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和我出发前没两样,就是叔桐山好像被放了出来,但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把白悠悠放到沙发上后,波斯猫提出要帮我处理下伤口。
我看了看受伤的地方,血连着衣服冻上了,这下真的要连皮一起撕,我摇摇头表示算了,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时间。
“境主的范围又被缩小了,该到结束的时候,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出去。”
再次回到旅店,我已经感觉到旅店的氛围变得不对劲,可能是我身上的伤吓到他们了,在我说出这句话后意外的没有任何人发言,连波斯猫也没有用我身体虚弱的理由阻止我。
我也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但当我正要推门的时候却看到归海枫张开双臂挡在门前。
“对不起,我绝对不可以让你离开。”
“你在说什么?你肯定注意到之前天空有短暂放亮过,留在外面的人恐怕现在正陷于一个很糟糕的处境,他们离开旅店的时候没有哪个人是带着护目镜的,谁能想到会有突然放晴的时候,在我们都适应黑暗后再被光照致盲的概率极高,如果我不出去给他们指路他们就危险了。”
“不要再说谎了!有你在他们才真正有生命危险,我知道这些都是你计划之中,你会杀掉端贤冲的。”
“别乱说话,凭什么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我又没有这么做得理由。”
“回答我,你说过察觉不到突然放晴的话,引起致盲的可能性极高,那为什么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一时语塞,只得苦恼的叹口气。
本来不想这么做得,但避无可避就没办法了。我指了指左肩。
“从出血量看得出来是枪伤吧,季愁然的左轮一共六发子弹,一发杀死了鸾渊,两发打在我的房间里,有弹孔我想你也数过,还有一发打烂我的左耳,一发打在我的左肩。用掉的共有五发,也就是说还有一发,我认为你有认清局势的能力。”
我拍拍腰间鼓鼓囊囊的口袋,突然一下我明白了旅店氛围古怪的原因,我身上带着枪伤却活着走回来,表示失败的一定是袭击者,因此枪的所有权也正式属于我,在那一刻起我的身份变为旅店的掌控者,执掌生杀大全,哪怕只有一发子弹我也可以让威胁不断放大令所有人服从命令。他们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畏惧我呀。
“最后一发子弹不是留给你的,但如果你再不让开就不一定了。”
她咬着嘴唇,我知道她一定在怕我,但坚定的目光却告诉我她绝对不会让开,搞不懂是什么让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做出非理性的举动,这样只会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我还有什么办法,我能做得就只有
把鼓鼓囊囊口袋里的包装食品掏出来扔掉,然后双膝落地,跪在她面前。
“求求你让我出去吧,我已经不想伤害任何人了,我知道你不会信我,我只能跪在你面前求你直到你同意我离开为止。”
结果我还是不会装坏人,我为自己伪装城府,单方面的认为不把最真实的想法隐藏在深处就只有被境主利用的份,若不让自己堕身黑暗又凭什么去对抗黑暗,而到现在已经够了,真的真的够了,我好累,也不想再威胁任何人。
归海枫挡在我的面前没有丝毫动摇。
“求求你。”
一股很大的力道从背后打在我的脑袋上,直接把我闷倒在地,紧接着是猛烈的拳打脚踢。看到我其实没枪之后,叔桐山就发飚了把所有的怒火宣泄在我身上,我被按到在地毫无放抗的承受下所有痛苦。
“老常啊,你把老常怎么了,把老常还给我啊!”
头顶的血顺着脖颈流到身上,一顿暴打之后叔桐山也缓了缓,我扭动身体努力撑起来,继续跪在归海枫面前。
“求求你,让我出去吧。”
归海枫流着泪仍旧摇了摇头。
叔桐山下手一次比一次重,而且开始更加照顾我身上的伤口,原本虚弱的身体变得连跪都跪不稳,打到后来我只能趴在地上吐血。
“我看不下去了。”叔桐山再次抬手却发现手腕被人攥住,波斯猫阴着脸阻止叔桐山。
“虽然这么做很傻,但如果你再打下去,我就让你去死一死怎么样。”
明知我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波斯猫竟然还是愿意不顾局势的帮我。
尝试半天终于爬起来。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归海枫看着我可怜的样子拼命的摇头,双手却渐渐放下,最后虚脱无力的坐在地上,她哭泣道:
“明明知道不可以再相信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却无法坚持下去。”
她一点点挪到一旁“你答应过,不会伤害再伤害任何人的,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点头回应她,转身对波斯猫说:“把我的登山包拿到大厅吧。”
“可是······”
“没关系的,食物已经不重要了,我要走出雪境虽然现在的身体状况想做到非常难啊。”
我笑着走到波斯猫面前伸手摸摸她的头。
“我会让你活下去,绝对不会食言。”
“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当然,我不会再让人死了,我要救所有人。”
“你要救······所有人吗?”
“嗯,我能做到的。”
对了,有东西现在要物归原主。我从冲锋衣的内兜里取出那把左轮手枪,填上最后一发子弹,交给波斯猫。
“结果我又骗人了,枪还给你,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叔桐山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直接一枪崩了他。”
重要的东西,一定要重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叔桐山脸都变得扭曲。
我从登山包里取出那件冷落近半年的超大风衣,披在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福尔马林液味道。
在门口抛下最后一丝留恋,我回头道别走入风雪之中,远处是漫长的路途在向我招手。
说起来我还比较幸运,归海枫为什么还愿意相信我,我的在就已经见底而且透支的透无可透了,难道是就因为在地下室时她说过会相信我吗?
是啊,她怎么会相信我呢,果然我没有那个资格,没能力走到最后。
我就想回头看看,当是好奇吧,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枪响,我眼里,是季愁然被风吹开的发丝,在雪花的点缀下,好美。
归海枫则默默地背对着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端贤冲有危险,她是这样想的吧。
最后一发子弹没想到留给了自己
我躺在雪地里,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季愁然走到我身边,跪在地上把我的头抱在怀里:“如果你说只救我一个该多好啊,大家都活下来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我们吃过人肉的事一定会被整个社会曝光,所以救所有人是不允许的,要是只有我们两个获救,只要控制住你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她的泪水滴在我身上“我不想伤害你啊,明明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我早就失去思考的能力。
永远停留在雪境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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