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永恒的黑暗中,只有无尽的孤独和死亡。这里会出现的只有一张死人的脸,同一张死人的脸,又是同一个人的脸。这无尽的深渊里,是无尽的轮回与死亡。
看见这样的景象应该悲痛吗?
一双如玉般的手轻抚死去的脸庞像是哀悼。
檀香静静的烧着,有一女子睡在了房间中央。一袭青丝散下,黑红相间的和服有些凌乱,分明的锁骨和洁白的大腿都漏了出来。
有一男子跪坐在她的身旁,一袭黑衣,长发束冠。静静地给女子扇风。
男子察觉到什么似的起身,但此时恰巧女子醒了,伸出如玉般的手抚摸男子的脸庞。这和梦里死去的一模一样。
“你一定要去吗?”女子问。
“啊,一定啊。”男子答。
“你知道你已经死去了都少次了吗?这样对吗?这因果的背后是巨大的轮回,你救了他多少次,你又准备再救他多少次?”
“啊,不管我之前失败了多少次,现在我救他第一次。”男子不卑不亢,从容起身。去到了轮回的起点。
“啊咧,真是个固执的笨蛋呢。就不会向我低下头吗?”女子有些嗤怪。撑起身子,整理好仪容后。她也要离开,她要去一个新的开始。
屋里只剩下檀香静静的燃烧。
2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典雅的檀香味。纯木的地板和红木的家具。
感觉这里的氛围和自己有点格格不入。自己身上还滴嗒嘀嗒掉落水珠,便更觉的自己是弄脏了别人的地方的东西。
这时候一个好像这里的主人的人出来了。是一个男子,留着长发,穿的黑色的神官服。脸上的表情难以猜透,看不出是喜是忧。我赶忙道歉;“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里来了。我立刻就出去。”
他问:“为什么要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呢,你还只是个孩子啊。”我看着他的脸,有些不明白。
“嗯?” 我迷茫了。但我很快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我想起来沉没在湖水中的窒息感,无法呼吸,连挣扎都想放弃。“我也没有办法吧。我也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无力的争辩,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你先坐下来喝杯茶吧。”他说。
我被领到了茶室。一路上我身上都在不停的滴水,我在路上的时候一直不安,但他好像察觉到了,让我不要在意。
坐下后,上茶。我低头可以看见茶水里自己的倒影,黑乎乎的,还有水滴在上面溅起的波纹。闻着一股檀香和茶香。空间里静悄悄的,有个刹那间我听到了空气流动的声音。我抬头看他。他还是那副看不出表情的样子。
“请问你是,你是神明。”我问他。
“这里虽然是彼岸,但我并不是神明,要称呼的话,叫执固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的执固先生给了我一股很安心的感觉。我告诉他了全部。
“我身上有诅咒,在我身边的人都会受到伤害,我身边已经有很多人被伤害了。并不是肉体上的或者说不一定是实质上的受伤,有些人是很努力,但是因为在我身边所以他梦想破灭了。但我的母亲死了…….我不明白当时我的感情,我只是觉得自己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我有时候就会想,他们身边没有我该多好,我要是不在他们身边他们又会有过的多好,所以我就想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不小心掉到湖里,湿漉漉的到你这里来,不好意思。”
虽然执固先生一句话都还没说,但我觉得他能明白。
“你一直觉得你周围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吗?楚天阔。
“不是,以前虽然觉得自己很倒霉,但还不知道,是有人告诉我的。”
“那个人说的是对的,你有这样残酷的命运,你所有期望的事情都不会实现。”
我听完又低下了头,茶面的波纹此起彼落,里面的人影朦朦胧胧。我哭了。
“你很不甘心吧。”
“是,非常的。”
“但是你还可以有机会。”
我愣住了,抬起头看他。
“你还没有死,你还有机会。这里是彼岸解忧店,你的痛苦,我会帮你承担。”
他站起,走到我面前,抱住了我。
我推开了他,“不用了,我不想再看到别人遭难了。”
“我的话,可以给你这个。执固先生,拿出了三道符。“他们可以保护你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但是一个符只能保护一人。但你可以用它来保护与你一生相伴的人。”
我呆呆的接过符。
