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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缠斗

第五章 缠斗

宏业找了个视野非常不错的地方架起狙击枪,并且在空无一人的桥上扔了几个炼金瓶,以确保自己对大桥拥有一定的控制权。这种专供炼金术士提炼矿物的液体只要经过巨大的就会发生反应,然后产生比同体积的TNT炸药大几百倍的爆炸。他只要用枪击中瓶子,就可以轻松把大桥给炸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继续完成想要观察战况和狙杀人的事情,但情况实在是不对。宏业通过SDK9mm狙击枪上的瞄具观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夜幕之下,早早就拉了防空警报。人们早就躲避去了,所以现在河边的居民区一点动静也没有。

静得让人心里发麻。

月光洒在大地,将大地照的惨白。虽然很美,但也同样凄凉。

宏业不在管远处山头的情况,而是朝周围看去,看桥上和周围其他地方是否有风吹草动。

难道其他人都不行动吗?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动静。

宏业瞬间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正飞向自己。他迅速平躺在地上,想要躲避飞向他的东西,但他还反应过来,那东西就已经离他头颅只有几步了。

而且,那东西带着异常强大的风爆和冲击力。那绝对是连坦克都能一举摧毁的威力。即使躲过,自己的身体也会被卷进风压,被挤成肉泥。

关键时刻,一阵风暴吹拂,Saber现出了真身。她手上握着那把金光闪闪的泰阿剑,用力向前挥动,竟将那飞来的东西打飞到了一边。强大的风压吹动着宏业的身躯,将他吹倒在地上。Saber也因为巨大的力道而向后退了几步。

只有掉到地上才发现,那是一支箭矢。箭矢在落到地上后就消失不见了。

绝对是Archer。

Saber拔剑相助,她站在宏业面前,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对面仿佛对Saber很感兴趣的样子,随即又射出来几发箭,目标改成了Saber。

而Saber呢,则全部挥剑击落。长剑在击中弓箭的一瞬间,摩擦出了星星火花,Saber的脚下因为箭的冲击力而开裂,风压不断地吹过。可以看出来,Saber应战的有些仓促。

“赶紧找到他的御主!”Saber这么对宏业说到。宏业赶忙跑走,躲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利用魔术残留开始定位对方御主的地点。

对方没有追击逃掉的宏业,而是继续向Saber射出箭矢。Saber用那把长剑不断抵御着持续飞来的箭矢,把它们一一击落在地上。但是有些箭的力量实在是太大,让Saber冲击得飞出几米远。

弘业只能躲在安全的角落,看着Saber应战的场面。这一发接一发的箭矢让Saber应对的很吃力。对方是从河对面南部的山上射过来的。

其中有一发箭矢,Saber用箭接住了,但一瞬间就爆发出了仿佛榴弹炮般的威力,巨大的冲击波瞬间将周围的房子撕成碎片。尘埃窜天而其,掩盖了一切痕迹,抹杀了一切生命存在的气息。

宏本来是担心的,但伴随着烟尘散开,看到Saber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仅仅只是华丽的龙袍上多了几处灰尘便明白了:这是英灵的战争,常人的法则根本无法定义他们。

Saber顶住了,但是自己这边则一无所获。司南感受不到对方御主的来源,勺子在盘上只能左右不停地晃动,显示出两个微弱的信号。

该死的。

宏业只能抄起鲁格手枪,根据司南微弱的信号去自己找。

Archer是个身披蒙古将军铠甲的人。他盘着长发,身材魁梧,眼神如同猎鹰,就像草原上狩猎的猎人一样。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把粗壮、巨大但又装饰精美的弓,粗大的弓梢连核桃都能杂碎,这很明显是一把蒙古弓。

他用自己千里眼的技能看着正喘气的Saber,不禁惋惜:如此标致的少女,不是在帐中的佳人,而是手握长剑的少女,着实有些浪费。这位动人的少女御主早就第一时间走掉了。但Archer'并没有理会,因为那毕竟没有任何帮助,对于Archer'来说,探明Saber的实力才是主要任务。

一边这么想着,他的手里凭空显现出了一支箭矢。

“好了,榴弹炮的威力你都尝试了,那何不再体验一下舰炮的威力呢?”

