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李凌揉了揉脸颊，盯着系统左上角没有任何变化的屏幕。
“鸡儿……这不科学，怎么不涨水晶的。”
反倒是这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等级的设定，还直接飚到了三十多级。鸡儿，我不要等级，我要水晶！
李凌独自碎碎念着，满心都是被系统坑的心痛与悲凉。我现在的心情悲愤欲绝，而这份悲痛正渐渐的化为杀意啊！
点开兑换，李凌瞥了眼五星徒手需要的兑换点数，默默的对系统和阿赖耶竖起了中指。
骑士不死于徒手【五星】:5000，
而李凌现在只有一千出头，其中700还是刚刚打死的家伙贡献出来的。所以说，为什么没有水晶啊，鸡儿。
李凌依旧在碎碎念。
然后就在不满与悲痛中，李凌兜里的伊登，维达和加特林都变成光粒子消失了。点点洁白的光芒在逐渐偏西的橘红色的太阳光下愈加圣洁。
围绕着李凌慢慢的向上飘扬而去，让一身犀利哥做派的李凌不好意思的摸摸脸颊。
“好漂亮啊……”他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虽然知道肯定什么都没有，但是就是忍不住。“就好像萤火虫一样……”
萤火虫……鸡儿。
李凌似乎想到了刚刚自己被那只大家伙踩在脚下的时候，李凌一直搞不懂的使魔契约出现在了李凌的意识里，洋洋洒洒的投下一片暖暖的光芒，但是李凌却莫名觉得耀夜姬那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李凌被崩坏兽踩下去的时候，血条就像被砍掉了一截一样。直接透到底，只有那可怜的几十点还顽强的苟着。
然后李凌趁着崩坏兽抬脚的时候疯狂的嗑伊登，还好的是居然勉强够活下来。
毕竟伊登只有11的载弹量，基本在用完这11瓶就是用一下扣1%的血，而且这玩意居然还有冷却！
鸡儿，欺负我咸鱼李。
不过冰衣在这里被削弱了感觉，体型较大的家伙居然还需要蓄力。
然后看了眼还是没有解冻的崩坏兽。
不对，应该是史诗级加强了。
不待李凌深思这加强的好处，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令人窒息的声音。
“哥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谈一谈了呢？”
甜、甜的发腻的嗓音……为什么感觉这么恐怖……鸡儿，我背都凉了。
李凌仿佛感觉到，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自己的喉结上了，等待着命运的裁决来决定是死是死还是死。
唉，世间人情冷暖，也就这手臂还有点温度了。
李凌戳了戳耀夜姬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用力的挤出两滴眼泪。
“其实、我……”正当李凌打算坦白从宽，说出自己被系统迫害而必须执行任务的时候，张口就是一句
“住口。”
李凌张着嘴，沉默片刻，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鸡儿，还好李家家训里没有说不能说谎这一条，不然只怕我李家人在百年前可能就要断绝香火。
背后慢慢跟上来的三个女孩沉默着看着被耀夜姬抱着的李凌，被崩坏兽一脚踩下，李凌的背部很不幸的直接与水泥板摩擦了很久。质量再好的衣服也得报废。
留下一个个已经露出来的洞，和已经治疗完没有痛觉的李凌没察觉到的一个个崭新的疤痕。
新疤和老疤的差别很大，这刚刚结痂的伤口外边还留着一点点的红色。
难以想象，这么多的伤痕究竟是受了多么重的伤。
而李凌被一脚踩下的那一瞬间，脊椎骨都差点断了。因为没能调整好最后受压的姿态。惨叫声发出来的时候，被崩坏兽的大脚挡住了，是以她们才没有听见。
但是耀夜姬还能听不见吗？
那宛如透过使魔契约传过来的刺骨的痛。
就算她们不清楚李凌的伤有多重，但是光是想想崩坏兽的体型，她们就能管中窥豹的清楚那是多么重的伤。
琪亚娜难得的保持了安静，静静的站在一边。
……
鸡儿，这耀夜姬要抱多久，我腰好酸。
而且作为一个幼女（？），耀夜姬的贫瘠的胸部也给不了李凌什么美好的体验，只能体验三年起步的痛苦。
而耀夜姬生下来到现在的时间，可能只是一个婴儿。
……李凌你住手！你这已经超出了变态的行径是不可能得到我们绅士联盟的认可的！
耀夜姬并没有体会李凌的辛酸，沉默许久之后，额头轻轻靠在李凌的肩膀上。
“……哥哥，不要吓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
可惜本来悲情的气氛被某个不断抖腿的二傻给弄成了吐槽大会一样，不然你这句话说不定还能感动一下我。
李凌理了理思绪，然后想了想，笑了出来。
