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沫琛和念久儿着几日你侬我侬,除了上厕所几乎隐形不离,君沫琛对外说是养病下不了床,事实上确实是下不来床。
君沫琨这边整日忙得恨不得给自己劈成几瓣。早上忙完早朝,解决了一众大臣得各种刁难,下了朝还有堆山的奏折要批阅。更让君沫琨头疼的是宫里新换的禁卫,因为对宫里环境不熟悉,居然有走丢迷路的,其他状况更是百出,每天处理后宫禁卫的事就能让他气的想杀人。
“禀报琨王,原本的禁卫已经全部撤出各宫巡逻队,统一安排在侍卫所接受治疗!”侍卫汇报着,偷偷打量君沫琨的脸上,昨天君沫琨的脸色实在难看,他看的心惊胆战。
“今天又出什么情况了?”君沫琨抬手按了按脑袋,烦躁的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一边。一早上,十本奏折九本说的都是一个事,他实在看的厌烦!
“巡逻队已经可以正常巡逻了。只不过,各宫汇报,说是宫里有珍贵的东西丢了!还有些宫女,私下与相好的禁卫厮混,皇后娘娘为此生了好大的气,当着满宫宫女的面杖毙两个才没有再出乱子!”侍卫说着心有余悸,那场面,可以说是非常惨烈了,偏偏边上巡逻的禁卫就有那杖毙两宫女的相好,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怕死,硬是忍了没感站出来。
“琛王那边什么情况?”君沫琨对于一两个宫女的死根本不感兴趣,要不是有这样雷厉的手段,怕是也难以震慑这些胆大妄为的奴才。
“太医说还是下不了床,琛王妃一直昏迷,琛王担心不已,带着病一直守在床边,都好几天没合眼了。”侍卫说着,对君沫琛的深情表示感动。
“哼,这情深义重的戏码倒是演的挺好!”君沫琨冷冷一笑,随即想起了什么,又不屑一顾:“也对,一直都是个情种!”
侍卫微愣,一脸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君沫琨抬眼看了看那侍卫,随即皱眉:“还是什么事?”
“还有就是宫里丢东西,皇后娘娘着人查办,但一直没什么结果,左统领也病着没发下床,禁卫一直都是各部分管理各部分,同住侍卫所,难免有些分歧,又没有个统一的领导,这两天矛盾闹的挺多的。王爷您看是不是处理一下?”侍卫说着,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声,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小侍卫说了算的。
“行了,本王知道了,下去吧。”君沫琨听的头疼,挥手示意侍卫退下,探手拿起本奏折,一看里面的内容,直接就扔了。
这宫中禁卫出事,这帮老臣也跟着参合,都盯着宫里这些差事,不是举荐儿子就是侄子,有的甚至连多年不见的表亲都推了出来。各个拉帮结派维护自己的地位不说还顺带拆台敌对势力。
君沫琨是越看越心烦,同时心中也有些懊恼,军营这么多年,因为他皇子的身份,身边没几个朋友,加上他自命清高,一般人他根本没看在眼里,以至于现在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其他皇子都有藩地,连个在京的都没有。君沫琥倒是快从奔云回来了,可琥城还在闹水患,虽然得到了有效的治理,可善后工作还有一大堆,加上藩王的身份,也不能留京,留京了也未必与他是一条心……
越想,君沫琨就越烦躁,抬手直接将一桌子的奏折推了出去,哗啦啦散落一地。吓的边上伺候的宫女太监噗通跪了一地。
“琨儿这是怎么了?”
