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恋人工作室……」
手里的招聘启事被我捏的发皱，微微泛潮。
———逝去的父母，对不起
没想到我要用你们赐予我的身体去换取肮脏的金钱。
———亲爱的妹妹，对不起
你的哥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养活这个家了。
我眼神空洞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天色已经暗了，灯光逐渐亮了起来，把我的面庞照得更加惨白。
「虚拟恋人？呵……不就是**服务的另一种说法吗？」
我像个吸食大麻过量的患者一样，摇摇晃晃地往那家通知我去面试的窝点走去。
是的，我，陈近哲，终于打破了常规伦理的束缚，从只敢开黄色笑话的高中生变成了一位光荣的性工作者……
仔细想想，我是不是已经超越了同龄人一大圈了，提前一脚踏入了这个肮脏的社会，然后逐渐变成一个老于世故的未成年人……
……
直到我来到了具体面试地址，我才发现我的脚是软的。
并没有我想象的那种灯红酒绿大型娱乐会所的样子。
相反，但从大门的装潢看，越来越像一个经营着不法生意的黑作坊。
就是那种「嘿嘿！脑袋和钱包你只能选一个」的感觉。
红底黑字的牌坊写着「虚拟恋人工作室」。
腐烂的大门已经被各式各样的广告单占领了。
因为没有灯光照在这里，所以显得有些阴森可怕。
总之，一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轻易拉开这家店的大门。
「吱～」
我拉开了大门……
房内的摆设相较外面倒显得平常，只有几张桌子，和一些简单的家居。
屋顶上不知道几个世纪前的白织灯亮着微弱的光。
「你好……有人吗？」
「你好？」
我的声音不争气地打着颤，投入昏暗的房内。
「……我是来应聘的。」
越说话我越没有底气呆在这里，双脚啊细胞啊在疯狂地呼唤离开。
………
「你就是陈近哲！！？」
一声包含惊喜的声音在我的腰部以下响起。
「呜啊！」
因为之前神经太过紧绷，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
只，只听到到声音却看不到人！ 太，太太太可怕了！
「你鬼叫什么啊？别四处乱看了，这边这边……」
我顺着声音往下看，一个小女孩此刻正叉着腰对我翻着白眼。
在昏暗的环境中，她柔顺的紫发宛如瀑布一样亮着光。
「小女孩？」
不禁脱口而出。
「是啊，就是小女孩，怎么？你歧视女性还是歧视儿童？」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有小女孩？」
「哈？……因为我是这里工作啊。」
她格外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是一样。
可对我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确实另外一回事……
「…………」
「你…………你你你你他妈说什么？」
我跌坐在地上，五指花枝乱颤地指着她，面色煞白。
「你这个人从开始就好奇怪啊，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还会是什么？」
以为亲亲嘴就会怀孕的天真的小屁孩啊！
或者是在游戏里称王称霸，无法无天的小学生啊！
这才你现在该做的吧！
犯罪，这绝对是犯罪
不用思考，我立马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走，跟哥哥走！那群畜牲，竟然逼这么小的女孩干那种事……」
「你，你神经病啊，什么逼不逼的，都是我自愿的。」
「你……自愿的？」
「是啊，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
这就是现在小学生的内心写照吗？
我惊魂不定地望着她，嘴巴震惊地合不拢。
明明，明明是那么清纯可人的一张脸，写满了童趣童真。
还有那张嘴巴，像粉樱般轻合着，可现在指不定含过什么东西！！
这哪是什么色情组织啊……这就是一个单纯的淫窟。
「你做这种事……就不感觉到对不起你的父母吗……」
「首先，我没有父亲，其次，这家店是我妈开的，我妈也非常支持我这样的行为。」
「你的母亲……支，支持你？」
「嗯~我也认为这是我迈向社会的第一步。」
「你这不是第一步，你已经快把社会这条路走到头了。」
「呃，这不是很帅气吗，可以被人称作老于世故的小学生什么的……」
「不，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帅气……我现在只感觉这个社会相当丑陋。」
我翻着一双死鱼眼，心如死灰地瞪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奇怪的评价…………」
「呃，出来卖的，能期待别人什么具有正能量的评价啊……」
「…………」
「哈？！出来…………卖的。」
她的表情由疑惑，到茅塞顿开，再到恍然大悟，最后形成要杀了我一般的面色潮红。
「你……你这个人，不会以为我是干……那啥的吧？」
看着她脸上愤怒中夹杂着害羞，害羞中夹杂着将我乱刀砍死的冲动，不禁感觉到别有一抹风情。
于是在我轻轻地点头的那一霎那，门口老旧的大门又发出「吱~」的一声。
「玥玥，妈妈买了一大堆好吃的，这次好不容易有个人来面试，所以我们不惜用多么卑鄙的手段也要留住他！！」
「你这个变态色情男！！！去死吧！！」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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