没有任何道德和信用的!
更何况,菲利克斯没有那么多钱,可就算是有钱,他也绝对不会向恶党屈服,一分钱都不会给!
于是他调集了炮兵,计划展开轰炸,把白匪的据点全轰一遍,一个活口也不打算留。
大不了,我们不要这个村子了!
格利戈里站了出来,他二十多年的生涯里从未见过这样的方式,他的骄傲和自信也不允许他对此坐视不理,可面对之后的事,他又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又装作苦口婆心的样子,满口又是那套老掉牙的说辞。
我们不能放弃人民,可让他带队他也不会指挥,格利戈里本以为这是他立功的机会,菲利克斯应该被他说服,纳头便拜。
可实际上,根本没有一个人理他。
包括炊事班的伙夫都一样。
他急了,大声指责菲利克斯是个王八蛋,娘炮和怂包!菲利克斯的军队就是一个脸都不要的,外强中干的废物集团!
菲利克斯对此又气又无语,叫人把他带回自己房间,严加看管,最终以菲利克斯的方案为最终解决,坦克和大炮将那伙白匪,连带村民们一起都送上了天!
而格利戈里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改变什么之后,就放弃了抵抗,虽然表面上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外貌,可菲利克斯知道,这个“书呆子”一定在计划着什么……
即使他心中有百般不愿……
可最终,那一切最令他感到憎恶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狄安娜!”格利戈里经过狄安娜的时候叫住了她。
“噢,格利戈里,是你啊?”狄安娜有些惊喜,毕竟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人见过一面之后就只能是过客,再不重逢。
“是我,狄安娜,近来可好?”格利戈里撩拨了一下头发,这是他一贯想展示自己时下意识的动作。
“挺好的,都挺好,我收获了属于自己的那份事业,还有爱情,列宁在上,生活如此美好!”狄安娜现在不忙,她有足够的时间回答格利戈里的问题,他们是从小的玩伴,后来狄安娜进了军校后联系才淡了,不能说是熟人,只是隔了那么久了,是像熟人的陌生人,毕竟时间会改变人的一切,包括年龄在内,性格,好坏,智慧。
“是啊,生活如此美好……”格利戈里表面附和,心里却不这么想,时间同样改变了他很多,他再也不是以前不谙世事的少年了。
说实话他有点可惜,毕竟狄安娜的身体如今是如此的美丽,如果能凭借着以前的关系将其骗上床,想来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名器”吧!
格利戈里觉得自己仍然有机会,或者说他不死心,毕竟谁也不愿放弃嘴边的肉。
“格利戈里?”狄安娜见格利戈里发呆,在他眼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不…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毕竟那时我们的关系是那么的好,真是令人怀念的岁月。”格利戈里差点说漏嘴,好在他在一秒钟内就想好了该怎么说,这也是他从他的一些混蛋同学那学到的技巧。
“是啊,不过,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吗?”狄安娜又笑了,如此的美丽,像窗外绽放的鲜花,格利戈里不由得看痴住了。
“喂,回神吧!”狄安娜叫起格利戈里,“虽然我们现在一起共事,但以后最好还是保持一些距离,菲利克斯对这些比较敏感,我不想让他误会。”
菲利克斯?怎么又是他!
菲利克斯,你该死啊菲利克斯!
格利戈里一把抓住狄安娜的肩膀,“为什么是他?那个混蛋,你喜欢谁都可以,可为什么会唯独喜欢上他?不过就是个靠色相上位,走不出自己世界的死娘炮,他到底哪里比我更优秀了?!”
“难道你到现在都没看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还是说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那家伙分明就是一头疯狂的恶畜!为了复仇,他迟早会把我们所有人都通通害死的!像他这种崽子,就活该死在顿涅茨克的大屠杀里…啊!”
还没等格利戈里发泄完毕,狄安娜直接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拉开,紧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格利戈里的脸上。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格利戈里瞬间打蒙了,脸上红了一片,留下一个完整的巴掌印。
“你……!”
你为了他打我!
菲利克斯!你该死啊菲利克斯!
“格利戈里,不想死就给我滚!从今往后,要是再让我从你那张狗嘴里听到一句菲利克斯的坏话——”
”就是华西列夫斯基元帅也保不住你!”
一声愤怒的呵斥直接把格利戈里从震惊中拉回现实,狄安娜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扭过头匆匆走了,只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
格利戈里久久呆在原地,不久,他咬紧牙关:
“菲利克斯,我会夺走你的一切!你的军队,你的女人,就让我从狄安娜开始吧!”
