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韵的直播间里，刚一上线的她便在和观众们道歉。
“抱歉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良久以后，直播间内才传出来声音和画面，一个可爱的虚拟形象出现在了屏幕的右下角。
因为姜瑾韵正常直播也会用变声器，包括的她的能力也完全可以改变自己的声音。
所以慕川根本没办法通过这些，判断小音背后的真人。
「失踪人口回归」
慢慢的，直播间人气开始上升，也有几条弹幕开始和她互动了起来。
“小音没有失踪，小音只是变成了鸽子，咕咕咕。”
小音一边笑着应付弹幕，一边打开了游戏。
乐园，开放性的沙盒游戏，慕川以前听姜瑾韵说过。
不过他看新闻上说，好像正在开发的虚拟网游版本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开发失败了，变得遥遥无期。
电脑上的版本倒是还在运营。
慕川尝试性的问了几个问题。
但是此时直播间的人气已经慢慢上来了，慕川的弹幕可以说是石沉大海。
小音也是挑弹幕里问的比较多的问题来回复。
刷屏肯定不行，管理员在盯着。
但是大多数弹幕的问题，对慕川寻找姜瑾韵的线索都毫无帮助。
这种情况，办法只有一个。
氪！
不过虽说如此，上个船的钱对于现在的慕川来说也不算多了，哪怕只能得到一丁点的线索，也值了。
“感谢老板上的舰长，非常感谢，老板大气。”小音笑嘻嘻的感谢着礼物。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上船后，他的弹幕是有标识的。
不过刚发出去他便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姜瑾韵在躲着他，怎么可能正面回复他。
果不其然，小音装傻道:“我在新月城北区1105号楼，是一个小说家。”
她说的显然是游戏里。
「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还小说家。」
弹幕立刻都是类似的话。
这是最近一直流行的元素，姜瑾韵在运营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在塑造类似的人设。
但是面对质疑，小音立刻就不服的反驳道:“哼哼哼，以我的文学素养，当场就能给你们编一个故事。”
「音大文学家要讲故事了。」
小音酝酿了一下，似乎真打算现场编一个故事。
“以前呢，有个小女孩，她长的又胖又丑，同学们都嘲笑她。可是有一天，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她只敢远远的看着那个男孩，因为在那人的身边还有另一个漂亮的女孩。跟她相比，丑陋的女孩无地自容。”
“可是有一天，有个巫女告诉她，只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可以变成更漂亮的女孩。”
“女孩欣然答应。”
“巫女的魔法，让女孩重拾自信，勇敢的去表白了。男孩竟然答应了，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有一天，巫女的魔法失效了。女孩害怕的想要逃开男孩的身边，但男孩却亲吻了她，说:‘我喜欢的你，而不是你的美貌。’”
“从此以后，重拾自信的女孩幸福的和男孩一直生活了下去。”
简短的一个故事讲完，沉默许久弹幕又炸开了锅。
「今年诺奖没你不行。」
「你这故事既视感怎么那么强？」
「这不就是丑小鸭的故事吗？」
“嘿嘿，被发现了。但是你们不觉得，很浪漫吗？”
被揭穿之后，小音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是笑了起来。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文学天赋。
最后，她又语重深长的补充道:“白天鹅永远都是白天鹅，丑小鸭永远不可能变成白天鹅。”
「你这不是废话吗？」
面对弹幕的嘲笑，小音只是笑着，没有解释。
慕川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账号被禁言了。
这是小音，或者是姜瑾韵亲自设置的。
慕川无奈，也只能放弃这种方式去询问了。
不过这个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慕川可不会觉得，这只是姜瑾韵为了调节直播间气氛，才讲这么一个故事。
……
慕川这边刚准备关掉电脑，打算洗个澡就休息的时候，忽然又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陈叔？
这么晚了，如果不是很紧急事，也不可能打电话过来。
“喂？”
“小川啊，你什么时候和长天集团有关系了？”
慕川一愣，完全没听过的名字。
“长天？我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
电话里的那头也是有些意外。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慕川的电脑上又突然弹出了一个消息框。
「兄弟，长天是我们的人。」
那是慕川电脑上的信站，用于和信使网络的联系。
慕川当即回过神来，朝电话里头解释道:“我想起来了，他们有什么事情吗？”
“他们要带走慕舒。”
慕川并不意外，这是很早以前就谈好了的事情。
但是真到现在，他又有点犹豫了。
目前对于慕舒的情况，他有两条线索，一条是信使网络，另一条就是系统。
“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陈叔是医疗领域的专家，慕舒也一直在他的照看下，这方面他有不少发言权。
“长天集团不精于生物科技，但是他们体量太大，在这方面的研究，却是也是比我们医院强太多了。”
慕舒的病涉及的是最前沿的生化课题，他们医院总归不是研究院，在这方面却是薄弱。
“你做决定吧，她毕竟是你的妹妹。风险是有的，但是同样也意味着机会。”
他们医院拿慕舒没什么办法，顶多就是让情况不再恶化。
可是，哪怕放着不管，慕舒的情况本就不会恶化。
所以陈叔其实也很无力。
“那就赌一把吧。”慕川下了决心。
“我知道了。”
随即，陈叔那边便挂掉了电话，似乎在忙慕舒的事情了。
而电脑上的也发来了新的消息。
「我们老大想见你一面，也是商量一下未来的合作。」
「如果你对此感兴趣的话，明天在商贸中心三楼，我们会有人和你接头，请尽量一个人过来。」
将慕舒交到对方手上，这确实需要很大的决心。
现在看来，大家见上一面，增进双方的信任，确实已经变得很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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