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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的药水和地狱三头犬

分手后的药水和地狱三头犬

(1)

曾经有个人说过,恋爱使人幸福,也能使人痛苦。失恋也同样如此。

而此时,魏天石只能感到一股钻心刺骨的痛感在心头蔓延,随着自己的脊梁爬到自己的四肢,然后就像寄生虫一样,慢慢的吞噬自己整个身躯,然后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失恋的痛苦,莫过于此。

墨刃蝶,他的青梅竹马。于今天上午,神色冷漠的跟自己说要和他分手,并且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和她再有任何交集。她当时说的话很轻,不过每个音节都化作银针扎在了他的心房。

初恋,应该是美好而甜蜜的。虽然最后不一定成功,不过再次回忆的时候,总能让当事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可是现在,他除了苦涩之外,实在是感觉不到什么其他的情感。

今天的天气也颇为阴沉,看起来就像是要下雨一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如果要下雨的话,那就让它下吧。说不定磅礴的雨水能够灌满自己这空荡荡的脑壳,让自己短暂遗忘分手之苦。

作为一个大学生,自己每天都矜矜业业的做好一个学生的本职工作——听课,记笔记,去图书馆自习,然后复习一天所学。不抽烟也不喝酒,偶尔会陪着一些好友一起找个地方吃顿饭。不过这样的时间是很少的。因为只要一有时间,他就想和她待在一起。

自己和她从小就认识了。两家人是邻居,所以他们两个小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而且他们好像是被老天给眷顾一样,无论是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他们都是在同一所学校同一间教室的同学。而且基本都是前后桌那样子的距离。虽然在很小的时候有些女生和男生看见他们两个走得很近,便孤立了他们二人。不过这点小事并没有伤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就像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一样,就算高考之后,他们的第一志愿都是同一所高中,而且都如愿以偿的实行了自己的梦想:自己学习了心理学专业,而她,则是选择了平面设计。

自己则是准备,等到二人都毕业了之后,自己就向她求婚。然后两个人租一套房子,然后两个人慢慢的打拼,挣到钱来买属于自己的房子,之后或许会有一个儿子,又或者是一个女儿。

如果是儿子的话,就让他成为一个善良,勇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是女儿的话,就让她成为一个知书达理,又能够自立自强的小公主。不过依着她的性子,估计会生出一个和她一样冷酷的小男孩吧?

不过,这些幻想,都化为了泡沫,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在她提出分手的时候,魏天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而脑海中的千言万语,滑到嘴边时,却只有短短三个字——

“为什么?”

如果她是狠狠的拒绝了自己的话,或许自己会对她死心,浑浑噩噩的渡过一段灰色的时间。然后再次投身于这个世界当中。

不过,她的回答却是更加的揪心。

“不为什么?”这个简短的答复有很多种方式来解读:或许是她厌烦了自己,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或者是他们二人这段感情,在她眼里一文不值,甚至都不值得她再去回忆。或许....

不,不能在想下去了。无论是哪种都会让他痛彻心扉、彻夜不眠。

身为一名大学生,自己现在是住在一间出租屋里面。至于为什么没有住进男生寝室里面,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有养一条中华田园犬,名字就叫做大黄,是自己从宠物救助中心里面领养的。在刚刚领养它的时候,只比自己的手掌略大。不过在自己的悉心照顾之下,大黄很快就成为了一条合格的成年犬,并且仍在茁壮成长着。

好在这家房东是一对好心的老夫妻,他们是居住在距离这里大概有五十公里郊外的一个双层别墅内。而这间房子则是他们二人最初买的一套房子。而且自己也见过两个老人家,虽然岁月带走了他们的容貌,还在他们的脸上留下时间流逝的印记,不过这对老夫老妻还是很有精气神的。不时还搭乘公交车过来给自己送点亲手做的糕点,味道十分好吃。

【如果,他也能尝尝就好了....】

她那绝情的话语又再次响起,如同紧箍咒般无法摆脱。

不,与其说是紧箍咒,不如说是自己的执念,自己的心魔。

【不,不要再想她了,她根本不知道你再去回忆了。】

【不要再做梦了,魏天石!她根本不在乎这段持续了十二年的感情!你这是作茧自缚、庸人自扰!】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这个傻子!滚回家里面做你的梦吧!”