说到这里,想必大家都对后续已经有所猜测了吧?
不然,为什么菲利克斯的部队在美苏开战很久以来都没有再设政委,直到他在海城的废墟里遇到了格兰宁?
格利戈里,他的结局不是显而易见了么。
哈哈哈哈哈……
但美梦终究还是短暂的,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菲利克斯的回忆。
铃铃铃铃铃……
“将军,方面军司令部来电,是斯皮里多诺夫大将。”一名守候在旁的卫兵将电话捧了过来。
“该死的,又是司令部的电话?一天到晚打我六遍都不止,屁事六七八件我嫌多,是整个远东就我一个将军吗?怎么一天天那么多事给我!”
菲利克斯谩骂着,一边拿起电话。
“菲利克斯,今天我就一个问题——约翰逊在哪?”
果然是阿穆尔——符拉迪沃斯托克方面军司令斯皮里多诺夫大将的声音,听得出来,斯皮里多诺夫大将的语气中都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谁?约翰逊?谁啊?我不认识,大将同志,你肯定是问错人了吧,我从来就没听过这个人,更别说知道他在哪了。”
菲利克斯顿时一惊,随即就开始装糊涂,一问三不知。
“托马斯.约翰逊,美军退伍老兵,现任ANN主编,他是在一周前来到苏联的,有情报显示他去你那了,他现在人呢?或者说,他还活着吗?”
一听到菲利克斯的话,就开始头疼,斯皮里多诺夫大将已经彻底无语了,碰上这种吃软不吃硬的混蛋可怎么对付啊!心里更是唾骂约翰逊这个苏卡布列简直就是吃多了找死,闲的没事去找菲利克斯的麻烦,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什么斯约翰逊?哪个主编?大将啊,我们军营里最近可是除了自己人和老百姓之外就没其他外人来过啊,也没见过什么美国人!一定是情报出错了!我是一个什么人你也了解,没有,绝对没有,除非你有证据。”
菲利克斯一转话势:“要不我现在带兄弟们去路上找找?应该是在路上不小心被熊,或者被老虎扑了吧……”
“唉……”
斯皮里多诺夫大将被菲利克斯的无耻整的叹气连连,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个无耻法的,简直是小约翰拖更——正大光明了。
约翰逊是什么货色?他是再清楚也不过了,也知道约翰逊这些年来是靠什么一举成名,更知道约翰逊这个渣滓最喜欢打着自己普利策新闻奖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敲诈勒索,而他首选的目标,就是那些军人家属,政府官员,商界名流。
菲利克斯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也是再明白不过了,人多半是无了,被切成几块都不敢想,但自己责问他一定会被索要证据,证据?现在应该到下水道了!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是菲利克斯这种吧…得,他本身就是一个行走的大问题,百分之一万的,确定会被约翰逊找上门。
可是你这好日子明明过得好好的,骗骗钱,吃吃喝喝得了,为什么非要主动的去寻死呢?
现在瞧吧,果不其然,一点都没出乎意料。
约翰逊和他的团队全都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像是一夜人间蒸发了一样!
“行了行了菲利克斯,我不是傻子,用不着跟我耍贫,是上面有事让我专门来通知你……”斯皮里多诺夫大将长叹一声,掐了掐眉心,“立即集结你的部队,坐上俄罗斯号列车前往赤塔,现在就去,这不是我对你提要求,而是军区委员会的命令!”
“至于约翰逊的事,记住,一定要处理的干净点,别让那么多人知道,万一上面追责下来,到时候头一个枪毙的就是你,好自为之吧小子。”
斯皮里多诺夫大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心里已经在想怎么跟上面交差了。
“哟,堂堂军区司令部大将如此屈尊,自愿当一个通讯兵,来专门给我打电话,真是荣幸!”
菲利克斯将电话扔了回去,随后对周围的卫兵说道:“通知格兰宁,全军紧急集合,十分钟内必须全部到场,除了纳霍德卡的城防军,还有索科洛夫和斯米尔诺夫的部队,其他人全都跟我一起上火车去赤塔见客人,听懂了吗?”
“是,将军,我这就去办。”这名卫兵显然是个会来事的人,直接敬了一礼,立马离开食堂布置了下去。
菲利克斯说完,便也站了起来,而其他卫兵也都拿着崭新的衣物过来,帮菲利克斯穿戴整齐。
十分钟后,俄罗斯号列车准时出发。
从纳霍德卡向赤塔,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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