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看不清其中真切。
敖煌早早退去,挥了挥手,担忧地望向烟雾中央。
古安然可是结结实实受了那么一拳······
就那个身板,怎么可能扛得住。
“阿煌,你有没听说过······
有烟无伤这个规律?”
少女的笑声传出,将浓密的烟尘驱赶。
古安然坐于轮椅上,羽扇前指。
阴阳鱼盘旋身前,护住了古安然。
而在另一侧,则是一击不成,不得不飞速向后的黑袍人。
一条长长的沟壑延伸至祂的脚底,才堪堪停住。
荒古的气息自沟壑中蔓延。
让周围的土地层层皴裂。
哪怕再晚那么一小步,黑袍人都毫不怀疑,自己会被那道八卦阵打得连北也找不着,祂可不想挨上这么一下。
很痛的。
古安然不满道:
“你属兔子的?跑得这么快,打都打不着。
身为火焰的化身,居然胆小至此,真为你感到丢人呵。”
祂丝毫不在意古安然的嘲讽。
嘿嘿一笑,摊手道:
“怒火可从来不会无故而作。
很可惜,你还不足以点燃我的火焰。”
手腕反转,短剑入手。
再度以极快的速度想着古安然刺去,照面之下,即为狠厉杀招。
古安然依旧是那副淡如水的样儿,羽扇一度下压,扇起数道狂风来。
风起,便是凭空构筑成一方莫测的大阵来。
灵气涌动。
化为灵剑。
有千百之数。
只是望去,肉眼即能感受到剑气刺眼的阵痛与不适。
“给我把祂扎成刺猬······不对······刺猬还位列仙班,将祂称作仙岂不是把仙都贬低了。
那就扎成野猪吧。”
灵剑不会顾及古安然诡异的纠结之处,与祂顿时交锋在了一起。
剑崩碎,气腾飞。
数万灵剑,伤不及其分毫。
短剑纷飞间,斩断了一柄又一柄的剑。
好剑术······
这家伙,这么多年倒学了很多本事。
不像之前几个。
两个自大无比。
一个只会吃。
可也正是因此,才让古安然心中的担忧更甚。
会不会······还有几个也如祂一般实力高强又身怀鬼谋,这方天地的麻烦可就越来越大了。
但如今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把祂重新压回妖都的封印之下。
“姓古的小姑娘,若你只有这种实力,尽早回去吧。
省得一不小心被我见血封喉,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命。”
祂狂笑出声,剑舞更是密不透风。
如此密集的剑雨竟不能奈何祂分毫。
古安然嘴角一抽。
她又不瞎。
总是能看得出来祂已经有些难以为继。
古安然的仙神之下,天下无敌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她真的有两把刷子。
现在是几万把刷子。
挥手之间,又是双虎双鹤加入乱战。
一时间把祂逼得节节败退,只得防守。
虎牙,鹤爪,剑刺,纷纷在祂的身上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口。
却没有丝毫血滴落下。
甚至于那黑袍,更是恢复如初,不见破损。
古安然攻势不减,反过去嘲道:
“你还在这那么多垃圾话,而今怕是你的情况更为危急一些,你若不信,且看看别处的战场,又有哪处,在你的掌控之中。”
祂心中一惊,暗骂一声。
扭头看去,却是肉眼可见的的败退。
古安雅依旧牢牢压制住了姚牧的进攻。
少女窈窕的身姿在战火之中一如那飞舞的蝴蝶,是一番别样的美。
烟尘当空。
不敌一人倾舞。
只是这只蝴蝶,有些欠揍。
“死太监,几日不见,你怎么没有长进呀。
甚至连软剑都不用了,是被我打怕啦?
还有还有,拂尘是道士用的。
你用着总觉得不伦不类······”
姚牧额头的井字清晰可见。
心中却叫苦不迭。
自己实力不足眼前的丫头,一招一式的破绽都被拿捏得死死,还要被丫头漫天的话语淹没,任谁都受不了。
何况,古安雅的剑术,又强上几分。
天知道她怎么练会的。
只有古安雅与古安然才晓得。
毕竟能在古安然剑阵中逼近她的······
除了易剑。
只有古安雅。
前几日她还做不到呢。
世人对古家的评价不假。
每一代的嫡系不论是谁,一旦放任其成长,都将是一方巨擎。
事实如此。
君不见古安雅连剑都没有出鞘。
她一日只能出一剑。
却是最强一剑。
古安雅这里把姚牧牢牢制约于原地,无法接近敖煌半步,顾羡鱼又怎会比她差。
一人即为一军。
星辰自空中陨灭,砸向那支虎狼之师。
即便杀气化作了凶神护在军阵上空,仍然防不住星辰落下的威能。
银河不会从九天落下。
会落下的,是瀑布。
可顾羡鱼愣是生生把星海从九霄云外拉下。
一身被星光点缀的衣袍无风自动。
秀手翻飞间,浑天仪被银白的光所笼罩。
“鲸落!”
一声娇喝,云落庞然的身躯与星海交相辉映,袭向立在半空中,手握春秋大刀的凶恶杀神的躯干。
巨人的交锋带起更广阔的余波。
入目所见,已无半点完整的土地。
杀神虽恶。
也不是星空的对手。
星俯瞰众生,无喜无悲。
而杀神,也不过是芸芸众生象的一种表象耳。
至于造成这一切的顾羡鱼,自然是不会有如此远大的胸怀的。
“戚霜,对,就那边那个。
你去给他来上一下。
别杀他,昏过去就够了。
然后向东移动五十步,那是军阵的另一个小针眼,优先解决,不然空中这尊杀神临死前还能反扑那么一下。
对了,那些大乘怎么样了?”
叶戚霜悄然接近一个倒霉蛋,下手稳准狠。
看了眼晕头转向的几人,传音道:
“那个皇帝带来的人还在大师姐的阵中。
估摸着是出不来了。
接下来是哪来着?”
“东。”
顾羡鱼再对古安然不满,也要为她一手出神入化的布阵之术叹服。
若非亲眼所见,她是断然不信有人能靠着风的流动,带动灵气从而神不知鬼不觉地布下阵法。
古安然行。
羽扇扇啊扇的。
又怎会是无用功。
她的身边时常有着数道阵法环绕。
听着着实吓人。
顾羡鱼摇摇头,一闪身,躲过那尊杀神狠厉斩下的一刀。
还是不能分心······
至少在解决杀神之前不能。
却说最为凶险的,应当是墨儿与雪儿这边才对。
两只涉世未深,初入大乘的小姑娘,理应不会是国运于身的帝王的对手。
可新仇旧恨一起算,两只丫头生生把敖世逼得警惕万分。
她们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越了数个小境界对敌。
“敖世,你杀害生父长兄,不忠不孝。
又追杀荒雕一族,害我与父亲妹妹数载不能见面。
你该死!”
墨儿心中火焰腾生。
雕爪黑炎环绕,直往敖世门面。
“你该死。”
雪儿心思少,更没墨儿这般能说会道,可心底里的愤怒,丝毫不比姐姐少上多少。
多少年只能在海上流离失所······
只因姐姐不愿拖累自己,独自一人前往龙潭虎穴。
时至今日,才明白姐姐做出了多少让步。
她从未见过墨渠。
何等的悲哀。
所以。
敖世该死。
黑炎,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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