这声突然的怒吼让大街上不少人对他侧目而视,毕竟突然有人在陌生人上嘴里说着一些胡话,那么八成就是喝醉了,剩下那两成就是从精神病院里面跑出了的人。

不过只有魏天石自己知道,并没有什么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自己也没有什么精神病史。

不,他现在的行为,说是精神病人也是无可厚非的。

天空中不知道何时飘来几朵乌云,然后几滴豆粒大小的雨滴缓缓的滴落了下来。路上的行人大多都没有带伞,所以他们都加快了脚步准备找个地方躲雨。

几分钟过去,磅礴的大雨击打这片土地,路上除了魏天石之外,很难再看到其他行人了。

而此时的魏天石,已经失去了站着的毅力,双膝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灌满了眼泪和悲伤的头颅也随之狠狠的沉了下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交错着流淌着,然后再汇聚成一股咸涩的液体滴落到了地面上。

远处汽车的鸣笛越来越清晰,即使是在大雨磅礴的现在,这辆大卡车仍然把自己当成一辆F1方程式赛车,即使这个街道仅仅比车身略宽,它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飞驰的卡车疾驰而过,飞溅的泥水溅了魏天石一身。现在的他,看起来颇像一条落水狗,一条失败到骨子里面的落水狗。

除了飞溅的泥水之外,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头部好像被一块玻璃给敲了一下,然后某种液体溅了出来。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管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家,回到那个算不多么温馨,但是足够自己容身的小屋子里面。安安静静的洗个澡,甚至可以连澡都不洗就直接躺床上睡觉。反正第二天的感冒是逃不掉的了。洗不洗澡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换不换衣服的区别而已。已经无所谓了。

.........

当初选这间出租屋的原因,除了这间屋子足够便宜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离学校足够近。就算是步行的话,也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到学校。

这个出租屋是在一层,里面一共有一间卧室,一个客厅,一间厕所和一个储藏室。这种房子放在现在来看简直小的可怜,不过如果只有一个人居住的话,还是蛮空的。

拖着已经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向门口的魏天石,不用猜都知道,自己家的大黄正站在门后,只要自己一开门就会伸着自己的大红舌头。这种情况下摸摸它的头就足够了——这是魏天石给它辛苦等待的奖励。而这些对于它来说,也就满足了。

不过今天,大黄并没有等到熟悉的奖励,只听见大门被重重的合上,而自己的主人则是不知道为什么,拖着身子往卧室走去。

走了几步的魏天石,此时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对,自己家的毛孩子已经辛苦一天了,还没有得到奖励。

想到了这里他连忙打起最后一点精神,赶紧转身揉了揉它的头,顺便还挠了挠它的下巴。这突如其来的额外奖励让这个毛孩子激动的摇起了尾巴。双眼微闭,看起来颇为享受。

“好了,乖孩子,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

最后的这句话已经带走了他最后一丝气力,他现在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拖拉着灌铅的双腿向床迈去。然后狠狠的一头扎在松松软软的枕头上。

“晚安,做个好梦。”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熟睡后,门口早已经打起来呼噜的大黄,却在悄悄的变化着....

(2)

“早啊,主人。”

透过窗口的阳光告诉自己,现在应该是早上六点四十五分了。

【反正我今天感冒,干脆就睡一整天吧....】

“主人为什么还在睡觉呢?现在明明已经早上了啊。按照主人平常的习惯,现在应该已经起床了吧?”

“说不定吾主现在做的事情十分重要,说不定正在通过冥想在恢复自己的精神力。恩普斯威,你最好在吾主面前保持你的尊敬。”

“我也只不过想提醒一下主人嘛,赛博拉斯,你用不着这么操心。”

【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男人的声音。算了,看来是自己还是在做梦,继续睡。】

“说不定亲爱的主人现在正梦见和我同床共枕也说不定呢....想想主人搂着我睡觉的样子,简直无法把持住自己啊!”

【还有女人的声音.....看来自己可能有点发烧了,一会要去吃几片药了。希望医疗箱里面还有点没吃完的。】

“安里曼-由,你也一样和恩普斯威一样,对吾主怀有至高无上的敬意!”

“赛伯,用不着这样紧绷绷的吧?你这细嫩的肌肤,要是因为生气而起皱纹了的话,那我就会取代你,成为看起来最年轻的咯。到时候满脸皱纹的你可是真的要成为老爷子咯!”

“没错啊。赛伯。到时候我们就不是叫你赛伯了,而是叫你赛爷了。一想到满脸褶子的塞伯,不,应该是赛爷了。我就忍不住想笑啊哈哈哈哈哈。”

“你....你若是打扰到了吾主的冥想的话,该当何罪?”

