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离开后,白箐还没有在这幢公寓里生活一周。
虽然作为她的表哥,林子铭同样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亲近感,而且经过这一周一来的共同生活,白箐也放下了一部分警惕心,她也开始被林子铭吸引,开始试图了解对方的人格,对方的实力以及经历。
而且,不管是林雪还是林子铭,都在与她交往的过程中提到过同一件事——总有一天,她是要离开这座保护伞,自己独立生活的。
最开始,白箐并不把这个建议当回事——她本身就是一匹独狼,即使林雪对她有大恩,她也并不想与对方产生过多过久的交集。
但她无法将林雪驱离她的脑海。
这么多天一来,她就一直静静地待在白箐的脑海某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白箐试图淡化这种感觉,但她越努力,她就越会控制不住地把林雪往生活中的各种场景里塞。训练基地里,她本应该跟其他不算是伙伴的伙伴一起修行,但她却在想着林雪。在群里与其他的同志聊天时,她也会不断思索,试图找一个合适的话题将林雪带进去。
她无法摆脱对方,哪怕对方仅仅和她生活了不到两周。
林雪离开后,她偶尔也会给林雪发些消息,而且即使是在任务期间,林雪在某平台上的直播也没有缺席过哪怕一天,虽然每天缩减到了只有一小时(大多数时候是四小时)。她总会不自觉地点开,看着对方的脸久久不说话。
不过,她一直都在努力尝试。
时光转瞬即逝,事情发生了。
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几乎无法睁开眼睛。她努力试图活动——这种感觉伴随了她整整六年,她不想有朝一日再次体验一遍,哪怕是在梦里。
然后,伴随着不可名状的啸叫声,一个身影如恶魔一般立于床角边。他的下身看起来像一片难以描述的黑影,但白箐一眼就认出了那张没有瞳孔和嘴巴的脸。
他用那双苍白的眼睛盯着她,掩饰不住的担心与惊恐,似乎想警告些什么,但他很快就消失了。
随后,各种各样的阴影汇集到了这个房间。这些东西的出现伴随着各种各样的,不可名状的声音——旋律算不上美妙的歌声,年轻人恼怒的吼声,一个弱女子的痛哭,以及一个正常到诡异的、老人和蔼的声音……
她之前恶补关于禁闭组织时看到过他们的资料,她也认出了他们所有人。
“你为何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们当中的一个,一位浑身刺满了红色刺青的年轻人开口到:“你终究是我们的一员,我们终究会找过来。你本可以和她一起走,本可以摆脱这样的命运!”
另一位,一个浑身腐烂的老人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递过去一个小小的口袋。年轻人会意,随后将手伸了进去,拿出了一副手铐,后面还连着长长的链子。白箐知道那是什么——以前和钟玉待在一起时,对方拿来玩自己的玩具中就有那么一个。
“如果这是梦,也该醒了吧?”她想着,甚至试图去咬自己的舌头……
然后,老人、年轻人、带着连指手套的女人,连带着他们降临时,在地板上留下的痕迹,突然全部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了一个新出现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风衣,但还是掩盖不住女性独有的曼妙的身材。
她能感受到兜帽里,那双眼睛传来的超越了人类理解的目光,友善而亲切。
“不要给人生……”她听到那人开口了,说的是英语,嗓音很好听。
“……留下遗憾!”
她醒来了,而那终究只是梦一场。
“那个梦是如此可怕,幸好只是一个梦。”第二天她这样跟林子铭描述到:“但若说是梦,我却又记得每一个细节,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林子铭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梦是一种很奇妙的境界,是吧?”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禁闭组织总部。
“报告长官!”一个身穿灰色制服的人惊恐地看着屏幕上的信号,转身跑进了一所办公室:“回收小队的心智信号消失了!”
“消失了?”他口中的“长官”,一个一头红发的人问了一句:“你确定不是‘黑心肝’的能力吗?”
