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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酒馆与神奇老板(上)

意外的酒馆与神奇老板(上)

第一次见到酒馆老板的时候,是在迁移格拉尼奥的路上。

那时的老板穿着一身很单薄的棕色长褂,到大腿的那种,驾驭着一匹褐黑色的马赶来清理我身旁魔族游荡着的闲散部队。其实当时我以为那个留着蓬乱的黑色短发的男人是来救我的,哪想过他的酒馆只是碰巧的建立在那附近,而他也是像日常一样的骑着同一批马用着同样的长刀来杀死不小心游荡在这片区域的一些不入流的人形魔族士兵。

我是连夜赶来的,前往格拉尼奥,送达一份重要的文件。不小心被本地的魔族盯上,活见了鬼,格拉尼奥附近的霍德莱尔平原的边境被米尔克族占领。因为他们的头目直系兽人那一带的地区长因领土关系与这一带的尼端斯人发生了战争。遭殃的当然是这些过路的冒险者,无论是魔族还是人类,亦或者是路过的地精,在这些无所事事却因命令被迫出来游荡的米尔克族兽人围剿起来取乐。这些低等生物的取乐很单纯,杀了这些被发现的目标——如果是同类就用肃清叛徒的理由。

我也不例外。

被杀的很冤枉,七只骑着座狼的狼骑兵拿着战戟和大锤,一上来就用特别长的长茅把我的坐骑穿了个透心凉。我呢?因为一时的冲动骑上马就开始飞奔,连手上这把可笑的铁长枪都还是在路口的武器店买的。我的马被杀死了,帅气一个后空翻优雅的下了战马。一个转身铁长茅高举猛然一扫,呵,魔族,呵,这样的拔刀技巧,哦原来他是要和我比酷!呵,低等的魔族,在比酷一方面怎么会想到与我为敌?幼稚!只要还在这个世界,比酷这一方面就是无人能敌!

乒的一声脆响,我的劣质长枪的铁矛头被眼前的米尔克族的一记上挑给完全打歪了。被打歪的一瞬间我百感交集,不过不得不说这家铁匠铺质量真不错,铁器竟能被打弯而不是断掉,真是想问候这铁匠全家。

我猛然吧长枪向地上一摔,我堂堂一介...算了我自己是个小冒险者,最近勉强混入了征兵的队伍,然后作为一名征兵优秀的以你的才华横溢不能因征兵毁了你未来的远大前程被请离了兵营,虽然不知这话说的是好是坏,但我随后接到了军部发来充满恶意的征兵邀请,冲着那每月两百金的军饷我当然放下尊严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加入。没办法,人穷也任性!

加入了军部的底层生活后因为接受不了里面的一群壮汉奇妙的性别取向忍痛割爱的离开的军部,离开了军部有一个月之久,尼端斯人与乌鲁克族的战争爆发了,政府的强制征兵令让我重新回到这天杀的军部,不过几次战役结束也算混到一官半职,作为一名副将的身份在军部当中谋取生意,因为连胜导致的士气的高涨,以及政府所谓的双倍军饷额外补贴让全国过半的黎民百姓都开始了参军的旅程,所以这黑心政府一看士兵够多了又决定公布限兵令以及折扣补贴等等无理要求,大家带着失落的士气继续上战场理所当然的大败几场,有很多很多人一激动直接离开了军部,当然,断头台。

庆幸我留了下来,现在算是比较和平的时期,因为几次战役的缘故大家都在养兵蓄锐,但一旦真的再打起来,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也因此最近除了前线偶然有几次交锋,士兵在向前送死,将士在军营提心吊胆的指挥(或许他们并不这么认为),战争已与我们这些只是有点地位的军官无关。

我得到消息,魔族似乎在为了某一战蓄力,这当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但似乎另一则消息关于上面新颁布的军规,不是压榨军官就是压榨士兵,早晚有一天这政府倒台。

但与以往不同,这次的新指示只有干干净净的两个字。

撤退。

我以为是哪个无聊人开的玩笑,但下面又有皇室的印章,那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指的是所有士兵都撤出所在战线还是撤回城市?目的是什么我没必要知道,但谁知道皇室的饭桶在想什么,军部怎么可能就这么妥协,自己的同袍尸体都快能铺地毯了,两个字就能让他们全部白白牺牲?