“嘿嘿……老夫哪里吓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哥我怎么作死都死不了。”
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耀夜姬的头，准确的摸到了一根呆毛。
“而且，哪会这么轻易的狗带啊。”老夫还没有给这个世界说一说什么是膜蛤的美好，教都没有传，死了也会被嘲笑的。
“真的吗？”
耀夜姬扬起小脸，注视着李凌没有看着她的双眼。
然后露出了略微享受的表情……
有些粗糙的手掌压在头发上，痒痒的。这一揉就很舒服。
鸡儿，你萝莉控咸鱼李的称呼今儿就坐实了！
李凌轻轻点点头，表示赞同。
“在没有找到可以让我死去的理由之前，不会死的。”
“那还是别找了吧。”耀夜姬有些不开心，用头顶开了李凌的手。这动作导致缠在李凌脖子上的手用力了一下。
李凌:……
要命了啊……
先说点好听的混过去吧……要不然耀夜姬一个用力过重，老夫岂不是要脑袋搬家？
鸡儿，老夫的学姐散还没有出，自己就要学了个姐？
打定主意，李凌咳了两声，舒缓一下有些难受的喉咙。开口说道:“要死大概也就是为你死吧，毕竟是最可爱的妹妹啊……”
李凌自己说着说着就笑出来了。
鸡儿，老夫的脸已经不值钱了嘛。
不值钱你也不能乱丢啊！
耀夜姬:……
她红着一张脸，把脸又埋了下去，支支吾吾的出声。“哦，哦！那就……那也不能死！”
废话，我难不成还会自己找死不成……
李凌思索了一下，“……我饿了”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耀夜姬的表情有点微妙，但是看了眼开始下山的太阳，恍然大悟一样的张大小嘴。
“原来已经这个时间了嘛。”
“你才知道嘛……”李凌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严肃的眼神。“而且我现在应该去搞身衣服才行。”
耀夜姬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仔细的打量了几眼一身破破烂烂的李凌。
然后很不公道的笑出来了。
“噗，哈哈哈，破烂王！”
“鸡儿，明明这么有型。”李凌不满的回了一句，然后站起来甩甩胳膊。“总之先去找吃的吧，老夫只怕要饿死了。”
而且身上开始有点疼了，也不知道这来来去去的扣血回血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那个……李凌同学是吗。”芽衣带着温和的笑容打着招呼走过来。
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而选择了同学，但是李凌更想让她叫叔叔。
“怎么了吗？要帮忙的话我现在还是可以帮上点的。”不是我强调，李凌这个人其实是好人。
芽衣失笑，连忙摇摇头。“不是，不是帮忙的，你救我和琪亚娜一命，在怎么说我也要感谢你。”
芽衣弯腰对李凌鞠了个躬。“真的，十分感谢！”
这……所谓的道谢要露出胸部嘛？
李凌陷入了沉思。
然后瞬间恢复过来，摆摆手表示没什么的，然后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的很开心。
“现在的世界，能救下点人是一点，我要是就这么放手不管的话肯定会后悔的。所以不用道谢，虽然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面，但是如果见面了那也好说话。”
而且，肯定是会见面的……
芽衣回头看了眼琪亚娜，看着对方点头同意了，芽衣对李凌发出了邀请。
“那么，李凌同学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一起去天命？”
“？？？天命？那是啥玩意。”
戏精。
已经看穿一切的耀夜姬面无表情，慢慢走到李凌身后，拉住李凌的一只手。
李凌疑惑的回头。
耀夜姬冷漠的盯着他。
“一派胡言。”
“？？？”李凌不明所以。
芽衣笑着看完兄妹俩的互动，然后开口解释道。
“天命是专门对抗崩坏的一个组织，是上古的时候就存在的，流传至今。”琪亚娜直接顶下了芽衣，盯着李凌手背上的红印记。
“而你作为第一个拥有圣痕的男性，我觉得有必要请到天命去。”
李凌:“……”
鸡儿，这不是我认识的琪亚娜！琪亚娜怎么可能这么冷静！
下一秒琪亚娜就露出了痴汉的笑容，抱住芽衣开始蹭。
“而且就算你救了我也别想和我抢芽衣学姐！”
李凌:“……鸡儿，我为什么要和你抢？”
正常了，正常了……
这才是琪亚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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