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交易
一
只要支付的东西足够……一一一by某位黑市行商
一
是夜。
“你确定是这儿？”
哈拂以谨慎的态度向许不允询问道，他不是没有到过这种地方，相反他是一名常客，但空国的这种地方绝不会像他眼前看见的这栋五层高的阿拉伯式建筑一样，堂而皇之的在街市间矗立着。
沙漠地区的夜晚降温很快。哈拂也识时务的穿了防风的卫衣与长裤。两人此时就在那栋建筑对面的十字街口上。
“据在下所知在中亚和阿拉伯半岛的大部分国家，进行术式相关物的买卖是完全合法的，并且很多政府也有设立专门的税收款项。”许不允向哈拂说道。
“好吧，我理解了。”
哈拂看了看手上指表的时间，现在是七点四十分，“但如果是施行的会员制，也不会让我们进去吧。”
“与哈拂兄说的相同，不过，在下正好是会员。”许不允从自己的长袖子里抽出一张银制的卡片。
“昭先生会临时找许兄你做我们的帮手，果然是有眼光的。”哈拂看了看卡片的形制，夸赞道。
两人过了街道走向对面的那栋建筑，顺着入口的旋转门缓步走入大厅。
一楼是一间珠宝店，贩卖的无非是些常见的金银制品，镶嵌了不同种宝石的装饰品，店员穿着颇为正式的服装，应该是无国近年流行的工作服样式，接待顾客时说着的标准语也很正确。
“两位先生是想看些什么吗？”一名店员迎了上来，是一位有着建康的小麦色皮肤的金发女郎，从面相上看应该是一名混血儿。
许不允走上去对她问道:
“有一个地方比天堂要高远，比地狱要低沉，在那里有遍地鲜花开于血海之中。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呢？”
女店员的脸色变了。
“不知道先生您是否带了会员证？”
许不允将那张银制的卡片展示给她看。
女店员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卡片的形制，而后对许不允说:“这是十几年前的版本了……，请随我来吧。”
哈拂可以看出她对许不允实际年龄有所好奇，但职业素养让她忍住了不去询问。
在一间似乎是休息室的地方，她请哈拂和许不允坐到一个沙发上。
“这是二位的面具。”女店员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两件模样花俏的假面，“还请二位戴好。”
哈拂和许不允伸手将假面从她手中取过，盖在脸上。
接着她将旁边的书架上一本厚重的词典向里面推了进去。
一阵机括活动的细碎噪声。
沙发沉入地面，在约摸十几秒的黑暗之后，炫目的光芒刺进了哈拂的眼中。
他看见前面是一处大厅，竖向排放着十几排玻璃柜子，大约有几十人在大厅里走动着，不时停下看着玻璃柜中陈列的物件。
确实是“还花会”的场所没错了。
两人起身。
所谓“还花会”，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组织，而是一个在世界上几大环法师与道术士势力间动态平衡的联合产物，主要的目的，便是为环法师和道术士们提供见不得光的术式相关物。
“还花会”和一般的黑市在性质上有很大的差别，如果说普通的黑市是为了满足人们的阴暗心理和躁欲而产生的狂宴，“还花会”则像是一群对人的性命和情感不屑一顾的狂人们的学术交流。
哈拂在空国的几个“还花会”中以“热爱购买各种奇异生物器官的药剂狂人”的名头被人所知晓，不过在麦地那的这个“还花会”中，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他的。
“在麦加“天下第一”的召开，看来给附近的“还花会”也带来了好处。”哈拂看着大厅中的人们走动，“我在空国的“还花会”最多只见到过十几人同时在看货。”
“在下猜测麦加那边的货应该已经销售一空了。”许不允在经过一个空着的玻璃柜子时讲道。
“我以前觉得四环的人都算很少见了，但是这个大厅里似乎全是四环以及四环以上的人。”哈拂看着这间大厅中魔网的状态，与许不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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