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走了以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确实,这几年来我一直专心于重建工作,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打听外面发生了什么。德丽莎情绪平复下来后,把我离开圣芙蕾雅学园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我。
“……战胜崩坏后,人们便开始迁移至还适合生存居住的地方。天命就联合各国政府开展了‘世界重建’项目,并决定大幅裁掉女武神的数量,因为没有什么战争了,养活着士兵也没有什么好处。但是问题就在这里……”
“是女武神们无法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了吗?”
“也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吧,但更多的是,我们被当作了崩坏能的泄漏源。在战胜第十三位律者后,大部分崩坏能随着律者意志的消失而变得不活跃且易于收集,除了我们女武神。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们身体内的崩坏能似乎经常不听我们的使唤,会从我们的身体内泄漏出去,周围的居民都或多或少的会受一点影响,虽然还不至于造成什么恶性事件,但我们的存在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天命因此想出来一个办法:专门规划一个女武神生活的区域,并开展从人体内吸收崩坏能的实验。但是据我所知,目前自愿接受实验的女武神不外乎两种下场:暴走变成死士,或者受不了崩坏能浓度的突变而死去……”
“这种事还真的有奥托的风格……”
“基于这种环境,圣芙蕾雅学园在几年前被天命接手。”德丽莎转身又看向窗外,原本能一眼望见的大海却被一栋栋建筑遮挡了视线,“这里不再是培养女武神的地方了……我的学生,有几个去了改造实验室,再也没有回来……其他的都被我遣散了。”
“那……琪亚娜她们呢?”
“芽衣回到了他父亲的公司,布洛妮娅被逆熵带走了,姬子调回了极东支部,至于琪亚娜……”
我的心里突然紧张起来:“琪亚娜……她怎么了?”
“她……逃走了,天命说无论如何都要回收这个实验体……为了防止我捣乱,还把我囚禁在这里……什么实验体,他眼里只有自己的野心,上次也是,这次也是……塞西莉娅,琪亚娜……在他眼里都只是一堆数据……甚至我也!”德丽莎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我没能……保护好她。”
“可她还活着,不是吗?”我走过去试图安慰她,“你不必太过自责,也许她现在过得很好。”德丽莎默不作声,坐到椅子上低着头。
“比起这些……你自己呢?他们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我被再次改造了……体内的崩坏兽基因和崩坏能都被清除。我再也拿不动犹大了,我现在……和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了。”德丽莎突然握住我的手,“舰长,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过了结自己的生命吗?但是在实验室那些暗无天日的时间,那些痛苦的改造过程,我是唯一一个扛下来的人。我想找到琪亚娜,我想再见大家一次,哪怕我不再是学园长,不再是S级女武神……可我现在这幅模样,什么都做不了……我多想和以前一样,再次好好的保护大家,好好疼爱我的侄女……”德丽莎看向桌子上的相册,那是战胜律者后,我们一起拍的一张照片。
“德丽莎……”我心疼的看着她,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好。
“一个人就连死都被别人操控在手里,这很悲哀吧……”
“德丽莎!我决定了!”我突然很大声的说,就连我自己都有点吓到,“我帮你离开这里,去找琪亚娜她们!”
“舰长……为什么?”德丽莎有点吃惊的望着我,但是我知道,此时我必须帮她做出一个决定来。
“没有为什么,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待在在这里吗?你也明白这是囚禁吧!天命又有什么权利这么对你?”
“可是……要怎么出去,这里已经变了。戒备森严,就算我有从前的实力,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出去的。”
“你的犹大还能用吗?”我走向放在角落里的犹大。奇怪的是,当我触碰到它时,暗淡许久的犹大居然发出了金色的光,整个十字架在轻轻震动,似乎与我产生了共鸣。
“我……这是什么鬼?”我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能量在窜动,“我能操控犹大?”
“回……来……”
“苏……醒……”
“谁,谁在说话?”我听到有什么陌生的声音在对我低语,但我并不害怕,相反的是,这种声音听起来很舒服,就像被阳光沐浴了灵魂。
犹大的光芒渐渐消失,那个声音也越来越弱。我吃惊的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舰长……看来犹大是认定了新主人了。”德丽莎也过来抚摸着犹大,“难道是你体内有残留的崩坏能吗?”
想想也是,虽然说普通人对于崩坏能的抗性要差一些,但是我指挥了那么多次女武神们出战,自己也上过不少次战场,多多少少感染一些崩坏能应该是不可避免的吧。
“也许有吧……这神之键还会认主人的?”
“开玩笑啦,那么,既然犹大能用,我们有什么逃出去的好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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