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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神创界域游行(13):人神思绪的木天一瞬

18.神创界域游行(13):人神思绪的木天一瞬

空族崆石、鸯城。最后,雀也回到了我的身边,看来她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盛朝,不知作何感想呢?

豆:“皇,您不会于其他人族盛朝吗?”

“当然会,本皇的盛朝已经结束了。”

小鹦:“好想知道能得到皇盛朝的人族会是谁呀。”

雀:“能得到皇之盛朝的人族应该是人族的领袖吧?”

领袖吗?也算吧,但是我盛朝的对象往往是一个时代。

“得到本皇盛朝的人族叫做——伯图克,以及追随他的人族。”

豆:“皇之权能豆甚是佩服,那、这盛朝的信物是··· ”

“欲相。”

我张开右手、手心朝上,一个巨大的天体仪展现在她们面前。

“星盘,本皇称其为——宇宙,是货币与契约之神赫洛·塔尼亚送给本皇的礼物,说是她那颗‘种子’发芽之后在地上的影子。它由齿轮和神格得以转动,就像一个永远旋转的八音盒一样,齿轮与齿轮没有衔接的接口,声乐也没有第一个音节和最后的音节,是一个规律且永恒不变的小世界。”

她们三个看着这天体仪上每一个小球跟随底部齿轮规律的转动,或快或慢、但是终究还是一圈接一圈的转动,一切都在齿轮与神格的规定中运行着,没有超出界限的可能。

雀和小鹦看的入神,一蓝一紫的眼眸映着星盘上的天体和若隐若现不知是否存在的椭圆形轨道,豆则用手抵住下巴仔细思考一番。

豆:“豆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我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微微一笑,“说来听听吾之友神。”

豆:“您所盛朝的人族们受到您的指引,进入了星盘宇宙当中,但是那其实是一种惩罚。因为星盘是一个无法脱离规律的世界,或者说一个死的世界。是因为他们‘亵渎’了神族吗?”

我走上前去面对着她,捋顺那被风吹乱的乌黑长发,深沉的微笑一下。

“他们是不信仰神族的荒原人族,‘亵渎’那只是人族的说法,神族不干涉人族内部的事物,但本皇不能坐视不理。”

我转过身去,微微抬起头。

“作为创世之神,本皇自然接受一切自己创造之物,只不过荒原人族的诉求很难传到神的耳朵里,因此他们为一个变革积攒了2000年的时间势能。”

豆:“人族的2000年吗?”

“是的,也就是几十代人的时间。”

豆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用说也知道是那本文笔疯狂至极的《荒原怪诞》,显然她读过这本书。

豆:“所以皇是在满足他们在诉求?”

“可以这么说,信仰与否本皇不做评价,创造之物必有它的价值。你所读的那本书··· ”

豆:“《荒原怪诞》。”

“是的,《荒原怪诞》是一本正在发生的事情所写成的书,它还在继续书写着。”

豆:“皇可以再多说一些吗?豆真的很想知道!”

我转回身子轻轻摇头,闭着眼睛没有给她眼神的交流。

“一切都在《荒原怪诞》这本书中,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一个响指过后,被我停住的时间开始正常流动,豆看看小鹦和雀依旧盯着星盘,这才明白自己与我的对话是绝对保密的。我从时空裂隙中拿来一本书交到她的手中,豆也没有再问过我什么。

“时候不早了,随本皇去休息吧。”

鸯城的中心有着专门接待贵宾的宫殿,尽管规模不如紫崆主城,但依旧庞大。常在夜晚宫斗之下散步的我和豆撞了个正着,真是不想聊的时候坐在一起也聊不起来,想聊的时候就算是相隔千里也可以畅聊无阻。

我们两个停在庭院中间,墙角的花丛让我忍不住拿起水瓢去浇水。

豆:“皇,我读完了这本书。”

好快啊!我手中的水瓢差点没有拿住。

“是嘛,豆还真是上心了呢。”

豆:“皇给豆的这本和豆早年前看过的那本有些不同,这一本中多了很多细节、还有很多之前没有看过的内容。”

我转过身去浇灌另一边的花丛,不紧不慢的说:“那吾之友神作何感想呢?”

我感觉她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很沉重、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是迟迟没有说话这证明她在平复心情。

豆:“他们为何而存在?豆想要一个真正的回答。”

我浇了一半的水,停下来转身放下水瓢,给了她一个公主抱!带着她飞上紫崆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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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脚下是鸯城的万家灯火,抬头便是鸳城的灯火通明,云借着灯火的点缀与城市组成美丽画卷两幅,各有不同但是互相联系。

我将身子横过来正对着鸳城背对着鸯城,在“无界之境”的镜面上我给予了豆一个指引性的问题。

“为什么阴粒、阳粒和无界之境会存在?”