“你的人生虽然会很孤独,但是绝对不是没有希望的。”执固先生笑着对我说。“现在,你只要相信自己还活着,你就可以回去了。你可以试试想像自己要想要做的事情。”
我看到他的笑容,在泪水模糊中记下了他的脸。我想说,我要怎样才可以回报你呢。但是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这里是充满死亡与绝望的医院。我回到这个极不友善的世界,还好带着那三张黄符。
3
不知不觉中我过了一年一年。虽然感觉到了时间在度过,但是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友情,羁绊,成长什么也感觉不到,觉得的自己只是在一天天的浪费时间。但是自己却毫无办法,在努力一定会失败的命运下,一次次的选择爬起,一次次因为失败倒下,这样的人生我再次厌倦了。
母亲死后,在执固先生的安排下,我住进了远方表亲的家里。我并不喜欢她,万幸的是对方也识趣的给了我一间单人房。不过也是多亏执固先生每个月寄的生活费,多到在满足我基本生活的情况下还多了十分富裕的一部份。
最开始我对那三张黄符充满了期待,一直期望着,自己能有个朋友。然而每次想用的时候,都会在想,这个人会是我一生的朋友吗?不敢去想,不敢去深究,我矛盾着犹豫着,鼓起勇气去问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却是:“说什么呢好恶心。”就这样渐渐的我也就放弃去找了,在执固先生的鼓励下,我把它们收藏好,但是对执固先生,人生中总是只有那么一两个真正的朋友,因为少所以才珍贵,但是每个人都会遇见的。这样乐观的话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这样的人真的会有吗?有的话我和他的羁绊又会怎么开始?说到底这样的人会存在吗?这些问题真的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但是那对我来说又会是多久啊?我在学生时代可以找到这样的人吗?还说我进入社会才会找到?那么我进入社会又会是怎么样的?会有合适我的工作吗?我又会给别人添麻烦吗?我真的可以遇见某个人吗?
我找过老师商量过,但是得到都是,年轻人应该有冲劲,在有朝气的时候去拼搏不要去管那么多或者是只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产生的焦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的这样的回答。接着看他摆出一副我们都是从你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你在想什么我都懂的表情去说更多不明所以的话。本来没有火气的自己看到这种表情反而生起气来了,特别想抓起他的领子去问他:“你到底在说自己懂些什么啊?这和我的痛苦有什么关系。既然认为自己那么高高在上,那就把解决的方法说出来啊?”但是这样不行,他们就算再无能也不可以这样。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在意过,更不要说理解。强求别人不想做的事本来就是不对,是我自说自话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想要和人一起负担的想法有错。大家都喜欢会哈哈大笑,阳光开朗的孩子,像我这种不会笑的根本不会有人想要靠近吧。
但是这样对他们也好,我是个容易忘乎所以的人。在运动会上被大家感染了忍不住也呐喊加油,等到失败了才会想起自己的诅咒;和大家一起办话剧的时候也是,大家都那么努力,用心去投入,但是莫名其妙的话剧停办了,一个月的汗水变成幻影,一个月的时期变成了泡沫。导演在所有人走后在道具堆里撕心裂肺的哭声,我还记的。都是我的错,只要我不在话,事情就不这样。这个混蛋命运已经一次一次用事实向我证明了:
“你所憧憬的一切都会变成泡沫,不只是你连和你一起努力的人的汗水也会变成虚无。”
这样的自己还是一个人的好,家人也好,亲人也好,同学也好,同事也好,朋友也好,爱人也好,我不应该拥有。我。什么。也不应该。拥有。这就我发现对抗命运的办法,只要自己什么都不爱,就什么也不会有人收到伤害。
只要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扭曲掉自己的灵魂,安安静静的活着,就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值得用黄符的人。一定会的吧。一定吗?
4
但是就算今天是自己也有点不相信自己可以交到朋友,我交到了一个名为甄执固的朋友。他有点自来熟的性格,和我是同班同学。很多年后,我还能清晰的记得,他第一次见我时那凝重的表情,和他认真的那句:“你身上好像有好强的诅咒,没事吧?要我帮你吗?”
