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般洁白的陨星蓄势待发。
作势要往前方砸下。
还不出来?
顾羡鱼美眸一凝,轻声哼了下,嘴角挑起一抹坏笑。
她也和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算命头子学坏了,喜欢整出些花头。
“很好,是你逼我的。”
霎时间,夜空中的星河迸发出剧烈的光芒。
数十道裂缝缓缓围绕这顾羡鱼身前的草丛。
每一条缝隙,竟都有着一颗巨大的星辰闪烁其间。
“······
有必要吗?”
无奈的话语从草丛中传出,一对暗金色的长角从中冒了出来,上头还扎着一颗不知哪来的果子。
“少年郎,你要庆幸没有对我有敌意。
不然那颗陨星早砸下去了。”
顾羡鱼笑着,挥了挥手。
“回去吧,看着也吓人。”
星辰似是能听懂她的话,晃了晃身子,消失在裂缝中了。
“长角”目瞪口呆地看着顾羡鱼与星辰的对话。
摇了摇头,只觉得头大。
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别多。
好不容易送走一位智谋举世无双至几乎无所不知的家伙,又来了一位能与星空对话的神秘姑娘。
想不透,站起身来,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
“在下敖煌,敢问姑娘姓名?
又为何出现在这种深山老林?
这儿可不是太平的地儿。
只是今日运气好,不知怎的,那些个凶兽都没钻出来。
姑娘还是不要久留得好。”
敖煌不信眼前的姑娘能对付得了。
虽说星辰陨落着实惊到了他。
年纪轻轻入了大乘的,有那一位就够了,若是再多一位,怕是会真的伤了那些所谓天骄的心。
那道秘法估计是什么符箓吧。
他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顾羡鱼皱了皱眉。
“敖煌?这名字就难记,还是叫你阿煌罢。”
敖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在下觉得还是敖煌好······”
顾羡鱼没管他的抗议,往他腰间的佩剑看了眼。
“既然你说危险,那你又怎么在这?”
“郊游。”
敖煌直接答道,算是对顾羡鱼没在意他的抗议的小小回赠。
缝隙又打开了。
顾羡鱼冷眼看着敖煌。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敖煌当即败下阵来,投降道:
“好吧好吧,我是来这座林子里找一样食材的。
昊叔说这个时候有一种特有的花,只在这林里有,且只开在夜晚,错过了这一季,便又要等到来年才能采摘了。
没人使唤,于是找上我来。
这花,用来酿酒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而用此酿的酒,能传得可远远不止一条巷子。
每年此时,整个螭云港都弥漫着香了。
那是去年放入缸中的花酿成。
你还在听吗······”
顾羡鱼早听得入了神。
从敖煌说起花酒的那时起。
她就在神游了。
不禁想象起那般美酒的滋味,眼中多出几分急不可耐。
直到听得敖煌的呼唤,才堪堪回过身来,狠狠拍了拍敖煌的胳膊。
力道之大,把他拍得好几个踉跄,往前冲了几步。
“阿煌,我决定了。
我帮你找花,你送我一坛酒再带我去螭云港。”
这般嗜酒如命的模样让敖煌有些晃神,更为头大了。
这性子······
怎与她如此像······
带回去估摸着又是一个麻烦。
但看到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威胁之后,我们的敖煌先生毫无骨气地点了头,表示同意了她的要求。
很惭愧。
他打不过她。
天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人族的天骄的。
还一个劲地往妖都跑。
真就五域太闲了?
敖煌觉着过个俩月,他也应当去五域走一圈,见见世面。
好想听得她说,她是合鸟宗的大师姐?
正巧,第一站便是合鸟宗了。
顾羡鱼不知自己的举动让一名少年对五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兴高采烈地在前头走着,不时左顾右盼,寻找着能酿酒的那种鲜花。
惹得敖煌笑出了声:
“姑娘,你连这花的模样都不知道,现在只是在胡乱地瞎撞碰碰运气,这要寻到什么时候去?
还是与我一同······”
话音未落,敖煌便呆住了。
眼前是成片的花海。
与少女盈盈的笑容。
“你说什么?”
自是知道顾羡鱼在捉弄自己,敖煌也只能认栽:
“姑娘运气当真好。
居然找到了那么大片。
在下佩服,佩服。”
顾羡鱼微微挑眉,背过双手,看向了似是一块被银素装点的黑布的黑天,明丽的眼含着笑意道:
“只靠运气哪能找到这么多。
阿煌啊······
在有星辰当空的夜晚,我便是无所不知的。”
这般自傲。
却有着令人不得不信的力量。
墨黑的衣裙与夜空相衬,衬得顾羡鱼更为深沉与莫测。
举手投足间,多了分高雅与神秘。
其背影竟是与那白衣胜雪,总是擎着羽扇摇啊摇的人儿重合在了一起,一如雪,一如墨,相得益彰,胜却凡间无数。
敖煌将心中怪异的念头赶走。
突然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把这丫头带回去大概会出问题吧。
这么想着,敖煌开始纠结。
顾羡鱼摘花摘得欢,没在意敖煌突然陷入的苦恼。
于是乎,纠结着,纠结着······
“这就是你带回了这么多花并拐了个丫头回来的理由?”
昊宇苦恼地看着堆满了厨房的鲜花。
扶额长叹,将花朵收入了戒指。
只留下一小堆。
花太多,酒就香过头。
过则不美满了。
若要闻鲜花香,直接去闻就是,品个什么酒?
靠品酒尝鲜花香的,都是不懂酒的。
真正懂行的应当是饮被花香衬托出来的酒香的。
顾羡鱼懂酒。
倒不如说,自幼在那嗜酒如命的师尊的耳濡目染下,想不饮酒,不懂酒,不爱酒都是不可能的。
别看师兄一副正经人的样子。
每天在天机阁顶楼,不是喝酒,就是在拿酒喝的路上。
却从没见他喝醉过。
顾羡鱼会喝醉。
但花酒还不足以让她醉过去。
于是她一口一口地品着,喝下去了一瓶又一瓶,打量着昊宇,笑道:
“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有趣的家伙。
螭云港和寻安郡差不多。
端的是卧虎藏龙。”
就是螭云港大了点。
昊宇目光无神地看向了无边无际的夜空,恨不得抓来一片云把星空挡住。
说起来,饕餮居的顶还没修好。
现在是露天的。
“刚送走阴阳,又来了一个星象。
你们是扎堆来了?”
顾羡鱼听闻昊宇提起了阴阳,没好气道:
“不是你口中的阴阳给我写信,我不好好待在屋子里舒舒服服躺着,犯得着来这里瞎晃悠还把自己晃得迷了路?”
昊宇有些好笑道:
“咋,你俩看着不对眼?”
“说是冤家可能更合适吧······”
顾羡鱼无奈道,耸了耸肩。
“看来这一代的关系不错,我便放心了。
再来一坛?”
“不了,喝多误事。”
顾羡鱼拒绝了,抬起头,发呆去了。
昊宇只得摇头,将原本拿出的美酒放回。
这可不像是一位喝了不下十坛烈酒还不醉的人会说出的话。
收拾间,顾羡鱼的问话突然响起:
“她去哪了?”
“炎城。”
“没留下一点布置?”
“难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向我抱怨,说这丫头明明让我来帮她,却自顾自跑到另外一边去了?”
顾羡鱼嫌弃地看了昊宇一眼:
“既然知道星象,你还问出这种问题。”
昊宇大笑一声,转身做起了自己的事:
“你也知道啊。
那你问我这种问题。”
顾羡鱼愣了愣,旋即轻轻笑了。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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