“那就叫醒他呗。”被称之为阿里曼-由的女子说道。她看起来有点年幼,看起来像是刚刚成为一名高中生一样。她的头发如同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一般。只要一眼看上去就会沉浸其中。而在他的眼眸深处,则是有着某种特殊的符号。

“话说赛伯,你怎么这么确定主人是在冥想呢?说不定他只是贪睡呢?那你可要负起没有及时叫主人起床的责任了。这个罪责,你是逃不掉的吧?”

“我...”

“没错,赛伯。”恩普斯威也发声了。一头金色的碎发,再配上一定反戴着的鸭舌帽。脸颊处的创可贴和帅气的眉毛,让他看起来颇像一个热爱运动的阳光男孩。他的衣服也主要是以金色为主。不过在眼眸深处那个特殊的符号还是没有改变。

“而且赛伯,我感觉主人现在好像已经醒来了。”

“什么?吾主已经从无边的冥想中苏醒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就自己去看看呗,反正又不是什么难事。”

“对嘛,赛伯。”

直到此时,魏天石才隐隐约约的感到一丝不对劲。

首先,自己现在并没有发烧或者是感冒什么的,甚至连近视都没有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而且,这个出租屋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居住的。而且钥匙除了那对房东夫妇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持有了。

如果这声音不是幻觉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

“自己遇上入室偷窃的了!”

不过要是自己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背对着他们躺在床上,不发出声音的话,他们应该是在搜寻一番之后,气急败坏的无功而返吧?反正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穷学生,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估计也就是那部落后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暗刃’牌智能手机了。

不对,自己还忘了这个!

如果那些抢劫犯搜索无果的话,说不定就会来自己的卧室里面!这样的话他们或许会发现自己会假睡!

气急败坏的劫匪会做什么?他不敢再往下继续想下去了。

皮鞋和地板的敲击声虽然很迟缓,不敢每一脚都像踩在他的心坎上。

近了,近了,更近了....

【不,不,不要,不要伤害我....】

他可以肯定,自己在三个穷凶极恶的抢劫犯面前是毫无抵抗之力的,甚至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而且现在自己的生命都在他们的手上。

一步,两步,三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在灯光的照射下,他能看到一个人影正缓缓的往自己这边靠来。

“吾主啊,您最为虔诚的仆人,赛博拉斯呼唤着您的尊名。若是听到了在下的呼唤,请您张开羽翼,赐予我们漆黑烈焰的荣光!”

【?!】

“吾主啊,若是您因为在下灵魂的卑微而拒绝庇护吾身的话,那么就请允许在下使用

天堂之音来将您强行唤醒!希望黑焰会宽恕在下这无可救药的行为!”

【等等?天堂之音?该不是什么武器吧?难道他真的要杀了我?】

【呵,没想到我的死法,竟然是窝窝囊囊的被抢劫犯给杀死。我可真是】

【不甘心啊!】

一想到这里,原本微睁着眼的他瞪大了双眼。

既然自己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了,那么就是拼上这条命,都要给这个胆敢入室抢劫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吃我一拳啊!!!!”

(3)

“喂,尤。”

“怎么了?”

“你觉得赛博拉斯的中二病是不是又严重了?”

“嗯...只要不打扰我和主人之间甜蜜的约会就行了。反正他已经是个中二病晚期了,就是再怎么救也救不会来了。”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

“怎么了,你难道不是这么认为?”

“我们来赌一下怎么样?”恩普斯威竖起了一根手指:“赌他会不会被主人给一脚踹出去,怎么样?”

“真是个奇怪的赌....那么用什么来打赌?还是和上次一样一个罐头?”

“这次,我们就以主人的抚摸为赌怎么样?赢的人能被主人连续摸一个月的头和挠下巴。”

“这可是你说的!”一听到挠下巴和摸头,安里曼的内心就开始躁动了起来:“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我以恩普斯威这个名字、再加上吾主之之仆人这个身份发誓,绝对不会违约,愿者服输。”

“你也被那个中二病给传染了吗?看来我要远离你们两个了...”

“难道你不应该和我一样发誓吗?”

“哈?”尤此时的表情看起来颇为疑惑。

“我可没有答应你立誓什么的,这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我可没有逼你。”

“更何况,我相信主人和我之间坚不可摧的爱情所产生的羁绊会带领我们走向胜利!只有你这条蠢狗才会失败。”

“你.....”

正当恩普斯威准备反驳她时,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吃我一拳啊!!!”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恩普斯威摇了摇头:“说不定是主人受到了袭击?”

“什么?竟然有无知的咀虫胆敢用自己的卑微的肉体触碰吾主高贵的身躯?快,赶紧进去!”