那时我被震惊到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见有除了执固先生以外的人可能理解我。虽然也是个执固。
甄执固这个人,有点老实,呆呆的。但是,他是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老实人。许久之后,他告诉我,他的青春故事也因我而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感激。有人会承认自己对他的重要性。这对我来说比一万句,我是你朋友,有用。
而且好像连符咒也没用,我和他什么没有发生,真的非常安心在他身边,可以忘却痛苦,可以暂时忘却自己的命运。遇见他真的是他好了。
5
湛蓝的天空和以往一样,灿烂的阳光,偶尔有几朵云彩飘过,才能给大地一丝阴凉。哪怕是吹来的风都给人炽热的感觉。这个时候,楚天阔多半是在室内的空调里,俯看在操场的同学,偷偷的羡慕。他也曾经试过和他们一起在操场打球,不过每次他在的队伍都会输。不过他觉得这不关诅咒的事,单纯是他运动菜而已。他自认为没有运动天赋,肢体协调差的可怕,甚至到了关门可以夹道自己的脚,更不要说运球带球了。
每次都翘掉体育课和女生待在教室里,对脸皮薄的楚天阔来说,除了尴尬以外就是无聊。打发时间就是每次体育课的不得不想的事。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楚天阔是现在少见的热爱学习,刻苦学习的人。楚天阔觉得这样也好,可以省下很多不必要的解释。
但是楚天阔偶尔还是会像这样,偷偷的,来到窗边看他们。
“你在看什么?”
楚天阔的冷不防的被问到,回头看,发现是甄执固。虽然短裤短袖运动鞋,但是他好像没有什么去运动的心思,而是回到了班里。
“不,没什么,只不过发会呆而已。”楚天阔回答。
甄执固走上前来,和楚天阔并排站在窗前,看着操场,像是寻找着什么,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你呢?在找什么?”楚天阔问甄执固。他有些担心,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没精神的甄执固。
“楚天阔,你说一见钟情这种事真的有吗?那种没看见她就觉得心里空了一块的感觉的是真的吗?”甄执固看着楚天阔,一本正经的说。
这种情况,楚天阔还是第一次遇见,第一次看见有人因为而烦恼,第一次有人因为烦恼而询问自己。这种感觉微妙的好。
“有啊,肯定有啊。我是相信的啊。人们会突然的遇见某个人,然后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唯一。我是一直相信的。所以你要是对哪个女孩一见钟情了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么是哪个阿?”
“那一个,打羽毛球的那个,超级厉害的那个,她还是箭道部的,听说她水平是全国一流的。看得见吗,体育观里面,从左边第二个窗口看,一个打两个的那就是她。”
虽然看得见人影,不过长的是高是矮,是美是丑,更本就看不见。“看不见啊,我们先换个地方。”
“甄执固,,是哪一个?”楚天阔刚赶到一个方便观察的地方,结果下课铃就响了。体育馆陆陆续续有同学出来。他认真的看过每一个女生。
“那个,背着尤尼克斯的球拍的那个。”甄执固露出了楚天阔很少看见的慌张。
“哪一个?满大街都是尤尼克斯。”
“那个那个,短头发的那个,喂喂喂,她看过来了,怎么办?”
楚天阔赶紧背过身去“你要若无其事的看回去,记住一定要对上眼神,越久越好。”
时间默默的过去,楚天阔在数秒。如果第一次见面两人可以对视三秒以上,证明两人可以是简单的朋友,但是到了10秒以上的话,那么就会有很大的后续发展的机会。“1…
“2…
“3… 加油啊!甄执固!
“4…
“5…
“6…
“7…
“8…9…10…”
“喂,甄执固情况怎么样?那个女生还在看你吗?”楚天阔尽量可能自然的扭头过去。然而他却看到甄执固在哭,他呆住了,因为他觉得现在甄执固真的很伤心。
“喂,甄执固!怎么了。”楚天阔赶忙回转过头去,寻找那女生。出人意料的那个女生也有泪流下来。这种展开完全出乎楚天阔的想象。“怎么了,甄执固,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就觉得心里的悲伤就涌上来了。一直冲到眼睛里面。然后眼泪就出来了。也不像是哭,只是单纯的流泪而已。然后我该干什么?”
