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的双腿被刺穿,血液喷涌而出,即使如此,他也依然屹立不倒。
“如果被狂化到你这个程度,大概连痛觉都已经失去了吧?”
Archer紧紧地抓着刺入自己腹部的金枪,不让Berserker逃开。不过他很清楚,就算Berserker想动也是没有可能的。
“大腿的肌肉已经被切断了,就算痛觉被剥夺,但是也没办法做违反自然法则的行动吧?”
Berserker没有用语言回应,然而先前的狂气也一下子收敛了许多,就像是凶猛的野兽被拔掉了尖锐的獠牙,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命运的流动。即使Berserker并不具备理性,在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只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确认了Berserker无法再自由地行动之后,Archer才缓缓往后退开,将两把枪从身体中抽出。被红枪刺中的伤口,伴随着一阵光闪动慢慢复原,而被金枪所伤的地方,却久久不能愈合,血液仍然不断得往外流出。
“这样的话就完全搞明白了。”Archer说,“红枪的效果是消除魔法,而金枪的效果则是无法治愈的诅咒。确实是非常危险的武器,如果说红枪是能够突破任何防御的利器,那金枪就是稍微大意就会绝对致死的诅咒。能同时使用这样武器的你,在你的时代绝对是称得上英雄的存在......不,即使是在现在,你也是一名英雄。”
Berserker轻轻吐息着。
Archer继续说道:“只可惜你的对手是我。你大概会感到疑惑,为什么被你的枪刺穿的却还能像现在这样站着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的失败已成定局,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你也知道关于我独自一人射杀了九个太阳的故事吧?那是我这一生中最广为人知的事迹。当然除了那之外,我还消灭了许多为祸人间的神兽妖怪。在完成那些丰功伟绩之后,我获得超越人类的力量,那是能够与众神匹敌的属性——神性。在神性的庇护下,只有和我一样拥有神性或者拥有毁灭神性能力的英灵能够给予我致命一击。因此就算你能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但是却没有能力取我性命。虽然你的诅咒之枪就连我的神性也没办法完全抵抗,如果放任不管,我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不良反应吧。但是只要你消失,那被施加在我身上的诅咒也同样会消除,所以接下来只要了解你就好了。”
对Archer的说辞,Berserker并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情绪,甚至没有产生一丁点情绪波动,这与他一贯以来,无论面对什么都以狂暴回应的态度相差甚远。
直视着Berserker的双眼,幽暗而深邃,黑色的眼球里布满了亮红色的血丝,从眼角一直延伸至虹膜周围,在暗红色的虹膜里,金色的瞳孔仿佛在不断释放着怨恨。那不是一双人类的眼睛,而是被仇恨污染,只能从中看见复仇欲望的鬼瞳。
“你到底在憎恨些什么,骑士迪尔姆德?”
既然胜券在握,Archer便不再对Berserker怀有过多的警惕,反而突然关心起Berserker的内心世界,也许在Berserker身上,他找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Archer心中也存在着某些仇恨,如果以Berserker的职阶被召唤是他自己,那显现出来的大概会他心中仇恨的一面,到底会是怎样的自己,他对此感到疑惑。
说到迪尔姆德便让人自然联想起费奥纳骑士团和迪尔姆德的坎坷人生。将生命奉献给了费奥纳骑士团的迪尔姆德骑士,本是其实团中数一数二的勇士,然而因为与团长芬恩的未婚妻格兰妮产生了恋情而被记恨,在他身负重伤请求治疗的时候,团长拒绝施救,最终愤愤而亡。
虽然在Archer的脑海里,迪尔姆德的故事就像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清晰,但是他却在Berserker的眼神中感觉到了强烈的违和感,在Berserker心中,怨恨的是更为丑陋的故事,那是在迪尔姆德生前未曾有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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