........

看着眼前那个瘫倒在地的男子,魏天石内心不禁感慨万千。

如果这样的人都以抢劫为生了,自己未来怕不是比他还要惨。

银灰色的短发从中间向两旁俯下身子,脸上的黑框眼镜让他给人一种距离感。身上穿着某种制服,点、线、色块的搭配让他看上去就像个一丝不苟的老管家,但是其年轻的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容貌否决了一开始对他年龄的猜测。

虽然很好奇自己昨天淋了那么大一场雨,为什么今天一点事都没有,但是比起这个,怎样处理眼前这个男人比较重要。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抢劫团伙一共有三个人,两位男性一位女性,其他两人现在说不定正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想要来查看情况了。

幸好在一开始搬进这个出租屋的时候,自己为了防身就网购了一根甩棍,不过自从买回家之后就几乎没怎么用过,除了偶尔把它当作擀面杖之外,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床底下。

【现在,是你出场的机会了。】

整个甩棍即使伸展开来也就一条手臂的长度,而且在握柄后端有一处锐角,方便使用者进行更深层的打击。

赶紧穿上一件外套,裤子也急急忙忙的蹬了进去。现在,就等地上这个男人的同伙来了。

“冷静,魏天石,冷静,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没错,就是几个劫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使不断的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他那双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虽然已经是一个大学生,不过从小到大连鸡都不敢杀的他,浑身所有的勇气和精神已经被那一拳给尽数带走了。

砰!

“是谁胆敢伤害到主人!”

一瞬间,那扇刻着‘清风晓月’四个字的黑色木门,便直接从门框上飞出,然后笔直的碰撞到自己旁边的墙上,然后活生生的被这股蛮力给撞成碎片。

“主人?您在做什么?”

面前的少女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然后恭敬的单膝下跪,右手斜着放在胸前,而左手则是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倒五芒星的图案。

“主人,您没事吧?”另外一个阳光男子见到自己之后也是做出相同的举动,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教会里面的信徒一样。

“吾主,请原谅赛博拉斯对您的无礼之举。”那个被自己一拳打飞的银发男子也站了起来:“在下是为了探究吾主您究竟是在冥思还是在睡眠,所以想要打探一下。还请您能够原谅在下的这次失误。”

【这是,怎么回事?】

(4)

现在,自己的卧室里面莫名其妙出现三个人,而且一个个都好像把自己认为是他们的主人之类的,这一下子让本就不怎么大的卧室更显拥挤了起来。

魏天石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寺庙里面那些佛像一样,如果再给自己身上镀上一层金子,然后面前再拜一个香炉和一个功德箱的话就更像了。

不过,现在绝对不是思考这个事的时候。

【这三个人是怎么绕过大黄的监控的?难不成他们是从窗户里面翻进来的?】

【对了,大黄!大黄在哪?】

“吾主,虽然在下很乐意使用吾主给予我的名字,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吾主分别称呼我们三人的名字。在下是赛博拉斯。”

“亲爱的主人,人家叫安里曼-尤的啦~”

“虽然大黄这个名字很不错,但是如果主人能叫我恩普斯威的话,那么我会十分高兴的!”

【见鬼,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那是因为亲爱的主人,您和我们的心灵是想通的哦~和我更是心心相印呢。”那个‘印’字被她刻意念得很重。

“那你们究竟是谁?把我家大黄怎么样了?”

“嘛,主人真是的,”安里曼摇了摇头,语言里略带一丝无奈:“我们三个人就是您的大黄啦——虽然这个名字人家的确不怎么喜欢的说。”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魏天石,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能理解有些人因为爱犬心切,会把自己的名字里面加上狗狗的品种,例如‘xx哈士奇’‘xx与哈士奇’等,不过这种情况大多出现在网络上,在现实生活中,很少会有人直接向一个陌生人说自己就是一条狗的。

“你们....难道不是从哪家精神病院里面跑出来的吗?”

看着眼前的三人,魏天石聪明的脑袋瓜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

“怎么办?吾主不相信我们就是大黄,好像还说我们是什么精神病院之类的,难道吾主抛弃了我们了吗?”

“赛伯,能不能停一下你的中二病?而且现在是意识交流,如果让吾主进来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因为你脑海里面那些中二不浅的事情把你丢掉。”

“好了尤,既然现在主人没有接受这个事实的话,我们就要拿出决定性的证据来向他说明。”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变成原型?”

