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都太矫情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表露自己的人。”江时有就这样一直在她耳边说着他过去从来没说过的那些话。
就好像是要把一个真实的自己剖析给她看，让她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比旁人看上去的还要爱她。
过了许久，沈宴却才哽咽开口：“什么诗啊，我怎么没听过。”
江时有怔了怔，然后将那句诗缓声说出来：“天晴风日温，时有燕雀过。”
少年时，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人，他想，或许是有人听见他的祈祷，将他记在心里的人送了过来，又或许，是有人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引领着他找了过来。
那一刻他就确定自己不能再松开手让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高中三年，应该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了。
所以后来分开那三年中，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说好的要珍惜，不要吵架，但却还是在往前走的路上弄丢了她。
是他的错。
沈宴却依旧保持着被他抱住的姿势，只是心情却比之前舒畅多了，她很清楚，江时有是把自己圈住在他们失去的那三年里了。
在她的印象中，他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己的人，反而更是一个愿意把一切都藏起来自己慢慢消化的人。
所以他生病做出出格的事，都是因为这些。
他觉得他们分开就是因为他当初先提出分手，又沉迷于自己的事业，而将沈宴却的错全都避而不谈。
久而久之，他成了这副样子。
其实沈宴却对此也是心中有愧的。
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江时有的胳膊，示意他松开自己。
“……抱歉。”江时有下意识松开手道歉，然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距离，“本来只是想安慰你。”
沈宴却眼圈还有些红，但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她看着江时有开口：“阿十，有些事情现在再去纠结是谁的错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都回不去，也都不会再回头，不是吗？”
江时有看着她，静了许久后缓缓点头。
“所以你要向前看啊。”沈宴却伸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那三年是我们两个共同的错，不要去想如果我们没有分开过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因为没有如果呀。”
她的声音很轻，江时有一时竟有些分不清那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话还是他幻想出的。
只是她抚上他眉心的指尖太过冰冷，让他没办法逃避：“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幻想过如果。”
沈宴却怔了怔，收回手，笑道：“我也是。”
他们对这段感情都抱有不同的遗憾，可又都明白结局不可更改。
在他停下脚步后，她踏上自己的征途，要去追逐自己的方向。
“阿十，这次再回万城后，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我担心啦。”沈宴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过几天你再陪我去看看妈妈吧，好不好？”
“……好。”他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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