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安然没有返回护宗大阵内。
把叶戚霜拎了起来,替她擦尽眼角的红。
一把丢回大阵内。
好巧不巧砸了一下看好戏的李寻风。
“戚霜,帮我拿些阵旗来。”
“寻风,你若再敢瞎起哄,你下次受伤我可不会如此温柔地帮你治了。”
后面那句古安然是传音的。
李寻风打了个寒颤。
没骨气地笑了笑,带着二师姐跑开了。
不忘拉上左丘宁。
东方燕回还没和李寻风说上话,见他急急忙忙跑开。
连忙跟上去了。
姬仟儿,姬陌儿对视一眼之后。
凑到了左丘宁身边。
深蓝抱住了左边的胳膊,浅蓝抱住了右边的胳膊。
一位师弟看向了远去的六人。
羡慕写满了面庞。
“真好啊,我也想像他们一样。
个个容貌出众,实力非凡。”
马上有人接茬:
“你就做梦吧,这可是合鸟六子,无论是天分还是努力,哪是你能比得上的。”
那位师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好家伙,连做梦的机会都不给我······
哎呦······”
两人聊的热火朝天,被人锤了一下。
回头看时,那深陷的眼窝把两人吓了一跳。
却是那位被叶戚霜打到自闭的内门大师兄。
尽管憔悴万分,眼神依旧光芒万丈。
“不对······
不应是合鸟六子。
你们忘记了在最危急的时候那一道飘雪,那一瓣落花,那一缕青丝了吗?
没错,应当是七子才对啊!”
那俩师弟愣了愣,高举双手。
“七子!合鸟七子!”
古安然恨不得冲进去把这仨活宝揍一顿。
才离开这几天,就整了个什么六子出来?
不对,现在应该是七子了。
这位不知名大师兄威信还是有的。
一呼百应,随即山呼海啸。
古安然觉得应该和叶青风说一说,给他关个十年八年的禁闭,不到大乘不许出来。
放出来就是一堆幺蛾子。
叶戚霜回来得快。
一回来就感受到了古安然周围不祥的气息。
眨眨眼,刚想问谁又惹了她。
气息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大概是错觉?
其实不是错觉,古安然在心底回答。
因为丫头是在心底提问的。
叶戚霜再晚回来些,可能真的要上演同门相残的惨绝人寰的剧本了。
阵里那群家伙实在太吵了。
六个人都在,汇聚在古安然身边。
主要是古安然要的实在太多了。
阵旗放不了储物戒指。
和别的东西放一块总会磕磕碰碰的,难免就碰坏了那么一两根。
阵盘不会,做起来也复杂。
于是每个人手里抱着一大堆旗子。
古安然是能以身成阵。
她即是阵眼。
若护宗大阵是以她为阵的话,那这辈子都不用下山了。
她还想去北域呢。
当然要下山。
于是要了阵旗。
“戚霜,带我兜一圈合鸟宗,这个护宗大阵品阶有些低了,才这么会就要坏。”
叶戚霜脑袋一歪。
“老爹说这是八品的阵法啊······”
八品就挡得住大乘期的进攻了。
除非那个大乘很厉害。
或者有很多个大乘。
“所以低了。”
行,您最厉害。
叶戚霜无语,不多废话,朝后头招呼一声。
推着轮椅,带着古安然向前走去。
留下面面相觑的五人。
李寻风戳了戳东方燕回纤细的腰肢,没注意少女的满面通红,问道:
“大师姐刚刚说······
八品护宗大阵太低?”
东方燕回收了心神,苦笑着点头。
“别管啦,大师姐说低,那大概是真的低。”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殊不知,五域能布八品之阵者,不超五指之数。
都是后话。
虽说是在加强大阵,更似游山玩水。
一座山头上种了挺多的梧桐树,下过雨,雨滴落在叶子上,叶子落在地上。
溅起一地水花。
梧桐叶上潇潇雨。
也不是冬天,潇潇自然称不上。
木轮碾过潮湿的枯叶堆。
发不出沙沙声,没了不少味道。
叶戚霜怀里的那堆阵旗已经到了古安然手中,随意的东一根,西一根瞎丢。
大概是怕丫头觉得太重。
古安然其实是很宠叶戚霜的。
阵旗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真的乱丢。
会爆炸的。
阵旗触碰到梧桐树干或是地面,便隐去了。
微不足道的联系建立在了几颗梧桐之间。
叶戚霜想戳戳那些树干。
“别动,你人会没的。”
叶戚霜看着自己离树干不足一寸的指尖,额头冒出些冷汗,喉咙“咕咚”一声。
“这是一方子阵,名为火树梧桐。”
叶戚霜听着耳熟,想了好久。
突然想起来了,于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书上看到过。
“那个八品杀阵?”
“对。”
古安然风轻云淡地应答了声。
惺惺地收回了手指,顺便擦去了汗珠,还有着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原来人没了是真没了。
传闻中的梧桐树上凤凰火,万一烧到身上,那是真的骨灰都没了。
这是在宗门南面。
一路阵旗丢过去,把叶戚霜抱着的丢完了。
丫头才十岁,身子小,能抱多少。
冲着东方燕回道:
“寻风,把你手里的给我。”
李寻风轻轻将阵旗放到了古安然双腿上。
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胳膊。
不得不说,阵旗还是重的。
尤其是这么一大把。
除了合鸟宗主峰,这里应当是最高的几座山头了,直入云霄,宛如游龙。
这回古安然没有乱丢阵旗了。
借了把普普通通的长弓,把阵旗射云里去了。
云雾缭绕,不自然地倒转起来。
虽是仙境般的美景,却藏匿了许多杀机。
龙吟声若隐若现。
“这是龙隐风云大阵。”
也是杀阵,八品的。
古安然自顾自解说着,也不管有没有人听,手早伸向了姬仟儿与姬陌儿。
北面的群山连绵,有些独到之处。
群山环绕之中,有着一尊天池。
终年无雪,水流清澈。
随着最后一根阵旗被丢入水中。
整片湖泊刹那凝结为了一块明亮得发光的冰晶,和夜晚明月别无二致。
敲一敲,坚硬得很。
应当不是常人能打碎的。
左丘宁收回了试探的心思。
却换来了古安然的轻笑:
“好在这不是杀阵,只是守阵。
若是杀阵,你怕也飞灰不剩了。”
左丘宁尴尬笑笑,没有言语。
“守阵名为冰壶秋月。”
这大概是古安然设想中唯一不会乱造杀孽的阵法,阵法杀气太重,也会影响阵内之人的。
于是在那最后的断崖地。
古安然用尽了所有的阵旗。
将近一半。
即便微微靠近,几人也能感受到那铺面而来的杀气。
仿佛久经沙场,百战百胜的军队。
仿佛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的将军。
这是专为杀人而生的阵法。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古安然悄然松了口气。
朝太极峰顶微笑了下。
悬于半空的凉亭上,顾羡鱼墨黑长裙着身,漆黑长发披肩。
与古安然的目光遥遥对上。
俏脸之上,尽是不满。
“亏她还能想起我啊。”
嘴上不饶人,依旧拿起了一旁的小塔。
小塔五层,正是那座通天塔。
重新布阵是古安然早计划好的。
璇玑只是锦上添花。
布阵快了亿点点而已。
以五行为基,以四方为辅,以太极八卦为核,逆转乾坤,欺瞒天道。
五行四象不灭通天大阵。
古往今来,天下第一攻守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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