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龄较小的孩子,这些对待就是内心的伤口,或许一辈子无法忘记。
人的本能就是这样,将疼痛归入到一切不正确之中。明明没有体验过什么叫爱,但是却明白造成疼痛的行为都是在伤害自己。
卢休也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好事,他不清楚别人是怎么生活的,但是他认为如果是就是生活,那还不如死。
卢休受到了影响是毋庸置疑的,开始萌发出本不属于这一个年龄段的心理——叛逆。
开始反感外界对自身的管控,渐渐觉得自己应是自由的。
卢休正在经历这个过程。
对于父亲对自己的掌控,开始觉得对自己是不公平的行为,但是他很迷茫。
父母从小灌输给他的理念就是,卢休的命是他们给的,卢休应该把他们当做恩人一样对待。
这是道德绑架,人类最恶毒的几大罪状之一,用本不该成为理由的话,来进行语言上的“绑架”。
对于这样对待下的卢休,却仍然有感激的情感,全都是养父母行为的功劳。
卢休在虐待之下本来应该越来越懦弱,但是巨大的压力环境让他一直绷着内心生活。
这样的原因,致使他现在渐渐心思变多,开始与父亲做些小斗争。
但现在内心的自由火团的初燃以及无意识的反抗,让卢休害怕又新奇。
做事也渐渐失去注意。
♢
天色才刚刚放明,地平线都才苏醒。
卢休奔跑着,这一切的确很疯狂,他从未感到如此紧张,但又如此新鲜。
今天卢休并没有照往常一样去赌场。
他大胆地奔向了自己的生活,他并没有考虑后果,他也不想考虑。
太阳早已吻别了地平线,被挽入了云的肘窝。
或许父亲还没有在意他的去处,但是利翁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
加上今天是耀希日(圣亚帝国成立于西历14年11月的11日,这日被定为耀希日。),就算这儿的人再怎么愚蠢,也会记得这一天。
所以赌场的人或许是格外的多,现在利翁涨红了脸的表情,仿佛已经刻在了卢休的脑海里。
但卢休今天全然不想为别人而行动。
外面的世界对于卢休来说就是宇宙,从小住在奥巴托,日日夜夜往返赌场和家内,数年的生活没有一点实感。
外面的世界究竟有什么,对于这个小孩来说是最大的谜题。
人类对于未知总是渴望,是好是坏,也没有判别能力。“初生牛犊不怕虎”,缺失了成年人的教育,孩子并不知道应不应该,是对是错。
卢休就是这样,对于一切的好奇,将内心的劝告拂去,驱动着探知的双腿前进。
他将要去哪儿?是跑出罗安男爵的土地吗,还是跑出奥巴托?
卢休没有考虑那么多。
♢
事情并非如此顺人心意。
傍晚,卢休还是回到了家中,他根本不会有去处,出了这里也不会有好活路。
在外面闲逛了一天,内心里不断思考,究竟下一步干什么,下一个地方去哪儿,这些都充斥着卢休的内心。
现在冷静下来,卢休开始感到胆颤,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卢休无法想象出自己接下来会受到的惩罚。
不要地下室,不要地下室……
卢休在远处望见家里的灯已经熄灭,就蹑手蹑脚地穿过田坎。
家里的钥匙一般都是两把,一把父亲带着,另一半卢休放在了门框第三个花瓶高度的缝隙里。
他颤抖着,将手指扣进门缝,不断摸索着钥匙,还不时查看周围情况。
周围仍是死一般的寂静,连星星都被抹去了光辉,田坎上没有半点风吹草动,没有一户的灯光亮着,一切都安静得那么反常。
身处背光地的此处更是漆黑的得怕,但近处的东西却清晰可见。
啊,摸到了。
卢休的指尖感受到了钢铁的触感。
但卢休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行动,而是感到一股寒意蹿上脊背骨髓……
卢休没有敢动,只是原地杵着。
吱呀——,门缓缓打开一个口子……
卢休惊恐地抬头,望见的是屋内的一片漆黑,但仔细看,有一个比卢休高出半个身子的人正站在半掩的门后,只露出左侧的身子。
吱呀——伴随着地板被踩压的声音,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脸部的坑洼被月光修补得越发渗人,根本无法看清脸部的轮廓,但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向下俯视着卢休,嘴里仿佛还在咕哝什么。
卢休不由得心跳加速,瞳孔急剧收缩,开始发起抖来,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微妙变化。
“父亲……”
猛的一脚,卢休没来得及挡就飞出去半米远。
“咳……”
“父……”
随后门被敞开,走出来一个男人,手上握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
卢休急忙支起上半身,往后缩了几下。另一只手则不断挥舞。
“父亲,不……”
“啊——”
不断传来棍子撕裂空气和击打的声音。
卢休本能的不断迅速**被击打的部位,并不断发出呼嘶呼嘶的声音。
“都怪你个死狗种……老子差点一辈子就背着债跑了……”
父亲不断挥舞木棍,同时避开卢休手遮挡的部位用力敲击。
或许是利翁又做了什么事情刺激了父亲。
猜测一下,或许是用当初草草签下的合约书来压榨父亲一把。
若是卢休辞去工作,违约金对父亲来说是天价。
当初签协议的时候,利翁的笑容都让人反常,没想到真的有这一天,会搬出早就设好的陷阱。
父亲也读不懂,只能任凭欺骗。
卢休也不会了解,准确地来说,卢休没上过学,也不认识几个字。
双方白纸黑字红色手印签证的合约书就是有效的,不过内容肯定是对利翁有益。
父亲或许是恼羞成怒,迁怒于卢休,一直等待着卢休回来。
“砰——”
卢休觉得自己的腿骨可能被打断了,但是父亲仍然边打边低沉地吼叫。
每当卢休抬起手来挡住,自己手又会被打到本能收缩,下一棍子很快就贴到了身上。
“父亲,求你了,别打了——”
“你这小子,想害死你老子我,妈的,一个个的都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啊——”
“不敢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下次看你跑哪儿去!”
每当棍子落到同一处,疼痛就是翻倍的,有好多次卢休疼的无法叫出声来。
虽然如此卢休仍然觉得是幸运的,比起地下室来说,被直接打一顿,受到的创伤仍要小一点。
但是他也无法理解父亲的行为,觉得自己并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如果是离家出走的小孩子,一般的父母应该是见到孩子回来之后会是开心的,是不会有这样不可理喻的行为的。
将近十分钟后,父亲才停下来,扔下了棍子踱步进了屋。
卢休在原地瘫着动弹不得,只能不断地抽泣。身上的很多地方伴随着火辣的疼痛,伤口处仿佛被淋上了滚烫的热水。
右边脸被打到,现在已经肿胀到快遮住了视线。
视线也渐渐模糊,直到月亮消失在了黑暗中。
♢
“卢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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