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天杏都没有来,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请假。突如其来的疏远到让我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受,一个人的早饭,午饭,晚饭,睡觉。少了点什么的单调,我确实是想知道杏到底是怎么了?但是,电话号码社交网站账号我是一概不知,没有吗?还是......仔细回想一下这一个月以来的经历,小说一样的戏剧,神秘的转校生是一个和我奇妙邂逅的美少女。是梦吗?我不由自己的怎么想,但是这真实的感觉和被我抛弃的火机倒是真实。只有失去时才知道拥有是多珍贵,真怕杏不会来了,我想老师询问时也只是得到有什么事情的敷衍。不过杏的外表看起来是很像一个异国少女,但愿无事吧。
我打断自己的思绪推开班门。
“你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嗯? 嗯....”
杏迟疑的回复倒是让我十分在意,毕竟是莫名其妙的事件,虽然她看起来确实不像是生病了,但不知为何我总是可以感受到一丝憔悴。
“其实没什么事的,爸爸的工作什么的我要和他一起,嗯!就这样。”
看起来并不是很坦然但如果我继续追问下去的话说不定也没有什么结果。
“呼~没事就好,对了!车站对面开了一家可丽饼店,要去吗?”
“嗯...好啊!去的话我要和爸爸说一声,好像今天我还要我做什么事呢!”
我刻意放慢的语气好像让杏找回了平日里的感觉,倒也是有些遮遮掩掩。不过看她的样子,以这种方式去放松倒也是不错了。不过杏的爸爸的工作是什么?有点在意啊。
“我爸爸的工作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好像看穿我心思的一般,不禁瞪大了眼睛!
“很惊讶吗?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嗯。嘿嘿~”
误会了啊,我只好顺水推舟的平复杏的心情。杏摆弄着自己肩前的头发忧心忡忡的样子大家都看到出来吧。
“笔记,要抄我的吗?我这次字写得很好哦!”
“嗯嗯,好啊!看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你吧!毕竟我们的位置离的也不远。”
“叮铃铃~上课时间到了请....”
上课的声音催使我们做到位置上,不同的感觉但却是是似曾相识。和善的语文老师为我们上第一堂课,金边的细框眼睛和被臃肿的伸出撑起的衬衫,稳重而富有幽默诙谐的感觉。杏倒也是蛮喜欢这个老师的,顺带一提,我们的语文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老师,有一个充满幽默和理智的老师可是真好啊!
“咳咳.今天下午学校宣布开放游泳池,下午的体育课大家都去教学楼后代泳池集合,之后的一切事宜都有体育老师安排。咳咳,下面来讲王安石的........”
这一节课过的可是真慢,不只是我,大家好像都按耐着在酷暑天气里去泳池体验清凉的**。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可算是引爆了全班!
“下午有游泳课哩!我可是买了款新版的成熟泳衣!”
“哎!大家好像是都要穿那种土爆了的学校泳衣吧?不开心!”
“嘻嘻,下午可有的看了!椋的泳装难道......”
确实!夏日里去游泳确实是一种享受,散发着淡淡的漂**味道的泳池和杏的泳装。等下?我在想什么?杏?泳装?
淡紫色的长发和算不上丰韵的身材,对于身材不算高大的我,杏在我的旁边也确实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空白的思绪,甚至不知道怎么往下联想,反正是那种千篇一律的学校泳衣吧,绝对没什么亮点。我偷偷地瞟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杏,左手托着自己的脸颊右手不停的玩弄着自己长发的少女,仅仅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少女,忡忡的摆出青春期少女应有的姿态。嗯,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杏,静静的好像没有引起一丝她的注意。淡红色的眸子透出了一种忧伤的感觉,掠过杏脸上的清风好像也没有使她的思考产生一点偏差。一种不自然的机械感油然升起!
“杏!”
“嗯?怎么啦”
“下午有游泳课啊!”
“嗯。”
“.....可能有些奇怪,不过。泳衣啊,你有吗?”
我在吐出最后一个音节是常识性的打住了,哪有男生问这个的!当然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不过心倒是跳得厉害!
“泳衣?这个,应该是没有的吧。我好像还不会游泳的呢,嘿嘿。那....中午去看看吧,商场,就是学校北面的。车站,看起来好大好高的商场我还没去过呢!爸爸倒是刚刚给了我零花钱!对对,我还要买件夏装呢!天天穿校服可是真难受啊!我....要和我一起去吗?虽然.....原来好像没有和什么朋友一起去过呢.....不说这个了,好想买件粉红色的....”
