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只是被利用了,叶小染,你被梵蒂冈的骑士团利用了。
不,为了为大家报仇,我必须站在白色圣殿的敌对面,即使成为恶魔,我也不会放弃。
我错了,我不是恶魔,林雨琦才是,她杀了这么多人,却依然没有任何自责和内疚之感,好像她所做的这一切恐怖行径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她是恶魔,魔鬼撒旦,我不过是和梵蒂冈教会一同将恶魔打入无底洞而已。
而这无底洞就是虚无(Nihil)。圣经中,恶魔和异教徒最终沉沦的地方。
我恨林雨琦,这个不顾一切都想抢夺‘哥哥的世界’的女人!她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爱情;若她没有出现,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和赵德升签订什么‘秘密协议’,开始什么‘秘密计划’;胖子,哥哥他们就不会死!林雨琦你这个恶魔!这回我一定会让你尝到失去一切的滋味,然后在我面前战栗!
今天,就让我扮演大天使米迦勒,将林雨琦这只恶魔毁灭殆尽!
幼小的女孩站在一间仓库的中央,墙壁的两旁挂着梵蒂冈的国旗。
仓库中散发出浓烈的汽油味,并且冰冷无比。
名为叶小染的女孩,她身穿一件蓝色的紧身衣,长发被剪下,她的手中紧握着那把几分钟前刺伤林雨琦的匕首。
女孩有些不甘心,如果刚才没有那几个神秘人的干涉,她必然早已经杀死林雨琦。
她凝视前方,她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白色集装箱,非常普通的外形,但它特殊的地方却是其巨大的体积,几乎是一般集装箱的四倍大小。
并且散发出阵阵汽油味。
表情严肃,女孩的眼神如同猎鹰一般,丝毫没有动摇的目光笔直望向前方的集装箱铁门。
毫无不安感,或许这种感觉早已和被林雨琦杀害的陆景易一同死去了。
集装箱的大门自动开启,同时,天花板上两个探照灯亮起,射向集装箱的内部。
瞬间,强烈的光芒让女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遮住眼睛。
“这是……太不可思议了……”
放下手臂,女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台纯白色的人形机体,站起来差不多6米高的机器人,头部使用了单摄像头,好像一个独眼巨人。而它的肩膀上,分别被安装着两台加农炮。
人形机体正半蹲在地面上,而其驾驶舱开启着,内部则是其座位所在。
在灯光的映照下,独眼巨人的白色装甲闪闪发亮,在肩膀巨炮的下方,被人用油漆喷上了梵蒂冈的标志。
两把钥匙和三层冠冕。
“这就是诺斯(Genosis),第三次世界大战时期梵蒂冈教廷秘密开发的概念机体。”女孩自言自语。
“虽然当年突然中止开发,不过通过梵蒂冈银行内部的秘密黑市,使这台未完成机体以及图纸被成功转移到了骑士团圣罚院。”
在叶小的染背后,身穿镶有金边的黑色长袍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将是这独眼巨人的第一个主人。”
“不,你才是。在若望你的眼里,我不过是你复仇的一枚棋子而已。”
“复仇?我才没有这种无聊的想法。你果然已经投射了。”若望说出奇怪的话语:“我不过希望通过武力揭露隐藏在白色圣殿背后的秘密。”
“投射?”身穿紧身衣的少女一脸诧异地问道:“投射什么?”
“将自己的感情强加在他人的身上的行为,一种病态的人格现象。”
“这种人格特性每个人都有吧。”
“或许是的。记得当时,自己异端的身份被教廷调查出来的时候,我也很恐惧,甚至认为周围的人都不值得相信。这就是投射。不谈这个了。”若望神父将目光转向独眼巨人:“它搭载了脑电波读取系统,就此驾驶员可以纯粹使用自己的大脑意识控制这台机体。”
“是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另外,若望,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女孩问。
“贤者之石,我始终找寻的圣物。”
若望口中道出一句奇怪的话语。
叶小染径直走向这台名叫Genosis的机体,并登上驾驶舱。
瞬间,驾驶舱的门被关闭了,独眼巨人原本黑暗的眼睛明亮起来,并在凹槽中左右移动,好似一头寻找猎物的狮子。
最终独眼巨人将目光的聚焦在若望神父的身体上,它伸出了手,在巨大的钢铁手臂上安装着两台机关炮。
女孩想杀他,场面瞬间凝滞了。
若望的脸色发白起来,不断向后退却。
确实,每个人得到强大的力量后都希望逃脱桎梏,不过此时的叶小染却放弃了这个打算。
双肩印着梵蒂冈标志的独眼巨人放下了手,反而单膝跪在地面上。
好似一位骑士般。
***********
去研究你的真性,
你只是它的局部,
你认识到的这一你,
才是你的真实的你。
所有外在于你的,
同样也内在于你。
所罗门.特里斯莫辛如是说。
在因疼痛而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这确实是梦,一个在无意识世界的梦中梦。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栋巨大的哥特式建筑前,面前的建筑类似教堂,却没有任何十字架的符号。
环顾四周,这条以黄色为主调的西式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看似十分温暖的街道却令我感到恐惧。
街道上所有房子都有一种类似剧场舞台布景的感觉,极不真实。
地中海的热风吹拂脸面,舞台的上散发出一股类似油漆的味道。
在教堂的大门之上,一块牌子上写着一段话:
“Ait
ipses alvator: qui iuxta me est iuxta ignem est qui longe est a me longe est
a regno.”
