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剑插在他的胸口。
他眼睛干涸望着前方,眸子中依旧充满了不解。
剑离开他的身体,回到剑鞘中。
他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刺了他之后,他的母亲骑上灵兽,回到队里,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胃里翻江倒海,沙瘫倒在地上,接着向后爬了数米远。他浑身发抖,眼前疯狂的景象让他失去了大半理智。他爬出房间猛地把门关上。然后顺着门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断指的图像反复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闭上眼睛,尽力调整呼吸,全力让自己静下来。
但这显然是个无比困难的任务。
过了不知道多久,沙总算觉得自己的脑袋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自己,尝试着想出一些所以然来。
虽然那个戒指上写着自己母亲的名字,但是沙并没有见过那种戒指。虽说他们家在这贫民窟是有一点点的钱,但是如此珍贵的戒指还是完全不可能有能力拥有的。
“那么到底是谁的呢?”
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情一定与自己的父母有一定的联系。沙竭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恐慌,开始思考以后的计划。
他要找到父母。
他想到霜琪十分会画画,虽然没有钱上学,但是霜琪却天生是个画家。尤其是在霜红杉的教导下,霜琪的画画技巧在沙的眼里简直神乎其神。霜琪每次将石头作为画具在地上作画,但是画出来的每一只动物,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
沙决定要找霜琪帮忙,先制作些寻人启事再说。
但是接下来还能做什么呢?思来想去也只有到处问人这一个法子。脑子已经转够了,但是沙依旧没有困意。这种情况下能安安稳稳睡着的才不正常吧,他想着。他虚弱地爬起来,走到大厅的桌边,无助地看着墙上的钟表......
翌日,天刚亮沙便背着包冲出了屋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早冲出来有什么有,也许觉得趁早做些什么,心里会安稳一些。
昨晚他一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盒子里的断指自然也没动过。他根本没有勇气再去看那个骇人的东西。
他并没有跑,只是脚步飞快地走在前往霜琪家的路上。天刚蒙蒙亮,蓝色的苍穹上依旧披着灰蒙蒙的纱幕。沙焦急地走着,每过一秒都觉得里父母远了一米。
走到了霜琪家门口时,天色已经接近全蓝。
“咚咚......”
他不敢敲太大声,虽然心里期望霜琪马上来开门。
不过,自己也真是自私呢......
沙心里这么想着,这么早谁会起得来?自己此时竟然只想着自己的事情过来打扰别人休息,而且对方还是霜琪......
念及此处,沙低低叹了口气,心想没人来开门的话也不打算敲第二次了,晚点再来吧。
正打算转身离开,身后便传来了老旧木门尖锐的声音。
“沙?这么早......”霜琪揉揉眼睛,暗紫色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但是没睡醒的样子让她显得更加可爱。
“小琪......我......”原以为能很自然的说出来,但是沙此刻却又纠结了。这种事情果然很难对别人说,即使是对面前的青梅竹马也好。
“怎么了?”霜琪关切地问道。
“我爸妈失踪了。”
“什么?”
霜琪惊呼,一下子清醒了一大半。
沙摸了摸鼻子,脑子里再次闪过那骇人的断指。他克制住心中突然涌上的情绪,决定不将这件事告诉霜琪。
“昨天下午到今早,他们一直都没回家。今天是周日,他们按理说是会呆家里的......”
霜琪脸上漏出担心的神色,将沙带进自己家中坐。沙简略地告诉了她父母失踪的事情,随即说明自己来的原因。
“小琪,你能帮我弄些寻人启事吗?”沙有点羞涩地问道,虽然他心里知道霜琪一定会答应。
“当然可以啊,多少张都没问题。我还担心自己帮不上忙呢。”霜琪说道。
于是,沙从包里拿出自己带来的所有纸张,与霜琪一起制作寻人启事。霜琪果然是个画画天才。她并没有见过沙的父母几面,但是却能凭印象将两人画的栩栩如生。虽然有些地方霜琪不太记得,但是通过沙在一旁的提醒,寻人启事上呈现的就是沙的父母,一模一样。
“简直就跟公告上的那些照片一样。”沙心里想着,一边佩服霜琪的画技,一边渐渐感到不那么担心了。
有如此相像的寻人启事,在普洱提地区这个弹丸之地寻找两个人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时间就在笔墨之间流逝,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下来。在画完第五十张寻人启事时,两人都觉得眼睛无比疲惫,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沙......这么多够吗?”霜琪仍然不放心地问坐在一旁的少年。
“够了吧......这已经很多了。”沙感激地说,站起来对着霜琪深深鞠了一躬:“小琪,谢谢,真的!”
