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不,确切的说是被一个又一个小团体排除在外的那种感觉我特别讨厌。
记得那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日,老师要求我们公平,公正,无私进行分组,随后前往给科学实验室去做团体实验。但话虽如此,人群来去纷纷,可直至最后我也没被任何一位同学邀请入组。大家都在说着“咦?要邀请叶子形吗?欸——?!不要啦!他的性格好阴沉,我不想跟他一组”这样自认为不痛不痒的话。
而大概是认识到终于事情的严重性,老师来回看着我和同学们一会,说:
“大家不可以这样哦!不可以把同学排除在外。快来一个人和叶子形吧”
说是这么说,但依旧没有人从队列中走出来。而且,我绝对看到了,在那个被称为“大家”的团体中,有几个人向这里投来了嫌弃的目光,就像是在说“我们班为什么会有这个人啊?!都把整个班级的气氛都带坏了,快滚出去啦!”
说真的。当时的景象直到现在在我眼前闪过时都让会我感到无比气愤,为什么那时就没上去给他们两拳呢?!
明明将我孤立,不停戏弄我,使其性格变得阴沉的人就是他们啊?可现在却还要来反咬一口,到底是什么给他们的勇气啊?
体格?地位?还是总觉得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但可惜的是,那时的我是怎么想的现在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如同被迷雾刻意藏秘......呵,也可能是真的忘了,又不愿想起。
而自那以后,我的性格似乎变得更加阴沉了。“戏弄”如常,我也做出有效的反抗。就这样,直到最后,这两年间也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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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22日
粉笔和黑板碰撞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向了窗外。天上的小鸟飞啊飞啊,地上的树木“莎莎”响。但奇怪的是,今天的心情却格外沉重, 就如同附了枷锁一般,铁链紧紧勒住我的喉颈,让我喘不过气来。
也许想起了那件事吧。这也难怪,毕竟人的心情是随着自己所想的事物变化而变化的东西,想到黑暗的历史心情会变得阴沉也是当然。这和国人一想到圆明园被毁就会燃起爱国之心是一个道理。
而放在现在,“如果心情不好就想一些快乐的事情来缓解”这句话充其量似乎更像一个笑话。
但是啊!他们自傲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还是想不通啊。
“叮铃铃铃铃!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
终于熬到了下课,可我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减弱一丁半点,反而还有些无力。
我不自觉地瘫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手臂里。
如果放在平常,我是很少这么做的,但不知为何今天却想一整天都趴在这里,就连平时总会看书也感觉索然无味。
或许除了小学的事还有一件什么在困扰着我的心柱吧,但我就是无法将它判别透彻,只能如同盲人摸象一般,一点一点地摸出她的轮廓。
“晴雪大.....什......演....同学........我.......糕....蛋......你.....和灵......偶....”
班级的吵杂声滋滋入耳,就像在听坏掉的收音机一样,在这可以与音频的炸音匹敌的吵杂声中我根本拼凑出一件完整的事物——
演出、蛋糕、偶像—-我好不容易抓到几个关键词,但是仔细想想这几个词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吗?难道是在演出的时候当着观众的面吃蛋糕?那最后“偶像”又是指什么?
“真不明白晴雪是怎么听清他们的话的”百思不得其解后我在心里这样吐槽道。但这毕竟是现充们的对话,如果连我都能听懂,那不是显得更尴尬吗。
一个个声音肯定都有各自的意义,然而,当无数个声音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毫无意义了。
“叶子形,别睡了,快起来”
就在我刚想起那句名言的时候,桌子的右上角突然传来“咚咚”的敲打声.
“谁啊?”
我以沙哑的声音回应道。慢慢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穿校园制服少女正站在我的桌前。
在窗边风的吹拂下少女的乌黑秀发不停地在空中浮动着,一双富有求知欲的大眼睛就犹如锁定了黑夜中敌人一般紧盯着我的,嫩红的小嘴和白皙的皮肤尽管在黄淡的阳光下也不显得黄土,反而有一种唯美感。
我们相互对视着,我甚至还能从她眼中猜到某样东西,但就在这时一个十分困扰的问题从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她....是谁?