救世主本人说:靠近我的就是靠近火焰,那远离我的就是远离天国。
教父奥利金在《传道书》中的话语。
很快,戏剧的第二个角色出场了,是一个身穿不协调黄色格子裙的亚洲面孔的老妇。她的手中拿着一枚红色的苹果。
“小伙子,欢迎来到小镇。”
“我是个女孩子。”
“少年,我知道你的名字,你是阿尼姆斯。”
她从背袋里取出一枚镜子,将镜面举向我的面前。
朴素的镜子中,倒映出的并不是我林雨琦的面孔。
而是王元龙。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王元龙。
正当我思考之时,老女人却牵着我的手走进教堂。
一个奇怪的庄严大厅。
阴暗的大厅,背景上有许多点燃的蜡烛排列成四个点向上的奇怪图形。
教堂的内部和西方教堂不同,它没有椅子,只有一个摆着黄金天平的祭坛孤单的沉睡在那里。
如同圣索非亚大教堂的风格,拜占庭的圆顶建筑,类似清真寺,由于没有椅子和圣像的关系,大厅的空间感很强。
大厅共有四根柱子,在三根柱子上分别雕刻着两个动物头像,只有一根柱子上什么都没有。
动物的头像分别是:
公牛和母牛;
公狮子和母狮子;
雄鹰和雌鹰。
总感觉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老女人消失不见了。
离大门最近的柱子后站着一个和伯多禄安德森主教极为相似的男人,不过脸孔确实模糊不堪的,又与其它人相似。他正眉头紧皱,什么话也不说,一动不动集中心神。当我经过它的时候,他冷静地说道:
“永恒rebis,贤者之石,将一切二元分殊融合统一,黑暗和光明,过去和未来,生与死,男人和女人。圣哉,圣哉,圣哉。两性同体的Abrexas必须在永恒的角度看待世界!阿尼玛,阿尼玛,阿尼玛,阿尼玛,阿尼姆斯,阿尼姆斯,阿尼姆斯,两性同体,两性同体,两性同体,就好像神!将你转化成有生命的贤者之石吧!!”
他指向屋顶,静静地向我示意,在昏暗的屋顶上,是一个巨大咬尾蛇图案。
绿色的蛇咬着自己的尾巴,成为一个莫比斯环的符号,在环的内部被人用希腊文写着:
Hen to Pan,
一就是一切。
接着,教堂的门前涌入了一群身穿盔甲类似罗马兵丁的人物,可他们的装束很奇怪,头上戴着只有天主教的主教才戴着的冠冕。
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在一起,他们包围了伯多禄主教。
而伯多禄主教瞬间长出了大胡子,连头发都变长了。白色的带血的长袍,头部戴着荆棘的冠冕。
他变成了耶稣。
“在天主教内部传播二元论的异端!我们要逮捕你!”
我独自站在一边,恐惧地望着他们。而主教却从容不迫的将双手给他们捆上,然而罗马兵丁们不知从何处取来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主教将其扛在肩上,而带着天主教冠冕的罗马兵丁们用代钩子的皮鞭抽打主教的身体。每次抽打,都会从身体上撕下一块皮肉。
“二元论的异端,钉十字架!”
霎那间我的身边出现了无数身穿不同衣服,不同民族的人。男女妇孺,我能够清晰的看清每个人的脸,所有人都将鸡蛋和番茄扔向背着十字架艰难地试图走出教堂的主教。
每个人的胸口都戴着和我一样的银色十字架,他们明显都是基督徒。
他们众口一词地说:
“二元论的异端,钉十字架!”