一提到这种我不擅长的话题,杏倒是滔滔不绝了起来,褪去了刚才眼中的那一丝不自然的忧郁反之而来的是作为一名普通少女的喜悦。
“我有一件很漂亮的连衣裙哦!柠檬黄色的底料,在裙摆上压上一次白色的纱布,那上面还印着我原来自己画上的史努比,嗯!好久没穿了啊,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胖了。哎~~说不定我在吃点可丽饼的话又会胖了,有点拒绝了呢,但是那又女孩子回拒绝这样甜甜的美食呢?粉红色的可爱奶油...”
杏还是在接着刚才的话题一个劲的在向外延伸,像是三天里的了暂时性失语症似的疯狂像我倾诉。虽然这样的杏我倒也是长见,但在三天的离别时光就我产生了一种欣慰的感觉。
“好了好了。”
我朝着杏摆了摆手,嘴角淡淡的向上扬起。
“约好了!中午去吃可丽饼和商场。”
“嗯!”
杏双手高高的举起,之后就投入了认真的学习之中。
很难熬的时间,不知为何的我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杏,笔直的身躯显得一点柔弱,但很有坚强的感觉。
放学了,是的!放学了终于等到放学的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走...”
我的话听在口中,杏的眼神又出现了那种空洞,我熟悉的感觉。
“嘭。”
我用手指弹了下呆滞的杏的脑门。
“干嘛啊!”
杏不满的口气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但是这却实在是另我在意,杏这三天到底在做什么还是....我多虑了吗?
“快走啦,不然都抢不到那个草莓味的可丽饼了!这个店好像还挺有名的,在我们学校里。”
“草莓味的可丽饼,嘻嘻,今天一定要吃到饱!”
杏拉起我的衣袖向门外冲了出去。
夏天的燥热使我的心情有点少许的杂乱。我好像在期待着,期待着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杏拉着我在这烈日下奔跑,穿过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翘首以待的家长,踏过被太阳烤的炽热的柏油马路。街角的可丽饼店,崭新的招牌和令人垂涎三尺的海报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这个吗?车站附近好像就这一个地方吧!”
“嗯,第一次就找到了很厉害哦。”
“快进去吧,呜~~热死了!”
大汗淋漓的我们挑了一个两人位坐下,哥特式风格的餐厅,显得复古的装璜没有一丝的陈旧感,而是一份历史的厚重感和庄严。大家都在安安静静的听着悠缓的萨克斯,气喘吁吁的我们倒是有点格格不入。
“午安,两位要什么餐点呢?菜单在座位的右侧。”
“可丽饼,草莓味的!”
杏不假思索的回答。穿著正式的服务生迅速的在自己的菜单上打下了勾
“两份可丽饼,还有..芭菲,香蕉味的芭菲。”
“芭菲?我也要,嗯 ...口味就和他一样好了!”
“一共两份草莓可丽饼和两份香蕉芭菲是吗?本店现推出的有情侣套餐,二位可以点一杯芭菲塔差不多够两个人吃了。”
“......”
“......”
“二位有更换的意向吗?可是很划算的哦!”
淡黄色的灯光把气氛渲染的有一丝凄凉而更多的是尴尬,被误会了。算了,我解释一下吧,总不能和杏一起吃着个吧。
“不用了,谢谢。”
“那就按原菜单上了,祝你用餐愉快。”
服务生微微一笑的走向吧台,萨克斯的音调突然急剧的变化,时高时低的音调敲击着我的耳朵,又突然的从中蹦出几点敲击的琴键,浑然天成的和声吸引了我。
但是杏低着头,双手合十,口中好像在哼着怎么神曲的咒语什么的。又呆这了吗?还是在听音乐?坐在烈日笼罩着的古朴餐馆里的杏,微黄色的灯光穿过杏淡紫色的长发印在校服的短裙上。
“你和你爸爸说了吗?今天中午不回家。”
“唉!!!忘了!!”
杏突然惊呼一声冲乱了正在一边品赏美食一边欣赏音乐的顾客,大家的眼神交织在这里。
“要快打个电话啊!”
