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探索.旧时代②
沉默弥漫在两人的气氛中，灰发男子默默地继续着探索的任务，红发的少女却心不在焉地跟在后头。
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如说这根本就不是说话的好时机，看见了刚才的画面后我应该对他说些什么才好？
但是话说回来，看他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说真的其实对他的影响不大吗？
那就是说我刚才在那栋小房子里看见的，他那可怕模样其实是我看错了吗，但这不可能啊？
说到底。。。明明他看上去什么都没想，为什么反倒是我要那么烦恼啊！？
决定彻底丢掉脑中与自我的战斗，伊露菲丽娅用力摇头，促使自己摆脱烦恼。
[好。。。！]
自信满满地赶走了烦人的思绪，她轻快地往首领靠近。
[那、那个，刚才见你找到的东西，那是什么啊？]
[。。。你是说那些铁片吗？]
没错，刚才确实看见这个人从那些恶心的尸体和肉块中翻找出了几条连着铁片的链子。
[嗯，也让我看看呀，我可还什么都搞不清楚诶。]
[劝你别看会比较好。]
[咦、但不是你让我跟着你的吗？我连你想探索什么都不清楚哦？]
老实说，这并不像是伊露菲丽娅的性格会说出的话，她并没有那么热衷于这奇怪的任务。
但不知是受因为刚才的思绪所影响，她开始在意起那些铁片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到底代表了什么。
[说得也是，而且那些道理还是我告诉你的。。。确实早点让你习惯比较好。]
[嗯？什么意。。。。。。]
[刚才的，是死掉的人留下的东西。]
[。。。诶？]
“咔啦--！”
少女好像听见什么冻结掉的声音，啊。。。是脑子。
[那些金属小牌，是为了让我们人类能辨认出同类，才特别带在身上的证明。]
首领没有转过头来，只是从袋子中拿出沾满血迹的其中一条，随意展示给少女看。
[上面刻着持有者的名字。当然，我也允许他们刻上生命中重要事物的名字。]
[那也就是说。。。？]
伊露菲丽娅渐渐预感到了什么。
既然那是只有人类才会有的东西，那它们竟然出现在那种沾满血液和恶臭的地方。
她又回想起自己在看见那栋小房子时，本能感受到的恶心、厌恶感。
[嗯啊，刚才那些。。。全都是人类。]
[。。。！？]
人类。。。和自己一样的人类？
人类会变成那样吗？为什么会。。。！
巨大的冲击往少女袭来，那些血腥的画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可是她很快地调整好了状态，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了。。。那些人的死，与村子里那些因大火而灰飞烟灭的人，其实是一样的不是吗？
[呐，能够像这样离开“地下”的，就只有和我们一样进行任务的人吗。。。？]
[没错。]
预感完全成真，那些尸体都是死去的人类，而且和现在前往此地的这几人一样，都是以任务为目的走出地下的人。
[伊芙，你刚才问过我吧。我们是怎么把握这个村落的位置，又是如何得到如此详细的情报。]
首领终于稍微转过头来，与精神开始动摇的伊芙对视。
[就是这么一回事。。。并且在不久后的未来，你更是会意识到，这点牺牲对希望而言，还远远不足够。]
[。。。把周围的人当作死了也无所谓的存在，这就是那句话的意思吗？]
首领没有马上回答，不知为何，这名红发少女总是能在不同的时机，让自己陷入这种沉默。
说不定，是因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与谁持续交谈的机会了吧。
[我对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但是能完全理解、体会那份含义的人很少，能做到的人更少。]
[什么意思。。。？]
[伊芙，要将那些死了，也不会让你哭泣的人放在身边。]
然后到最后你就会发现。。。。。。
[自己已经变得孤身一人了。]
。。。。。。。。。。。。。。。。。。。
[啊，首领。]
有着健硕的身体，深色短发的高大男性向逐渐靠近的两人打了声招呼。
[有什么发现吗？]
[姑且算是有的，在像是部落头领住所的地方，发现了地图。]
名为莱尔的男子将自己的发现交到首领手中。
换作平时，要是有了如此发现，他们是绝对不会直接拿走地图，而是快速地记录下来，保证所有物品都保持原样。
要不留痕迹，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存在，以免在这种紧迫的时机，让人类成为了被他种族盯上的目标。
这是人类种在进行潜行任务时，深深遵守的规则。
可是那个理论不需要使用在像现在一样的探索任务中，在确信了这是已经完全荒废，被遗弃的村落后，进行一顿搜刮是必须的。
[一如既往，兽人的地图和记号根本不值得期待啊。]
莱尔无奈地说到，而首领自然也很清楚这点。
看着手上这被标记得乱七八糟，记号和路线都非常随便地被画上的地图，男子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就像首领曾说过的，兽人就像是同时有着人类与野兽特征的生物，虽然有着较高的智力，但野兽笨蛋的地方也好好地保留下来了。