说罢,他搭弓挽箭,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Saber这边呢,则真是有些吃不消。

虽然有龙脉这个技能持续为她提供魔力,但仍然不够。魔力放出消耗的更多,所以现在Saber还是有些吃力。

不过好处就是,Saber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凭弓箭头的样子和射击的规律,对方肯定用的是蒙古弓,而且整个蒙古族中,有着如此威力的弓箭手只有两个人,那就是成吉思汗部下“蒙古四獒”中的儿豁阿歹和忽必来了。至于具体是哪个人,Saber还不太确定。

忽然间,一发箭又朝Saber飞来。Saber欲举剑还击,却发现了不对劲。

这发箭,比之前任何一发都不同。它是活生生地撕碎空气,撕破空间飞来的。在他的周围,闪耀着紫色的光芒。箭所飞经之处,房子全部化为为碎片,大地被犁出一道痕迹。

宏业似然已经距离Saber很远了,但看到了这光是飞行就破坏力极大的弓箭。那就像一枚流星,划过大地,带来无与伦比的破坏力和他慌了,但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方法阻止这支飞行的箭,情急之下,他只能无助地大喊。

“Saber!!!!!!!!!!”

与此同时,箭飞到了Saber面前,随即,就是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爆炸卷起千层灰尘,冲击波彻底摧毁了周围一切的房子,碎片漫天飞舞,掉落在地上,掉落在河里,砸出巨大的水柱。灰尘掩盖了一切生命的迹象,将一处人类生存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死寂。

这是一支弓箭能产生的威力吗?这种威力,连火炮都望而生畏。

碎片连几百米外的目标都砸中了。砖瓦掉落在地上,毁掉了居民区周围其他地方的民居。

在这种威力之下,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幸免。

两三个腐化巨人封住了Berserker,他们试图困住他,夺下他的剑。自从道袍男子出现之后,腐化巨人的力量就以几何倍数往上升,已经对Berserker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虽然他是Berserker但是他也有命在身,不能暴露出真实的战斗力,也不能让言峰璃正神父受伤。若神父能直接走掉就好了,很可惜山上漫山遍野全是武装的士兵,璃正神父很难脱身。

就在僵持阶段之时,一种震耳欲聋的响声传遍大地,仿佛空气被撕裂,仿佛星辰坠落凡间时,陨石摩擦空气而产生火花的声音。紫色的光芒笼罩大地,夺取了其他一切正常的颜色。随即,就是足以将五脏六腑都震出来的大爆炸,耳朵承受着最强烈的冲击,将听觉系统残忍地蹂虐。远方的未远川方向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烟尘拔地而起,碎片漫天飞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爆炸声所吸引了。

趁此机会,Berserker毫不犹豫地砍翻了面前的腐化巨人。他欲转身回去带言峰璃正跑路,但是突然身体不受控制了。

感觉魔力被吸走,全身都没有力气。他咬牙坚持着,就连站立都有些困难。他清楚的 看到那个道袍男子——不,是英灵,在他周围的大地,都延伸着白色的光芒。这些光芒逐渐铺满大地,仿佛不可逾越的结界,将Berserker包围其中。在这时,天空中的空气凝结成一个巨大的,足以比肩于帝国大厦般大小的十字架,矗立在英灵的上方。

“Repent in purgatory(在炼狱中忏悔吧)。”

没错了,对方是Caster。他的宝具让Berserker软弱无力,魔力被一点点吸光。他连站立都有些困难,更不要提战斗了。在这之中,被磨削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战斗意识。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都把剑给差点扔到地上。

“野兽就是野兽,连用脑子作战都做不到,真是有勇无谋。”

Caster嘲讽着Berserker,Berserker却无法回击。趁这机会,士兵们又制造了几个腐化巨人,与此同时,步兵们的武器也一齐朝Berserker射击。

毁灭的号角吹响,大地都被这个威力所征服,产生了惧怕和臣服。

生命和奇迹在这个威力之下是如此的渺小,如此不堪一提,而且廉价的让人沮丧和灰心。在那种威力之下,绝对不可能再存在什么活物了。

至少在宏业来说是这样的。在Archer'的视角下,却不是这样的。

他的攻击明显被挡住了。因为箭矢的威力被引导到了其他地方,而不是集中于一个地方。他很惊讶,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挡住了他的攻击?那支箭矢可是有着战列舰主炮的威力啊!