有人撞向我,拉住我的手。
一个欧洲妇女用流利的带着北京腔地中文问我
“少年,为什么不呼喊!难道你也是这个男人的一员么?!”
“不,我不是。”
“你一定是,我在会堂的门前见到过你,你和耶稣是一伙的!”
“不,我不是!”
突然,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汇聚在我的身上,他们的脸上满是愤怒,是狂信徒特有的非理性的愤怒。
“你是异端!这个耶稣是你的老师吧!”
“不,我不认识这个叫伯多禄安德森的男人!”
我没说完,他们便一起冲向了我,并将我压倒在地面上。
地面上有水。
厕所的臭味,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这时候我才发现教堂的地面确实是我初中时代,女厕所的地面,对此我非常熟悉,因为常常被她们像这样压在地面上,她们拉扯我的长发,并在我的脸上和身体上撒粉笔灰和厕所坐便器里的水。
这些狂暴的教民拉扯我的头发,所有人都朝我的脸上吐唾沫。
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和这些被意识形态冲击丧失理性,成为宗教本身的教民不一样,所以代表这个世界的他们就要驱逐我,就要虐待我。
这就是为什么初中时候,由于自己和她们不同,没有共同话题,而被同学和老师嘲笑的原因。
一个男人的手中握着一把藤条编成的扫帚,他拿着扫帚用力抽向我的身体。
不过当扫帚打向头部的那一刻,鸡叫了。
鸡叫了。(耶稣在受难的前夜,和伯多禄说:在鸡叫之前,你必要三次不认我。)”
我听到了公鸡的鸣叫,而身边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不仅是狂暴的教民,罗马兵丁,耶稣,老妇,他们都不见了,整座教堂只剩下我一个人。
孤单的一个人,我不安起来。
从湿漉漉的厕所地砖上站起,摇晃着脑袋的我走向教堂的深处——祭坛。
朴素的祭坛由大理石制成,上面刻着光华大学试验社团的徽章。
而其上方则是代表着白色圣殿最高价值‘绝对秩序’的‘黄金天平’。
我伸手触摸它,突然天平如同玻璃破碎一般碎裂,变成粉末状。
而我的背后,呈现出了强烈的光芒。
回过头,我见到了三个奇怪的生物。
全身散发金色光芒天使,分别长有三对翅膀`,一对遮脸,一对遮脚,一对飞行。
飞在半空中的他们,具有人类的身体,不过每个天使却都长着两个头,并且他们的头都是动物。
公牛和母牛;
公狮子和母狮子;
雄鹰和雌鹰。
“圣哉,圣哉,圣哉,这里是永恒的天主教堂,收容一切悲哀困苦的可怜人,光荣地天主是贫穷人的帮助者!”
三个天使发出不男不女的声音,并极其庄严地重复了三遍,接着管风琴开始伴奏。
背景音乐响起,虽然看不见人,却是庄严的合唱。
他们唱着一首蒙特威尔第的弥撒曲,一首不合时宜的〈求主垂帘〉。
但原来的歌词被篡改了,许多地方他们都花腔式地合唱,后来却不断重复着这样的歌词:
“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垃圾。”
“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垃圾。”
“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垃圾。”
“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垃圾。”
“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垃圾。”
“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垃圾。”
合唱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合唱的教徒们从黑暗中走出,他们就是刚才虐待自己的同一群人,他们面带微笑地围绕着我,并朝我伸出友善的右手。好像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般。
很快仪式中温暖人心的那一部分开始了。它极像大学生们的晚会,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和蔼可亲。空旷的教堂的内部凭空出现了无数桌子和香喷喷的食物。我们到处走动,彼此交谈,彼此问候。
伯多禄安德森回来了,他身穿一件金光闪闪的白色长袍,微笑着举起酒杯。同时不断有人向我们供应酒,还有烟,甚至大麻。
伯多禄安德森将一些大麻粉末混合在葡萄酒的内部,然后喝了下去。连同我,所有人都这么做了。
这场圣餐礼仪十分让人兴奋,每个人都欢喜地笑着,仿佛存在无限的快乐一般。我甚至感觉自己腾空了,我漂浮在天空中,身体发热,感到极端的舒服。