“没错,这样的话主人就能相信我们了。”

“虽然蠢狗你的脑子一直不怎么在线,不过这次,你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而另一边,魏天石则是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人。

就在刚刚,这三个人好像就跟机器人断电了一样停止了活动,就那样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是一个彩色雕塑家——虽然自己现在也知之甚少。

不过从刚才他们的举动来看,好像暂时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好像还对自己——十分尊敬?

他并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这群像是刚从精神病院里面跑出来的人对自己这个刚刚失恋的大学生这么尊敬,而且刚刚自己唤了声大黄,屋子里面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有犬叫声回应。

“吾主。”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词语吓了自己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叫做赛伯拉斯的青年说的话。

“为了证明吾主的荣耀,我将会以证明自己是吾主最为忠诚的仆人身份,还请吾主明察!”

话音刚落,一阵刺眼的白光便在他的身上爆发开来,刺目的白光让魏天石不得不用手护在自己的眼前。

“吾主,这便是在下的真实身份,还请明察。”

微微张开手指,确定亮光已经消散了之后,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只见原本赛伯拉斯站着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哈士奇,灰白相间的毛色和那双仍未改变的眼神,就像是他本人一样。

不过更为人惊诧的是,这只哈士奇竟然会口吐人言。

“虽然很不喜欢这种形态....不过如果亲爱的主人喜欢的话,那么我就无所谓啦!”

不出几秒,一只阿拉斯加蹲在了那个地方,看起来应该是安里曼所化成的。

“嗯,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那也只好这么做了。”恩普斯威的变身则是三人中最快的一个,仅仅是眨眼间就已经化为了一只萨摩耶。不过不变的是他脸上那如同最高级治愈药水般的温暖笑容。

随即,三只被誉为‘雪橇三傻’的狗狗,便缓缓的走到了一起,他们不约而同的把左爪举到头上,然后缓缓的念起了某种咒语。

“....The power of Satan let the hell dog reappear!【以撒旦的力量,让地狱三头犬再现吧!】”

顿时,一股冲天的猩红色光柱瞬间包围了他们。脚下倒五芒星的黑色法阵如同烧焦了的麦田。周围甚至隐隐约约的出现一股血腥味,原本干干净净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则是挂满了骷髅和短碎的骨头!

终于,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房间里面那道红色的光柱则是缓缓变细,空气中弥漫着的腥味和地面上的法阵慢慢消散了出去。

就在光柱愈发缩小的时候,一只锋利的爪子踏了出来。

“现在,主人,就让你看看地狱三头犬的真正形态!”

(5)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神谱》里面对地狱三头犬的描述的话,那么眼前的这只就的确是神话中所谓的三头犬了:

狗嘴滴着毒涎,下身长着一条龙尾,头上和背上的毛全是盘缠着的条条毒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很难相信这种只会出现在神话和漫画里面的生物,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你们究竟是....”

“吾主,现在是我们的合体形态,虽然样子可能会有点...嗯,就是有点丑,不过也只有这样才符合一个能够看守地狱之门的地狱犬光辉而伟大的形象,当然这份光辉在吾主面前,如同点点星火与日月争辉般,黯淡无光。”从这说话的方式可以看来,中间那个狗头就是赛博拉斯了。

“额..还是麻烦你们变回人形吧,毕竟你们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太...嗯...太吓人了。”

“唉?真的很吓人吗?”最有边那个头显然就是安里曼-尤了:“十分抱歉,我亲爱的主人,这全都是那只二哈一条犬的主意,和我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说~”

“附议,这都是赛伯一个人的主意,和我们两个没有任何的关系。”最后这个是谁想必已经不言而喻了:“毕竟也只有他会想出这种违背主人意愿的主意,像我们这种高智商地狱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的。”

“你,呜..以后别再想我能替你挡伤害,这笔账我记下了。”

“就你这只蠢狗的话多,”安里曼显然和赛伯的关系不怎么好:“真想让亲爱的主人用他那饱含爱意的双手,一根一根的拔掉你身上的毛,然后再把你给丢进锅里面,再加点葱,姜,蒜,还有点火锅底料,这样的话就能让主人吃上一顿热腾腾的狗肉火锅了。你不是常说能用身体侍奉主人是最高无上的荣誉吗?那么你完全可以哀求主人答应你这个请求。说不定主人现在肚子正饿着呢~”

“我也不会挡在你前面了,安里曼!”赛伯显然陷入了被其他两个人,不,准确的来说是其他两个头围攻的恐惧:“更何况我可是吾主最为得意的仆人,他是不会忍心吃我的!”