豆依旧在我的怀中,她说道:“因为要维持鸳城和鸯城的平衡与稳态··· ”

“没错,为了平衡与稳态。世间万物都有平衡,本体必须平衡才能存在、种族必须平衡才能延续、界域之间的势力也是一样,那么神创界域得以存在亿万万年的理由正是这相对平衡下产生的大稳态。之所以诸神认为《荒原怪诞》是一个疯狂的古怪的虚幻故事,是因为他们无法看清稳态的结构,只是关注于人族却忘了这些矛盾冲突与稳态延续之间的关系罢了。”

豆:“可是皇为何不将这些公之于众呢?甚至还不惜停滞时间。”

“豆,历史往往不需要真相,如果这些东西诸神皆知,很难保证稳态的延续。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 ”

豆:“可,他们、真的没有更好的归宿吗?”

“这是宿命,一切都是定好的。”

豆拉住我的手说道:“皇可以改变命运不是吗?”

“固然是可以这么做,但是你仔细想一想,改变了、那还是他们吗?”

豆顿时语塞,只见她摘下 金语 ,我惊讶她居然想窥探我的内心,但是这些就是实话。

“好了豆,本皇曾经规定,所有神族和神族不可干涉荒原人族,那是因为他们有着他们要走的道路。本皇知道你在同情他们,这可以理解,不过这就是稳态。”

豆:“他们在宇宙中可以生活的很好吗?”

“那是自然,这是他们的诉求,本皇的盛朝也已经到达。”

豆又戴上了 金语 说:“皇可以告诉我他们的结局吗?”

微风过后,她得到了答案。

“千年之后,神会在最高峰等待着他们姗姗来迟,而后文明的种子将会延续下去,宇宙将在波澜中完成一个又一个命运的轮回。··· 休息一会,下一站是紫崆境界的——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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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早,凤和鹏便候在出发地点。

“来的还蛮早的嘛,怎么样?休息的如何?”

鹏:“臣休息的很好,只是凤右臣这几天一直没有从紧张的状态中缓解过来。”

凤:“鹏左臣请不要乱说!作为皇的臣子,理应为皇排忧解难··· ”

凤还是老样子,说是死板好像有些过分,执着的话还可以吧。

“神创界域大游行期间,只要各位臣神在赶路的途中稍加管理即可,到了目的地之后就可以放松休息。不参与大游行的地点之旅可不行!”

凤:“右臣明白了。”

“还有你,鹏。本皇听说游行队伍的大小事务大部分都是凤右臣来管理,难道说你在偷懒?”

这自然是开玩笑的语气,算是起程前闲聊的部分。

鹏:“臣不敢,这游行队伍岂敢疏忽。”

“总之整个大游行期间都需要劳烦二位费心,但是该休息和放松的时候就要放下工作,这叫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

鹏&凤:“遵旨!”

整个游行的队伍再一次集中到鸳城中,不得不说在准备出发前的这段时间也是一种旅行的享受。

小鹦在我的背后说着什么:“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豆姐姐的身边多了一本书,于是就看了几页,没想到姐姐居然还看这样的怪诞小说啊!”

坏了,小鹦是否有所察觉呢?还真是提心吊胆啊!

雀:“唉!我 一直都想知道··· ”

该怎么解释呢···

雀:“小鹦妹妹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喂、雀,我的正宫啊!重点错了吧!?罢了,好在雀不知道。

小鹦 :“哼哼!小鹦可是很勤奋的哦!”

我看了看豆,她给我的是笑容和信任。

豆:“是皇推荐我的怪诞文学作品,算是我不太了解的一类,所以读来看看。”

豆,谢谢你!

小鹦:“那,神主也推荐小鹦一本书吧!”

“嗯,本皇想想。《果糖糕的72种做法》如何?”

小鹦嘟嘟嘴:“哼唔~!神主又在开小鹦的玩笑!”

雀:“哈哈哈,其实我也蛮想看这个的。”

小鹦:“雀姐姐~!不要和皇一起啦!”

杜莎:“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欧什:“是女神们的嬉戏啊,我最喜欢了!”

戈罗塔:“我们到了奥梅狄,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下一站——紫崆境界、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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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片旷野,水气扑面而来,这清爽的感觉像是置身于九霄云外的瑶池一般。为此大游行的队伍还特意停下,静静的倾听潺潺水声鸣奏的明朗乐章。再靠近、水声大了很多,众神确信这是瀑布的声音。

雀:“雀还以为紫原是一座高原呢,没想到是一个瀑布。”

“非也非也,紫原乃是一块被世界之树‘木天’支撑的空中大陆,因其居高位且映着紫崆因此得名。”

世界之树——木天,是贯穿于整个神创界域、长于崆石(通天岩、半柱)一倍的存在,紫原只是它的空族部分,它的根系扎在陆族的肥沃土壤当中、根尖缠绕于灵族的冥灰里、它的茎跨过陆与海的边界进入海族形成延展枝条和巨大叶片,而空族的紫原则是世界之树 木天 的唯一果实,存在于界域之苍穹。

世界之树是创世之初稳固海、陆、空、灵,四大神族的世界根基,如今神创界域处于稳态,木天 就彻底成为了一颗观赏性的通天神树,而它的年龄算得上是早于四大神族、仅次于我,可谓寿比天齐。