我们教会的健康标准是喝醉,因此体现天主的美善。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喝醉更加美好的事情呢?仿佛为了体现参与圣餐礼仪每个人的愉快,管风琴内传出了类似重金属的摇滚乐,而下一道菜被人端了上来,摆在主教前的桌子上。
遮掩烤肉的巨型不锈钢盖子被掀开。
里面是一具尸体,是我的尸体,林雨琦的肉被烤成红色,眼睛睁开,死去的我面带恐惧。而伯多禄主教手拿一把砍刀,将我左腿的肉一片片砍下,并将其串在一根不锈钢铁签上。
林雨琦大腿上的肉被传递给每个教徒,他们高兴地谈论着关于天国的事情,而喝着参杂大麻的酒,并啃食着我大腿上的肉。
一个小孩子将一串人肉递给了我。我将其收下,吃了起来。
自己的肉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温暖人心的人肉我还是头一次吃到。
第一次吃自己的肉,人肉很嫩,很好吃。
或许这所教堂每周的圣餐礼仪里,都有吃人肉的环节吧。
“看呢,连天使都和我们在一起。”
离我不远的三个六翼天使也学着我们撕咬起死去的林雨琦的肉。
见到这种场面,我却一点都不害怕,仿佛林雨琦不是自己。
一名神职人员向我解释说:
“这种有些粗俗的娱乐活动是被官方赞同和允许的,是时候修改教会一向庸俗刻板的礼仪了,你看这种仪式多么快乐,人类的目标不就是达到快乐么。这种决定性的反禁欲的倾向是难以避免的,我们的教会将会是改革的先行者。”
男人说完,我便在一种极大的快乐和温暖中醒了过来。
白色圣殿,赵德升卧室的床上,身边都是血迹。
我挣扎着试图从床上撑起身子,不过背部和左腿剧烈的疼痛连带前所未有的疲劳感使我难以做到。
发现自己的腿上缠着带血的绷带,而伤口已经缝合完毕,可还是不断从中流溢出血液。
疼痛难忍的我还是决定离开房间,走向洋房的地下室看看。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了,我穿着一件偏大的白色衬衫,而衬衫内部的胸罩不见踪影,两个并不大的**直接挂在身前,令我感觉有些不便。我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条纹裤子,感觉十分可笑。
其他人应该可以透过衣服直接看到我的**吧。
真是的,圣赦院居然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自说自话为我换衣服。
吞下几粒止痛药片,我从角落里拣起拐杖,光着脚艰难地一步步走出房间。
门前两个驻守的警察默许我的离开。
前往洋房地下圣堂的原因,纯粹是为了那个梦,我必须尝试解开我梦中的符号。
无意识的梦境画面是一个面具,在面具的后面有某种东西被精心隐藏着。
怪诞的梦境。
农村老妇手中的苹果。
阿尼玛,阿尼姆斯,人格的原型,无意识现象里的男女异性相生。
主教所指出的咬尾蛇图案。
人,牛,鹰,狮,在圣经旧约中出现的四位两性融合的天使却缺失的那一个。
吞噬人肉的圣餐礼仪。
梦中的一切都如此的神秘,而且清晰无比。
接着,我到达了空旷的洋房地下室,一间空气混浊的白色圣堂。
王元龙最初见到安东尼娅的地方。
长方形的圣堂,一共有四根大理石柱子。在中世纪炼金术中,稳定的‘四’代表着永恒性的根基。
和梦境中一模一样,在三根柱子上分别雕刻着两个动物头像,只有一根柱子上什么都没有。
动物的头像分别是:
公牛和母牛;
公狮子和母狮子;
雄鹰和雌鹰。
缺失的圣像应该是‘男人和女人’。
但他们却被隐藏到哪里去了呢?
突然,不经意间我在狮子的石柱上发现了用拉丁文刻写的一串小字。
我将其翻译过来:
“有个东西跑掉了,因此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
我又走向牛的石柱,寻找文字。
“你们为什么要在死人中寻找活人呢?他不在这里。”(路加福音)
我奔向鹰的石柱,上面写着:
“从孤独的虚无中,你将产生出你自己的宗教,只有这时你才能得到祝福。”
最终,我在那个原本应该雕刻有人头的石柱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图案。
Mather Dei(神之母),Genosis(真知)。
而文字的下方,则是被刻着一个类似莫比斯环的图形。
另外,一个问题从大脑中浮现而出,这些文字是谁刻上去的?是曾经白色圣殿的拥有者,那群信仰摩尼二元论的共济会成员么?
应该是这样,另外,在那根原本应该是人像的石柱上,我找到了两个镶嵌插槽。这说明,原本柱子上应该是有人像的,但却被谁给取走了。
或许这是机关,打开白色圣殿某扇秘门的机关,或许在白色圣殿的背后,隐藏着某些被神秘主义者所隐藏的知识,也是梵蒂冈骑士团希望获得的秘宝。
然在此之前,我必须调查出白色圣殿的来历。
现在是凌晨2:30分。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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