“冲她笑笑吧,要是她也笑了,放学后,我陪你去找他吧。”
楚天阔看着甄执固笑了笑。准确的说这又不像是笑,更像是一直提了口气在胸口,现在从嘴里出来了。
没问题吧?他们两个,会坠入爱河吗?那个女生以后我见面要叫嫂子吧甄执固以后会花很多时间在她身上吧。真让人羡慕呢这家伙。楚天阔看着那个女生和甄执固一样的表情,胡思乱想着。
“呀。我去问下文科班那边,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你最好先想一下,下午去和人家说什么,直接说喜欢人家不太好,先问问能不能周末约出来之类的。约会的钱你有没有啊,要我借你先吗?现在先简单和人家说再见吧。”说完楚天阔就怂恿甄执固朝那个女生挥了挥手。自己就先退开两步,到一个从下面朝上面看看不到的地方等甄执固。
“走了回去上课啦。”楚天阔招呼甄执固回教室。
甄执固慢慢的离开,但还是看着那个女生。
“走啦。”楚天阔再次说到。
甄执固这才慢慢的离开。
楚天阔看着甄执固留恋的表情,看着他慢慢的走过来。心里有有担心,这个人以后会怎么样呢?我呢?是不是只能回到从前呢?不过最多也就是这样吧。
接来下来到晚上放学的时间过的特别快,楚天阔在文科班打听到那个女生的名字,贾维。还打听了,一下那个女生的风评,还算不差,总的说就是品学兼优。
到了晚上放学,楚天阔带着甄执固去约贾维。他自己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看着他们有点害羞又有点主动的样子。除了说让人羡慕以外,就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甄执固走过来,楚天阔看他一本正经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哦吼!甄执固你和她说什么了呀?”
楚天阔和甄执固并排走着。甄执固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笑。他在看甄执固在笑。过了会甄执固发现了,楚天阔在看他笑:“干嘛,一直看着我笑。”
楚天阔笑着摇头还一边说,爱呀,爱呀,爱呀。我有朋友坠入爱河了。“喂,告诉我嘛,你们到底聊什么了呀。”
甄执固抓抓脸颊“也没什么,就问了下她周末有没有空。还有就是我向她告白了。”
“啊!情况怎么样,她怎么说,她同意了吗?”
“嗯,算吧。我约她周末去海边玩,呀,她太可爱了,我都有点想让我妈妈见见她。”
“喂喂喂!现在太早了吧。不过你也是真的认真啊。嘛,不过就不担心你会随便玩玩后,甩了人家。我一开始还担心,你是个轻浮的家伙呢。”
“啊。”甄执固只是应声,但并未进一步做声。
“所以呢,你准备好衣服,钱啊,还有约会路线了吗?”
接下来,楚天阔帮甄执固制定了详细的计划。看着老实的甄执固楚天阔就想笑。当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看着他,想象他后天约会的样子,应该是很幸福的。他也就觉得自己很快乐。
回家的路上,楚天阔感觉自己也好像被甄执固未来的幸福得所感染,开始幻想假如有一天,自己也向他一样,普通的坠入爱河,普通的谈一场恋爱。命运什么的诅咒什么的,什么都不用去考虑。楚天阔一直都曾经幻想,其实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自己只要单纯的追求幸福,也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他这么盼望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常来的菜市场。他闲逛着随便买了晚上的晚餐,到了水产面前,他停了下来。
活生生的鱼,平静的游。那个平静的眼白,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只是存在于人间的一副皮囊一样。什么是也不会发生的,自己身上其实并没有诅咒,尝试就好,想象他们自由快乐,健康,想象一下。。。。。。
想象一下,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想象一下。。。
。。。
。。。
呀,我还是不要骗自己了,要面对现实啊。
没有任何征兆,除了诅咒以外没有其他原因,那些刚刚还在平静游着的鱼,已经有3条停止了游动,白色的肚皮翻了上来,已经死了。
“又来呀,哎。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啦,我已经好几次看到你看着这些鱼哭了。”卖鱼的大叔安慰道。“他们就是用来吃的,如果人人的善心,都用在了食物上面,那可就是对我们这些卖食物的人的残忍了。”
卖鱼的大叔心里是这样想的,这个孩子没事吧。听说是个可怜却心善的孩子。双亲都不在身边。是看那些鱼,想起来觉得像一个人的自己吗?太可怜啦。
“呀,那个大叔,飘着的鱼都要了,不用杀了,都给我捞起来。”楚天阔拿出钱包,准备直接买下他们。
“哎,这可不行,这些鱼已经死了。吃了可能回坏肚子的。”
“呀,不是大叔,我感觉挺对不起你的,每次我来你这里,都看到你死鱼。怎么感觉好像把不好的运气带给了大叔了。”
“哎,不用在意这些。死了的鱼想要就拿去吧,但千万不要吃啊。听见了吗?”说完,卖鱼大叔,就把鱼捞了出来,打包好。
