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在呼唤平等,为此各种各样的人们组成了名为社会的运作系统,在这个系统下,统筹了法律、道德的规则,人们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忍受着不平等。
平等或许是无法消除的,我在入学这所学校的时候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而造成我这样思考的人物,如今又重新来到我的面前时,我依旧这样想着。
“不过是过了一年多点,你就变得这么健谈了吗?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这些东西。”
“应该是教过的吧,我通过了至少二十个场景以上的辩论课题。”
“所以你就用这种东西来反驳我的命令?你是我的所有物,我当然拥有你的一切权利,不管是死是活都没人能干涉。”
这个男人在他自己安身立命的政治社会里说些这么恶劣的话,如果让他的政敌们知道了一定会被狠狠地攻击吧。
但也就是这样,他手握着那样的权力,才得以开办White House那样的设施,并在给了它第二次生命,还来到了这里试图将我带回,他的权力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获取的呢,这实在是非常令我感兴趣的东西,也许我身上继承了这位只有血缘关系却完全没有一点父子情谊的父亲的政治家基因也说不一定。
如果我这样发言的话毫无疑问会惹怒他吧,他会痛斥我这番偏向基因决定的言论,即便这是科学的事实。
“我不会退学,我要在高等育成过完我的高中生活,我很享受。”
“你这是在堕落,你迟早会是改变日本格局的男人,为什么要为了这种无聊的秽物耽误自己的时间。”
男人提高了音量,可也从我的回答中听出了我的决意,我们所想达成的目标,完全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是没有调和的可能的。
如果这样的命令无效的话,他必然会使用其他的招数吧,不过我已经看出了他的外强中干,不由得轻轻笑了一声。
我为自己这种幸灾乐祸的感情感到意外,可更加意外的却是对方。
只不过我们意外的地方好像不大相同。
“你一定记得帮助你逃离White House的人,也就是我的上一任管家松雄。”
“这次是感情牌吗?还是说你打算宣扬你自己的力量?”
男人肯定会说出非常残酷无比的事实吧,说实话我并不想听那种东西,我对了解他的罪恶没有兴趣,我早就已经想象过太多,只不过当我回想起那个六十岁左右一直笑着的和蔼男人,他晚年得子,又经历了丧妻之痛,好在那个和我同岁的儿子听说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松雄也一直把他当作骄傲逢人就说。
也或许是在我身上想到了自己儿子,受雇于父亲却不能苟同他理念的松雄告诉了我这个地方,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了许多的努力,最终在White House停止运营的期间帮我来到了这里。
只不过在旁人看来是善举的行为,对于父亲来说是无可饶恕的背叛行为,因为我的身份和价值,我完全清楚这个男人会怎么为难他,不仅是他自己,大概率也会让他的儿子也一样遭受苦难吧。
我还是想起那句话,人并不是平等的,可是这不平等的根源到底在哪里,又或者说,除了追寻平等,人类的意义是否还有别的方向。
男人看着我,他身处这样的地方,却要让我去改变日本的格局,去打破他受惠至今的规则,可是他自己都逃脱不出这样的牢笼,又怎么相信我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在我揣测父亲的想法时,男人已经把他如何让松雄父子家破人亡的故事讲完了,他的本意可能并不是想要引出我的罪恶感,说实话我除了愤怒之外什么都做不到,因为我就算作为个人是出色的个体,可作为社会的齿轮却又是不同的了,我没办法撬动什么。
男人宣扬着不要惹怒他的意思,否则下场就会是那样——如果他认为这样就会使我妥协的话。
“我会带着松雄管家的遗志活下去,为此我必须在高等育成找到我存在的答案。”
“真是令人恶心的说辞,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谎言不会让你反胃吗?”
“政客的嘴里可以说出真实的谎话不应该是职业素质的体现吗?”
