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月3日,入学之日。
我却在医务室度过了难忘的一下午。
总之,等到我好说歹说和医务室老师解释清楚时,应该已经晚上了吧。
大概六点刚过没多久,我刚想要走出医务室的门,就被医务室老师拦住了。
“这个哦,不是我拦你,现在真的不适合出去的。”
啊嘞……对了,我忘记了。
“不归者”们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吧。
我慌忙退回了床上。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在这里过夜也可以的,只不过这里没有洗漱用品……”
“没关系。”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离开这里,也没有打算要洗漱。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没安静一会儿,医务室的老师就如是问,不过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内容。
“我的名字是……■■■。”
世界意识不需要个体名,也不被允许个体私自使用名字。
所以会被屏蔽也是正常。
所以,没有人能记住我的存在。
现在的我就是为了观测这个世界而存在。
为此,所有感情都被强行封锁,所有违背意志的思想想法全部被强制终止。
“你对第一阶段的那个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机制感兴趣吗?”
医务室老师率先打破了医务室的寂静。
“不,我没有打算参加。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机制只不过是个陷阱吧。”
我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如机器般平稳的说着。
我说的是事实。
安业学院第一阶段的乱杀一气最后胜出的人能实现任何愿望的机制,其实只是一个吸引人们来拼一把的幌子。就算最后胜出了,也不是所有愿望都能实现的。
毕竟,这个世界现在没有『神』。
不过安业学院确实会在能力范围内去满足愿望。
然后,他们将会强制你参加后面的阶段。
就算许愿离开安业学院,在立刻大门的那一刻,你的脚刚迈出去一步,你的头就会爆开。
“你看的很清楚啊。”
医务室老师似乎有些意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我也只是如实说出了我的看法。
“那你是准备从第二阶段开始参与吗?”
第二阶段……
其实我确实想参会,但这不被允许。
我的使命就是“观测”,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被禁止。
比方说,禁止过多的去干涉这个世界。
“没有,我就只是想来上学。”
我面无表情的说着,仰面倒在了床上。
“真是难得啊,居然真的有人会是以上学为目的来这里。”
医务室老师的表情想必更加惊讶了吧。
“是啊,但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能与世隔绝。”
这句话半真半假。
不过,万幸医务室老师没有再多问什么。
说实话,我有点好奇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我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见外面的医务室老师居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于是我打开了医务室后面的窗户,从前门离开。
希望医务室老师没事。
这么想着,我躲到了学校的阴暗角落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掏出了一个老式手机。
这是那种古早的翻盖型手机,大小比我手掌还要小,外壳的颜色是黑色的,还有特殊的信号屏蔽限制装置,正因如此,也才能让我能带进来且有能力向外发送消息。
当然了,这个的作用远大于发送消息这一点。有了这个,我就能知道全校发生的事情。
打开翻盖手机,小小的屏幕发出暗淡的光彩。
我按下了其中写着“2”的按键。
特殊的光覆盖了整个校园,不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点。
通过这种异样的光,我“看到了”整个校园。
第一夜,被我记录在册。
同步到了世界意识那里,和原记录对比查看不同。
然后,从中找出“怪物”。
“核查完毕,没有异样。”
脑中传来了机械音,宣告了我的任务正常完成。
在那之后,我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医务室,消除了我离开的痕迹。
说起来,医务室老师居然还没有醒过来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然后,第二天开始了呢。
我姑且先回了我的宿舍一趟,当然了,宿舍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里是双人宿舍,那另一个人八成晚上去参加活动了。
当然了,我并不好奇我的舍友到底是谁。
我向后仰了过去,重心不稳令我直接倒在了床上。
我的右手盖住了我的脸。
脑中开始整理现有情报。
自2099年12月31日23时59分59秒世界被冻结的那一刻起,空白迅速构建出了人类最后的精神家园。
没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精神家园。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其实并非原本的真实世界。
