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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恨天独怨我

第十章 不恨天独怨我

钰罗的视角:

呐,这么快就要绝望了吗?

我目光平静的望向少女那扭曲狰狞的脸,哪怕对方发出肺腑之言,心声的咆哮,很可惜,依然无法让我的眼睛里所表达的表情变化。

我突然发现,除了面对语之外,大多是便是平静。一般,无聊下的人目光总归平静,无趣的世界总会让人感到安静,眼睛,心灵窗口,既然环境寂静,思想也该平静。

这不是说现在的我觉得无聊,相反,我很感兴趣。自己面前啊,是一个陷入绝望而又崩溃的少女,左面,是普通人中贪婪色欲放大的人渣。

我的身后,喧闹的场所,被称作黑暗的世界。还记得吗?我想要笑,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解闷的地方。

人是喜新厌旧的,怪物也是。看多的想要吐的虫子后,再次看到会变得平静,很正常的反应。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只不过,少女向我求救,哀鸣没有尊严的求救。自己应该回应……是吗?

不不,自己没有什么理由,是的,没有帮助她的理由。我可不是什么热血冲动的烂好人,否则又怎么会做出恶魔才会干的事情,创造了地狱呢。

人会行动,那是根据人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没有理由便是没有理由,无论怎么想,我为什么要帮助少女,尽管对于我来说很容易。

很抱歉,这就是残酷的真实。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所谓的负责人,对方立刻吓得魂不附体,一屁股蹲在地上,冷汗浸湿猥琐的脸庞。

我稍微撇撇头,自己是要找拐卖犯名单的。

“你做什么我不会感兴趣也懒得阻止,记着你们名字的名单有没有?有的话,给我吧,否则你会死……”我说着让常人感到幼稚的话。

“那个少女,”我用很平常的目光,看虫子似的平静淡淡说了一句:

“随便吧,她的死活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少女听到我的话后,像是接受不了什么致命的伤痛与难以承受的精神打击,生理上出现剧烈不适,倒在地上颤抖瑟缩,怪异的变化仿佛下一秒就会死。负责人吓得暂时失去思考能力。

过了一会……

“为什么!”少女猛地抬起头,脸上挂满泪痕,看向我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活下来有多么的辛苦,我抛弃了一切,名字没有、贞洁没有、尊严没有……”

“你们啊,”少女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力气,站了起来冷漠的看着我和负责人,“知不知道我多么的痛苦。”

那双眼睛,很特别。天空无垠而又冷冽,少女的眼瞳就如墨蓝色的夜幕,冰冷的星辰璀璨点缀,深邃而又空洞。

“有意思,你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双眼瞳?不可能这么巧会让我遇到。”

“那来吧,让我看看。”我嘴角挂起微笑,双眸逐渐改变,原本奇美的眼瞳的光晕更加强烈,朦胧的感觉使人深深的陷入进去。

这里不是一个世界,是少女的记忆,没有所谓的造物法则,残缺而又破漏,我站在一条街道若有所思。

天空下起阴沉的暴雨,越来越大,行人慌忙的躲雨,雨水无法浸湿我的身体,发丝没有变化。

我好像来过这个地方……是在哪里?

我想错了,是真的很有趣,这难道是恩怨纠纷吗?那我可要好好想一想,我究竟错过了谁。

“哇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的是垃圾桶上的婴儿,并且我又看到了一个人,他有世界格格不入的气质,不正是我吗。

记忆中的我走到婴儿身边,以第三者的视角特意看到的是我那时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双瞳里透露出的如木偶般无神的目光,这就是那双眼瞳最终的结局。

紧接着,一位人抱走了婴儿。

“为什么不帮忙?”一位少女站在我的对面,表情写满了恨意与不解,狰狞的质问。

我像是刚刚发觉少女的存在似的,抬起头看向少女。

“为什么……”我重复这一句话,没有马上回答少女。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理由,自己没有理由去救。”

“你也看到了,只需要叫一下对方就会吓的逃跑,我的命运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也对,是你让我落到如今地步!”少女表情变得很可怕,怨恨的看向我,诡异的眼瞳光芒愈发猛烈,整个世界在扭曲。

暴雨骤然停下,万物静止不动,如照相机里的暂停键,唯一的活物是我与少女。

“你是恨我吗?想要杀死我?”

“不,我只要折磨死你。”少女轻抚自己的眼瞳,没有本能,连一眨也不眨,“这双眼睛太棒了,我感觉自己有着无穷的力量,称作神也不为过。

“知道吗?”少女兴奋的叫道,“我可以看到所有,本源、生命、愿望、未来、过去……与丑恶的你!你就是那个男人,不愿意帮助我的男人,如果不是这双眼睛,我恐怕永远也不知道,你竟然变成了一个女生……”

“不过也好,如今让你知道我的痛苦。”

“………………”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少女皱着眉头望向我。

眼眶落下了泪水,疯狂的发泄大叫,赤红面具破裂,露出一张美丽却又如这个世界扭曲的脸,坏掉似的狂笑。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自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人理解自己。很久的过去,自己被人们畏惧称作“没有感情的木偶”,他们从我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什么,空洞。

所有人的怨罪逼着我去承受,没有人尝试去理解我。

我哭着看少女。是是,我是没有救赎你,但你不恨天地、不恨世界,却仇恨着我。曾经的我是“地狱,”是站在生灵的顶端,你们骂我冷酷无情。我活了下来,死去的敌人的家属在仇恨我。当全世界通缉我的时刻,没有人理解我,就连洛丽丝她们虽然帮助我,却在心里不理解过我。

又有谁知道,我才是最可怜的,我经历的痛苦你们谁能知道?理解我的人已经死去了,因此,我又多了一种痛苦……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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