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展会开始也算有一段时间了，最早入场的一批客人也大体看了一圈，余下的大把时间当然就拿来对有兴趣的产品加深了解。要说如何有效勾起其他人的兴趣，首先你得有个惊世骇俗的造型，看一眼就忘不掉的那种。
只能说松岗他们这新颖的造型设计真是前无古人，甭管能对上多少人的胃口，反正供客人接触体验的样品桌边都围了一圈，五个人轮番上阵有问必答楞是有点忙不过来的感觉。啊，纠正一下，议案格上来说是四个人，因为松岗这货实在是一根筋太不会说话，被轰到一边待命，有很专业的技术性问题时才把他叫来答疑解惑。
“请问有这枪更详细的资料么。”
就在松岗杵在一边耷拉着脑袋失落时，一位身着夏国警察制服的男士上前询问。但松岗啊，他不会夏语啊！刚刚才差点惹了祸，现在又怂的不行，用安语留下一句“抱歉，我听不懂夏语，请您稍等一下”就转身跑路去拉援兵，可以说非常失礼了。
想叫住他，但奈何松岗这大长腿跑的贼快，不得已放弃了，转而摇了摇头笑着自我吐槽：“可我会安语啊。”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身，正喝水润润嗓子的刘依楠就被松岗叫住，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不会又惹麻烦了吧！？”
“不不不……是有为夏国的警察，但我不会说夏语啊。”说着指向他，“就是那位。”
“哦，我这就去。哦吼吼吼……”
将杯中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习惯性的把一次性纸杯捏扁扔进垃圾桶里。离开倚靠得墙面全身重量重新落在穿着高跟鞋脚上，那叫一个透人心脾，酸爽得不得了。心说早知如此就把展位布置的紧凑一点了，既能少花一笔钱还能少走两部轻省点，这上午才刚过了小一半就感觉脚比爬了一天山还累。
“抱歉，他不会说夏语。”到了松岗说的那位警察面前，一看就是优秀的人民公仆，很和善的一个老同志，估么着得有四五十岁？看身边还有个提着公文包的年轻警员跟着，恐怕还是个领导，只可惜看不懂警衔没法推断级别，这点是新发现的短板自己要赶紧补上。
“没关系的，大不了跟他讲安语嘛。”
听到这话刘依楠不禁回头瞪了松岗一眼，回过头来又换回甜美的微笑询问；“请问您需要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B80更详细的资料，有吧？。”
“有的，您稍等。”为了节约成本，外面放着的都是轻薄的产品宣传图册，只有当客人表达出根深了解的兴趣才会拿出更全面也更厚实的产品说明书，顺便还拿来一盒B80的夏语宣传录像带以备顾客之需。
“这是我们的产品说明，里面应该有您需要的。”说着翻到B80开始的那页递给警察先生，然后举起手中的录像带意道：“如果您想要更直观一些的话这里也有录像。”
“哦？那麻烦你放一下吧。”
“好的~”
专门为此准备的小电视和早就恭贺多时，塞进录像带开始播放，内容可谓十分详尽。从个角度外观到半分解、全分解，以及射击操作，就是当时自己光图个过瘾，现在跟别人一起看自己上镜参与录制的宣传片，别提多羞耻了。同时也注意到，在警察同志专心致志看着视频不时对照着手中的说明书，赞许地频频点头，再加上记得之前他也有把玩实枪，这波很稳！
“好枪啊，就是价格太贵。”
“但它也物有所值啊。”
其实原本想说物超所值，但自己一次又一次给涨价后，已经自己都觉得快涨到买家能接受的极限了，所以没好意思说出来临时改了口。
“的确，要比46式好太多。”
一提到46式冲锋枪，警察同志明显地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倒也不难理解，46式这枪诞生于世界大战刚结束的那段时间，随后就一直修修改改凑合用到现在，性能早就跟不上时代需要。不过有个小道消息流传已经有些日子，那就是这老冲锋枪的库存终——于——消——耗——完——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军警要寻找新的冲锋枪了啊！不然在南顺小本生意做着美滋滋的，何必跟赶着投胎一样着急忙慌参加今年的展啊？为了参展投进去的可是大把白花花的银子！
“你们这些枪价格有谈的余地么？”
面对这个问题，当然是要吊足对方的胃口，并打出一张情怀牌回答他：“如果我这小公司的产品能得到国家的认可，别说打折让利，只要量够大就算国内买断授权都行。”
“当真？你们公司可是在南顺注册的吧。”
见对方的嘴角上扬，不知是试探还是认为自己只是个雇员没法代表公司，于是果断的说明：“虽然我年龄不够不能对外代表公司……不……不是童工啊！我是股东！”被突然严肃的目光吓得连连摆手，谁叫16岁以下工作从法律上讲是被禁止的童工呢？看对方目光又缓和下来才敢继续补充说完说：“虽然不是法人但姑且绝对控股，在公司里说话还是管事的。”
“原来是这样啊，再好不过了。”笑容变得温和，表示要先买几支。
开展第一单生意啊，还是现场签合同给支票，双份的欣喜让刘依楠不要太高兴，虽然金额不大但猜也知道他们是要买回去测试用，合适的话更多的订单还在后面。如此心知肚明肯定要表现得诚意十足，爽快地给个八五折，顺便还能给对方传递这么爽快肯定价格还有的谈的意思。
标准格式的合同填上信息签上字，再盖个合同章后彼此交换，结果警察同志递过来的合同，上面那个红章的字着实把刘依楠惊到了。
“乖乖……长夏警务保障处的！”兴奋到差点叫出声，强行故作镇定低头签字盖章，心说这大腿一定要争取抱上。
无独有偶，同样是在上午，众人又陆续和几个其他地方的警方签了合同或达成了意向书。更有意思的是梁士凡还接待搭配了军队后勤部的人，不过只买了几支B80。