为了隐瞒这一点,空白刻意将时间调到了2020年,并与世界意识达成共识,制造了这个世界的管理机制“EYE”。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先解释一下世界意识的存在。
祂可以说是幻想层面的所谓的『神』,但人类无法认知到祂的存在,应该说,所有人类,所有生物,整个世界的整体的生存和需要,这就是祂考虑的东西,祂就是整个世界,祂把整个世界都视为我方的意识。不以历史、种族、社会关系、民族、价值观,宗教信仰等等一系列用来划分人类和世界所有生物的标准来看待这个世界,而是蕴含了这个世界的一切的存在。世界意识可以说是,最高的共同体意识,包含了我们可以认识到的,和不能认知到的,从某个国家到某个大洲,从某个大洲到整个星球,从整个星球到整个星系,从整个星系到整个宇宙,包含了一切的一切,无数平行世界也好,全部囊括其中。
虽然拥有一切,却无法被一切认知,虽然包含一切,虽然什么都能办到却又什么都做不到。
这,就是世界意识。
我因为某些原因和世界意识进行了融合,所以便也成为了这样意识体的一部分而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类的个体意志。
说回来,世界意识与空白到底是怎样达成的共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祂一直都在思考着,考虑出了所有“可能性”,这也便是宇宙的起源。
恐怕,世界意识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的严重性。
甚至发觉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在祂的干涉范围内。
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在那一刻——『绝对零度』释放出的同时,全部都被冻结了。
现在的精神世界,也是建立在夹缝中的那一秒钟或者更加短小无法测量的单位之中,因为有空白才得以成立,保持与外界平衡的同时在运转着。
硬要解释原理的话,就可以说是把沉睡的所有生物的意识都聚集起来,在静止的前提下,构建出了静止的世界,在静止世界中抽出其中的一秒或者更短的时间,化为永恒与外界保持了平衡,于是乎,这样的世界——“The Dream World(TDW)”出现了。
因为世界的本身被静止了,所以世界意识无法通过正常方式认知到这里也很正常。
于是乎,世界意识交于了空白“EYE”装置,及派遣一部分意识来记录观测这里。
空白提出能让世界意识观测这里的条件是,将记录下来的“情报”能回收再利用,因为时间能维持到2020年这一年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就需要不断叠加,不断循环,以此,达成这个小盒子里的世界的永生。
所以说,这个盒子里的世界,应该也可以被称作薛定谔的世界吧。
静止和运作同时存在着的“TDW”,无法被打开盖子永远不断循环下去的乌托邦与反乌托邦的莫比乌斯环,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全貌。
然后,在这个最后的精神家园,混入了怪物。
那是混沌与黑暗,绝望与死亡,饥荒与疾病的共同体,这个世界的黑暗。
那与世界意识是相同的意识形态存在,但又有本质上的不同,甚至可以说,世界意识既包含了那,同时也与那是截然不同彼此相互的对立的两部分。
它们的首领,拥有人型,拥有人心,拥有人类的一切,伪装成真正的人类,或者说那家伙本来就是人类也不为过,他(她(祂(牠)))的名字是【无】。
什么都没有的意思,就是那个【无】。
所有世界的终点都是被其吞噬,被黑暗结束一切。
然后,就是新的开始。
所有的一切都一样,于此反复。
所以说,为了能让世界正常存在【无】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我们无法杀死【无】,也不能杀死【无】。
所以,“TDW”这种特殊的存在当然也逃不过【无】的眼睛,这里也被【无】所盯上。因为违背了原本的法则,没有经过【无】就自行循环着,甚至就说外面的世界把,因为已经完全停止运作而也无法被【无】吞噬,所以,这里是“天使”一般的圣洁存在。
但,根本不允许有这种无污染的存在。
要说原因的话,应该是会让一切崩坏来着……
总之,【无】混入了“TDW”开始从内部侵蚀这个世界,因此,每一次循环都可能与最开始那一次发生不同,因此,也要尽快找出那些披着人皮的怪物。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被完全侵蚀后会怎么样。
然后,我被分配到了安业学院这一块。
本想忘记这个职责,却被发现了。
不过,这里其实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这里,是空白的最早为了制造“TDW”的试验场。
第一阶段不会有任何变化,但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都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数。
因为,第二第三阶段,正是空白当初用来激活那种死亡与活着重叠并且还能被从意识层面认知到的无法被运训的存在的实验。
毕竟,要追根溯源……
“你先回来了啊。”
就在这时,有人打断了我的思绪。
听声音,似乎是昨天把我送到医务室的那个人。
但我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因为想起来就会触发我自己的感情,所以被禁止去回忆起。
“啊,抱歉。你睡着了吗?如果是的话,那需不需要我帮你请个假?”