杏在大家的注视下轻轻的压低声音对我说。点点头,我用手指了一下在吧台旁的公共电话,示意杏可以去那里。杏也眨眨眼,点点头,像猫一样的轻手轻脚的走到吧台旁。
亭亭玉立的抱着电话频频点头的少女,动作的幅度刻意压低了不少,声音也像是从鼻子里哼出般微弱。不一会儿杏就比这OK的手势向我走来。
“爸爸说没什么问题,以后早一点给他打电话就行了,为人父母啊。
“嗯,快来吧不然芭菲要化了。”
芭菲和可丽饼组成的“盛宴”倒是已经规规矩矩的摆在不大的餐桌上。充满糖分的午餐,也是我第一次,对!是第一次和同龄女生在一起吃饭。要儒雅一点,举止言谈文明一点.....我这么想着杏不知何时已而做在餐桌上抄起刚刚焗好的可丽饼就是一大口。嘴上沾满了乳白色的奶油。
完全不必在意了,倒是这装璜给我的不适的压力,嗯!看着杏一脸幸福的表情,我也抄起了自己手边精致的小铁匙盛起一大块沾有香蕉片的芭菲。入口即化,柔和的奶油和香蕉的一丝清香融合的刚刚好,杏还是在狼吞虎咽,和自己的外表完全不符合的作风,静若处子,动若疯兔就是这样,不过最好的是空洞的眼神也变得溢满了幸福,估计是真的没什么。多虑了吧!这充满糖分的午饭不停地挑逗这我的味蕾,在舌尖上挑逗的甜腻感很快的让我减慢了进食的势头。
“好慢哦!等会还要去商场呢!快点快点!”
沾满了奶油的嘴唇和含糊不清的音节,杏倒是比我吃的更快!有点震惊,我也逼着自己加快了喉结运动的速度。
“哈!吃完了。”
杏意犹未尽的吮这自己从嘴角攒下奶油的手指,杏的目光对准了我,看她的眼神不如说是瞄准,猝不及防的,杏的手指就在我的嘴角倏的划了一下,粘着我嘴角奶油的手指又被杏放在嘴中**。
“哈?!!!!!”
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讶,不过杏倒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这里不是有这样的习俗吗?这这这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微黄色的灯光突然像是短路一般闪动。
“..........额,怎么说呢?”
“我.....做错什么了?”
“嗯...算是吧”
沉默,或者是在不言之中的感情。杏低下头,脸颊变得红扑扑的用脚不停这踢着桌子腿。我...说什么好呢,有时候感受一下从手中溜走的时间倒也是一种乐趣啊。我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擦嘴角,又刻意折叠下擦了两边。
“走吧,时间不多了,迟到了可不好,况且是在众目睽睽下掂着一个购物袋进门。”
“嗯...走吧”
我尴尬的强行搭话好像并没有对这种境况有什么积极作用,唉。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的悲哀啊。杏跟在我的身后,我生硬的走出店门,生硬的走进商场,杏还是跟在我身后一路上没有任何语言交流。越来越凝重的空气伴着我们走到了一家打着“碧蓝之海”的商店前。一种魔魅般的兴奋感,这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吗?自以为寡欲的我竟然还会有这种本能反应,逃不脱的人性啊。
“这个吗?”
无精打采的语气。
“嗯,挑一件你自己想要的把,女孩子都很喜欢新衣服吧!”
“那我去了,嗯!一定要找出最可爱的泳衣!”
渐渐的有了兴奋感的杏倒也让我安心。不管怎么她也是个女孩子啊!
我和杏并排走进商店,立刻就响起了老板娘热情的招呼声。
“来这儿!来这儿!两位要挑什么样的啊,男款在左女款在右,角落里是情侣装的专区,很合适啊!先去那个机器上测一测自己的身材,有科学技术的哦!用机器测出最适合自己的衣服码数,购物愉快!”
老板娘说到情侣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和杏都底下了头,也是无言以对,怎么解释才好呢。我们的关系。顺着老板娘的手指的方向确实有一台机器,测身高体重什么的吧?我拉着杏走到机器旁,杏就立刻从我的背后窜出,站到机器上。
“不准看!我的体重!转过去!”
突然强硬的语气可把我逗笑了,我一边迎合这杏一边转过身。杏倒是警觉得看着我,手仍然是捂着机器臂下的显示屏。
“173cm53kg建议x码数,做为女孩子有点胖了呢!要注意饮食均衡啊。”
从机器中传出的数据声,原来可以语音提醒的啊,日新月异的科技。我背对这杏,笑得前仰后合,没有意义啊,这么努力的捂着表盘。我转过身,仍然压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哇!”
杏突然冲我大叫一声着实把我我吓了一大跳。
“没有听见吧,什么的!我也没听见唉!真是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听见了。”
我脸上还是带着压制不住的笑意。
“没有!什么都没有!”