君沫琨也没想法,他刚发个脾气,就被君凌云给等上了,一见君凌云从门口进来,连忙起身绕过桌子跪地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君凌云背手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奏折,弯腰捡起一本翻了翻,随即丢在一边,又要捡一本,边上的太监连胜先一步捡起来呈给君凌云,同时,小心的将每本奏折都捡起来,转手给边上的小太监抱着。
君凌云翻了几本,眉头一皱,随即看了一眼君沫琨:“这么多奏折,看着确实头疼。”
“儿臣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请父皇责罚!”君沫琨这会头都不敢抬。
“对于禁卫统领的位置,你可有合适的人选?”君凌云将手里奏折转身递给连胜,抬步走到一侧椅子边坐下,看了一眼这屋中环境,转而将目光停留在君沫琨身上,这段时间不见,君沫琨明显消瘦不少。
君沫琨一愣,随即明白君凌云这是在考查自己,也不敢怠慢,开口直奔主题:“儿臣调查了一下,发现云家少将云杰不错,人品,学识方面都很优秀,而且云老将军告老还乡,云家除了云杰,后继无人,儿臣想提携一下云家。”
“云家?”君凌云微微沉思,似乎是在回忆,回忆关于云家的一切。许久,君凌云点了点头:“也好。当断则断不断则乱,禁卫出了这样的事,一切还得尽快解决。琨儿,上面这个位置不是用来享福的,不是用来满足私欲的,你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该明白,踏上这,你就该将云国一切放在首位!”说着,君凌云慢慢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下来,他也算彻底安定了下来,安排好后事就是他现在微一的打算。君沫琨虽然不是他最中意的人选,但却是目前最适合的。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君沫琨叩首行礼。脸上露出激动之色,能得到皇帝的认可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慢慢来!”君凌云说着,抬步走了出去,累了,出来转一圈,他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好像他的身体又在一点点退回原本快死的状态。
“是。儿臣恭送父皇!”君沫琨再次行礼,看着君凌云出了门才长舒一口气。
连胜接过小太监抱的奏折放回桌上,对君沫琨行了一礼:“王爷莫要着急,容老奴多嘴一句,陛下对您的期待很高,您可别乱了分寸!”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君沫琨微愣了愣,随即长长做了个深呼吸,这才转身回到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陛下,您慢点,老奴都追不上您了!”连胜急忙忙的追上君凌云,探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君凌云。
君凌云脚步放慢,侧头看了一眼连胜,连胜躬着身,腰都挺不起来了,帽子下面的头发都花白了大半。
“都没察觉,你也老了!”君凌云感叹一句,道路两侧还有积雪,太监刚打扫出一条小路。今年的冬天来的早,雪也格外多,这不,昨夜又下了一场,到处都是积雪。
“陛下,雪天路滑,要不,您乘辇吧!”连胜招呼了一下后面跟随的轿辇。
“前面就是梅园了吧?去看看!”君凌云没有上轿辇,抬步朝着梅园走去。
白茫茫一片世界,一朵朵梅花绽放着,有些花已经开始凋零,片片花瓣随风飘飞,倒是很美。
“要是她在,一定很喜欢。”君凌云看着满院梅花,红的鲜艳如火,粉的晶莹剔透,加上白的透亮的雪,想来也没有哪个画家能把这样的美景入画了。
连胜站在后面没说话,看了一眼边上刚来的君沫琛,默默退了出去。
“她最喜欢下雪,有这样的景色,她肯定日日来。”君凌云说着,脸上挂着一抹笑,随即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朕还答应过她,要在梅园给她盖间屋子,让她闻着梅花香入睡……”
风起,漫天飞雪中夹杂着片片花瓣飞舞,君凌云探手试图透过着漫天雪花抓住记忆中那抹身影,可入手冰冷,只有凋落的花瓣。
君沫琛一直沉默着,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记忆里,母亲最喜欢梅花,他曾看到母亲在梅花林里跳舞,脸上只有幸福和快乐。
脑海中浮现那个他最不愿意回忆的画面,此刻,他才想起,那时的母亲,脸上没有痛苦,有的,依旧是幸福和快乐。
一瞬间,君沫琛释然了,或许曾经他不懂爱,不懂为什么母亲可以做到舍弃一切。但现在。他懂,他同样有了愿意为此放弃一切的人,所以也明白了母亲的决然,明白了父亲的苦和难。
“父皇,天冷了,回去吧!”君沫琛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君凌云微愣,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人,一时僵在原地。君沫琛的模样像极了她,那一瞬间,他以为真的看到了她。
“父皇……”君沫琛再次开口,抬手扶住君凌云。
君凌云这才回神,随即微微一笑,任由君沫琛扶着往回走。许是站的久了,腿有些麻,走的有些踉跄。
“王妃怎么样了?”君凌云知道念久儿昏迷的事,只是一直没个后续,让他有些担心。
“恢复的很好。”君沫琛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君凌云身上以及脚下的路上,深怕君凌云一个不小心摔倒了。
“那就好!”君凌云欣慰一笑:“你们也该要个自己的孩子了,你那些皇兄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都能骑马射箭了!”说着,君凌云对未来倒多了些期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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