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快停下来吧，你所有的作为全都是徒劳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战斗，你那是战斗呢？不不不，你只是在搞笑呢！你以为你的攻击奏效了？只不过是在替他挠痒痒罢了。”
破在半空中的身子一抖，差点要稳不住身形，林月的每句话每个字都直达她心灵深处，勾起她心头的火焰，忍不住地想让他闭嘴。
这时，她的消息栏里出现了几个提示，
【你获得了来自玩家：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被我骂呢的福泽。反应速度加快，身体协调速度加快，根据当前怒意值，比例为5%（最高30％）。】
【你获得了来自玩家：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被我骂呢的福泽。专注度上升，来自敌人的起手动作速度将对你放慢，根据当前怒意值，比例为3%（最高40％）。】
…
【破：继续。】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被我骂呢：好的，我是专业的。】
林月金口再启，舌绽莲花。
一个又一个惊喜刺激着破的精神，每每都能戳到她的薄弱点。同时，更多的状态被林月添加到她身上。
“哼。”
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下一秒却感到不妥，因为胸口处一紧，窒息的感觉由心脏传遍全身，让她觉得周身十分阴冷，连心神都恍惚了一下。
糟糕。
她心中闪过不妙，思维运转非常缓慢。
“终于找到你了，呵呵呵呵。”
苍老的声音在破耳边响起，带着几分阴冷，在她失神的瞬间，一滴鲜红在她身后的虚空之中凝聚，转瞬朝着心口而去。
那滴血液还没到，锋芒却已经到了，后心处的衣物被层层破开，风压中带着寒意，将她肌肤刮的生疼。
【渊能羽衣已破损】
【自适应吸收（10%）外甲已进入冷却，时间：1小时。】
【动能增进已失效。】
她想要躲开这一击，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眼看就要被击中。
【你获得了来自玩家：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被我骂呢的福泽。获得怒意增免，根据当前怒意值强制减伤40%（最高49％），减免部分将在三十秒内以额外血量的方式扣除。】
这时，那滴鲜红已经落到她的身上。
她只觉着心口一凉，一道血影窜了出去。在遥远处形成人形，是那老者，他全身血红，邪笑着，舌头做出**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享受。
“嘿嘿嘿嘿，少女血液的味道，真是甘甜。”
【＋91000。】
他头上飘过一个大大的绿色数字，直接将他有些不健康的血条补满。
他血红的目光看向了破，在他看来，对方根本不可能在自己的绝杀一击之中存活下来。
然而，他看到的却空空如也。
破在恢复过来的瞬间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54600（额外）。】（正在结算）
她头上的如同被猛地压缩了一下，只留下肉眼不可见的一丝。
【-90（真实）。】（结算完成）
她只头上剩下一滴血，而生命值中的额外血量还在持续流逝着。（血条只显示真实血量。）
“啵！”
四个瓶塞飞起，四只血瓶被破夹在指尖，在同一时间放进她嘴中，她的喉咙几乎是一刻都没有停息，连吞咽的动作都没有，喉功了得，血瓶里的液体迅速被她抽干。
她头上的血条也跟着慢慢恢复，显然回血速度大于流血速度。
几道血影将还没来得及落下的瓶塞消融在半空中，破与她手中的血瓶却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老者自虚空中缓缓成形，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到手的猎物又一次飞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处理了跟你一起来的这位嗡嗡乱叫的小伙伴吧。”
他阴冷的目光盯住了林月。不知为何，之前他一直都不怎么想要对付这个人，哪怕对方有点吵。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那只滑溜的小老鼠实在太让人心烦了。
……
而林月此时还在孜孜不倦地持续输出着。
“你这个女人，还是早点洗洗睡吧，这个游戏并不适合你，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史莱姆都能将你按在地上，折磨你。连一个老头都搞不定，你还能做什么，搬砖都比这强。”
“我啊，无聊的都快睡着了，你怎么还在打呀？是不是没吃饭？要不我睡一觉再起来看看，你打没打完？”
“他……”
“小砸！你很活泼啊？”
阴测测的声音在林月身后响起，在黑暗的空间中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他起初有些害怕，但既然客户都没叫停，他自然也就没停下来，继续卖弄着口才。
老者叫他丝毫没有理会自己，哪里还能忍得住心中的杀意，手中血红鼓动，就要解决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哗啦。”