楚天阔坚持要付钱,大叔固执的不让。两人争执不下。最终还是没有坚持过大叔。
天空被映照的血红,世间也好像只剩下了红与黑两种颜色,太过于沉重。整个世界好像沉浸在一种异样的氛围,到处弥漫着孤寂和死亡的气息。
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当黑色的夜占领真个房间的时候,迎来的不是死亡,而是新一轮的光亮。外面的世界热闹非凡,楚天阔蜷缩在角落,那些光亮透过窗户照耀进来。外面充满了喧闹,喝酒讲笑的,吃饭玩乐的,生气吵架的,弄得外面热热闹闹的。不像是自己家里像是一座鬼城只有安静。当今天过去的时候明天就会来,世界就是这样一成不变,仿佛没有痛苦和悲伤。是啊,一切都是很美好的。
但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光。
5
“喂,楚天阔你怎么了,一脸面色阴沉的,这才是新一周的第一天啊。”甄执关切的问道。
楚天阔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没事,没事。
“喂,你脸色很差啊,真的没事吗?有什么麻烦你可以和我说啊。”
楚天阔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是因为过于羡慕甄执固,所以才这样消沉。好像有点搞笑。不对,是非常搞笑。连自己都可能会笑话自己。怎么一想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你还真的难猜,不过笑了就好。”甄执固的语气无奈中带着一丝复杂。
“呀,不过就是你羡慕你罢了,你成绩又好,剑道比赛又能拿大奖,现在连女朋友都有了。怎么看你都是那种把我甩在起跑线的人生赢家啦。”
“不不不,学生时代的成就没有什么用的啦,班上不是时常会有人和我讲这样的笑话吗“甄执固,你要是学习再好一点的话,我就考虑让你之后到我的板砖公司上班”这一类的笑话吗。而且嘛,人生的路很长的啦,说不定你哪天就超过我了,那时候就会使我羡慕你啊。”
“呀,不说这些了,说你女朋友吧,混蛋现充。”
“贾维?你想听什么?”
“你好奇怪啊,人会自然的想和别人谈起自己的喜欢的东西不是吗?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吗?”
“啊,这样啊。昨天她带我去她家里了。她家开店的,她还有个卧床不起的姐姐。没有看见她的父母,也没看到想提的意思。”
“呀,有点意外啊,她不会是那种小小年纪就撑起店里,照顾姐姐这样的人设吧。”
“啊,差不多吧。反正我打算以后常常去她店里帮忙。嘛,算是给她打工了吧。”
“呀,听起来真的惨,女朋友是自己顶头上司什么的。觉得你以后婚后生活不容乐观。”
“啊,还好吧。工作也算是简单,工资也算高。”
“呀,怎么好的吗。连我也蠢蠢欲动了。所以她家到底是干麻的?”
“维护阴阳平衡,处理因缘业果。贾维是这样告诉我的。”
“所以呢实际上是干什么的。在你看来?”
“在我看来的话,有点像是万事屋,只要有委托什么都干恶那种。”
“呀,这个年代还有人弄这个,抱歉甄执固,不是怀疑你女朋友,但是我怎样都不能觉得她这家是做正经生意的。可以把地址店的地址告诉我吗?抱歉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就有点怕你被骗了。”
“啊?告诉你也不是问题,虽然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记好了。从三途河下去,能看到一片彼岸花海,走埋骨之地那条路,不要从花海过,会死的。走过埋骨之地后,看见三棵菩提树,树下有一个小镇。活人的话,从生门入……”
“呀!等等,甄执固,虽然我知道你看我心情不好想讲笑话。但是呢你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你讲的笑话让人毛骨悚然,而且一点也不好笑。”楚天阔带着吐槽的语气说道。
“啊?我认真的啦,没有在开玩笑。她家店里的业务就是帮其他解决逍遥解决却因种种原因而无法解决的问题,像什么想见自己的母亲,像要为谁谁谁赎罪之列的,大概就是这样之类的。”
“呀?好吧我相信你吧,所以呢?那家店叫什么?”楚天阔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内心里其实是不相信的,他打算放学后,自己去打听下那个女生。也为自己的朋友担心了起来,这种老实巴巴的人,没吃过一两次亏是不会明白的。但有些亏楚天阔又害怕甄执固吃不起。
“店名的话,我记得好像是叫”彼岸解忧店”吧。”
像是在地狱里行刑的恶鬼一样,楚天阔好像看到天空中飘落下来的一丝蛛丝,千细又单薄但却是真是存在。
彼岸解忧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剑来》、《她们都想成为我的女主角》、《NoBattleNoLife》、《病娇徒儿对天生媚骨的我图谋不轨》、《道诡异仙》、《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这个主角明明很强却异常谨慎》、《凤傲天小说里的黄毛反派也想幸福》、《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