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时代,自是多事之秋,天灾不断,战乱连年,世事多变,就连这皇宫也显得残旧破败。
天皇的寝宫内,幕帘后的皇上神色略显忧愁。
“为今之计,朕虽心急如焚,却也别无他法,故深夜招爱卿殿内商议。”
帘外大臣,神情凝重,自知事非同小可,故不敢妄自评说。
见老者沉默无语,天皇并未生气,而是缓缓拉开幕帘,独自朝殿外走去。
“爱卿之虑,朕深有体会,言语之祸,看似浮尘,却能历久于心,倘若不是如此,先皇也不会因小而迁怒你,伊藤氏如此,宫本家又如何。”
天皇说此话时,声气断续,叹息不断,独自望月,暗自神伤,跪在一旁的老人却未言语半句。
“朕虽贵为天子,却也有烦躁之时,未敢暴露,只因恐成世俗之人的笑话罢了。
“皇上如此关心国家,实属百姓之福,但也请多多保重龙体才是。”
“爱卿之心,朕自然得知,朕为天下更因放开过去,只是每每深夜寂寥之时,爱妾伊藤之魂总会找上朕,细说平生苦楚,朕虽知,却别无他法。”
“听闻伊藤娘娘,老身自是非常难过,想来宫本家与伊藤家的世仇如今换来的却是这般结果。”
“光荣(这里指贺茂光荣)先生曾为朕相命,即若想安度亡魂,非以婚事冲喜之。”
听闻此言,地上的老人再次沉默,片刻后,才断断续续回答道。
皇上之意老臣亦然明白,宫本家世代承蒙皇恩,如今有幸再得恩宠,必誓死完成。
“那你下去吧。”
“是。”
老人向外缓缓走去,或许是心情沉重,加之年老体弱,脚步略显笨拙,没走几步身子便倒了下去。
“宫本大人,您没事吧。”
老人缓缓睁开双眼,不禁为身旁的人感到惊讶。
此人乍看之下与自己年龄相仿,却给人以无比年轻之感,一副眉眼俊而不纤,秀而不弱,从容大度,潇洒不凡,再看他特有的装扮,老人方才如梦初醒,忙以礼相接。“
“老身真是失礼,不想能在此遇见晴明大人。”
“宫本大人说笑了,你我虽同朝为官,却不曾多见,如今该是我的荣幸才是,方才举行泰山府君祭归来,不料却见大人倒在路旁,故差人将大人送我府上,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晴明大人言重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大人似乎有心事,不妨与我说说,晴明能帮之处,定竭尽全力。”
“那真是谢谢大人了。”
就这样,二人把酒言欢一直到深夜。
“晴明大人,你看天上的月亮,时隐时现,您能把它变没吗?”
“宫本大人,请您来这边。”
晴明下方的杂草丛中,竟然出现了一条河,它快速流过宫本脚边,向房屋内蔓延开来。
“天啊大人,这真的是水吗?”
“请您不必慌张,仔细看看水里有什么。”
宫本向水面张望,几条红色的鲤鱼突然跳了出来,紧接着幻化成了片片樱花。
“晴明大人这是….。”
大人不必慌张,月虽为天上之物,却能在这水中存在,鱼虽生活于水,却无法自由离开,樱花虽美,却最终被杂草吸收,尘土平常不过,却能长久于世。“
“猜猜看,摸不到,看不透,闻不出,却又在你身旁的是什么。”
“是光阴吗?”
“哈哈,宫本大人真是聪明,不错,人的一生,自命清高,与万物相比仍旧非常渺小,我们既然来到人世,七情六欲,悲欢离合自是避不开的,不妨让其自由发展下去,至于结果如何,我想到时自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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