我并没有说谎,在我的记忆库存似乎并没有与这幅面容相匹配的人,又或者说我根本不曾见过这个人。那她找我干嘛?难道是和顾叶繁一样想找我茬?
我不由得提起戒心,但也许是看到我将手护在了顾叶繁上次踢的地方,少女看我的目光渐渐变得温和起来,再次开口说:
“刘老师叫你过去”
“那,哪个刘老师?”
“当然是班主任刘诗琳啊。真是的你最近到底是怎么...”
“哈?我怎么了吗?”
也许是最近气温比较燥热的缘故,灿烂的阳光斜照在少女的脸上,渐渐显成了一抹淡淡的红霜。
“没,没什么。好了,你还是赶紧去找老师吧,不然明早语文课你就得站着上课了。”
说完,少女转过身,朝讲台的方向走去了。
原来,她就坐在我这一排的第一个么。
“刘诗琳找我干嘛呢?不会有让我干那些事吧”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踏上通往第二层的台阶。
也许是快要临近月考的缘故,楼道里的人不多,只有少数的独行者在来来往往,他们都互不交谈,甚至有时擦肩而过也不看对方一眼,只是捧着资料各走各的路。我很享受这样的气氛, 自从开学那天后这种愉悦感就好久没有过了,不被他人所注视,不被他人所责语,一切都戏如平常,我也可以表现得自然些。
想到这里,我已经来到教学楼的第三层了,距离刘诗琳的办公室还有两层,但我的身体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居然大喘了一口气。
欸?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身体已经这么虚了吗?不对劲啊,明明最近都有好好运动啊.....嗯...喂,晚上运动算运动吗?
好,接下来我要一下子跨两节台阶,来证明我不是废材。
我抱着这样的心理准备再次跨出脚步。
可就在我前脚刚落地,后脚还在空中停留的时候,一个话题吸引了我的注意。
“哎,你说今年校庆学校会怎么办呢?”
“嗯...应该还是以‘春’为主题吧”
“不不不,我觉得这次还是会以‘音乐’为主题,老师不是说了吗,这次的校庆会和晴雪大大有些关联。说到晴雪大大,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的歌声了.....”
“好了小云,别说了,我们都知道。”
发出这段对话的是从我身后的走廊经过的三个同级生。那位穿短裤的短发女还没说完,走在她旁边另外两个同伴就马上制止了她,并以近乎同步的速度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打开了不得了的开关呢,我懂我懂,之前天一给我讲灵韵的时候我也使这种心情。真的烦的不得了。
也算是这所学校的特点吧,每年校庆除了主题和资金以外其他都是由学生一手操办的——小到每间洗手间放几包厕纸,大到校庆那天整个校园的规格设计也交给学生会及执行委员会一起商讨...说是什么这样可以锻炼学生以后在职场的工作能力,但我倒觉得着锻炼不到什么,想玩的人继续玩,想偷懒的永远是业绩最差的那一个,如果可以谁又愿意浪费时间去做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呢?这是现实,又不是什么讴歌青春的白痴小说,就算刚开始满员,最后也只会落为《春物》的那种下场罢了。
据说明几天学生会还会到每个班去抓“苦力”(和霓虹高中的文化祭执行委员差不多)
嘶!我想班里大概很多人会去吧。
我继续向上走着,也不是对她们的话题失去了兴趣,只是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我,那三个人很快就从我身后走过了,甚至连声音都特意压得了些。
喂喂,难道我是石上吗?
我刚想这么吐槽,但回头发现她们已经走远了,声音也早已不见踪影。
算了,我就是这么讨人厌,至于两个月后的校庆,那两天就找刘诗琳请假好了。
欸?两个月后?我应该是没记错的,但现在的女高中生都这么讨论未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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