但就是这要命的命令,而我的职责只是将他送到格拉尼奥的前线指挥官的手中。

于是,我赶路格拉尼奥,然后被这些米尔克族团团包围。然后被打断武器击杀战马....必死无疑。

我也知道自己快死了,想起自己二十岁未娶就这么屈辱的走了的事,不由得有些心酸。或许这种情况,只有神迹才能救赎自己吧。

然后,神迹还真的就出现了....

老板骑着马拎着莫格尔式长刀向这边冲锋,驾驭马儿疾跑向着这一排的米尔克族,与我擦肩而过,就像身边擦过了一道无声疾行的微风。米尔克族应声倒下,刀光闪过,我也是看尸体才分辨出他用的是一套完整的瞬杀流,出水,击水,居合,屠切,倒扯到收尾的归息,丝毫不差。老板把马叫停,擦拭他的长刀。

“这怎么还有个人?”老板皱着一个好看的眉头看向我。

卧槽这个人,卧槽你打小吃的木村拓哉吗!老板的容貌俊美的无法形容,即便是帅成我这样也不由得有些羡慕。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感激涕零的捡起长枪,“我是迁移格拉尼奥的士官!我手中有一份重要的情报!”

老板继续皱眉。

“格拉尼奥?那面的路早封死了,除非你是天神下凡,不然皇室的人来了也没有用。”他依然看着我,拍了拍马儿,下一步我想就是转身离开。

“可这份情报很重要,我必须转达!”我不依不饶,我不知道他在附近还有个酒馆,我以为他是个出来动荡的赏金猎人,碰巧遇到了被围住的军官的我,前来见义勇为帮助我的。

“嗯哼?”老板哼了一声。

我有点火大,但还没说话老板又说,

“上来吧。”

我愣了一下,然后老板下了马。

和我想的不同。老板把自己的马借给我,自己在一旁收了长刀步行回家。他用马鞭在马的屁股上轻轻拍打,马儿带着我开始奔跑,但是我又不知道马儿要跑到哪,身后瞥一眼老板他在一边眯着眼很治愈的微笑一边向着我挥手。

老板真是放心,就不怕这匹马就这样跑出霍莱德尔平原的南部地区,我试着驾驭这匹马,但它傲娇得很,差些没将我从马背上摔下去。马儿一直奔跑到一栋规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酒馆旁停下。

我意外这样的偏郊还会用这么精致的酒馆,也没想到居然离我不过几百米远。惊奇之余我下了马,毕竟它也不动了。下了马之后他又动了起来,不同的是他的目的地是马舍。

好一匹懒马!跑回马舍睡大觉去了,老板还未回来,我倒是不担心他的安全——如果这个平原除了那些懒得管事的地区长和前线的大乌鲁克之外还真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一眨眼就可以杀死七个米尔克族的家伙,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很好闻的淡淡的丁香花的香气。真是有闲心啊,在霍德莱尔平原接近南部的地区种菜养花。虽说如果没有发动战争的话,这一带活动的只有零散未收入编队的米尔克族和少数游荡的座狼,而不是现在偶尔会出现的米尔克魔族的正规士兵和四处扫荡的大批米尔克族。

推开酒馆的木门,里面出奇的冷清,不过还是有一个在睡觉的酒保和两三名歇息的食客。我敲敲吧台的木桌,这酒保依旧不理我。

睡得真香。

食客相继起身离去,门口还有几匹良马,我管不着为什么他们要连夜赶路,虽说这酒馆有二楼,但我说不准那是旅馆还是杂货间。

那老板真是个勤快人。木桌擦的发亮,木窗上的玻璃被擦的有些透明,连吊灯上的烛台都是新换的。

我抽出椅子坐下,一股脑颓在靠背上。

酒馆里面还真不小,甚至还有一个垂直的火炉,那时我才明白老板遇到我只是偶然,因为我看到了他地上铺的座狼毛毯与一些墙上挂着的魔物的头颅,很明显的打猎习惯。不过不同的是他喜欢在晚上打猎,猎物是那些魔族。

