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国庆假期结束，开学三天后便会举行五校联考。
在苏尧的监督与指导下，顾菲墨有条不紊地进行做题练习。
虽说没有见过顾菲墨的老妈，但在其女儿出现的厌学现象被不及格所产生后果的恐惧支配来看，他已经能大致推测出其恐怖程度。
请教的时候，苏尧也发现了很多自己知识点的漏洞，两人的知识储蓄量同时在稳步上涨。
考试成绩在考完试后的隔周发布，也就是十月中旬给出。
按照苏尧的建议，对李龙告白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顾菲墨本人手中，但是尽量答复在考试之后。
其余他全当没看见，这样最公平。
结果苏尧也大致能猜到八分，告白并非冲锋的号角，何况当时他还与柏梦相处了两年。
不过还好，李龙最近都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
很快，时间来到十月中下旬，也就是考试公布的一天。
中午最后一节是数学夏老师的课，放学较晚，由于食堂变得拥挤，三人约定在超市买些面包饮料等来到教室填补饥饿。
三人在教室后方拼桌坐下，萧直刚啃下一大口肉松面包，就看见李龙在一旁郁郁寡欢。
他靠近低声问道：“胖子，你怎么了?刚看一眼手机就闷闷不乐的?”
李龙哭丧着脸说道：“老萧，我.....我失恋了。”
“什么?”萧直露出吃瓜不嫌事大的表情，随后同情地问道：“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怎么可能失恋?”
“嘶~好像是这样。”李龙摸着胡须挑眉深思起来。
他摊手叹气道：“那我岂不是比失恋还惨。”
“究竟怎么了?”萧直好奇。
“哎，别说了。”李龙摆手，“之前我向顾菲墨告白了。”
“告白?多久的事?我怎么没注意?”萧直连忙询问。
苏尧静静地坐在那里吃着红豆饼。
“就国庆的时候在网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脑子一热。”李龙长吁一口气，“出师未捷身先死，总之我已经完全死心了。”
他右手扶脸叹息道：“哎，我就说嘛，就我这样，怎么可能告白成功。”
萧直撕开香蕉巧克力牛奶的吸管包装，然后像穿针一样怼进去：“诶，胖子，话不能这么说，你只是没遇到对的人，而且告白也不能在网上呀。”
他继续解释道：“你是没有经验，相信哥，以后你肯定能遇到更好的女生。”
“对，胖子你要相信自己。”苏尧随意插了一句。
“哎，关键是着影响到我的心情，搞得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下了。”李龙说着，把买的肉松面包包装撕开，饮醉大大地扯了一口。
萧直：“......”
李龙又提振精神笑着说道：“我今天在走廊上发现隔壁六班的那个眼镜妹子挺好看的，这次我打算先去处好关系。”
苏尧：“......”
萧直把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没有接着聊这个话题，而是对另外两人问道：“对了，你们觉得这次考得如何？”
“哎，别说了。”李龙立马无奈地摆手，“我整个国庆都没好好学习，这次考试肯定垫底，今后估计又得过一日三餐没有肉的生活了。”
“苏尧呢？”
苏尧一口吞下最后的面包说道：“一般吧，近几天也算是好好复习了下。”
萧直把塑料包装甩手扔到教室后面靠墙的蓝色垃圾桶里：“今天中午一点半过后不是会放榜吗？我们叁正好没事可以去看看。”
时间是下午一点三十三，三人来到五楼走廊中央的橱窗公告栏位置。
现在公布栏旁已经零零散散有几人观望，当负责放榜的老师用胶水粘好成绩单后，大家纷纷用手机拍了拍后便扬长而去。
新城南高除开国际交流班、艺体特长班外，一共开设七个班级，每班四十人，每次考试的成绩都会贴在年级的公布栏上。
但只会存在一天，隔天就会撕掉换成一些校园新闻。
而五校联考涉及国语、数学、外语、物理、化学、生物、政治、历史、地理九门学科，主科每科满分一百五十分，其余都是一百分。
众人走进细细看着公布栏，一排排表格的宋体字映入眼帘：
「宁子行 一班 一位 1007分」
「程雪 三班 一位 1007分」
「柏梦 一班 三位 1002分」
「唐致远 五班 四位 989分」
......
「苏尧 七班 九十九位 802分」
「萧直 七班 一百五十八位 752分」
「李龙 七班 一百七十三位 723分」
苏尧特地留意了下顾菲墨的成绩，一百九十八位，数理化三门平均每科83分，对于全校二百八十人而言，基本来说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就是可能会进行额外的补习课程，不过对于不及格而言就好太多了。
他又看了眼王凌心的成绩：二十九位，914分。
可恶，分明她每天上课时基本都跟自己一样，下课还会把漫画书拿来看，为什么成绩还是这么好，这不科学。
正当苏尧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的时候，萧直扭头眨眼看向苏尧道：“苏尧，你成绩怎么这么好？你小子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学习了，我就说嘛！每次喊你玩你都推辞，原来......”
“好吗？”苏尧反问着说了句。
全校九十九名就算好的话，那柏梦和宁子行岂不是直接成神......虽然全市排名前五确实是神。
但他不过勉强挤进全市区区八百名以内罢了。
“还不好?”李龙张大了嘴巴，“要知道我们学校全校前百重点高校随便进好吧，你不好的话，让我们这些中下流的学生怎么办？”
“我真感觉不是特别好。”苏尧垫着良心回答，因为他确实没有怎么特别花费时间用在学习的功夫上。
“是是是。”萧直用眼镜下的小眼神盯着苏尧冷笑道：“对比于班上学习委员赵光应的九百五十六而言，你确实不是特别好。”
他半睁眼调侃了一句：“你小子还得继续努力才行，考这么差，还配当我们兄弟？”
“是呀，苏尧，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李龙在一旁补刀道：“这样下去你还靠什么实现年级第一的梦想？你对得起自己的辛苦付出吗？你对得起老师的教辅之恩吗？还不快学习学习下人家宁子行同学，你看看人家......”
苏尧无奈地摇头叹息：“你俩就饶了我吧，我投降，考得不错，说实话好得都有点超乎我的预料了。”
随后，三人以此为由逼着苏尧请了一顿晚饭。
饭后，苏尧突然想起一个人。
叶乔巧那家伙考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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