[简单地说，他们就是倾向于追随感性和本能的生物，标记地图对它们来说也没有实际的意义。]
[毕竟它们的五官很强呢，只需要追踪气味就行了。]
听完了首领和莱尔的说明，伊芙反而搞不明白了。
她凑近瞄了一眼那张肮脏的地图。。。地图本身是森林的构图，清楚地标记了这个兽人村落的位置，以及一些在路途中看见的，较为明显的地标。
这么一看，二人刚才提到的随意标记，就显得与地图本身格格不入。
[这份地图，不是兽人自己做的吗。。。？]
[噢，你发现啦！]
莱尔的表情看上去相当惊讶，似乎没想到伊芙能马上注意到这点。
[伊露菲丽娅小姑娘，你的观察力不错呢。]
[咦、啊，嘿嘿～只是猜的啦。]
突、突然被夸赞了！
“别太宠溺她了”，伊芙下意识觉得首领会接着这么说。
[是呢。伊芙的洞察力确实不错，我并不意外。]
[[诶。。。！？]]
然后不知为何伊芙和莱尔两人在听见这句话后，瞪大双眼地看向了首领。
没想到会被他这么说。。。。。。
[首、首领竟然会这样夸人，真罕见啊。]
[大叔，这是很少见的事吗？]
[是啊，不如说。。。首领平时只要没必要，都不会特别和谁交谈。]
[是这样吗？]
这比被夸赞还更意外，因为这与伊芙脑中的印象并不吻合。
明明他一直都在和我说话，有时还会捉弄我来着。。。？
[差不多行了吧。]
[[是！]]
啊、下意识用了敬语，之前一直都感觉没必要的。。。伊芙这么想着。
首领的样子看上去没有变化，依然在观察着手中的地图。
[就像伊芙察觉到的，这张地图不可能是兽人能做出来的。]
[也就是说，是从哪里拿到的吗？或是有谁交给它们的？]
[是啊，你觉得会是谁呢？]
面对这个疑问，“我怎么会知道”的这种回答差点脱口而出。
但存在于脑海中的预感，又一次让她维持冷静。
[。。。是人类？]
[正是如此。]
首领轻轻点头，这更是让伊芙感到疑问。
[为什么要给兽人这种东西。。。？]
因为这相当于是给了它们情报。
[与其说是给，不如说是创造了让他们得到地图的机会。]
[什么意思？]
[要是现在，突然有一只来历不明的兽人想把什么东西交给你，你真的会收下吗？]
[不会。。。不，不一定。]
[会感到好奇，不是吗？]
[嗯。。。。。。]
在亲眼见识过了互相厮杀的世界后，无法判断是敌是友的存在突然出现在眼前。
对方的目的，对方所持有的技术，对方的想法。。。全都感到好奇。
[因此会采取一些手段去知晓，可是兽人并不像人类一样谨慎，所以想都没想。]
[。。。会直接将对方俘虏？]
[没错。]
在胜算更高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
伊露菲丽娅并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女孩，不如说她的脑子意外地好。
就算没有明说，她也大概能捕捉到那个意思。
要将地图送到兽人手上，就必须先引起对方的注意，然后要做到那点。。。就需要诱饵？
[所以刚才小屋里的那些是。。。！]
伊芙话还没说完，首领已经将那些名牌展示到了莱尔面前。
[呃。。。！]
男人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但硬要说的话，其实他也早有预感了吧。
[那些家伙。。。原来不是失踪啊。]
[嗯啊，他们最后的任务正好是对当时的状况进行详细调查，是兽人下的手吧。]
[可恶。。。！]
莱尔的表情悲痛，与之相反首领则是面无表情，看起来不具备丝毫感情。
不久前看见的尸体，来自于一支好几天前与基地失去了联系的队伍。
[一旦被发现就必须尝试根据对手选择记录下情报的方式，并且无论如何都得留下对目标的调查情报，像这样的作战也用了无数次。]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变成那样了？]
[何止，明明有着那么多先例，却还下达了这些命令的，就是我啊。]
[。。。。。。]
终于，灰发男子将地图折叠，平静地下达下一个指示。
[已经对地图进行了解读，我有在意的地方，我相信那与『目标』有所关联。]
这个男人的心，简直就像是冰一样寒冷，有的时候伊露菲丽娅会这么认为。
可是仔细想想，马上又会觉得哪里不对。
[走吧，伊芙。]
[哦。。。。。。]
因为，冷酷无情的人，真的会因为同伴的死而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吗？
为了知晓这个世界的真相，也顺便为了得到那个问题的解答。
伊露菲丽娅，依然会选择继续跟在他身后的，哪怕他早已孤身一人。
被称作灾恶的他们用异能闯荡世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剑来》、《她们都想成为我的女主角》、《NoBattleNoLife》、《道诡异仙》、《病娇徒儿对天生媚骨的我图谋不轨》、《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这个主角明明很强却异常谨慎》、《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