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中传来了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将我拉回了现实。我起身出浴,穿上纯白色的睡衣,满屋子的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
这声音再次响起,好似老鼠在空心的墙壁中爬动,蚕食着砖瓦。
我带着些许疑惑,追寻着墙中的声音,来到家中的客厅。
声音再次出现,与之前的啮齿类动物发出的声音不同,这次出现的声音好似野猫用爪子抓挠墙壁。
我蹲下来,屏住呼吸,我相信我已经逐渐接近音源。
利爪挠墙的声音再次出现,不过我已经完全确定,莫名的声音源于自己站立的客厅地板下。
我将客厅的垫子掀开,趴在地板上,耳朵紧紧地贴在上面。
传到耳朵里的是自己微弱颤抖的呼吸声、是紧张急促的心跳声。
——噔——噔——
在我入神之际,地板轰然向下塌陷。一道道的裂痕好似花朵由内向外的展开。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棕色的毛绒长手打破地板。长手用力提着我的后衣领,死死地拖拽着他。
我连忙伸手挣扎,但是当我看到毛绒长手的全貌时却又缩回了手臂。
表面上看是类人猿样有着浓密体毛的手臂,但实质上却是由许许多多的老鼠相互抓爬最终形成的怪异东西。
棕色的而湿润的皮毛带着下水道独有的恶臭。
我一时慌乱失神,在这一刻我大脑空白,忘记了符文使用的方法,在大喊大叫中无端的挣扎。
老鼠一只只爬边我的全身,棕色的“大手”将我一点点地拖到地板下。
陷入到深坑中的我看着头顶的光亮,逐渐离远去……这时我仿佛看到十年前旧格温的大火。
烈焰的猛兽从格温的每一寸土地上席卷而过,它吞噬房屋、嘶哑生命。
那群冒火的人类拼命着奔跑着、翻滚着,最终葬身于熊熊的火海中。
这仅仅只是一场因面包房失火而产生的意外?
我再次回神,觉察到鼠群已经离他而去,各处逃窜。我环顾四周,观察自己的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被鼠群拖到了下水道。
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依稀能从标识牌中看到所处位置。我并未离开自己所住居的波兰克林街。
黑暗的环境中一片的寂静,我借助魔眼的洞察确保所处环境的安全。虽然经历了鼠潮,但是多年探案培养出的心理素质让我恢复了冷静,开始一步步地探寻出路。
然而,正当我沿着指示牌将要离开下水道时,一个鱼头人从我头顶落下,一把抱住了我的身体,让我跌落到下水道的肮脏水沟中……
这一切,仅仅是莫里亚蒂的一场梦……
莫里亚蒂从浴缸惊醒,热水依旧的适宜。他惊恐地跳出浴缸,光着身子走到客厅中央,发现家中的一切一如往常。
是预言?是幻想?是警告?还是一种召唤?
莫里亚蒂从衣柜中找出了一件舒适轻便的黑色的风衣,将他套在白色的衬衫的外边。
这些年来,那场火灾的噩梦一直袭扰着他,有些案件不得不查。
莫里亚蒂从抽屉拿出一柄木制左轮,将礼帽戴到头上离家而去。
……
斯嘉丽打开布满符文,闪耀着以太光辉的木门,来到了旧格温的下水道。此时的她头戴朴素的羽毛纱帽,上身穿偏暗的酒红色长袍,胸前别着家族的红龙的盾徽的胸针,下身则是偏男性款的黑色裤子,脚上的浅棕色长靴刚好及膝。
虽然瑞德拉贡庄园下的皇家下水道服务于王公贵族,但却是属于整个格温的下水道体系,线路与线路之间可能就只有一墙之隔。多次使用调和好的符文,斯嘉丽便穿越墙壁来到了通向东区的波兰克林街下水道。
当进入到这片区域时,斯嘉丽就感觉出了与其他地区不同的异常。
她无暇顾及太多,直接打开羊皮卷轴“米诺陶的长线”,根据地图的指引,直直地向前……
莫里亚蒂拿手帕捂着口鼻,撬开波兰克林街的一个下水道,小心翼翼地从梯子上爬下,进入到了梦境中出现地下水道。
莫里亚蒂的魔眼归属洞察,也正借助魔眼,他才能成为小有名气名气的私家侦探。
莫里亚蒂淡白色眼睛追寻着流露在下水道中的以太。这些以太并非如往常一样随意散落在空气中,而是如面包屑一样,刻意地留着痕迹防止在阴暗中迷失.
——嗒——嗒——嗒——
踩水的声音出现在前方的转角,莫里亚蒂掏出左轮手枪,转身跃入。
一个衣着破烂好似披着床单的老头在蹒跚奔跑,在他的身后有一团形似水蛭巨大黑泥正在向他袭来。这团黑泥大概有一头大象那么高,身宽接近一辆火车头,它的表皮翻滚着腥臭的脓疱,每爬过的一段地面都散布着强酸的液体。
冷汗顷刻从莫里亚蒂的额头上出现,他从口袋中拿出两只叠好的鸟型形纸,之后通过刻印向上面灌注以太,直直地向前抛出。
两张折纸仿佛成为了真正的飞鸟一样,展开双翅翱翔在下水道中,在快接触到水蛭时两只飞鸟相互倚扶,一只像凤凰一样熊熊的燃烧,另一只飞鸟的双翼则产生狂风。
烈焰鞭挞在黑泥的体表,火焰减慢了它前进的速度,同时大大小小的块状物从它身上跌落。
但是好景不长,水蛭身上的火焰并没有持续地燃烧下去,短短地片刻水蛭便又恢复了行动速度。并且,水蛭身上的黑泥掉落物开始缓缓地蠕动,一个带有吸盘的肉翼从它们的身上长出,仅仅几秒,没有面目的它们张开了口腔,露出了獠牙,像壁虎爬墙般急速地前进。
正当侦探将要掏出另外的折纸时,一道倩丽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面目表情的斯嘉丽双手拿着一个形似山羊的头骨,她用双手将头骨举到自己的胸前。这时,斯嘉丽左手举着头骨,将其羊角面对着黑泥,右手在头骨的后门篆刻符文。
术式调和完毕,刚刚在水蛭身上消失的火焰瞬间燃起,他们随着符文的召唤,汇聚到了山羊的头骨下。
这时,莫里亚蒂听到一道清单的女声:“不要看。”
莫里亚蒂他没有顾及前方的老人,直接转身,没有看到火焰最终的成型。
这是对于幻想种的“放牧”。
燃烧的双眼出现在山羊骨架中,炎魔在转瞬间完成了塑性。它浑身充满了火焰,身形接近三米。面对着蜂拥而至的黑泥,它的右手通过火焰幻化成了一柄如它身高一样的火焰魔剑。
炎魔左手握拳砸去,火焰的波纹瞬间长着肉翼的黑泥化作了蒸汽;右手挥剑斩击,火焰的巨剑直直地插在水蛭的血肉中。
炎魔仰天长啸,蓝色的厉火君临于它的魔剑之上。
火光将幽暗的下水道照亮,肃清着此间的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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