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大地之上,不见吴回的踪迹。
易剑赶回,松下口气。
只见众人的眉头紧皱,以及一道背影。
古安然出神地盯着巨兽的腹部。
“有变故?”
叶青风恨恨地拍了一下墙壁,怒火中烧,竟是将墙壁敲出了不大不小的坑洞。
易剑眉头一挑。
念在你心绪不定,不找你赔了。
叶青风颓然坐回凳子上,有些懊恼。
“乞丐还没回来······
剑老头你划开巨兽时,乞丐便冲了出去。
是我亲眼所见。
如今伤痕闭合······”
不敢再说下去,叶青风又是一拳出手,把墙壁砸倒了,风呼呼地刮进来,让古安然忍不住紧了下衣衫。。
易剑眉头又是一挑,嘴角抽搐了下。
忍住······
“我忍不了了!”
易剑刚想赞叹是哪位侠士说出了心里话。
却见古安然气急地回过神,还维持着投掷的动作。
叶青风脑袋上多了个硕大的包。
不知名的物体滚到了易剑身边。
捡起一看,是个球状的物体。
易剑瞳仁微缩,瞬间将那东西收进了储物空间之中,慌忙左顾右盼。
悄然松了口气。
许久不见这种天下至坚的果子。
还以为又是一个徒儿回来了。
话说回古安然恼怒的模样,不满道:
“师尊,你真当我会让吴回前辈去白白送死?”
叶青风反应过来,知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可乞丐······”
确实,方圆百里,神念里并无吴回的踪迹。
古安然那一抹自信的微笑重新浮现于嘴角,羽扇轻摇,带起微风。
一哆嗦,打了个喷嚏。
少女的耳根子肉眼可见地红了。
仍旧嘴硬道:
“师尊,您至少要相信,您的徒儿是无所不能的。”
这让我如何相信。
叶青风苦笑。
回过身来,竟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你吴汉三又回来啦!”
伴随着满天狂笑之声,一全身被黑色笼罩的人形突兀地出现在了屋内。
其背上,则是昏迷的一位僧人。
吴回潇洒地甩了下头。
看到所有人与他拉开了距离。
“怎么了?老头我有什么问题吗?”
古安然早躲到古重山后面了,至于古重山,面色凝重,正牢牢支撑着。
“大小姐······
防护罩撑不了多久了······”
古安然神色一凛,似是不愿意相信古重山的话。
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步······
指了指那位僧人,古安然皱眉道:
“吴回前辈,平云大师是否晕了过去?”
吴回凑近了平云,不知是不是错觉,平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微弱的呼吸声平稳而微弱。
“还好,只是晕了。”
古安然如释重负。
还以为因为自己的自傲,导致了一次无法磨灭的失误。
平云大师只是昏过去了。
“前辈,建议您去清洗一下身子。
平云大师······
是被您臭晕过去的······”
······
吴回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将原本凌乱的长发整理了番,露出了原本朴素的中年人外表。
他面色铁青地坐在窗边。
时不时喝一口闷酒。
自己拼了性命才从那巨兽肚里找回平云。
又想尽方法才脱身。
只是临走前,被易剑所斩的伤口滴出大量鲜血。
若非吴回修为高深,只怕也要腐蚀殆尽了。
古丫头言闭后,那群人迸发的狂笑记忆犹新。
少了几分战争的硝烟。
是以吴回的面子与多年后几位老人家的笑谈为代价换来的。
古安然也笑了。
她藏得很好,羽扇功不可没。
可还是笑出了些泪水。
趁着无人注意,擦去了眼角的微小光芒,轻轻搭上了平云的手腕。
细细感受一番后,随手拿起金针,便往手腕扎去。
惊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仅仅一针,平云便霍然睁目,破有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模样。
“我在哪?”
古安然将金针捡起,带起一滴血珠。
她不懂什么医术的。
太古懂就行了。
至于平云怎么醒过来的。
痛醒的算不算?
落在别人眼中,便是丫头会的东西又多了样,还有什么是丫头不会的。
她什么都会。
“这里是······”
见无人回答,平云不免自语。
古安然换上了一副沉痛的表情,牢牢握住了平云的手。
平云哪见过如此倾国倾城。
当即挣脱了手,老脸微红,尴尬道:
“姑娘,男女授受不清,更何况小僧不过出家人。
敢问是姑娘救了小僧。”
再看向古安然时,目光清澈,无半分杂念。
这才是一心向佛啊。
平云不过修为不到家而已,一颗佛心以然与平心大师无异了。
古安然长长一叹,故作惋惜:
“大师,如今离东域沦陷已有千年。
黑影肆虐,五域无一完好。
这里,便是人族最后一方净土,亦是那最后的战场!”
平云半信半疑,看向窗外,正是遮天蔽日的巨兽,立刻全信了。
挣扎着起身,平云正色。
“让我出去,我要杀敌!”
“你伤未愈!”
“孤身一人,何惧之有!”
古安然仿佛怔住了,秀口微张,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能说出,万千话语化为了最温暖的笑容。
“平云大师,放心。
看看你后面。”
平云大惊道:
“千年以后,姑娘缘何还知我名姓?”
“平云,辛苦了······”
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平云只觉得肩膀被温暖的大手拍了拍。
登时回首,却见那慈祥的僧人。
只是憔悴的面目,不复数月前的泰然。
“平心师兄······”
平云再看向古安然的微笑时,才明白被胡诱了。
即便如此,也心甘情愿。
周围一片轻笑,正是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是啊,回来了。
······
平云坐着,听着古安然的话语,仔细思索着。
古安然的想法有些不着调。
巨兽分明人性湮灭,怎么会有心神来听自己的劝说?
吴回怼了下平云,满满一大白便入了喉。
“我和你说,人都会犯错,我会,你会,但你尽可能去相信这丫头吧。
她永远不会。”
话语如一杆巨锤,捶打在平云心间。
平云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古安然。
“姑娘,小僧无礼,着实有些难以相信了。”
她之前还骗过自己。
那时的真切与沉痛,令平云信以为真了,直到她亲口坦白。
古安然依旧是天下在握的模样。
白衣,白裙,羽扇,轮椅。
以及发梢处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白发。
“平云大师,你信我便是了。”
笃定的,淡然的,令人无法反驳的言语,却是那么使人安心。
罢了,且试一试。
平云亦希望不要看到血流漂杵的那一日。
重重颔首,算是同意了古安然的想法。
“可谁让巨兽停下,让祂听我说?”
又是那个难题。
谁去。
仅仅救出平云一事,四位大乘期的修士失去了一战之力。
谁去?
还要留下两位以上大乘修士主持大局。
谁去······
“我去。”
古安然的声音铿锵有力,萦绕在所有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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