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保持距离跟着,眼看着爸爸菜市场买完菜回家了,在楼下徘徊一会,然后也跟着回去了。
屋里飘散着一股清蒸螃蟹的香味,勾得我的馋虫都跑出来,但毕竟刚刚我们还闹了那么一出尴尬得很,我和爸爸都不是那种拉得下脸来的人,仍然谁也不和谁说话,相对无言。
现在也没到饭点,为了缓解尴尬我爬上了床,打开电脑想看看瑟琳娜有没有发来消息,现在网站上铺天盖地地谈论着我之前看过的广告里的一个美女。
这种时候根本没有心情欣赏美女,我直接点开和瑟琳娜的聊天页面,之前两次都得到了她的回应,我现在是抱有很大希望的,可能因为不用对她隐瞒能力的缘故,所以说不定我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些依赖她了,不管她的真实目的是好是坏。
不过一般都是我主动联络她,很少是她来主动联络我的,毕竟我是处于被动。
“之前你说的很快能见面,具体是什么时候?”
我按下回车键发送。
并不期望她实时在线,只要看见我的疑问并且给我解答就足够了。
“沙月现在消失了,我问过葬礼上表哥的同班同学他们都对李春花没有印象,好像不太认识,如果是言灵的能力的话,有没有可能李春花这个人冒名顶替了沙月?”
但是一个完全不同姓名、性格、相貌的人,真能完全取代另一个人吗?那另一个人现在又在哪呢?
没有亲眼见识过感受过,我不知道言灵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虽然漫画里小说里总会出现这种描写。
等了五分钟,没有回应。
我用手捂着嘴注视着发亮的电脑屏幕,然后关掉。
碗碟碰撞的声音,爸爸从小厨房里端出热气腾腾的螃蟹和青菜,他把这些都一股脑地放在桌子上。
然后,他僵硬地开口:“洗手吃饭了。”
感觉还是有点尴尬,我忍着内心的不好意思,应了一声爬下了床,去洗手盛饭。
看到那个锅里只有一个煮了之后仿佛缩水变得更小的螃蟹,青菜则连一点肉沫都没有看起来毫无食欲,爸爸只是沉默地夹着菜进碗里伴饭吃,一眼都没有看螃蟹。
我从锅里抓起螃蟹,快速地剥掉它的硬壳,然后掰成两半,把另一半放进爸爸的碗里。
“一起吃吧。”
他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愣了一下,然后好像将脸埋在饭碗一样,没让我看见他的脸,声音闷闷地透过饭碗传出来。
“……疼吗?”
“还好吧。”
他不知道,在能被衣服遮掩的皮肤之下早已满身伤痕,我都开始自虐自残来感受自己还活着了,与其说身上的痛不如说不被理解,害死重要的人带来的心痛更折磨我,更让我煎熬。
“吃完抹点铁打油,使劲揉揉好得快。”
“嗯。”
不会有对不起这种直白的表达感情的话语,父母是不是总是这样,别扭的通过其他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歉意,这件事情也就这样翻篇,我也无意再与他争论上不上学的事情,表面不忤逆他,将一切放到暗处进行。
可是我心里还是隐隐担忧。
虽然我将重点放在爸爸身上安心很多,可是我现在是完全放弃了看舅舅舅妈那边的情况,他们本性热情大方,如果沙月伪装成一个需要求助的人来找他们的话?而且舅舅没有见过沙月。
再说什么分身能力也是不切实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心不在焉地把饭送进嘴里无意识地咀嚼吞咽下去,思绪早已飘得很远。
我必须得想一个两全的法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沙月,可惜压根找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
能充当我的眼睛,人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这些能力的事情没有谁能说,看着手机后面的摄像头,我忽然灵光一闪,我把饭碗放下。
“爸爸,你店里有监控摄像头吗?”
“要那东西干什么,我这店又没有值钱的。”
“装一个吧。”
“浪费钱。”
我本来想说我来出钱,怕被他逼问钱从哪来的连忙改口说道:“现在治安比以前好多了,装个摄像头以后有哪个又过来要钱的交给警察看不就是证据吗?你也不想一直被那样要挟勒索?”
像我之前杀的龙哥那类的人,没严打之前整天守在各个店铺前要钱,美名其曰收保护费,虽然都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了。
当然我这只是个说辞,我完全不相信那帮连沙月都无权处置的家伙,拖到了今天也没有一个回信,就算舅舅每天都过去问,得到的也只有打发或者避而不见。
爸爸想了一下,“存到一点钱就买吧。”
“不用等,我有个同学家里做这个的,他最近想清了一批旧货,说我们是同学可以打一两折,我马上问他要就可以了。”
这当然也是谎言,但是我卡里的钱买摄像头这种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管我家里,舅舅家里,还有爸爸店里,都装上个我可以联网一直实时观看的摄像头就足够了,这样子我就顾得过来也说不定。
爸爸本来就被我说得有点心动,我又抛砖引玉说刚好有熟人卖这个还打骨折,他没想太多,听了我的报价之后把钱给我让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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