“啊不用不用。”见沙如此慎重地道谢,霜琪显得有些慌乱,连忙摆手。“我......能帮上忙还是很......很高,高兴的。”随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支支吾吾,霜琪低下头,不让沙看到她因紧张而涨红的脸。
沙将笔纸收回包,呆呆得站了会后突然转身面向霜琪,面色无比认真地说:“小琪,我一定,一定会将伯母就醒的!”
霜琪眼睛挣得大大的,半晌才寄出几个字:“恩......谢谢。”
沙给霜琪留下了一个阳光的微笑,随即离开了这间小屋。
霜琪目送着沙离开,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刚刚那张笑脸,
第二天,沙便开始到处贴寻人启事。
他并没有找霜琪帮忙,他已经不想再去打扰她了。
从一街到七街,然后是跳蚤巷还有石像公园,沙在普洱提的没一个角落都贴上了告示。
温莎,女,40岁,于白历2037年7月18日失踪。有消息者请到一街与二街交界处的石头屋内联系我沙
亚楠,男,45岁,于白历2037年7月18日失踪。有消息者请到一街与二街交界处的石头屋内联系我沙
沙一路打听,不知不觉有过一天,但是却没有半点收获。不论是熟人还是陌生人都以“哎这几天没见到诶。”之类的话回答他。他甚至去了学校找学校的老师帮忙,但是老师们似乎并不关心这位学生家长的去向,在他们眼里,不管你失踪多少天,能交得起学费就行。
于是,三天就过去了。
沙并没有放弃,也不敢放弃。但是竟然三天了都找不到,只能说明两点:一是父母可能跑到了其他的地区。二是父母故意躲着自己。
“这两个家伙,到底要干嘛啊!”
这几天,沙偶尔也会克制不住心里压制的急躁,甚至是怒火。他偶尔会埋怨自己的两个父母怎么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房间里的断指已被沙以强大的毅力埋在沙土里,而戒指被沙用线穿起来戴在脖子上。
终于,在白历2037年7月24日,沙打听到了父母的一点消息。
“温莎和亚楠啊,我在渔地见到他们了啊。”
沙继续打听消息时,碰巧遇到了来自渔地做买卖的熟人,终于拿到了些有意义的情报。
“渔地?”
果然去了外地啊,沙心想。忽然想到家里的东西也快吃完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生活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看来,要去趟渔地了。”
沙心想,既然父母毫无音讯便出了普洱提,也别指望他们能自己回来。
下午,沙来到霜琪家,希望做一次道别。
“我要去渔地了。”
见到沙终于找到了与父母相关的消息,霜琪也有种替他感到高兴。她“嗯”了一声,然后带着无限关怀地说:“小心点。”
“嗯!我一定要把那两家伙揪回来!”沙开玩笑地说,随即补上一句:“然后把那个传说中的医神也绑回来,给伯母看病!”
霜琪突然觉得眼圈发热,她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突然拍了拍沙的肩膀,示意他把头低下来。
沙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照做了。
突然,他觉得嘴唇一热,霜琪温和的嘴唇贴了上来。
一瞬间,沙只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安静,一切感觉都在一瞬间消失,只留下了唇齿间的触感。
忽然,嘴唇上的触感消失了,霜琪满脸通红地跑回门后,只探出两个眼睛。
“路上......小,小心。”
随后便是门关上的声音。
过了一段时间,沙才开始感到心脏一直在跳动,他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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