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辛德拉尔的书房里。
辛德拉尔坐在一张木头椅子上,她手上拿着几张扑克牌,桌上有几张是已经摊开且成对的牌张,也有几张是尚未翻开盖在桌面上的。
面对着她,桌子的另一边,是一团黑雾。
黑雾像是朦胧的气体浮在椅子上一样,不过,并不像一般的气体会往四周散开,而是往中心聚拢在一定范围之内。
雾气中心是一片漆黑,仿佛是一个点在画面上的黑点,有如核心一般。
辛德拉尔眯起眼睛看着黑雾,似乎是觉得饶富趣味。
「这样盯着妾身看,不觉得失礼吗?」黑雾中心传来一阵成熟女性的声音,但是像是被磁化的录音带一般,混杂着浓厚的杂音和嗡嗡声。
「我只是想观察看看你能不能透光而已,」辛德拉尔又说道:「要喝茶吗?」
「不必劳烦了。」黑雾语气平淡的说道。
「所以,这样的计画你觉得怎么样?」辛德拉尔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后问道。
「没有意见。」黑雾说:「但是,需要分多少给她?」
「在不会破坏成长空间的范围内就行了,详细你自行决定。」
「可以,同时吾也会在旁监视,避免意外。」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计画进行吧。」辛德拉尔从靠近黑雾那边的桌面上,抽了一张盖起来的牌张,然后放在手里。
「K一对。」辛德拉尔从手上抽出两张牌,丢在桌上,「换你。」
「……。」黑雾收缩了一下,然后又从中传出声音,说道:「妾身并不想玩。」
「是吗?」辛德拉尔有些可惜地说道:「抽鬼牌可是蛮好玩的呢,真的不要?」
「只有两人,不必想也知道谁有鬼牌,如此对吾来说是无趣的。」
「好吧,不强迫。」
说完,辛德拉尔又从自己手中抽了一张牌,然后盖在靠近黑雾旁边的桌面上。
「汝已经决定仍然按照轨迹进行?」不理会辛德拉尔的动作,黑雾问。
「就算不按照轨迹,试图改变历史,基于本世界法则的影响,仍会受到命定的结果,意义可说是徒劳无功。」辛德拉尔解释道:「有鉴于如此,也许从另一个世界到来的旅人,或许能够因为其受到法则的影响不大,而造成我们想要的改变。」
「三一对。」抓一张牌,辛德拉尔又把两张牌丢在桌上的牌堆里。
「但若从妾身的理解看来,时间就如同河流,每一个动作都会造成其无数的支流可能。」黑雾团问道:「为何不从当前的支流跨越到另一条?」
「想法很好,但是,先不说能不能够成功,」辛德拉尔遗憾的说道:「事实上,就算成功,还是有可能发展出不可预期的事件,而且是不可逆转的后果。」
「我不打算冒这个风险。」辛德拉尔将茶杯里的茶喝光,又从那些盖在桌上的牌中拿了一张。
「那就先暂时如此吧。」
「只希望这次能够成功。」辛德拉尔回道。
「作为诚意,我之后会再帮你做一个容器,」辛德拉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往房门走去,「在这之前,先随便找个东西凑合着用好了。」
「那么,妾身会期待着。」
「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辛德拉尔将手中剩下的最后两张牌从手中放开,任凭它自己飘落在地板。
在地上的那两张牌,牌面朝上,其中一张牌上面的图案是紅心女皇。
另一张则是拿着镰刀的骷髅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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