“黑心肝”,正是出现在白箐床角的四人组中,那个浑身腐烂的老人的代号。
“很确定,”那人脸上的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如果是他的能力,我们最起码可以观测到他的心智……但现在,他们所有人都……”
说话间,那个红发男子已经站了起来。
15-F,贝克。
“他们连任务情况以及回收对象的状态,几乎什么都没报告,就整个消失了……会不会是逃了?”贝克挠着后脑勺,思索着:“不对,他们如果要逃只有两个方法,但都不太可能……”
“你看,一开始让我去不就好了!”一个头戴白色礼帽,遮住了半边脸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语气中满含着嘲讽与恼怒:“这下可好,不仅没把万呤者带回来,还损失了一整个小队……”
15-B,塞戈,同时也是一支小队的队长。
“话虽如此,”面对等级和排名都比自己高的人,贝克却一点都不紧张,“但万一你跟他们一样,被瞬间抹杀的话,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我?哼……”塞戈一偏头,摆出一个很不屑的表情。贝克没有理他,只是在报告上写下了这样的话:
“对于项目S的第一次回收行动,失败了。我们甚至在没有得到任何预警的情况下,就失去了一整支小队。不过根据这次行动,我们还是可以确定一些事情的。
“第一,已确定项目S就是几千年才会出现一次的‘万呤者’。之前进行跟踪时,‘花’注意到了项目对于草丛与树木不同寻常的反应,就好像能听懂对方说话一样。
“第二,如果我的推测属实,小队全灭的话,那么以后对于它的回收就必须动用‘零号项目’的一部分资源。因为很明显,对方除了自身的战斗力以外,是有什么东西在保护它的。”
写完这些,他拿出一个信封,随后将那张纸折成一小块塞了进去。一个工作人员立刻拿着信封离开了,而贝克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晃着,似乎并不为损失掉的那支小队感到遗憾。过了一会儿,见塞戈还没有走的意思,他便说到:
“‘零号项目’实行的怎么样了?”
塞戈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便压低声音说到:
“该稳定的依旧稳定,该崩溃的依旧崩个不停。”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稳定的那个继续稳定下去,估计最多再过五天,你就能用的上‘零号项目’的生产物了。”
“那就好,”虽然不知道那支小队到底去了哪里,但贝克一向会直接考虑最糟糕的情况。
不管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但都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个正常人类的极限。
即使是那个早在今年年初就已经死掉的存在,也不可能在瞬息之间抹杀一整支特殊回收小队。
“要用神明来打败神明……”他看着桌上一整叠文件的最下方,也就是关于“零号项目”的那一份,若有所思。
……
结束了一场无聊的会议,徐浩终于回到了G1要塞中,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包间。揉着眉心,他开始静静思考着来到新环境后的一些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决定听从那些人的建议,去看看那个几乎已经被众人忘掉的、来自G14的客人——准确来说,是犯人。
贝斯特。
那场发生在G1城墙外围的战斗结束后,贝斯特就被G14的人第一时间送了过来。但很快,众人的目光就又被G1和G3的合作吸引了。
再然后,就是林雪那次彻头彻尾的失败的行动。
一想到那次行动,徐浩就有点烦闷。
他一进入贝斯特待的那个房间——也可以说是囚室,对方就投来了不善的目光,以及一句明显表示着心情不佳的话语:
“难得有人来我的小院,恕我不能起身欢迎。”
也对,从人的角度来说,贝斯特四肢着地的活动方式完全跟“起身”搭不上边。因此这话从贝斯特的口中蹦出,明显是一种讽刺。
此时对方并没有如徐浩想的那样趴在某处休息,而是在房间里烦躁地来回踱步。这使徐浩有些不解(按理来说,母猫不应该这么活跃的),但很快他就注意到,对方不管走到哪里,头面向的方向似乎都是一样的。
他粗略估计了一下,好像就是东偏南一点的方向——那是G3要塞的方向。
他觉得,可能是那块碎片搞的鬼。
见徐浩产生了兴趣,贝斯特就知道自己的布置有效果了。接下来,只需要一句话:
“那个方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啊?”
徐浩想了想,最后觉得就算不回答,这位昔日之神也可以自己查出来:
“我之前带着一队人进了那片沙暴,挖了一个文物出来,难不成跟你有关系?”
“不知道。”贝斯特摇着头,继续勾引着对方的好奇心:“也可能是我串味了……”
徐浩:“啊?串味这个词是这么用的?”
此时,贝斯特不知道的是,她身后那个看不见的维度里,阿努比斯正看着她,温和地笑着。
(以后发紧急通知了,就是表示那一天我有能力码完但被事情耽搁了,没发就是没能力)(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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