我于是放下挡住脸的右手,睁开眼睛。
她的脸再次清晰起来。
但我还是记不住。
“没关系,不用了。”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反正就算我不去上课也没有人会怪我,他们甚至都无法记起有我这样的人。
“这样啊,那你的身体没事了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有对我的关切和诧异。
“没事了。”
为了让她不再这么说话,我不得不回答道。
“那就好,如果还有事的话,记得叫我。”
她这样说道。
话说,她不用去上课吗?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但其实她看不到我的脸,但她还是自顾自的地回答:
“我今天下午没课,原本要来上课的老师病了。不过你其实没有问这个问题吧。”
她说着似乎笑了。
不过……这样啊。
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就在我以为沉默会永远持续下去之时——
“……■■同学,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作为交换,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哦。”
她轻佻的说着。
“可以。”
我这么回答着。
想着反正她也无法记住这个名字,而且我也不记得她的名字。
“那么,■……同学。”
“直接叫也可以。”
“■。”
这是我的名字吧,但我却感觉好陌生。
“那么,■也来叫我的名字吧。”
她这样说道。
但是,我真的不记得,这种情况又要怎么样?
抹掉她关于这段的记忆吗?不,那样的话会对这里造成一定影响的吧。
怎么办……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却似乎是笑了。
“■难道忘记了我的名字吗?”
说对了,真是一针见血呢。
这家伙还真是敏锐。
似乎听到她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无奈。
“那么我再说一遍好了,希望你这次记住了。”
我竖起耳朵。
才怪,这样也无法记住的。
“我叫做水柚千羽,水柚千羽的水柚,水柚千羽的千羽。”
真是奇怪的自我介绍,不过,真亏这家伙居然还能一直记住我的名字。
然后,我们就再没有什么交流了。
“说起来,■不去参加晚上的事吗?”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她突然问道。
“不,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学习。”
“但你也没去上课吧。”
她说着苦笑了一声,但也没有再刨根问底。
“那么,我出门了。”
听到了门开启和关闭的声音,她应该是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大于十分钟后,我再度出现在了昨天的角落里,手上还是那台发着随时都可能熄灭的可怜光芒的翻盖手机。
#
——“■?”
(诶,好像听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根本没有听过有叫做这个名字的人,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似乎有人回答了她,应该是她旁边的某个人,记得似乎叫做……唐玉?)
——“怎么会呢,我和她可是同住一个宿舍的舍友。”
(她似乎很确定有我的存在,看来不是个善茬,要加大对她记忆的模糊程度了。)
——“唔,我看过所有学生的花名册,里面似乎也没有叫做这个名字的人。不过,八成是我看漏了吧。梁同学呢,你应该也看过吧?”
(这次说话的是那个叫做殷蓋的吧,好像是空白那边的人。)
——“■■■……好像是叫这个吧。”
(殷蓋旁边的……是梁心颐啊。)
——“好奇怪的名字,发音也很奇怪。而且这种恶心又丝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一不小心似乎就会破碎。又不能使劲又不能轻碰,真是奇怪。”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啦,不过说是恶心是不是有点失礼啊,徐浮尘。)
——“小徐子,你的比喻还真是离谱啊。这是不是可以称作“徐徐的奇妙比喻”了?”
(来自唐玉的奇妙吐槽。)
——“哇,这听起来就跟嘘嘘似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说。”
(徐浮尘的奇妙联想。)
——“哇,遇到人了呢。”
——“小徐子,你这是看到猴子了吗?”
——“猴子?那我给你讲讲猴子的故事如何,就说吧,从前有个叫脑……”
——“有人来了。”
(是新的声音啊,红日·海棠吗?)
〈接连不断的枪声。〉
——“呜哇,你省着点用啊!”
(是徐浮尘的哀嚎啊。)
——“抱歉,不过对面的人真的很多。”
(完了,我有点分不出梁心颐和红日的声音了。)
〈噼里啪啦,叮铃咣当,二哈拆家。〉
——“真是有够混乱的啊!快给我打住啊,怎么连锅碗瓢盆都扔过来了!”
(徐浮尘的吐槽。)
〈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接连不断开枪的声音。〉
——“让开!”
(她的声音。)
〈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闪光灯被拉开保险的声音。〉
〈烟雾弹吸气的声音。〉
〈火焰燃烧的声音。〉
〈爆炸的声音。〉
——“……殷蓋!”
(梁心颐的声音。)
〈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梁同学!背后!”
〈绳索被绷紧的声音。〉
——“真是……惊险啊。”
(唐玉的声音。)
〈刀剑相交的声音。〉
——“我看到了!”
(徐浮尘的喊声。)
〈机关开启的声音。〉
〈图书馆那边传来的爆炸声。〉
——“分头行动吧。”
(梁心颐的声音。)
〈体育馆那边传来的爆炸声。〉
〈游泳馆那边传来的爆炸声。〉
——“小徐子!”
〈狙击的声音。〉
〈礼堂传出的爆炸声。〉
——“下次有把握再上啊!”