一天下来虽然忙得跟陀螺一样团团转，但收获还是颇多，国内外乃至东西方的军警都有接待不少。更重要的是，也切实卖出去了东西，这家买几只哪家买几只，一天下来光卖都卖出去几十支，可以说大大好于预期。
到了晚上，出于都很累了的缘故也就没再刻意去找吃饭的地方，就近从简了。结束一天辛劳的五个人点完菜围坐在桌边，虽然周围很嘈杂却唯独他们这桌很安静很安静，其他人都静静的看着双肘支在桌面，十指交叉架着下巴，虽然心情不错但一看就是有话要说的刘依楠。
“今天辛苦大家了，虽然结果远好于预期，但要庆祝的话还是留到明天彻底结束再一起搞吧，到时候随便嗨。至于今天呢，我想跟大家讨论些问题。”以此为开场，刘依楠直接切入正题，“关于今天一天，咱们总结讨论一下。”
或许是对她这突然的提问不知意欲何为，松岗和梁士凡互相对视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可能还以为自己惹什么事了吧。
见状刘依楠解释道：“就当是聊天嘛，畅所欲言，费叔你也是哦。”
“我先说吧。”刘雅涵开口示意：“虽然来看的人很多，但基本都是对造型感兴趣，并且对绝大部分的顾客来说只有B80最终吸引到了他们。”
有了这么个开头，大家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梁士凡紧随其后补充，“的确，之前自己推销的时候没太感觉出来，这次展会才发现似乎很多产品虽然好，但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位导致高不成低不就。顺便我也有观察到，夏国的军警官员不光对咱们的B80，在各个展位都对冲锋枪展现了浓厚兴，趣似乎印证了他们要换新冲锋枪的传言，咱们应该争取一下。”
“是啊，咱们的顾客们很两极分化，A1和B80这两个极端就是例子。但除了这两个，咱们的手枪、步枪、机枪、霰弹枪以及狙击枪都不怎么受关注，这些市场上都充斥大量雷同而且更便宜还有名的型号。”
“廉价的极端这方面，A1这样就已经做得足够好，是成功案例，可以继续拓展发扬。”
“嗯问题在于其他的，松岗，你们有什么办法么？”
“没什么好办法，原理上多少年了行业内也没什么突破，至于优化，还需要更多的集思广益。”
“你不是说你在挖很多和你关系不错的同行么？进展怎么样？”
“很顺利。”
“呼，那就好。那既然优化暂时受制于人手，那搞精品化呢？”
“咱们的加工设备精度不够，也没有足够老练的工人，这些你有办法么？”
“……”面部一阵抽动，这还真是个难题，字里行间全是“要钱”俩字。无论是更好的设备还是功力深厚的老师傅，请哪个来都贵的要死，眼下大单才刚有苗头，离办成还不知道要多久呢，现在谈大把花钱那不是诚心给自己找罪受么？
你说想不想搞精品化？那答案肯定是想啊，为了发展这条路肯定是要走的，而且越早越好。你说有钱么？虽然公司账上没闲钱但自己小金库确实还有些可以贴进去，再不济厚着脸皮问家里借也不是不行，但这心里可就不好受了。
“您好，您们的酸菜鱼。”
“哦哦，米饭也现在上吧。”这酸菜鱼……啊不，是服务员来得太及时了，完美衔接及时解围，都安排成这样了那当然就要借题发挥，“来来来，大家先吃吧，边吃边说，精品化的问题先放一放~”
实践证明，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有钱但进退两难更是很他娘的蛋疼的，唯有暂时搁置不去想他才能好受点。
为了下一天的工作还有充足精力，这顿晚饭很点到为止，吃好喝好完事就让费文哲把松岗和梁士凡送回宾馆休息。至于现行回到家里的姐妹俩，搞完剩下的作业在先，毕竟可以肯定星期日晚上不会有时间的。随后洗个澡，在睡前刘雅涵再帮妹妹小小的享受一下。
“力气稍微再大一点吧，对，嗯~舒服~”
“上次干还是几年前了，看来我记忆还不错，没有忘。”说着刘雅涵又陷入回忆，“记得那时候每次捏都要用尽全力呢。”
“我一直都很敬佩姐姐你这点呢，能屈能伸，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早就饿死了吧。”
“不要小瞧人类求生的欲啊，再说你比我要聪明的多，你的话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出路，而不是像我只会傻傻的卖力气。”
“别……我只是比你多上了两天学而已，不然就我这脑子搞不好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帮人家数钱呢。”
“噗……”刘雅涵突然笑出了声，乐着问“咱们现在算不算互吹？”
“哈~也许吧。”自嘲的笑了笑，感受着姐姐对自己双脚位置准确力道适中的**，不禁发出感慨，“呀~要是还是男的就好了，那样今天就不用穿该死的高跟鞋，脚也就不会疼了。”因为脚疼，这次回来的路还是换姐姐开的车。
“啊啦？你现在不会幻肢痛了？”记得以前她这种情况就肯定会发作来着，现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嗯，做得多了基本习惯了新的零件，很少疼了。”
“其实穿套裙和高跟鞋的你也很可爱呀，为什么就那么抵触呢？”
“因为我不喜欢啊。”刘依楠耸了耸肩，“不瞒你说，平时我爱穿的那些都是我以前就喜欢的。”
“你以前就喜欢穿女装吗！？”
“卧槽是喜欢看女生穿啊！不是我自己穿啊！”刘依楠慌忙的纠正道：“但你还别说，我前女友穿嘶……”
“……”果然刺激到点上还是会疼的，虽然这次的疼又是妹妹自己放飞思绪自己作死回忆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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