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等准备工作完成后,我坐在了自己平时工作的书台前。
书台后是早已看惯了的墙壁,以及无论看多少次都有新鲜感受的一幅画像。
“爱丽丝……”
我找了张纸条,写上梦中出现的名字,贴在了用来装饰画像的木框底边上。
这正是那位梦中少女的画像,是我先前委托一位画师根据描述一点点绘制而成的,因为梦中的形象很难好好表述出来而修改了许多次,每次回想起来都有点对不起他。
不过至少终于是做到了与梦中相似的描绘。
像往常一样与画中的少女对视片刻,我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工作——写作。最初是为了记录下梦中所发生的这一段记忆,也为了缓解每次梦醒后困扰我许久的烦躁感,我以这些经历为蓝本,一点点地扩展、完善一些设定和故事,并最终写下了一本名为《彼岸梦花》的小说。
不久后在朋友关野的建议下我将尚未完成的部分小说内容投稿给了一家杂志社,最终出乎意料地获得了成功……但这不是我现在要说的事情。
“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我翻开自己已经出版的第一卷,翻到小说女主第一次出现的那一页,找到了其中我所创作的、她的名字。
“爱丽丝。”我下意识地将书中角色的名字读了出来,也是在确认自己是否有记忆错乱之类的可能性。
但这确实是女主的名字。
是我所构思的名字恰好与梦中的她所吻合,还是对这一名字的印象影响到了梦境的内容我不得而知,但这确实是很大的进展。
尽管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哪里的、什么的进展。
叮叮——♪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这才想起忘了把手机拿到书台这来,于是起身向卧室走去。
应该是编辑吧,也快接近月底了,通常催稿也差不多是这一段时间,当然一般我都会直接把提前准备好的内容直接交过去,我不太喜欢麻烦人。
但等我拿起手机时,屏幕上所显示的来电者却是我的好友关野藤。
“……麻烦了。”
我和他是在大学期间认识的,自那以后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虽然介于我的工作性质平时不常出门,但他时不时会来我这一起聚个餐,和其他一些朋友一起。
不过这个时间点有点尴尬。因为不久前的“某件事”,我原本希望等过两天请他吃顿饭顺带开导他一下来着,这时候突然打来电话反而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但电话总不能不接,简单地在心里做了下措辞预演后,我点了下接听键。
“呀嚯~这里是时月客服,亲您有什么需要吗?”照着提前准备好的台词,我自信满满地开口喊道。
顺便我的名字是时月夜未。
“……你谁啊。”
呃、嗯?意料之外的反应。
“啊不好意思,我可能打错了。”好像准备的开场白效果不咋样,我打算挂了电话换一个。
“不不是我打过来的吧。”
“啊不好意思,我可能接错了。”
“这不是你自己的手机吗要怎么接错啊!”
“好像确实是。”好吧我放弃了,就这样吧。
“所以说你干嘛啊,突然这样讲话。”
“失忆光波!”
“你三岁吗!”
“所以,找我什么事?”
“突然变得正经了……算了。”很好,电话那头终于放弃追究了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喊你吃个饭。”
“啊……彳亍。”本来还打算我请你的,应该是有什么心里话想对我说吧,也行,差不多意思。
“你那个是在说话的时候玩不了的梗吧喂……算了。”这是关野的第二次“算了”,今天他看起来挺随意的,似乎心情不错。
……那就好。
关于之前说过的“某件事”,刚刚因为担心自己想得太多不小心说漏嘴所以才故意不去想,现在才终于算是放宽了心。
简而言之,关野的未婚妻见崎玲玲在一周前去世了。
是家族中的遗传病,从我认识她的时候起就有恶化的迹象,近期到了不得不面对要依靠手术赌一场的情况。
手术成功的几率是五十对五十,是连偏心都不存在的一次求生豪赌。
……正如刚才所说,手术失败了。
我因对医院有些本能的恐惧所以当时没能在场,但当我再见到关野时,他那充血的双眼和仍有泪痕的眼角已经足以让我想象到现场的情况。
当时他一言不发,却仍会为了让我不太过为他担心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希望如此温柔的他一直沉浸在悲伤里,为此我一直等着有一天能为他……不,为他们做些什么。
所以,时隔一周再次听见关野的声音如此开朗着实令我安心不少,当然这也是我毫不犹豫答应邀请的原因。
不过礼物还没准备……待会上街看看吧,虽然可能显得有些诚意不足,以后再补些其他东西好了。
“……喂……喂?”
“啊,我在。”
不知不觉神游了太久,差点忘了我还在打电话。
“突然不讲话还以为你有事。”
“只是在想事情,怎么了?”
“就是想问下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下午就可以吧。”看了眼时间,现在差不多快到中午,“反正到你那也不远。你打算去哪吃?”
“不,在我家。”
“这么难得,你不是一般不做饭的吗?”
“嗯?不是我做。”
“啊外送之类的?”
“也不是,自己做的。”
嗯?是他亲戚借住在他家之类的吗?因为通常关野的起居都是他未婚妻在照顾,我印象里他确实从来没做过饭,应该是家里临时来了人吧。
“是谁啊。”我顺口问了声。
“还能有谁,我老婆。”
“……啊?谁?”
我以为我听错了,敢情你这一周没消息是去求新欢了是吧,这时间也太短了。
但我认识的关野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应该还是我听错了吧。
……不过这词有什么近似音吗?
“不是,我老婆还能有谁啊。”没想到的是,他压根没有否认那个说法的打算。
“我所知道的只有一个。”我认真的给出了答复。
“我所知道的也只有一个。”他听起来也很认真地回答了我。
……嗯?
我有点困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道名为认知的鸿沟。
然后想了一会,毫无疑问唯一的问题在于关野说的“老婆”到底是谁。
但是这个问题又不太好开口……
“算了,不和你扯皮了。”这是关野第三次说“算了”,也是让我感受最差的一次,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总之不要太晚过来就好——”
无论如何关野都不应该是一个会对这个词随便滥用的。
更不可能滥用之后还会说出“算了”这两个字。
我有个、很不好的想法。
而这个想法仅在一秒后就被他说出的话应验了。
“——玲玲挺想见见你的,至少多留点饭前闲聊的时间吧。”
我应该没听错,因为刚刚的困惑,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我都努力听得很清楚了。
正因为没听错,反而更让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的是……见崎玲玲?”
我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遍。
“是啊,她难得可以出院休息几天——”
……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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