这老板也是知道生意冷清,上二楼的楼梯边的木桌还摆着两个酒桶,闻着香气似乎是红葡萄酒。不然也不会把这种售价很贵的高端酒品就这么摆在一旁自取。

小心翼翼的在吧台拿走一个小小的木马克杯,还怕惊动了这酒保。不过是我多虑了,这酒保老板可真是放心,睡的跟什么一样,没准我把酒馆里值钱的东西统统偷走他也不会在意。虽说我不会这么干,这酒馆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把木桌上的酒杯收收,给自己打了一杯红葡萄酒,这葡萄酒是上品,口感很厚,味道很清新。这酒馆的老板可是有钱没处花了,把这样的好酒摆在门口。回到座位歇息,抬头才发现这吊灯竟然是纯金的,不像是一般野外的酒馆那种铜制品和铁制品,哪怕高端一点我也只是见过镀金。不过很快我就知道老板的钱是怎么来的了,当然不是靠这酒馆,墙上那么多精致的狼皮毯和米尔克族身上的小首饰,米尔克虽然没什么太棒的审美,但小饰品都是纯金纯银的,自然会有人收。

在我无聊至极瘫在凳子上咬手指甲的时候,老板回来了,碰巧遇到在扣嘴的我。食指拨开腮帮,翻着白眼,小指在大牙上乱蹭,这一幕被老板撞个满怀。

尴尬。

老板敲了敲桌子,酒保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上了二楼。

还好老板没在意我。

他把酒保的高脚蹬摆正,拉上了柜台的木挡板。随手抓起柜架的杯子在身后的酒桶中倒了一杯蜜酒,这里不得不提到老板的牙口真好,每天晚上回来都会喝一杯蜜酒或者葡萄酒,白天没事做也会喝一杯酒,我当初猜的一点不错,老板的酒馆其实是给自己开的。

我最初以为老板喝酒每晚喝酒是为了麻痹神经让自己放放松,毕竟即使是有些粗鲁的米尔克族杀多了多少也会对自己的人格有些指染。但貌似不然,老板喝的都是几乎没度数的低度酒,与其说麻痹神经还不如说爽口,老板后来倒是也亲口承认过,他每晚几乎打卡式的喝酒只是觉得口渴。

老板明显是有故事的人呐。

“你上去休息吧,二楼有简易的旅馆。”他把酒杯放下。

我也是不留神才发现老板原来是没有右臂的,因为他纵使是独臂坐起来也太端庄了,看起来只是右手锤在下面不愿意抬起来。

塌心休息了一整晚,光着脚丫踩在蓬松的茅草毯子上,整个人都很轻松。老板给我简单安置了一个服务员的工作,平常也就是擦擦桌子什么的,虽然这些活更多的都是老板干。老板闲不住似的,都是他闲着没事就拿起小抹布就在那擦杯子擦桌子,一擦居然真的就能擦上一个下午,感觉那桌子都要擦破皮了,然后系着象征着保洁的围裙的我在一旁拿着涮好的拖布发愣。

重要文案什么的事情当然都统统抛在脑后。

那文件是要在当天就转达的,现在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按照军部的尿性应该派了新的征兵去传递这个文件。然后来砍了我的头。我不信他们还能找到我,上次我因为擅自离岗也是要砍头的,只是我找了一个士兵的尸体然后告诉那执行人员说喏,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哦,他刚才一个疏忽被一个乌鲁克战士砍了脑袋,对是我把那个乌鲁克杀了,嗯,走好。

这次我在老板的酒馆这种地方,那些天杀的家伙怎么可能能找到这么大的霍德莱尔平原中沙子一般的小小酒馆。

所以这件事与我这个根本不尊重军人的荣耀不配当一名军人的军官没什么大关系了。

老板猎杀这些魔族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每天晚上都嚎叫的他心烦。但他倒是也招待魔族客人,真是放心啊,要是尼端斯人的士兵靠近这批休息碰巧遇到正在喝酒正在在雕刻人类头骨的米尔克族甚至是乌鲁克族,这酒馆可就凉凉了。