〈手枪不断响起的声音。〉
〈地面裂开的声音。〉
——“快躲开!”
(红日·海棠的声音。)
〈有什么掉下去的声音。〉
〈爆炸的声音。〉
——“谁啊!这种时候还扔炸弹!”
(来自徐浮尘。)
〈手榴弹接二连三的炸响的声音。〉
——“取到了!”
(殷蓋的声音。)
〈山崩地裂的声音。〉
——“快躲开!”
(这次是梁心颐的声音。)
〈巨石滚落的声音。〉
——“那边有亮点啊!”
(她在喊着。)
〈飞刀的声音。〉
〈手榴弹和手枪的声音。〉
——“你们要去哪里?”
(来自李闫飞。)
〈毒气弹的声音。〉
——“谁放的臭屁啊!”
(徐浮尘。)
——“那是毒气弹,小徐子。”
(唐玉。)
——“我知道啊!”
〈催泪弹的声音。〉
〈定时炸弹的爆炸声音。〉
……我有点疲惫。
换别的形式去“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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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机关也太多了点吧!”徐浮尘边说着边奔跑着,她在火焰中飞奔着。不断穿梭着,最终看到了殷蓋和梁心颐。“你们在这里啊!”看到殷蓋和徐浮尘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话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徐浮尘问道。“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对方还剩下什么道具。”梁心颐就这么说着,她们所躲的藏身之处的外面还在不断的传出爆炸声和惨叫声。“这个团队也太可怕了吧,明明还只是第二天吧!”徐浮尘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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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听到坦克的声音了,我是不是幻听了?快告诉我这是我听错了!”
(徐浮尘。)
〈坦克碾压地面的声音。〉
——“不,很可惜,你没听错。”
(她突然出现。)
——“千羽。”
(殷蓋。)
——“看样子是想在第二天就解决一切啊!真是着急。”
(跟着她后面的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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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睛。
脑内是四面八方的情报信息,因为涉及到的内容太多太广,所以多数以声音为主。
当然了,我也可以暂时限定主要关注其中一部分。当然了,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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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2020年1月5日内容第十:命名:《返 校》〉
那天,是返校之日,天空从清晨开始就没有放晴,太阳迟迟没有升起,当然也可能是已经升起却被层层乌云掩盖。
还好没有下雨,抱着这种侥幸心理的我顺利的坐着妈妈的小电驴到了学校。
鞋子实在是不合脚,从一开始我就这么感觉了,有袜子在鞋和脚之间磨合却反而会使得我更加难受。
进了教学楼后,我果断将袜子和鞋一起抛下,当然是在没人发现的角落。
然后我光脚上楼,幸好我来的比较早,学校内还没有什么人,偶尔遇到一个老师也不会刻意往我的脚下看。
总算是到了教室。
空无一人,也许是我来的太早了罢。
教室里陆续有人来了,不过也没人往我脚下看,不,或许准确来说那是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不知何时,外面开始下雨了。
大半个教学楼陷入阴影,大半个教学楼陷入沉睡,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或许是被我的臭脚熏的吧,同学们都昏昏欲睡。
不知何时,老师提出带我们在校园内转一圈,同学们这才来了性质。出门就感觉到了,建筑的改变,门口就停着一辆游乐园才有的看起来像是木质的过山车。
我们陆续上了车,司机最后上了车,我们开始坐车在校园里转悠起来,遇到障碍就直线躲开。各个班的车都陆续加入其中,我们在校园内如游乐场般的上下飞舞。司机不时和我们交流几句,同学们有说有笑的。
不知何时,我的身边也坐了人。“你。。。“他想要说什么,紫红色的眼中映出我自己,简直就像照镜子。但也就在这时,过山车停下了。前方是像一个电影院一般的地方,七班已经到了,我们也陆续下了车。
下车的时候我莫名被推了一下,随后我就看到,刚刚那个坐在我旁白的人此时已经出现在了荧幕之上,他的手中拿着手枪,身穿侦探般的服装。
另一边,他的枪口对准的方向是一个黑影,无法看清那是什么,但那就是人的形状。下一秒,枪声响起,人影被击中,胸口开出一个大洞,甚至可以透过大洞看到后面的风景。
但他并没有开枪,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把枪口放低了,那个角度打不到胸口。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还是看清了。
不,即便我没有看清,恐怕我也会相信并不是他干的。在车上我就这么确认了,要问理由的话也只有他是唯一一个坐到我旁边的人这一毫不相关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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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有意思,所以我还给它编了个名字。
不过那确实也有可能是我的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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