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寒意来袭。
“中庭之门”豪华列车车顶现在站着四个人,虽然狂风大作,可他们的脚像被扎在车厢顶一样屹立不倒。
“鸩?”一个沉稳的男声问,他周身的空气逐渐降低,这不是夸张的描写手法。而是因为他的能力或者说“神迹”。
“没错,我是午马童心!就算你比我大三十岁我也能轻而易举的打败你!”发问那人对面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孩答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大概处于变声期。
先前发问的男人轻笑一声:“你是想说我白活了是吗?”
童心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她不满的看了童心一眼,带着愠怒的模样开口道:“白活不白活,续将军比我们不清楚吗?未羊童椰。”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带着微微的怒意,尤其在最后四个字最为明显,因为她是故意加重了语气,她是责怪刚刚午马没有顺带报她的名字,后者自然知道这一点,但只是冲她吐了吐舌头表达自己的歉意。
“哦?刚刚续将军还在跟我谈你们呢!真是说到就到呢!”最后一个人也开口了,他是站在被称为“续老师”的男人边上的,他也是一名少年,不过声音却透着成人的低哑。
女孩淡淡一笑,像是昙花一现的那个瞬间让人心醉。她像是感叹一般说:“那我们是不请自来咯。”
“我想黑白无常来索命,谁都不会欢迎吧?”少年也像是感叹般的说道,他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童心和童椰隶属于一个叫做“鸩”的杀手组织,他们穿着款式相同的制服——连帽风衣和长裤长筒靴。
不过童心和童椰的衣服颜色相反,童心的连帽风衣是黑色的,而童椰的则是白色的,所以看起来像黑白无常一样。
“他就是目标吗?”童心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少年,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冷漠,转头向童椰确认般的问。
童椰沉默着点点头,她的眼神一直盯着续将军,因为她知道她的哥哥只会扑向目标其余的什么都不会管,所以她要成为哥哥的盾牌挡住对方的盾牌。
果然,当童椰确认了目标就四肢冲地击了一下借助反作用力奔向了少年,其实刚刚说四个站着的人并不准确,刚刚说话的时候童心一直是蹲着的,风衣长长的衣摆也是拖在地上的。他蹲的时候双手是放在大腿上的,看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犬。而他此时的表现也是如此。
他此时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像一只充满血腥的藏獒!
不过他们之间还是有着一段较长的距离。
续将军周身似有冰凌从空气中渗出,他的周遭的氤氲已经浓的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个人。而他旁边的少年也因为这骤降的温度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腿部也情不自禁的发抖。
“这鬼天气还在车顶已经够遭罪了了!你还在这发疯啊?!”少年忍不住的发牢骚说。
续将军则无视了这句话,他在等着童心冲到攻击范围内,然后把身边形成的冰柱狠狠的招呼到他身上!
看到续将军的变化,童椰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她紧跟着童心,不过童心的目标是少年,而童椰的目标却是续将军。
而少年自那句话说完突然变的冷静下来,他似乎适应了因续将军带来的超低温,他只是漠然的看着冲他而来的两人。
战争,一触即发!
这是一个最好时代,开辟者阿瑞斯带给了世人近乎神的能力,同时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仅仅只有一部分人得到了神的能力,另一部分的人跌入社会的底层。
景政老师很无奈的看着无精打采的同学们。
近几天的持续高温让学生们的注意力都降低不少,心里都变得浮躁。都想早早下课睡一会儿觉。
景政想让气氛活跃些,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有人想要表演节目吗?”
虽然方法烂俗,倒也简单实用。
学生们听闻眼珠子都骨碌碌的转起来,开始互相交头接耳起来。这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自然是你推我我推你之类的话语,但是依旧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景政笑了一下,由于大腹便便的模样,给人一种憨态可掬的感觉。
景政胖胖的手掌。吵闹声慢慢平静。
景政笑呵呵地道:“那不如,让我点名吧!”
教室瞬间安静,学生们睁大眼睛看着景政,像是希望老师叫到自己。
景政在讲台上踱了一会儿步,踱步的同时眼神也在学生们身上扫过。
他突然转身,大声喊道:“林徽扬,你来吧?”
他选择林徽扬是有原因的,这个孩子一般不与人交流,总是茕茕孑立却挺让人在意的,当你去接触他的时候他却会本能的排斥你,。神奇的是同学们却并不讨厌他。大概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吧。
选他一来是为了让他能够大胆面对同学们。二来也是因为小小的恶趣味吧。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每个人都望向那个坐在窗边发呆的男孩。
林徽扬听到自己名字有些惊慌失措,虽然他也渴望叫到自己,可是他觉得自己是理性的,自己唱的并不好,凭什么会轮到自己呢?他回过头看着哈本,那是一种疑惑的目光。
景政笑呵呵的看着鼓掌的学生微笑道:“人气很高呢。”
林徽扬用手撑着课桌缓慢的站起来,可能由于紧张的缘故,声音有点发颤的说道:“可……以不唱吗?”