我没有告知众神 木天 的详细信息,并不因为世界之树是不可告知秘密,而是想让他们自己去发现其中的精彩与界域的庞大不可想象。

终于,在足够接近的时候众神穿越水气看见了这片肥沃之土。我挥挥右手让这水气散的快一些,这时紫原的面目才渐渐显露,刚刚看到的紫原边界其实并不是陆地,而是湍急的水体,在最边沿处击起浪白水花。

此时仙鹤飞过,让所有神都注意到了水光折射后形成的七色彩虹,因水体瀑布的繁多造就了纷乱彩虹带来的视觉盛宴。

“诸位请看,紫原的瀑布折射出的彩虹之巅就是有着‘扶摇直上’之称的——彩虹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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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之中,荒原人族们没有了束缚开始急速发展着阳石技术,他们将荒山夷为平地将深林变为草原又成为沙漠,但是问题随之而来。

守:“伯图克领袖,科学团的报告、我们的阳石技术现在正处于瓶颈期,而且资源改造环境已经是一个近在咫尺的问题了!我们下一步的方向是?”

伯图克坐在一个小板凳子上背对着前来报告的守,他面向的是成堆成堆的废弃机器,显然是实验失败的产物。他的右手伸向几乎是沙地上的一株黄色小草,可刚碰到它一阵微风吹过带着它随风而去。

伯图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的科技树可能已经点歪了,不、已经歪了··· ”

守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伯图克的话,希望有能改变现状的可能。

伯图克:“滥用资源发展无用的技术也是我们发展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还有就是满足感、那是强盛之后的又一大毒瘤。守,吧科学团各个分部的资源调配情况统计出来,我们需要给文明来一次手术了。”

对于荒原时期的经验来讲,第一步就是发展技术,技术可以改变现状。那么在此基础上伯图克正在逐渐总结出第二步:基础技术会决定所有技术的发展方向,就像地基决定着大楼可以盖多少层一样。

为此伯图克又在新的世界当中发动了一场巨大的变革,强行扶正了已经歪斜的科技树。此事件之后,无神论者们开始从更加微观的角度观察阳石,探求它的基本原理和能量来源,而后属于他们的工业化时代姗姗来迟。

某一天伯图克、守和科学团乘坐阳石升降梯来到了天空中俯瞰着他们一手建起的钢铁洪流般的城市,往向远处、大陆的边界与海洋接壤,环顾一周人们才发现所有的陆地尽头都是大海。

伯图克:“原来我们在一个巨大的岛屿上!”

守:“那我们之外的地方全部都是大海吗?”

伯图克:“不见得,但是我们看不见那么远的地方,还是不要轻易下定论为好。是因为我们还不够高所以看不见这个世界的全貌,还是当初我说过的那句话:发展技术,我们上天去!”

守:“是,领袖。对了,请您给我们的岛屿取一个名字吧。”

科学团的人也表示希望他为这个巨大岛屿取名字,伯图克再一次看看岛屿的边界、四面八方的海浪拍打着海岸没有规律可循,一眼望去、目力之极限也是与天连成一片的蓝色,又看了看岛上的城市逐渐庞大。

他说道:“就叫它 姆大陆 吧!”···

(无神的世界:4.人们看重滋养它们的土地,但更多的是 滋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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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莎:“这一次奥梅狄没有卖关子呢!”

欧什:“杜莎说的是啊,还以为你要像上一站那样给诸神再下一个谜题呢!”

还是要给众神一个休息的时间。

“这一站没有谜题,紫原的历史碑文就在它的中心,诸位可以去看看。”

与崆石的鸳鸯城不同,紫原的景色一目了然,木天瀑布的壮丽庞大和彩虹巅城的辉宏大气,是留给众神的一个放松时间,也是无二的享受。

在木天瀑布的边沿,四个神盘以及游行队伍停下观望,不知如何才能进入。正所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神在木天必然通!还在困惑的诸神突然看见远处的浮石合在一起变为石路,悬在木天瀑布的水体之上一直延展至紫原的都城中。

神盘在此飞起,游行队伍走在石路上时不时还看看清澈的水面,感受着水带给自己的心旷神怡。

雀:“哇,好漂亮啊!”

鹏:“雀皇后,小心一点!”

雀的样子就像是要跳下去游一圈一样,小鹦也东瞧瞧西看看的。我顺势将神盘降下去让它浮在水面上,让她们近距离的观察,此时,豆才不紧不慢的走到雀和小鹦的身边,杜莎他们也照做将神盘降至与我平齐。

雀:“啊!是鱼!”

看来她已经忘记了游行队伍还没有解散的事,活泼的像个孩子一样!蹲着身子观赏着成群而来的游鱼,突然一条鱼跃起、带着些许水花腾空飞向雀的脸庞,亲了她一口,随后落回水中。

这一刻太美了,看似玩笑一样的场面却让我怦然心动,看着雀惊讶而又害羞的表情、看着小鹦欢喜的笑容、豆极力的想再看一遍的样子,刻在我的心中伴随着不灭圣殿永存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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