“哦,是嘛?”安里曼的语气仍有些挑逗:“可是我怎么感觉,我亲爱的主人此时正饥肠辘辘,准备宰掉一条蠢狗做成狗肉火锅给填报肚子呢?我甚至都听见主人舔口水的声音了哦~”

“你们,你们,呜....吾主,他们,他们合伙欺负我。”既然他们两个已经联合对自己了,那么自己只能去找主人做外援了:“吾主,您现在绝对没有肚子饿吧?如果您肚子饿的话,可以先吃安里曼,她天天都在包养自己的肌肤,而且我只是一条年老体衰肉也不好吃的哈士奇而已,她可是阿拉斯加啊,她的肉最好吃了!”

“行了,安里曼,赛伯,你们两个也该早点变成原型了吧?”旁边的恩普思维不知道何时早就变回了那副阳光男孩的样子:“而且在主人面前讨论狗肉火锅什么的,难道不觉得耻辱吗?如果你们还没有变回去的话,那就是让吾主的脸上因为你们的失败而徒增灰尘!”

“哎,好吧。”“哼,蠢狗,庆幸吧,这次主人站在我这边。”

比起那漫长的从人形变为三头犬原型的速度,从三头犬变为人类的速度反而要快上不少,可能是因为比起原型,在人类世界生存已久的他们已经适应了人类的身躯,变回原型的话,反而会有点不太适合。

“果然还是这样子才配得上吾等身为吾主最忠诚的仆人的身份。”比起赛博拉斯的原型,此时身穿管家服的他反而更加令人赏心悦目,或许像他这种优雅的绅士,只有燕尾服和领带才能够配得上他的品味吧。

“那是因为你这条蠢狗也只有这套衣服能穿出来了。如果说我们三人之中,谁才能配得上最亲爱的主人的话,那么就一定是我安里曼-尤啦!毕竟为了能让亲爱的主人能够因为我的点缀而变得更加英俊,不,即使没有我的话,主人还是如同赤血之月般耀眼。当然,还是需要我进行恰到好处的点缀呢,毕竟这样才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两厢情愿啊!”

“我说你们两个——”恩普思威显然不是很喜欢这两人在主人面前斗嘴,准确的来说,他是担心这两人之间的争斗会恶化,如果不多加注意的话,说不定这两个人就会被主人所抛弃。

不过如果主人真的抛弃了他们两个的话,自己不就是能够独享三份宠爱与一身了吗?一想到这里他反而有点期待主人因为他们的失礼从而只对自己恩宠的未来了。

当然,现在仍是一脸茫然的魏天石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甚至说,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这两男一女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这已经超脱了日常篇章了,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魔幻了吧?毕竟地狱三头犬,还有什么血柱之类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看都和日常沾不上一点关系吧?

不,不对,这一切的起源,好像是出于.....自己?

没错,昨天的自己正如往常一样:洗澡,睡觉,同时还有撸了撸大黄的头。这一切本来是如此正常,可是当自己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样了。

先是那个行为举止简直就是中二病死刑的赛伯拉斯,还有之后的那个略带毒舌,还对自己一口一个“亲爱的主人”什么的;那个叫做恩普思威的阳光男看起来是他们三人中最正常的一个——当然,只不过是看起来而已。

就是这样的三个人,组成了只有在神话和动漫里才能看到的地狱守门犬。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淋了一场雨而已。

魏天石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然后缓缓的划拉着头发。直到手掌从脸上滑落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那副错愕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了?

(6)

回忆这种事情,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如果要回忆起其中几乎无人注意的细节的话,那么它的难度将会直接呈函数方程式上升。

不过,即使如此,自己也要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自己的生活平白无故的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他魏天石,今天一定要向那场改变了自己未来的大雨,讨个说法!

【回忆,开始!】

恍惚之间,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昨日自己淋过雨的街道,不远处还有几位行人正在快步的行走着,她们的步伐轻盈迅捷,看起来就像是知道这里即将被大雨所倾覆一样。

而正在不远处的人行道旁,正处于失落与崩溃中的自己正踟躇在路旁,看起来颇为丧气。

这种类似于场景重现的能力,在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被自己给发掘了出来;这个技能可以让自己回忆起过去二十四小时内所发生过的事情,并且可以根据当时五感所获得的信息,在脑海中绘制成一张定格画。正是因为这个能力,自己从小到大的排名从未掉出班级前三,也正因为自己这优异的成绩,才可以选择心理学这门专业。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那个改变了自己生活的罪魁祸首——不管那个人是谁,在什么地方,自己都会把他给揪出来,然后当面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的街上还并没有下雨,周围的景象虽然很模糊,而且声音嘈杂的简直难以忍受,不过并没有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不,不是这个时间段,是在更后面一点,差不多是在下雨的时候。】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的手指便在虚空中迅速的划过。霎时间,这段回忆就像快进了一样,街上的行人们以一种远超常人的速度行走,而脚步飘摇的自己,此时也如同舞台剧上的提线木偶般可笑的前行着。