一柄钩锁从老者身后探出，其上锈迹斑斑，带着腐朽的味道，半圆的钩子上似乎还流淌着某种黑色的，还没有干涸的血迹，在老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之内，钩子一下挂在他的胸口处，尖部沉了进去。
黑色血迹看起来很是不凡，虽然快要干涸，但在接触但老者身上血红的瞬间，老者的身体就如同沸腾了一般，浑身上下闪动着光芒，汩汩水声在他体内传出，如有一条江河。
“这…这是侵蚀之尊的血液！”
老者惊恐地失声道，想要做些什么，身体却失去了控制，只留下他极度恐惧的神色。
“啵……啵！”
他的身体上出现一个又一个气泡，就像是脓包，炸开之后露出里面鲜红的颜色，可那鲜红又随之变得乌黑，再次形成新的脓包，然后炸开……
不断有白色粉末从炸开的脓包上落下，都是由老者身体组成的部分变成的。不过可能是因为老者的质量有些不行，积累到地上的粉末数量很少，只有一指甲盖那么点儿，一直到老者逐渐消失的时候，也才积累了一指之量。
随着老者的消失，那老旧的钩锁也随之收回，消失在空气中。
【你协助击杀怨鬼，获得62经验。】
【当前等级已达上限，请尽快选择晋升，溢出经验达到最大值时，角色信息有极大概率被清空。】
林月舒了口气，看看那滩白色粉末。
“所以我的任务结束了吗？”
没人回答。
【破：刚刚杀的是怪物的一部分，你还要继续骂，这一次，对象是我们俩。而且词语一定要足够狠辣，就算是你自己也要足够愤怒。】
把自己也给骂失智？这么狠的吗？
林月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要求。
他心中突了一下，有些犹豫，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但这也只是一瞬，随后他的意志就坚定了下来。
干完这一票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想到这，他的心思变得美好起来，就连眼前的黑暗看起来都觉得亲切了许多。
这时，空间却发生了颤抖。到处都是落石，砰砰乱响着，其中有一块落在林月头上，在受力的那一刹那，他的脖子肉眼可见的向下缩了一下，然后上弹，复位。
【－1000（额外）。】（正在结算中）
【－11（真实），附加特效：眼冒金星，流血不止。】
林月只感觉眼前突然晕乎乎的，许多金色光点在眼前闪烁着，他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不一会儿，他的血条就掉了几乎一半。
“哗~”
黑色斗篷在半空中划过，将周身落石全部扫开。
林月只感觉头上软乎乎的，像是棉花糖，一点儿也不沉。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从他头上流下，林月精神一震，模糊的意识跟着恢复。他摸了摸头上流下来的液体，放到鼻尖嗅了嗅，气味香甜，是血瓶的味道。
他回过神，原来是破将血瓶倒在他头上。随着血瓶的效果作用在他头皮上，林月的血条在缓缓回涨，负面状态也跟着消失。
“你真弱。”
不知什么原因，她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像是包含着别的意思。
林月倒是想强起来，但就这30级弱鸡的等级和嘴炮技能，再换个人来也不行啊。而且这里黑不溜秋，连手指头都看不清，难不成还能感知到来自落石的杀气？
这时，又有一大团滴落到林月头上。这让他有些恼怒了，从口舌上侮辱我就够了，怎么还用血瓶来侮辱我呢？
他猛地在头上摸了一把，想要把血瓶上的液体耍开。但入口处却黏糊糊的，还有点热乎。
这是什么东西？
林月疑惑的那黏糊糊的东西从他头上擦掉，却又有一团掉在他头上。
随后，越来越多的液体出现，啪啪啪的落到周围的地面。头顶也渐渐亮了起来，变成了红色。
“好了，你的工作来了，准备开骂吧。”
他的肩头被狠狠拍了一下，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林月咬着牙喝了一口血瓶，他觉得这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复他之前的言语。
真是小气的女人。
不过顾客可是上帝，林月决定还是先不追究了，单子要紧。
他抬起头，远空悬着两轮血月，残红的光芒将周围都照亮，尤其在被林月注视到以后，其上的光芒愈发炽盛，妖异无比。
【遭受到魔念袭击，本次攻击不被额外血量抵消。】
【－5（真实）】
【－5（真实）】
【－5（真实）】
……
林月本就不多的血条在迅速下滑着，看得他是触目惊心，不过紧接着他也反应了过来，想明白了破为什么要叫他连自己也骂了。
这伤害，不分期的话这谁顶得住啊。
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还处于萌新阶段时，遇到的那一个胖子。
那个胖子一直活在他生命中的阴霾之处，但现在，他不得不将他拿出来用了。
因为，自己是不可能把自己骂失智的。
随着那人的人影逐渐浮现在他心灵中，一些痛彻心扉的话语也跟着记忆涌了出来。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你************……”
霎时间，林月的眼睛变得通红，口里穿着粗气，舌头却调皮的如同野马，在草原上自由奔腾。
在他身旁，破的眼珠也跟着红了起来，钻进她耳朵里的词语可没一个算的上是干净的。
她胸膛剧烈起伏，强忍着出手弄死林月的冲动。有一瞬间，她都想要放弃自己的晋升任务了。
“呼嗤~呼哧！”
喘气声愈发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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