待烟尘散去,眼前的一幕揭晓了答案。

一道由五组盾牌组成的防线屹立在原来Saber的面前。在盾牌之后,站立着安然无恙的Saber。别说受伤了,这情况看去,简直连一个头发丝都没伤到对方。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Saber现在很愤怒。

这......

Archer非常惊讶,但是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手持盾牌的,是几尊泥土雕像士兵。中间,钻出了一架攻城弩,几个泥土士兵正把攻城弩调整角度。在攻城弩的周围,站着许多手持弓箭和重型弩的泥土士兵。他们身穿秦代鳞片轻甲,整齐排列。随着Saber的指挥,他们整齐地拉开弓弦,操作重型弩的士兵则躺在地上,用脚蹬开弓弦。

这是一组强大且训练有素的弓箭手阵地。他们装备的武器,都是比同时代的西方强大几十倍的强弓劲弩。这些强弓劲弩,几乎可以说是横扫一切,就连征服欧洲的匈奴人也观其胆寒。

等等,泥土士兵?Archer恍然大悟,能有泥土士兵的,那对方岂不是......

总是接别人射过来的弓箭,Saber早就不耐烦了。区区蛮夷,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当年的秦军,可是拥有世界上最强的弓箭部队。而这支部队,也随着自己的死亡,化成了守护着灵魂的最强军队。忠诚凝聚成了Saber最为得意的宝具之一。所有秦军的部队,只要Saber本人发出号令,他们就会以最健全的姿态相应皇帝的号令,为其征战四野。

世界上没有谁能战胜这支军队,哪怕他们是以兵马俑姿态的形象,战斗力也依旧不会改变太多。在强大的实力在面对这些同时代中最强大的军人,也只能逃命。

Archer反应过来,立刻搭箭准备先发制人,但是已经晚了。

箭如同下雨般洒落在Archer所在的区域。每一支箭落地后,都爆发出了犹如喀秋莎火箭炮般的威力。密集的箭雨将地整整齐齐地犁了一遍,土地被炸得翻滚了起来。

射完一波后,兵马俑们又搭箭射击,又是一波暴风雨般的爆炸,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世界随之震动。这就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仿佛上帝宣告于终结,将世上一切生命抹除。

终于,普通弓箭手射完了,Saber有毫不客气地下令,终于,那门攻城弩也发射出了那如同炮弹般粗细的箭矢。飞过一道抛物线后,重重地砸到了地上,随即,整个世界都暗淡了下来。

冲天的蘑菇云,席卷一切的冲击波,以及让耳朵震出血的声音,都在描述着爆炸的威力。这已经不是常规战争兵器所能达到的威力了,似乎只有纳粹德国”古斯塔夫“巨炮才能与之媲美。

望着升起的蘑菇云,Saber终于松了口气。真解气。

Berserker接到了一条命令。

“我允许你使用宝具,Berserker。”

也许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吧,Berserker所产生的气压冲散了所有人,无论是强化过的腐化巨人,还是那些士兵,只有Caster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Berserker愤怒了。怒气像火焰一样不断燃烧,让所有人都感觉到狂暴的力量。

这是敢于斩杀八岐大蛇般的力量和魄力,这是足以毁掉整个高天原的气场。Berserker——须佐之男终于得以发挥他一部分的实力。宝具“やたのかがみ(八咫镜)”的存在一直抑制着Berserker这个阶职所带来的所有负面影响,让Berserker可以保持理智和思考能力。在“やたのかがみ”的影响下,Berserker得以发动自己的其他宝具。

Berserker须佐之男举起自己那把诸神之剑十拳剑,忽然间,剑开始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这光芒异常耀眼,无数的光子汇集于一处,将一切污秽之物照亮。

Caster反应过来了,他说着什么,但是已经听不清了。

“あめのむらくものつるぎ(天丛云剑)。”