终于,伴随着第一滴雨的降落,整个回忆也随之变回正常的播放速率。

紧接着‘砰’的一声,当时已经失去了站着的勇气的自己双膝一软跪在了街上。伴随着雨水滑落的还有从泪腺里面分泌而出的泪水。两种无感情或有感情的液体交融在一起,然后顺着他的脸颊一同滴落在地面上,在水洼之上震起一阵涟漪。

对,没错,就是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面所发生的事情,改变了自己的未来。此时处于上帝视角的魏天石心中升起一股怨恨之火,上下排的牙齿也咬的嘎嘎作响。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放好了诱饵与鱼钩的渔夫般,而那个对过去的自己做出了不轨之事的那个人,则是掉入了自己的陷阱,成为了弱势的猎物!

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更多更多的分钟都过去了...

可是即使如此,自己也要耐心等待猎物上钩。如果说那个混蛋认为等待这件事可以让自己发狂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毕竟,只有心急的猎物,没有急着回家的猎人——这也是心理学里面的一个知识点。

“来了!”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发出的,不过这一次,一向理智的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连地狱三头犬这种生物都出现了,那么自己的人生已经不能再用常理来解释了。

正在此时,一辆黑色的卡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当时自己所处的地方可是步行区,几乎没有这样的大型车辆通行的;即使有,也必须要谨慎慢行,不管你有什么原因,在这里都必须要慢下来。

这辆卡车,绝对不一般。

两个拐角,一个拐角,一条斑马线...终于,这辆行踪可疑的大卡车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旁。正在它飞速驶过自己身旁并溅起一滩泥水的时候,一个盛有透明液体的试管不慎从车上颠飞,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之后准确无误的砸到了自己的头上;而里面盛放着的液体,也在刹那间夹杂着雨水和泪水低落而下,不过大部分还是溅进衣服里面,让自己体验了一下透心凉的感觉。

“就是这个!慢速播放!”

又是凌空一划,整张画面如同定格在这一刹那般静止,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半空中的雨滴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坠,不过以现在的播放速度来看,要想滴落到地面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足够自己寻找到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了。

“正是因为这个试管,”魏天石用自己的手指狠命挤压着其中一片碎玻璃:“就是因为这个试管,就是因为它!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全是因为它所引起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整间事情的经过了,那么是时候找出更多因素去向那个罪魁祸首讨个说法了。而这辆神秘的卡车,将会是自己最好的入手点。

即使当时的自己处于崩溃的边缘,周围的景象也因为大雨而模糊不清,但是敏锐的五感还是记录下这辆车的大概:车头为蓝色,车牌号为止,两旁盖着漆黑的遮雨布,后备箱上好像印有一个图案。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这里....】

顺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魏天石迅速的来到了卡车的后面,终于在一番摸索之下,那个印象中略有模糊的图案便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是...”

(7)

按照常理来说,雪橇三傻应该是狗狗中最能闹腾的三位了,但是此时,无论是恩普思维,安里曼-尤,甚至是赛博拉斯这只中二哈士奇,此刻却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连呼吸都是微不可查。三双迥然不同的双眼却一并看向眼前正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的魏天石。

而魏天石,此时却在回忆有关于那个图案的事情。

——那是一把匕首的标志,它的刀柄如同展开的乌鸦翅膀一般,而在其中好像镶嵌着一枚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标志,整个图案也因为这团火焰而变得真实起来。如果要说它是什么的话,应该就类似于【诅咒之刃】或者是【暗影之刃】这样,那就暂且以暗影之刃来称呼它吧。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标志代表的,可能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一个企业,甚至是一方势力;而且根据自己的回忆可以得知,像这样能够改变一个人未来的药剂,他们最少有整整一车厢,而且全都是会让生物变异的邪恶药水。

虽然不清楚那瓶药水还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就目前看来,如果独身一人——额,还有因为自己的原因变成地狱三头犬的大黄。如果仅仅是靠着一人一狗的力量,想要找到这样的一个邪恶组织,无异于海底捞针;而且在侦查途中,有很大的几率会被他们给反侦查,会不会派出杀手来暗中解决掉自己也说不定。

自己现在,还没有和这个邪恶组织叫板的能力,甚至连公然对抗都不行。

“呵,呵呵,呵呵呵.....”