杏开始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但是在我眼前的这副撒娇的面孔令我升起了一丝怜爱之心。
“真的听见了!”
“没有!”
“真的!”
“没有嘛!唔~~~,没有啦~~~对不对。”
软硬兼施的手段,杏好像很在意这个似的,女孩子啊!在意也是正常的嘛,杏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啊。
“唔~~~,就当作不知道嘛!我们的秘密哟!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不然的话....”
杏又开始语重心长的和我谈判,细小的声音中是满满的诚意和祈求。我的怜爱之心占了上风。
“嗯。”
“嗯!我们的秘密哦!好好保密的话我就请你吃可丽饼,真的是太好吃了,难以言状的奇妙口感!就这么说定了,可丽饼!”
“其实你的身材也不算胖吧,173cm的身高在女生里面算很高了吧。不过比我是还差不少。身材比例也不错。”
“哎~~~真是不懂你们男生是怎么想的。女生的话都是娇小一点可爱一点才好的啊!”
“你从小就个子就很高吗?在女生里面?”
“嗯.......好像是,没什么.....不要管了!”
杏好像对这种问题很敏感,立刻又摆出凶恶的表情来恐吓。
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杏这急迫的样子可是第一次见啊,没有了一丝的沉郁和颓然的感觉,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少女。
“好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行不?!”
“嗯,没人能抵挡一个可丽饼的诱惑,如果有就再来一个。yeah!”
比中了彩票还要高兴的杏一蹦一跳的去挑选自己的泳衣了,目送这杏走到最右边的货架,真实感慨万千。我也站到机器上,
“183cm85kgxxxl码数,很有安全感的男生呢!”
机器里传出的声音让我有点诧异,明明连自己都无法安慰好的我却可以成为别人的靠山。无法单飞的比翼鸟吗?我一边看着杏,心不在焉的随时挑选了一件纯黑的泳裤,这就行了吧。我从货架上取下衣服,杏突然叫住了我。
“这个怎么样?”
杏把一件分离式的泳衣放在自己身前,怎么说呢?像是小学生的书包上常常印有的小狗图案印在这件泳衣的胸部。有点幼稚,我怎么说出口呢?
“太嫩了,不好看。”
杏不高兴的嘟起嘴,又把另一件泳衣比划在自己身前。甚至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小狗图案,只是把分离式泳衣变成了连衣泳衣!
“这个呢?”
“没什么区别吧,感觉很幼稚啊!”
“真是不懂你们这些男生怎么想的,明明这么可爱却被说成幼稚了就这个了!”
杏一脸不屑的对我哼了一声,然后就抱着自己精挑细选过的小狗泳衣去结账了。
不好,还有15分钟上课,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表突然紧张了起来。
“没时间了,快点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我对这正在和老板娘交谈甚欢的杏大喊。
“没事,走吧!”
杏转身掂着购物袋就跑了起来,瞬间闪起的紫色闪电,我只能快步跟随她的背影。
仍是烈日当空的普通的正午,我和杏气喘吁吁的跑进班,拿着一个橙黄色购物袋的杏和我。手中还是攥着一条泳裤!糟糕!忘了付款了,也是没什么办法了呢,明天再去和老板道歉吧。
“热死了,不过今天还是有收获的。”
杏一边安置自己的刚刚还是紧紧的攥在手中的购物袋像我抱怨。
“下午物理老师是要讲新课还是讲卷子?”
“应该是卷子吧,毕竟我们也要考期末考试了。”
“也是呢,我看看。卷子......”