“我是无所谓啊,看同学们让不让你拒绝道。”哈本乐呵呵的摊手道。
“来一个来一个!”
“不要害羞嘛!”
“扬哥扬哥!”
同学们开始起哄,好不容易不用听那枯燥的课程,他们才不管是谁唱呢。
“人果然是一种很喜欢起哄的生物啊!”林徽扬闭上眼默默想着。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了眼人群中的某个角落,那双眼睛也在盯着他,也是,现在有几个人不在看他呢?
但是,只有和她对上眼,心里才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这是第几次对视了呢?在梦中又对视了几次呢?
林徽扬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别样的心情,那是不可名状的让人惶恐不安的情绪,就像自然界的动物预感到灾难发生会变的急躁一样。
他正想着,旁边有些虎背熊腰的同桌推了推他,露出一种看戏的表情,嘿嘿笑道:“想什么呢?还不快上?”
他白了那同桌一眼:“我恨你!”
林徽扬并不是真的恨他同桌,只是用语言把自己包裹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用这种不知所谓的话语来回应吧。
同桌愣了一下,还喃喃道:“恨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唱的。”这边林徽扬叹了口气,离开座位向讲台走去,没有书上那种很夸张的修饰——感觉像是人生最长的路云云。
他感觉很紧张,脑子一片空白,一会儿又会涌进许多东西开始胡思乱想。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在了哈本的旁边,林徽扬觉得就好像在做梦一样那么不切实际。但是抽搐的腿肚子却带给他意外的真实感。
“想好唱什么了吗?”哈本笑容可掬地问,他的声音也拉回了林徽扬早已跑到天边的思绪。他就是这样,思想容易抛锚,即使在很紧张的时候。
“嗯……没……没有。”林徽扬的声音细若蚊鸣。
“你说什么?”景政不知是真的还是假装听不见。
“我的……”林徽扬的声音依然在发颤,但他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在脑子魂牵梦萦了很久的事。
“那个……老师,我……”林徽扬思索着语句,闭上眼睛缓缓说道,“我可以找个人……呃……和我一块……唱吗?”
景政露出好奇的表情:“你要找谁啊?”
林徽扬闻言低下了头看着脚尖,手指不由自主的扣在了一起宛若一个软柔的女孩子。
窗外的蝉鸣依旧那么让人烦躁,但在这一刻,林徽扬想了很多。需要的和不需要的都如洪水涌进脑海,把早已忘却的事情重新放回原位。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很想说,但是我不敢叫啊,她会怪我吧?不会的,她那么美好,如菩萨一般。但是,她说不定很讨厌唱歌,也很……讨厌我吧……
但现在悬崖勒马也太迟了吧?
据说每个选择都会造就一个平行世界,可每到抉择的时候,林徽扬还是会纠结半天,大概每个人都会这样。如果只有他这样,那是不是说明他很幼稚,太够成熟呢?
讲台下再次出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们开始猜测他究竟是要找谁?该死的蝉鸣依然不知疲倦的叫着,让人心神不宁。也像在提示着什么,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像电流流过林徽扬的脑海。但仔细去想,竟不记得那是什么了!潜意识告诉他,那想法是同意去叫的,林徽扬只好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向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气氛顿时热络了起来!睡意也烟消云散了!
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在一瞬间闪过了很多东西——也许是惊讶、后悔、惊喜、愤怒或是其他用语言无法形容的东西。
在这一刻,仿佛这个教室里的其余人都消失了,只有他们两个人默默对视着……
她慢慢站起来,默默的走到林徽扬身边站定。林徽扬不动声色的往左边轻移了一步。就好像两块磁铁同名磁极接近的反应。中间隔了很长一段的距离的。又响起了一片口哨声和起哄声。
对于一个第一次合唱的组合,连练习都没有过的两人,这次即兴表演自然是失败的。不过从某些角度却是成功的,学生们都哄笑不止,再无了困意。
林徽扬觉得这个选择也是很对的。
因为,在那个夏末,能和暗恋过的女孩子一起唱歌啊!
但是,仔细想想,真的……有唱过吗?
他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意识也清醒了。他向讲台望去,老师正在讲课。却不是班主任景政,是学科老师。
哦,老师没发现我在睡觉嘛?林徽扬暗暗庆幸。
他不经意地望向那双眼睛的方向,不一会儿那双眼睛也转过来看向他。
据说,梦境里发生的事都是平行空间的你经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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