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贺陶陶蹑手蹑脚推推被子里的妈妈，举着闹钟狂按铃。
“懒虫起床！懒虫起床！懒虫……”
“……嘶，陶陶！”白蔓蔓堵着耳朵，一看才七点，差点气得没跳起来。
“妈妈大懒虫！”贺陶陶一点没继承到贺睢的温柔范儿，越长大越像是白蔓蔓的克星。
“校车八点半来，这么早闹妈妈干嘛？”自己亲女儿，打不得骂不得，白蔓蔓也没有起床气，不过头疼也是真的头疼。
她接过闹钟丢到身后，审视着小裙子都穿好了的贺陶陶。
连六角辫都扎好了？
“爸爸几时给你扎的？”身边被窝早已冰凉，某人起得未免太早了。
“哼！爸爸说不能告诉你！”贺陶陶顶着四个小冲天辫，揪着后脑勺两个辫子颠到床上一坐，捂着胸口气鼓鼓道，“你老公吵醒我了，我就要吵醒你。”
小小年纪，报复心还挺重。
白蔓蔓神色复杂，这么说那贺睢才刚出门。
她捏了捏贺陶陶的婴儿肥小脸，说：“吃不吃煎蛋呀，妈妈给你做。”
“妈妈做饭宇宙第一难吃。”说罢，贺陶陶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
“行，回头让你老师多布置点作业，省的你三天两头去吃覃家的饭。”白蔓蔓喉头一哽，她怎么生出这么个小刺头。
女儿都起来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睡，用手随便梳理了头发就起身洗漱。
贺陶陶像只小猴子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蹿，赶也赶不走。
平时倒没那么黏人，今天是怎么了。
白蔓蔓心里起疑，拿了一袋小熊饼干诱惑她：“告诉妈妈，你们父女俩达成了什么协议？”
贺陶陶歪头，继续鼻孔里出气。
“好你个小丫头，个头不大脾气大。”白蔓蔓哭笑不得，她是越来越拿这孩子没办法了。忽然想起上周五在超市碰见覃家父母，好像说最近要去哪个城市看望老人。
“不会是了了不在，你就闲得慌吧？”按照平常，贺陶陶睁开眼就蹿到隔壁去了，俨然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别人提起“别人家的孩子”，那都是评价那孩子成绩优异帮家长做家务，到了他们家，这个词就是个字面意思。
果然，贺陶陶夺过小熊饼干瞪了她一眼，活像踩到了她的小尾巴。
“行了啊，妈妈可从没阻止你串门，你要不着急上学，现在可以去。”白蔓蔓无奈地把她书包收拾好，开门将人推出去。
没成想这门拧得开，却是推不动。
门外面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白蔓蔓纳闷极了，反观贺陶陶，似乎早就料到，压根没看这门，撕开包装吭哧吭哧吃起了饼干。
白蔓蔓笃定说。
“你们肯定背着我达成了协议。”
“感情淡了，连我都不告诉了。”白蔓蔓颇为戏精地靠在沙发上，抓了两个饼干塞进嘴里。
“难怪小孩儿爱吃这个。”味道不赖。
贺陶陶幽幽戳破：“爸爸说你经常半夜拉着他撸串，吃烧烤，吃零食。”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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