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么？”
判定了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后，黄泉对她的话有了免疫力，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而且还是个不安好心的漂亮女人故意接近你，肯定不是啥好事。
黄泉接触美女的机会很少，却也稍微懂这个道理。
如颜娇媚的呵呵一笑，无视了黄泉冷漠的态度，反而慢慢的靠近他。
“当然有事咯！你引起了我的兴趣，你得负责！”
太近了！
两个人的脸差一点就碰到一起，虽然带着面具，黄泉还是感觉到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引来了如颜的娇笑。
“哎呀！弟弟害羞了，真可爱！”
这女人！妖女！
浑然不知自己的评价和某人相似，黄泉问。
“有事说事，没事别打扰我！”
黄泉的冷漠似乎对如颜没什么作用，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笑脸嫣然的问道。
“打扰你什么？砍别人手臂么？黄泉弟弟？”
这该死的意念传达。
黄泉暗暗骂道。
“我本来想多观察你一段时间，你知道吗？你刚从清影那边出来后我非常激动，知道你要做的事情后姐姐开心的想给你一个吻。”
说着，如颜再一次展示女人的天赋能力，语气忽然变的阴冷。
“可是，你现在所做的，让我很失望呢！”
大祭祀的不管事，玩家的自相残杀，而且祭祀还是个玩家这几点综合起来，黄泉就已经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加上她现在说的话，黄泉已经基本可以认定。
这个女人，是个变态。
“哦？那我倒是很开心，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做才能不让你失望呢？”
黄泉冷笑着问。
如颜又一次恢复了妩媚的神情，勾了勾手指头。
“黄泉弟弟，我们去我房间聊聊如何？”
“不必了，我觉得这个地方就不错。”
“哎哟，没想到弟弟你好这一口，野战什么的太羞耻啦。”
“........”
“先去我房间好不好，改天、改天人家再陪你出来嘛！”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黄泉怂了，他宁愿现在去单杀领主也不愿意再和她聊下去。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把你的身份告知所有人！”
“......”
........
跟在如颜后面的黄泉，再一次觉得女人的可怕，这翻脸跟翻书似的。
二十分钟后，黄泉站在如颜玫红色布局的房间内，抱着手靠在墙角。
“现在可以说了么？”
如颜倚靠在椅子上，对黄泉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坐在她对面。
“把面具摘了！”
把柄捏在她手上，黄泉不得不从。
“哎哟！不错嘛，还是有点小帅的，是姐姐喜欢的风格！”
第一次被人夸帅，黄泉却高兴不起来，这女人嘴巴里面没一句真话。
“如果你依旧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就不陪你玩了，你爱公布我的身份随你的便。”
黄泉不耐烦起来，起身准备走，他实在没什么精力再陪这个变态的女人玩下去。
“好好好！姐姐不调戏你了，现在开始说正事。”
如颜举手投降，等黄泉重新坐下才继续道。
“黄泉，格林小村玩家，因为数据流冲突中带嘲讽天赋，因为自以为是害死林栋，又因为报恩牺牲自己拯救全村一万多人，之后开始仇恨npc，对npc的死亡熟视无睹，却为了林栋的目标林栋杀害玩家章文清，直到两个月前，祭祀爱沙所做的一切改变了你，耗时两个月为她续命，让她忘记你，因为你害怕她会因你而死，之后就失去了杀戮之心，只至人残废。”
大半年的经历，被如颜几句话概括出来，黄泉没有丝毫的惊讶，脸色不变的看着如颜，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如颜莫名觉得有点失望，冷静的黄泉，让她很不舒服。
“我以为，你会杀了那十二个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初只是为了林栋的目标就杀害章文清，而现在却对圣堂那些人不下杀手？”
“监督者条例第八条，不允许杀害冒险者和原住名！”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了如颜的意料。
“仅仅只是因为npc？”
黄泉想到了玲珑，嘴角微微翘起，道。
“她不是npc，在这个世界，她是活生生的人！一个傻丫头。”
“可她终究是个npc！游戏结束她就会消失，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可笑吗？”
如颜似乎有些愤怒，双眼紧紧盯着黄泉，想要从他的表情看出端倪。
黄泉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对，游戏结束她就会消失，可游戏结束前，她是一个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情，有身为一个人的基本道德。相反的，我倒要问问你。”