“不过把他们都杀了似乎就安心了。”

老板是笑盈盈地说出那句话的。很阳光很治愈的那种笑。

真是可怕呢。

我也害怕老板一个不留神把我也杀了,毕竟我也是知道这个酒馆“通敌”还活着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老板想杀了我可太容易了,不过他倒是没有,理由是好容易来了个人陪他解闷。我问他那那个酒保是干什么的,他只是很有逼格的回答我们都是隐世了的孤寂的无聊之人啊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信鸽,寄给你的。”老板放飞了一只鸽子,手上留着信纸。

我坐在酒桌旁喝我的红葡萄酒,看了一眼老板。这葡萄酒可真是免费的,这几天我喝下的葡萄酒比这么多年我喝过的都多(虽然归根到底是我买不起)。

“不来看看吗?”老板笑。

“看什么。”我把酒杯放下,欠揍的满脸不屑,“反正里面也就是一堆骂人的话。有那个时间看那种无聊的废纸,不如看看窗外还在盛放的丁香吧。”

再次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敲敲玻璃窗子,现在正是五月份,外面老板和酒保种植的丁香花群连我都惊讶。依着有些坡度的山地种的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淡粉色的丁香,满园的丁香花随着初夏的微风一颤一颤的摇曳,这一带都是很好闻的花香。酒保为了避免口臭的尴尬有时还会揪下两片叶子嚼一嚼,也正是因为这一片丁香花才会有一些有品位的米尔克族或是路过的征兵来此喝酒。

兽人族似乎都不是很团结,而且他们似乎也喜欢座狼的皮毛。就是有纪律的乌鲁克也对米尔克没什么好感,所以似乎大家对墙上的装饰品见怪不怪,甚至更多的都是对被挂在墙上的呆瓜的嘲讽。

老板甚至特意为他们这些兽人族的魔族准备过符合他们口味的麦芽酒和甘蔗酒,酒窖里还有一桶闻着都呛鼻子的伏特加。

除了常见的麦芽酒之外那两种酒确实也有人类喝,但是确实不多。不过伏特加和朗姆酒似乎很受一些中年大叔的欢迎,还有一些个性的冒险者。

我把老板递给我的信纸拆开,里面的内容和我想的并无两异,我这个废品真是丢了你们整个军部的人了。

我把信纸揉成一团,但因为是季节的原因壁炉只是个摆设。无奈的递给老板,让他手中的火球术腾起的火焰将那张信纸化为一堆黑渣。

真羡慕这些可以使用魔力聚集元素的人啊。

一般来讲我们这种普通人也不是没有魔力,只是我们的魔力只能基础的围绕在武器上来增幅武器的威力罢了。

而且只是这样的能力就已经很幸运了,甚至有的人还是连魔力都没有,不像魔族,是个魔族哪怕再低等都能聚集魔力。所以人类才根本打不过这些魔族。但好在魔族和人类的战争虽然频繁,但大部分魔族并不打人类的领土的主意,除了乌鲁克族的兽人一脉。那些灾神....真是一言难尽。

酒保回到酒馆趴在柜台上捣鼓那些魔族的骨头,他似乎想把骨头里的钙之类的东西靠磨成粉末的方式提取出来与其他的泥巴掺一掺制成化肥。似乎他的主要任务是照顾外面的那些丁香花。

旧版的小木门被推开,尼端斯人的褐色甲破破烂烂的,就像被按在了粗糙的墙面上反复摩擦的树皮一样。来者很明显的几名尼端斯的士兵。

“欢迎光临,要来点什么?”酒保把骨粉推到一边,咧嘴笑着抬起头,然后有些高的蓬松寸头突然瘪下去,被一双皮制的手套死死按住脑袋按在桌子上。

“所有人,不许动!突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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