我用玩笑回应他的评价,把自己的真意掩盖在肮脏的对话当中,这是话术,又是我对自己的保护,原来不知不觉中,我比他认为的受到的“污染”更多,所以还是不要解释的好。
“算了,我想我应该采取更加强硬的行动来带走你了。”
“怎么,你打算对儿子使用暴力吗?除此之外我想你想在也办不到什么。”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我连White House都重启了,我的能量你想象不到。”
男人拿起了茶杯,那里面的茶水已经冷却了,可他还是一饮而尽。
“只要日本一天不成为独裁统治的国家,你就不可能说一不二。这所学校必然有着连你不能轻易触及的背景。”
“是松雄说的吗?他真是说了多余的事情。”
“我只知道,如果在这里付出代价,你的野心和东山再起的希望就会不复存在。”
“所谓青春期的叛逆真是可可怕的东西,居然可以让人成长得这么快,如果要是在White House度过这段日子,你一定会变得更强。”
“我不能赞同这种说法,如果不是来到了外面,有些东西我可能一辈子也学不会,至少我想在那里面没有办法交到任何一个年轻人都应该有的朋友。”
“你是说朋友?那种东西对于你来说可能吗?朋友这种关系多么脆弱,我想你应该在各种各样的任务中体会的再清楚不过了吧。”
男人笑了起来,在他的世界里不存在朋友这样的字眼,推杯换盏的人物之间都只是表面的假象,正是见多了这种东西,我才会渴望真正能够互相理解的朋友,还有更在这之上的情感——各种各样的爱。
“事实上,我现在不仅有着朋友,甚至还有着女朋友,作为父亲,她还将会是未来的儿媳,如果你认的话。”
“我认同她进我们的家门,你就会回来White House吗?”
“当然不会。你可真是现实。”
“总比你说这种完全没有诚意的借口来得有效。”
“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我说出口的几句真意,全都被当作了谎言,而我也没有更加具有说服力的证据,这样令人烦躁的对话我已经不想再进行下去了。
“打扰了。”
在我们的谈话就要无疾而终时,接待室那边的门被人推开了,面对走进来的和我父亲几乎年龄相仿的四十岁样子的男人走了进来,对这预期之外的访客,男人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是表情明显变得严肃起来。
“好久不见了,绫小路老师。”
“……坂柳,真的是我不想看到的面孔啊,七、八年前最后一次你去到我那里之后,就立刻发生了很多事情呢。”
被称作坂柳的男人深深低下了头,礼节如同下属见到了上司,而我也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这个令人在意的姓氏上。
这或许就是坂柳有栖会缠上我的原因吧,我只能这么去想。
可如今更要紧的是,这个和我父亲并不像是陌生人的坂柳——高等育成的最大校董,他的态度就会决定我的去留,我没准已经陷入了绝境也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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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的空间很是宽阔,这是规格非常高的房间,环境、设计都无可挑剔,就算是茶柱老师从清隆进去之后就对我一言不发,我也没有感觉到不适。
可现在情况不是这样了。
我面对着坐在我对面熟练地拿出放在桌子里面的茶叶开始若无其事品茶的银发少女,感到了不可思议的违和感。
“堀北同学,你的眼神有点可怕诶。”
“抱歉,我从小就是这样的。”
“可是面对绫小路君的时候你也会这样吗?绫小路君应该会喜欢更加可爱一点的女孩子吧。”
“理由呢?”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你可以理解为女人的直觉又或者说是男人的通病,绫小路君并不是多么特别的男孩子。”
“别说的你有多么了解他一样。”
“敌人之间往往比同伴要更加了解对方。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
“…………”
我没有办法反驳,这种空口无凭的猜测没有办法证伪,虽然我很想说我在清隆面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可那样就像是我输了一样。
而且比起这些,刚刚不经允许就进去办公室的那个男人才更加让我在意。
茶柱老师甚至都没有站起身来,就在那个男人轻轻挥手地示意下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坐回沙发上。
那是高等育成实质上的掌控者,学校的最大校董——坂柳的父亲。
而我也猜测到了里面那个房间里,清隆所面对的人到底是谁。
“放心吧,堀北同学,我的父亲不会让绫小路君这么轻易离开的。你不需要摆出一副一旦出了什么事,就要武力胁迫我好让你们一起私奔的表情。”
我瞥了坂柳一眼,她的这个说法是很诱人,甚至在一瞬间闪过我的脑海,当然我不会那么做,在此之前,我只要相信清隆就可以了。
“对了,你要不要听一听小时候绫小路君的故事?茶柱老师听一听也可以的哦。毕竟如果没有可以分享的人,秘密就不那么快乐了。”
“我还是不了,你们自便。”
茶柱老师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就在坂柳拙劣的挑衅中离开了,门在她身后关闭,坂柳也没有等待我的回答,便开始讲述了她所知道的故事。
而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开始真正了解清隆一部分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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