很正常的同学之间的对话不过在几个月之前的我是绝对不敢相信的,我现在和一个同龄的少女有着如此平常的交流。
夏天干燥的风一个劲的从窗外涌入,安适感充满了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老师略带沙哑的声音,沙沙的粉笔声,同学们翻动书本时的声音和窗外正寥廓的阵阵蝉鸣显得异常和谐!转瞬即逝的安逸时光推着我到了第三节课,久违的游泳课,三伏天里在清凉的泳池里感受随处可见的清凉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我这么想着随着男生一起去更衣室更衣,女生呢则是在班里。
“谁要和我一起去班里!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啊!”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在更衣室里唯一的破旧的看起来随时会断掉的板凳上的太正在聚集一批属于自己的军队。这振奋人心的发言好像确实吸引到了几个无聊的男生。太大手一挥,几个男生便是浩浩荡荡的走出更衣室的大门。乒乒乓乓的一阵乱想,首当其冲的太就和他的禁卫军们抱头鼠窜的逃回更衣室。无聊的低级趣味,虽然太他们几个都是一副虽败犹荣的样子,但是.....真的是我无话可说。
在老师的召唤下同学们开始聚集到泳池周围。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只不过是比起正午时要黯淡了许多,无风的平静水面倒映着渐渐西斜的太阳。
“大家来做准备活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
准备活动到是很快结束了,想一锅沸腾的饺子一般,大家纷纷都下水嬉戏。我也把身体浸没到这散发着淡淡的漂**味道的水池里。凉凉的感觉是我的心情愈发平静,和空气里完全不同的断层般的清凉。我轻轻的在水里游动,贪婪的汲取着水中的一丝清凉。
目光突然移到一个坐在泳池边不停地用脚击打水面的少女,杏。为什么不来感受一下这样令人愉悦的池水呢?我悄悄的游到杏的身旁。
“怎么了,不下来玩玩吗?”
“我不大擅长呢,游泳什么的”
杏冲我尴尬的一笑眼睛里浸满了无奈。
“我教你啊,很简单的。”
“不了,嗯....算了,行吧!”
一种迟疑的兴奋,杏是害怕水吗?深海恐惧症的重度患者?应该不是的吧。
“下来,嗯。水不深,先抓着我的手然后把身体在尽量平放在水面上,最后用脚打水,浮力就可以把你托起来了,很舒服不是吗?这种感觉!”
杏在我的指导下颤颤巍巍的跳入水池,一丝不苟的在执行我的命令。
“嗯,很舒服呢!终于体会到遨游的感觉了!”
杏抓着我的手很轻易的就漂浮在了水面上,被杏的双脚搅动的水面激出层层白浪,上下翻动的水面中映着被扭曲了的太阳。
“学得很快啊!”
“嗯!很简单的啊!”
我望着杏充满了愉快的面孔,眼神中却好像保留了什么般.....一道淡蓝色的幽光刺入我的眼睛,仅仅是一点,在杏雪白色的背上,从泳衣中露出的线状般印在杏的背上。
“你的背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个这么奇怪的东西.......”
突然袭来的奇怪事件让我一时语塞,杏的眼神像爆发出什么一般彻底的黯淡下来。
“跟我来。”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给我不一般的肯定。无奈,哀伤,又或者是一种背发下秘密的尴尬。不过杏确实在隐瞒这什么,我唯一可以肯定的。
杏从扶梯走上岸,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教学楼的背后,把我们和喧闹的泳池隔开。杏站在被教学楼挡住阳光的阴影中,而我站在这阴影之外聆听着同学们在泳池里的喧嚣。
杏背对着我,把泳衣的上半部脱下。
“看见了吗?”
奇特的像古老的祭祀符号般的图案出现在杏的背上,洁白的像画布般的背被刻上了奇怪的蓝色印记。
“这是诅咒吧,就算是诅咒也好啊,总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掉的吧!为什么我总要被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杏背对着我,低着头。用自己从喉咙中挤出的一点声音在倾诉。真的是手足无措,刚才还是欢声笑语现在就突然转到了这阴暗之下。太阳渐渐西斜,我的影子越拉越长,静静地站在这里,阳光之下。耳朵里尽是来自同学们的喧闹。
杏穿好衣服,用左脚点着地顺时针的面向了我,被黑暗遮住的眼睛。
“怎么了,很奇怪吧。很震惊吧。”
我只能点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变成这样,像个.....异类一般的藏在这里。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为什么只有我和你们不一样,外表也好,身体也罢,从小就是这样了。连知道为什么的权利都没有就要承受着这一切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在黑暗里的杏显得异常平静,面无表情的倾诉着像是不属于她的事情一样。
“可是你的内心也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很普通的藤林杏啊”
我静默了,走到杏的跟前,无力的右手垂在黑暗之中。
“走吧,课还没结束呢,”
我牵起了杏的手,散发着一丝冰冷的右手,拉着她走出了这片阴影。
“游泳,还没教会你呢,总不能半途而度吧。”
挤出了一丝的微笑,落霞印在杏的脸上。
“嗯....”
换来的是无力的微笑。
放学之后的校园确实是空无一人,除了我和杏,一个靠在墙边望着泛起阵阵涟漪水面,杏在水中体验者着迟到的感觉。
还有那株树,也准备在消失的日光里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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