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渊转悠大半日花林镇,思索不出道天会去何处玩乐。
他这个师弟,开朗憨厚深得师父信任,因年纪尚小,总归隐藏着贪玩的一面,应丁景阳要求到镇子拜访几个门派长老,结果消失了整个午后与夜晚。
一幡飘扬的彩旗引起萧子渊注意,他忽然明白,道天去了镇上的祈福会。
正欲将道天揪出来,道天主动现身。
“萧师兄!你找我?”
万般无奈的萧子渊蹙紧眉头:“明知故问,祈福会上想必玩足够了,该启程回剑泉山庄。”
道天盘手臂叹息,暗暗吱唔一句:“果然有差距……”
“师弟有何事想说?”怎知萧子渊耳朵灵光,轻声嘀咕亦被他听见。
瞒着萧子渊同陆岩与丁灵琳相处,道天有点点心虚,但回程路上他闭口不提此事,毕竟一位是陪他长大的师兄,另一位是视他作友人的陆庄庄主。
连连摆手称“无事无事”,镇静地糊弄了过去。
萧子渊不再刨根问底。
辞别祈福会的喧嚣,辞别几市里之遥的丁灵琳。
……
那刻转身错过有多落寞,此刻山脚屋舍有多热闹。
哭述声萦绕房梁的热闹。
全然不知萧子渊曾经到来过,丁灵琳与陆岩的注意力一直集中于谷夏。
距玄袍男子离开已经三刻钟,谷夏仍旧闷闷不乐,紧攥双手陷入久久沉思,回忆祈福会近些日的每一幕场景,以及玄袍男子适才的冷漠无情,她终于认清自己遭受欺骗的事实。
明明玄袍男子谈吐彬彬有礼,明明玄袍男子待她温和耐心,愿意听她倾诉门派之中的烦心事,原来一切的一切,皆属假象。
谷夏素来憧憬情爱,可经此一次,所有幻想仿佛灰飞烟灭。
“谷夏,你莫要难过,”丁灵琳浸湿手绢,递过去示意谷夏擦干斑驳的泪痕,“为伤害你的人流眼泪,根本不值得。”
事到如今,昔时误会谷夏的内疚徘徊心头,只想好好安慰,指引她抛却低落的情绪。
余婉儿未曾哭,独孤雪柔未曾哭,更莫论欢脱的楚云风、从容的宫万雪,眼泪未曾掉落一滴。
今日,看到别人伤心的感觉并不好。
“谷夏,流眼泪无用,宣泄宣泄后见好便收。”丁灵琳又添一句劝言。
拘束地咬咬嘴唇,填满胸口的怒气渐渐消停,谷夏深吸着凉气。
丁灵琳朝对面的陆岩展露笑颜,安慰成功的笑颜。
陆岩其实一直在,不过回避到屋舍的第二层噤声而观,手肘离开压着的扶栏,他循木楼梯步至小厅。
“我再也不相信所谓的好男子!”
决断的话语很响亮,瞬间惊起陆岩心湖的波澜,陆岩的俊逸面容显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尤其于谷夏一边怒喊,一边愤然抬首时,空气近乎即刻凝固。
“抱歉……我别无他意,太过愤怒方会这般失礼。”谷夏慌忙挺直腰板,总算重新振作。
陆岩淡淡答道:“无碍。”
可惜他一颗心仅能容下丁灵琳,哪怕谷夏忧伤哭泣,亦难以使陆岩动摇,催生别的情愫,因而安慰的任务交予丁灵琳,他选择当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谷夏无需介意礼数不周,同玄袍男子间,究竟发生过何事?”丁灵琳接回手绢放进木盆清洗。
她的问题触及至关重要的点。
闻言,陆岩保持沉默,捻捻指腹倾耳细听。
谷夏倍感委屈,悉数告知内情:“祈福会布置会场之日,我对玄袍男子一见钟情,他对我格外关心,相处时常常温言细语,我天真地相信,他会成为我等待多年的心上人,怎知一切尽是虚情假意。”
“他称与飞雪堂有过节,”陆岩睿智追问,“是否知晓过节何在?”
非但限于飞雪堂,玄袍男子对任何人皆持有浓浓敌意,包括对陆岩与丁灵琳。
谷夏的回答令人遗憾——
“我委实不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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