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满身烟尘,灰头土脸。
身上衣服也有些破烂
此时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徒手抓着盘中餐大口地吃着。
年轻人打量着一旁层层累累的十数个盘子。
“问义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把自己整得如此狼狈?
莫非是体验生活,讨个饭?”
那人正是已离家的古问义。
嘴中叼着块牛肉,双目盯着盘中的珍馐。
听到年轻人的问话,才恍然抬头。
含含糊糊道:
“芜湖唔(无痕啊),
吾住不数(我这不是),
粗古居出炉路(从古家出来了)······”
年轻人却是当年被古安然所救下的月无痕。
月无痕抬手扶额,无奈道:
“问义兄,先等等。
把嘴里东西先咽下去。
我听不懂······”
古问义支吾两声,拼命咽下了所有的牛肉。
却突然被噎住了。
通红了脸,双手胡乱挥舞着。
看到一旁碗中的酒,连忙拿起,一口饮尽。
旋即打了个饱嗝。
长长舒了一口气:
“呼······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月无痕苦笑道:
“这会可以和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落得个如此落魄的境地。”
古问义略显惆怅,回忆道:
“无痕,你还记得,我先前让你追捕问心一事吗?”
月无痕神情凝重,小心问道:
“问义兄,你······
没犯下大错吧?”
古问义越想越有些后怕,摇头道:
“索性,终究是没犯错。
被一人阻止了。
这该死的魔,简直无孔不入。
宛若那恶臭苍蝇一般。”
月无痕松下一口气,反应过来古问义的话,脸色又精彩起来。
问义兄这是在说······
自己是有缝的鸡蛋?
放下心来,强忍笑意,月无痕好奇道:
“你的修为在古家应当极高了。
何人拦住了你?
倒真想见识一番。”
古问义填饱了肚子,虽然衣物脏乱。
但那英武逼人的公子气质又回到了身上。
一手托住脑袋,古问义的神情颇为玩味:
“她啊。
是个很奇怪的人。
据说是舅舅什么时候出去捡回来的养女。
呵呵,怎么可能。
她显露的修为是结丹初期。
真是修为定然不是如此。
还有,便是最重要的一点。
你千万不要惊到。”
月无痕对此表示不屑。
“你尽管说,我是修士,我不会惊到的。”
古问义半信半疑,说道:
“她长得非常惊人。”
月无痕身体微微后倾,饶有兴致:
“怎么个惊人法,问义兄你接着说。”
古问义顿了顿,回忆起古安然的长相: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那种。
她真的是那种,很特别的那种。
她的外貌无法用言语形容。
气质宛若天上的谪仙下凡。
可惜她似乎腿脚不便。
只能坐在轮椅上······”
月无痕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古问义不虞道:
“无痕你笑什么?”
月无痕故作严肃,可言语中的笑意丝毫藏不住:
“你说的这位,是不是气质非常的出尘。
总是拿着把羽扇扇啊扇的。
总是料事如神,似乎没什么能藏于她眼底。”
这回轮到古问义震惊。
“这······你如何得知?
你与她见过?”
月无痕笑道:
“何止见过,这位可是我的大恩人。
问义兄,先前你让我去追问心。
月阁主下了死命令,必须做成。
不成功便成仁。
是这位救下了问心,同时助我摆脱月影阁。
不再受其烦忧。
教我功法,让我突破结丹。
她于我之恩,终身难报。”
古问义听得不禁愣了神。
好家伙,原来有这么一段传奇故事呢。
多问了些细节,两人的话题又回到古问义身上。
古问义解释起自己落魄的原因:
“这个啊,说起来有些许惭愧。
我自愿废去修为,离开古家游历天地。
途经一穷苦村落,心怀不忍。
便将盘缠分了些出去。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一路走,一路送。
猛地发现没了银两。
腹中饥饿,想着去打些野味填肚子。
忘记没了修为,被野兽追至此,被无痕你捡到了。”
哇······挺有趣的。
月无痕不知作何评价,只能报以微笑。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意。
不知为何谈起了古问心。
月无痕略显惆怅:
“问义兄啊,你说这,问心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那日我显出面庞,问心似是毫无反应。
明明小时还一起玩过。”
古问义深深看了月无痕一眼。
看得月无痕有些许尴尬。
“干嘛,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古问义不作声,嘴角歪成了✓。
走出酒楼,月无痕为古问义重新置办了一身衣裳。
又给了些银两。
“问义兄,此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多保重身体。
还有,那位应当给你留了点东西。
若是有机会,打开看看吧。”
月无痕给了古问义一个熊抱。
古问义推开月无痕,抱拳,点头道:
“好,我会看看有无东西的。
不必相送,保重。”
月无痕同样回以抱拳:
“保重。”
——————————————————————————————
“阿嚏!”
“谁在想我······”
古问心揉了揉小鼻子,小手一挥,道:
“我们便在此地扎营。
此后诸位便各司其职。
虽然一周不长,可郎昆密林危机重重,务必小心谨慎。”
“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
其余古家子弟纷纷散开。
古安然打趣的声音适时响起:
“问心不错嘛,挺像模像样的。”
古问心双手叉腰,像只骄傲的孔雀:
“那可不。”
古安然仿佛看见了古问心身后长出了尾巴。
险些翘到了天上。
这次便不泼古问心的冷水了。
木镯中。
古安然坐在水池边,一双玉足打着水花。
看似不经意问道:
“问心,你记得月无痕吗?”
古问心手中的活一顿,抬起脑袋想可想,纠结道:
“是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是谁来着?
忘记了······”
古安然为月无痕默哀了三分钟。
无痕,我能做的都做了。
这次我真帮不了你。
在开始便被扼杀了。
古安然隐去了身后的八卦阵,抬手扶额。
神识散出木桌,笼罩了整个密林。
嗯······那里有黄级巅峰的法宝。
可以拿过来给古家一名子弟用用。
那里有一只练气巅峰灵兽。
内核有点用处。
其守护的药草也还说得过。
古安然将自己所探查到的一一告诉古问心。
古问心有些懵。
这就是有个戒指老爷爷的感觉吗?
爱了爱了。
这······机缘都全知晓了。
感觉少了些新鲜感。
这样不就真的只能去打······借才有意思了嘛。
古问心兴奋道:
“那,姐姐,我们先去哪?”
古安然看着眼前的地图。
是方才画下来的。
思索一番,指着一个地方道:
“先往北走走吧。”
古问心点点头,吩咐一番古家子弟,闪身离开了营地。
途中,古问心问道:
“为何先去北方?
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古安然错愕道:
“为什么这么想?
我只是单纯喜欢北方而已。”
古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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