“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在一番思考之后,他只感觉这种无力感更深了:“难道说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没穿红内衣?还是说我最近水逆?怎么什么坏事都要在我身上来一遍?”

“先是被莫名其妙的拒绝了,然后又被某个邪恶组织的药水给洒了一身,有什么后果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大黄也因此变成了三头地狱犬?这种比日本轻小说还不可思议的展开方式是怎么回事?我,我只不过是想过个普通的生活而已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无人应答,也无人敢打。整间屋子里,也只有他的哭声飘散在空中。

.....

“喂,蠢狗,是不是因为你的中二病主人才气哭的?”

“对啊赛伯,我们三个之中,只有你最有可能让主人气哭了。要不然你砍下自己一条腿做成碳烤狗腿,之后再送给主人品尝,说不定他就会原谅你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的犬格?身为尊贵的西伯利亚雪橇犬,我是绝对不会做出会令吾主伤心的事情的。”

“哦,是嘛?那谁在之前去叫醒主人的时候,反被主人给一拳打飞出去了?”

虽然他们表面上还是那种十分正经的样子,但是在可以互相沟通的内心世界里面,他们早已经开始了互怼。当然,每次被怼的都是赛博拉斯而已,这一点几乎没怎么变过。

“话说,赛伯、安里曼,主人现在看起来很失落,你们谁去安慰一下他?”

“虽然我是很爱亲爱的主人啦...”安里曼此时却支支吾吾了起来:“但是书上说过,男人的眼泪是和女人的眼泪同样重要的东西,而且我---我其实是很不擅长情感的说,蠢狗,不如你去安慰一下主人?”

“谁刚才说是我惹哭吾主的?”此时的赛伯拉斯终于找到了机会怼了回去:“更何况我也不怎么擅长处理感情,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恩普思维?”

“对啊,毕竟萨摩耶可是被称为【微笑天使】的治愈犬,你应该是最擅长安慰别人的吧?”

“——嗯...我觉得吧,只要让主人安安静静的哭一会就好....”

“一个月优质狗粮。”

“成交!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果然,大部分时候一件事情的成功与否不是取决于其他什么,只要你条件足够丰厚,即使是让其下地狱也会有人抢着进去。

【呼...放松,放松面部肌肉,然后嘴角微微翘起,把目标想象成半个月优质狗粮...半个月的优质狗粮,半个月的优质狗粮!】

这句话似乎有着什么魔咒般,随着恩普思维不断的在心底重复这句话,原本如同生铁般严峻的面孔,此时却展露出了一抹治愈人心的笑容。

“主人,恩普思维虽然不知道在您的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令主人不悦的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主人去渡过难关。”

“但是,恩普思维知道,如果主人只是因为无法解决眼前的困难而哭泣的话,对您的未来可是毫无帮助;而且恩普思维相信,只要主人能够重拾他的勇气与坚持,那么总有一天,他会渡过那个曾经困扰着主人的难关。”

恩普思维的话虽然轻声细语,但是这短短几句话却让魏天石感到了一丝温暖,一丝久违的,家的温暖。

是啊,即使自己的大黄变成了所谓的地狱三头犬,即使曾经憨厚可爱的毛孩子变成了这三个奇奇怪怪的人,即使自己的生活可能因为这只毛孩子的改变而改变;但是无论是这些,还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神秘邪恶组织,都是需要自己去面对的。

这,或许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宿命,一种自己必须要去接受的宿命。

“是啊,如果只是躲在这里掉眼泪的话,可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啊。”虽然脸上的眼泪还没有被擦拭,但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尽数扫去了阴霾,只有满脸的坚毅和信念。

“即使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坎坷与艰辛,前行之路也布满迷雾与荆棘,我也必须去面对,不是吗?因为这,这一切,都将会是我的宿命,不是吗?”

“那么主人,看来您已经想开了。”恩普思维向他张开了双臂:“可以让恩...大黄抱抱你吗?”

“哈,好啊”此时魏天石的脸上也带有了些许笑容:“毕竟无论你变成什么,你,你们,都是我的毛孩子啊。既然自己的毛孩子要给予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那么为什么不接受呢?”

在闭上双眼和恩普思维拥抱的时候,又有两对纤细或健壮的手臂从不同的位置抱住自己;虽然三人的力道都不尽相同,但是他们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有你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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