“你作为一个人的基本道德，在哪里？”
如颜似乎明白黄泉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从你降临到这个世界我就开始注意你，那时候的你，闪闪发光，你拥有一个人的全部情绪，恐惧、愤怒、自责、蔑视、凶残等等负面情绪，并且将这些负面情绪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我对你很感兴趣。”
“可是现在的你变了，不再显露你那卓越的负面天赋，变成了一个冷酷而又仁慈的人，这不是你，这不应该是你。”
如颜有些歇斯底里，很反常的加大了说话的声音。
黄泉惊讶于她的反常，却暗暗有了些想法。
“你似乎很不高兴！”
如颜点头。
“可我却很高兴，你们这些工作人员，似乎都喜欢掌控别人。”
“看来，清影和你说了些什么！”
黄泉没有否认，游戏内置gm很正常，但是在变故后却没有为玩家着想，黄泉实在没办法对她们有一丝好感。
她们，还不如npc。
如颜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
“虚拟世界的构成，在玩家终端上都会安装一种控制器，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吧！”
黄泉点头，对于这个他还是有点了解，那种控制器名为情绪控制器，专门针对进入虚拟世界后玩家的情绪调节，降低玩家负面例如恐惧、悲伤等情绪，加强愉快、安心等正面情绪，毕竟，大家来玩游戏就是图个快乐。
“可是梦幻大陆在开发之时，取消了这种控制器，也就是说，现在这个世界的人，所有的情感，都是最真实的。”
黄泉不置可否，这一点上他没有反驳的权利，毕竟他应该算得上是把情绪发挥最大化的人。
“虚拟终端开放前，公司高层开了个会议，破例特殊征召了一批玩家。”
如颜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妩媚的大眼睛紧盯着黄泉的脸，似乎在等他提问。
黄泉歪了下头问：“然后呢？”
如颜一脸失望的表情；“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后来，这批玩家进入游戏，我们也开始监测这批玩家的情绪波动。”
“这些人，有一部分人你认识，例如林栋、章文清、陈子涵、陈子容、张奇、刘横、李木等。”
黄泉越听心里就越发觉得冰凉，这些名字，这些人...........
“你想的没错，这些人都是特殊人群，却走向不同的路，例如林栋，正面情绪结合体，乐观开朗，章文清，负面情绪结合体，逃避仇恨。”
“而你！黄泉，你不在这批人之中，却超过了所有人，你拥有的情绪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强，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脆弱！”
这游戏不对劲！
黄泉忽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看着如颜：“告诉我！这个游戏，到底是什么？”
如颜似乎早就猜测到黄泉会这样反应，也没什么大的反应，招了招手让他坐下，继续道：“黄泉，你觉得在游戏里面杀人，正常吗？”
黄泉点头：“在mmorpg游戏里面杀人，很正常的行为。”
如颜却摇头：“你错了，在mmorpg游戏里面杀人无非两种情况，第一种为利益，第二种为刺激。为利益而杀人，正常吗？为刺激而杀人，又正常吗？”
黄泉不明所以，这难道不正常吗？
如颜也没指望黄泉能回答，继续道：“现实世界中，每个人都带着面具，而游戏是解放一个人的好方法，也是测试一个人本性的最好办法，游戏里面有了网络保密性的保护伞，人开始揭下面具露出本性，如果一个人，遇见别人在打boss，他会有四种反应。”
“第一种，杀了他，抢boss。第二种，打不过他，叫人来帮忙杀了他抢boss。第三种，装作没看见离开。第四种，上去帮忙打boss。”
“每一种行为，体现的是每个人的本性，第一种，为利益不择手段，不顾及别人感受，在现实世界里，他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敢做。第二种行为，贪心而又懦弱的体现，现实世界里恃强凌弱，以多欺少。第三种行为，看淡一切无所谓，冷眼旁观。第四种，热心爱心，懂得关心照顾陌生人。”
“这四种本性，在现实世界都被深深埋藏，因为现实世界的后果，四种人都承受不起，做坏事要判刑，做好事得不到好报。在游戏里，这些人开始肆无忌惮，放飞自我。”
黄泉沉默，如颜说的他无法反驳，换做是他，他也会是第一种或者第三种人，这并非天生的，而是慢慢的习惯。
如果现实世界没有了法律和道德，别人肆无忌惮的抢劫商店或银行，你却无动于衷的辛勤劳动，别人会笑你傻，之后，你慢慢会变的和他们一样。
“只不过，这些和这个游戏有什么关系？”
“黄泉，如果你是第一种人，你或许有一天会在现实世界爆发出来，而在你爆发出来之前，你被监测到，那么，这个世界就少了一场悲剧。”
犹如晴天霹雳，黄泉呆在当场。
原来.........
这个游戏，是一场实验。
自己和这一百三十万玩家，全都是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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