Berserker一边念着宝具的真名,一边将它释放了出来。瞬间,光子的海洋弥漫大地,以万马奔腾之势席卷战场。腐化巨人瞬间化成粉末,士兵们也化为尘埃。在这光的海洋下,枪械炮弹仿佛笑话,就连不可一世的生化武器也成为了蝼蚁。这是帝王的光芒,是对须佐之男勇气的赞歌。

宝具“天丛云剑”本应是一把独立的宝剑,但是因为须佐之男将此剑赠与姐姐天照大神之后,只剩下这个名为“天丛云剑”的招式,虽然威力不及“天丛云剑”实体宝剑的五分之一,但威力也足够惊人。

待光芒散去后,发生了令Berserker惊讶的一幕。

“天丛云剑”威力做够惊人,但是它却被防御住了。不是Caster防御的,而是一面盾牌,一面镶嵌着头颅的盾牌。

盾牌的主人,是一个手持长枪,身穿古希腊铠甲的少女。少女身上的铠甲闪耀着神之气息,花纹精细而华丽。她有着令所有男人拜倒在地的容颜,倘若说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谁,那么选她是好不为过的。她金色的头发盘在脑后,碧蓝的眼神坚毅有力。

Caster若无其事地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说:“Lancer干得漂亮。”

“闭嘴,Caster像你这样的混蛋我迟早会割下你的首级成为我盾牌的装饰物的。”Lancer丝毫没有要隐瞒自己对Caster鄙视的意思,这么对他说。

“那就看你本事了。”Caster说道。

“哼,别现在嘴硬。在此之前,我要先拿Berserker的人头再说。”Lancer一边说着,一边对Berserker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她的长枪,正在冒着蓝色的闪电。

此刻,Berserker的对手有两个,一个是身穿道袍,身份未知的英灵Caster另一个则是左手持盾牌,右手手握长矛的古雅典少女英灵Lancer。可以确定此时的Berserker处于下风,一对二完全不是对手。因为Caster的宝具持续不断地吸取着Berserker的体力和斗志,再加上刚放完宝具,此刻的Berserker已经虚弱了起来。

Caster和Lancer联手,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而且刚才,Lancer完全防御住了Berserker的“天丛云剑”。已经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接下来还要继续打吗?

横介此刻内心也分外纠结,怎么办?跑,能跑的掉吗?Berserker可以用令咒转移走,那言峰璃正神父呢?战,即使Berserker强的可怕,但同时对付两个英灵,难免会吃亏。更何况对方可能还有招数,怎么办?

看似局势一片混乱之时,这片山脉突然遭遇了暴风雨般的轰炸。火力密集程度、火力强大程度都仿佛下雨时每一滴雨水都会爆炸。这是Saber发动宝具“征服六国之师”时利用弓箭手部队反击Archer时所造成的。这威力自然也波及到了Berserker和Lancer和Caster的战场。有几发箭落到了战场上,瞬间激起千层尘埃。

就是现在!

Berserker用肉眼难见的速度转身,冲进教堂,转手搂住璃正,随即用超快的速度朝山下跑去。Lancer怎能让他走?Lancer正欲举枪投掷,但随即就被巨大的冲击波所吞没。

远处的大桥边,Saber可算过足了瘾。虽然火力覆盖程度可以把Archer炸的连毛都不剩,但是她还是把那发攻城弩发射了出去。壮观的爆炸场面让她心旷神怡。

那些士兵随即消失在大地之中。他们毕竟是泥土制成的士兵,只要Saber脚踩大地,那么这些士兵就能随叫随到。

良久,待烟尘散去之时,远处的那座山头已经被Saber炸的不成样子,已经没有所谓的森林覆盖在上面,土壤被炸成焦土,整个土地都被翻了一番,山头都被削矮了一米左右。

弘业则呆住了。他站在原地,盯着远处被炸得惨不忍睹的山头发呆。

刚才那个火力……是Saber干的?等等等等,Archer和Saber交战,Archer反而不如Saber火力强劲?这什么意思?这强的太过分了吧?

宏业一时慌张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仔细想想后,就又朝教堂的山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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